說不過權卓禹的柳惜言選擇閉嘴。

權卓禹見柳惜言不理自己,也沒有生氣,就這樣看著柳惜言,一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才跟著柳惜言一塊下樓了。

“公司最近怎麽樣?”權卓禹抬頭看了一眼淮之問道。

“最近他們都安分了很多,不安分的也被我隨便找理由降職了,其他的需要等到您去公司後處理。

淮之在權卓禹身邊待了十年,是最了解權卓禹的人了,做事每每都是讓權卓禹非常滿意的。

“好,再過一周我就去公司。”權卓禹點頭。

“你還沒恢複好,要不再等等吧?”柳惜言皺眉看著權卓禹,權卓禹也不至於那麽著急吧,畢竟他一旦去公司,就真的不會停下來休息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權卓禹含笑對柳惜言說著。

最終,柳惜言也沒有再說什麽阻止權卓禹的話,這件事就這麽定下來了。

權卓禹的傷口已經明顯的好轉,柳惜言就在一旁看著淮之替權卓禹擦藥,心裏所想的卻是自己想幫助權卓禹。

可是這種話柳惜言是說不出口的。

“先生,柳小姐,你們早點休息吧。”淮之說著,離開了房間。

“你幹什麽。”柳惜言被權卓禹的動作嚇了一跳。

淮之才剛剛出去,他就已經在迫不及待地脫衣服了,真可惡。

權卓禹微微側頭一笑,骨節分明的手指依舊是放在襯衫的紐扣上,從上到下,依次解開。

柳惜言趕緊轉過身去,心裏默念著非禮勿視,腦海中卻想著權卓禹的腹肌,她承認自己不是什麽高尚的人。

“言言。”權卓禹叫了一聲。

“別叫我,你要是不穿好衣服,我今晚就不睡了。”柳惜言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生氣,權卓禹低低的笑了笑。

“言言這是在想些什麽,我剛剛是準備換睡衣。”

權卓禹以前都是趁著柳惜言洗澡換衣服的,今天明顯是故意的,當著柳惜言的麵換衣服,就為了讓柳惜言看一眼自己的身材。

隻是沒想到,柳惜言似乎並不感興趣。

想到這兒,權卓禹沉默了下來。

聽到權卓禹說自己隻是準備換睡衣,柳惜言的臉一下子燒的通紅,所以剛才發生的事情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嗎?

“那你也不能隨便脫衣服,萬一有人進來怎麽辦。”柳惜言有些不服氣的說著。

萬一權卓禹在公司裏換衣服,恰好有人著急進去匯報工作,就會被其他人看到不是嗎。

權卓禹也不知道一時間柳惜言想了這麽多,但是聽到柳惜言剛剛那麽說權卓禹確實是很高興的。

“沒有人能夠隨意進來,除了你。”權卓禹看著柳惜言的背影,毫不猶豫的開口說著。

像是在告訴柳惜言她的重要性,又像是在暗暗的表白一般。

柳惜言轉頭盯著權卓禹的眼睛。

“權卓禹,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柳惜言心裏還是很慌亂,害怕權卓禹根本不喜歡自己,對自己的好不過是恰好罷了,若是權卓禹搖頭,恐怕自己就會成為小醜了。

“你為什麽會問這樣的問題,言言,我以為我表現得很明顯了。”

權卓禹確實沒想到柳惜言會突然這麽問,他以為權卓禹不接受自己是因為不喜歡自己,所以,柳惜言甚至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喜歡她?

“有,有嘛?”

柳惜言後退一步,緊緊地貼著身後的落地窗問著。

可是他曾經明明親口說過,隻把自己當成妹妹,如今怎麽就喜歡自己了。

“言言,你好好想想,如果我不喜歡你,怎麽會同意和你訂婚,權氏從來都不需要通過聯姻來讓它更上一層樓,因為我自己就可以。

和你訂婚,隻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想以未婚夫的名義陪在你身邊,想將全世界最好的一切都給你。”

權卓禹閉了閉眼睛,睜開後字字清晰地說著。

自己已經等不及了,這種日子太難受了,她的女孩甚至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喜歡她。

“可是你明明親口說過,你隻把我當成妹妹的。”柳惜言不服輸的說著,聲音裏也帶上了一些顫抖。

自己這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嗎,應該算是吧。

“我什麽時候說過,小時候我確實隻把你當成妹妹,可是後來長大以後,我隻想娶你,在我的心裏你就是我的妻子。”

權卓禹的臉上帶上了潮紅,有些害羞地表達著自己的愛意。

柳惜言不說話了,好像確實,權卓禹從來沒有和自己說過這種話,可是他和別人說的時候自己聽到了,該不該告訴權卓禹,當初自己就已經去找過他了。

很久,柳惜言才將那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權卓禹。

權卓禹有些錯愕地看著柳惜言,自己突然很想抱著柳惜言,所以,因為自己的一句話,他和柳惜言錯過了整整五年嗎。

“那會兒我剛回國,在歐洲樹敵太多,那要我察覺到門外有人,隻以為是跟蹤我的人,為了不讓他去找你,所以我才說出了那種話。”

如果不是柳惜言今天開口,權卓禹這輩子恐怕也不會猜到,當初在門外偷聽的那個人不是跟蹤自己的人,而是那一天自己口中的主角。

“是這樣嗎?”柳惜言依舊是有些不敢相信的,下一秒,自己的眼眶就濕潤了。

“言言。”權卓禹伸出自己的雙手,給了柳惜言一個抱抱的姿勢。

柳惜言過去,趴在了權卓禹的懷裏,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打濕了權卓禹的胸前。

哪怕是隔著厚厚的睡衣,權卓禹也能感覺到那溫熱的淚水,是為自己而流。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言言也就不會等我這麽多年了。”

權卓禹緊緊地抱著柳惜言,一邊說著,一邊用一隻手輕拍著柳惜言的後背。

“不,不怪你,明明是因為我。”

柳惜言很難受,但還是不願意看到權卓禹自責,忍不住說著。

“那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權卓禹低頭,將自己的下巴靠在柳惜言的頭頂,輕輕的發問。

“柳惜言,我喜歡你,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