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於這些,她從來是不在意的。
“至於你,你還是回去吧,這裏的東西你恐怕是吃不慣的。”柳惜言抬頭看著權卓禹。
“我陪你一塊吃。”權卓禹拉了一張凳子坐在了柳惜言的身邊。
柳惜言看權卓禹是真的沒有離開的打算,臉色都變得惆悵了一些。
“權卓禹,你去演戲,一定比我更出色的。”柳惜言忍不住評價著。
權卓禹沒再說話,隻是盯著柳惜言看了好一會兒。
“言言,一會兒準備吃飯了。”
千雪進來提醒著,才發現兩個人離得很近。
“抱歉抱歉,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千雪轉過頭去。
柳惜言生怕千雪誤會了,站起來準備解釋,可是沒想到千雪比自己更快一步的離開了。
“都怪你,現在我解釋不清了。”
“為什麽要解釋,我們之間有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權卓禹笑著說著,又忍不住摸了摸柳惜言的發頂。
“你……”
柳惜言好半天說不出話來,隻是用一種憤怒的眼神盯著權卓禹,權卓禹隻是笑著,沒有說話。
“好了,不逗你了,去吃飯吧。”
兩個人一塊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中,柳惜言的手被權卓禹牽著有些不自然,但最終也沒有說什麽。
“給,這是你們的。”千雪將自己提前放在身邊的兩個飯盒遞過去說著。
權卓禹接過去,然後說了一句謝謝,和柳惜言一塊坐了下來。
“你們的感情真好。”不知道是誰忍不住說著。
柳惜言低著頭,權卓禹勾唇看著其他人,隨後湊近柳惜言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麽,她才抬起了頭。
“別害羞,這是很正常的事,想當年我和妻子……”
沈翊說起來自己和妻子的過往就停不下來了,越說越開心。
“沈導和夫人的感情真好,我也應該學習才對。”彭楊抬頭看了一眼柳惜言後說著。
聽到這話,沈翊更加的高興了,恨不得說個三天三夜才行。
“說起來我還沒有見過沈導的夫人呢。”柳惜言抬頭。
如果有機會,自己真的想見一見傳說中這位讓沈翊神魂顛倒的女人。
“有機會讓你見見。”沈翊沉思了一會兒才說著。
畢竟他的夫人,可不是一般人能見到的。
吃完飯,權卓禹就帶著柳惜言光明正大地離開了。
“真羨慕惜言,有一個這麽寵她的未婚夫。”有人略帶酸味地說著。
沈翊看了一眼那人,冷哼了一聲,什麽話也沒有說。
“你要帶我去哪裏。”柳惜言不解的看著權卓禹。
自己想去的地方,柳惜言想了很久也沒想到是哪兒。
“別急,到了你就知道了。”權卓禹隻是開著車,並沒有回答。
“非要今天去不可?”
權卓禹有理由鼓吹權卓禹是故意的,不然這麽多天,他為什麽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
“嗯。”
柳惜言看了一眼權卓禹,他的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放在換擋杆上,抿唇看著前方。
“越來越偏僻了,權卓禹,你不會想把我賣了吧?”柳惜言半開玩笑地說著。
“放心吧小未婚妻,我可寶貴你著呢。”
柳惜言本以為自己開玩笑的一句話並不會有回應,沒想到突然間頭頂傳來了權卓禹的聲音。
和自己一樣的開著玩笑,隻是柳惜言承認,因為權卓禹的這句話,讓她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權卓禹真討厭,他才不寶貴自己呢,估計等哪天自己沒有了利用價值,他會第一個踢開自己吧。
“怎麽不說話了?”
柳惜言突然不說話了讓權卓禹有些好奇,於是轉頭看了一眼她。
“怎麽這個樣子,不高興?”
權卓禹確實是一個很會體察別人情緒的人,不過對於其他人的情緒,權卓禹向來是不在乎的,而在柳惜言這兒,她的每一個表情,都會讓權卓禹想很久。
“沒有。”
柳惜言抬起頭,隨後又搖了搖頭,她才不會讓權卓禹知道自己的情緒變化是因為他的一句話,否則估計他又會得意很久了。
“很快就會到了,別著急。”權卓禹看了一眼天色說著。
“嗯。”
聽見柳惜言輕微的聲音,權卓禹才放心下來。
接下來的路程中,兩個人都沉默著,柳惜言是不想說話,而權卓禹是因為找不到話題。
他第一次認識到自己比柳惜言大三歲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就在柳惜言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她才再一次聽見了權卓禹的聲音。
“終於到了。”
柳惜言下車,周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柳惜言看了一眼權卓禹,他確定這兒有自己想要見到的東西?
“跟我來。”權卓禹說著,牽起了柳惜言的手。
柳惜言皺了皺眉頭,最終是沒有說什麽,就讓權卓禹占這一次便宜,柳惜言在心裏默默地告訴自己。
穿過高矮不齊的灌木叢,一片新天地出現在柳惜言的麵前。
“是螢火蟲!”柳惜言指著不遠處發光的地方說著。
“喜歡嗎?”
權卓禹雖然這樣問著,但是他清楚柳惜言是喜歡的,原本這些,自己很早以前就應該給她的,隻是自己食言了。
“抱歉,原本答應等你畢業就帶你去看螢火蟲的。”權卓禹輕輕的說著。
“你說什麽,我聽不見。”
柳惜言一邊說著,一邊做給了權卓禹一個鬼臉。
柳惜言盯著螢火蟲,思緒回到了很久以前。
那個時候,自己正處於壓力最大的高三,那會兒的自己幾乎是迷茫的,看不清任何前進的道路,而權卓禹那會兒也在歐洲忙著。
因為時差和工作原因,兩個人一天最多隻能說三句話,每次都是自己的聊天記錄在最末端。
終於有一天自己受不了了,她和權卓禹之間第一次有了爭吵,隨後又在家裏和柳書韻吵了一架,才覺得舒心了一些。
某天放學,她在燈光下似乎看到了權卓禹,本以為隻是自己的想象,走過去才知道,那真的是權卓禹。
他從歐洲回到了柳惜言,隻為了確定好幾天沒有和他聯係的自己好不好。
那是自己第一次夜不歸宿,跟著權卓禹去了他的公寓裏。
螢火蟲的承諾,也是他那個時候許下的。
可是後來柳惜言畢業的時候權卓禹又去歐洲了。
等到權卓禹回來以後,柳惜言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無論是權卓禹說什麽,柳惜言都會反著他說的話來。
那個暑假,兩個人幾乎就是在柳惜言對權卓禹的討厭中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