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健緊接著一個飛指彈起,飛指上的水環騰空而起,水環直接朝岸上幾人襲去。
隻見那幾個透明水狀的水環,立即如水蛇般靈動起來,直接纏身鎖喉!
牢牢將岸上幾個碎嘴的變異人士兵的脖頸勒得死死的。
哼,又是天兵團的製服!
郝健在水下發力,手指尖的意念越發集中,套在變異人士兵脖頸上的水環纏繞得更加緊實。
隻聽郝健一個響指,那幾個水環直接將敵人的脖頸掰斷。
沒幾秒過後,隻見那個幾個士兵都翻了白眼,沒了呼吸,紛紛倒在一旁。
郝健一個竄身飛起,從水中探出半截身子,直接單臂撐住一旁的石壁,使勁一按壓,整個人“嘩啦啦”一聲,直接從水中跳躍而起,穩穩落地。
他**著身體,直接走到那幾個倒下的變異人麵前,冷眼看著他們。
哼,活該你們有如此下場!
早知如此,你們的鞭子就不該打在幸存者身上!
古麗也跟在郝健身後,從水中冒出來,直接飛升騰空,360度翻身落地,動作利落幹脆。
果然身上的泳衣是速幹的,她輕輕拍了拍泳衣上的水漬,看得出來動作十分輕柔。
看來很是喜歡身上這件泳衣。
隻見古麗對著手掌心吐出一口氣,直接從手掌中心升騰起一股灼熱,她用手掌心的熱氣將濕發烘幹,沒一會兒,泳衣上的水汽也全部消失。
郝健蹲在那幾個變異人身旁,檢查他們身上的物資,直接大力扒下他們的製服。
他拿起一件尺寸較小的製服,衝古麗遞了過去,悄聲傳聲說道:
“來,這件小一些,你試試看。咱們還是得換上他們的製服裝扮,再潛入進去,比較方便,也安全些。能省掉不少麻煩。”
古麗看著郝健手中的天兵團製服,眼神騙不了人,明顯帶著嫌棄的眼神。
“……”
她小嘴一嘟,直接要翻天的節奏,用眼神和神情拒絕了郝健的提議。
“嘶……”
郝健不覺倒吸一口氣,心想:
今天古麗是怎麽了,這公主勁兒一上來,怎麽這麽難哄?
“唉……隨你吧,要是愛穿泳衣,你就穿著吧,到時候裏麵那麽多人看見你這樣一身泳衣的樣子,豈不得一眼就暴露了?”
古麗聞言陷入沉思,但無論生理還是心理上都很抵觸穿天兵團的破爛製服。
郝健也不挑剔,隨意選了一件完整的天兵團製服,就套在身上,披風掩蓋住背上的背包“空間”。
他順帶手,戴上那些士兵的麵具盔甲,搖身一變,儼然一副天兵團的模樣。
見古麗還是沒動靜,郝健算是服了。
真是個活祖宗,他算是認了。
郝健直接拎起那件小號的製服,單手使出【淨化】功能,將那件衣服放入水中清洗幹淨。
然後再從水中拎起,用【意念】控製住濕製服,大力在空中回旋100次,直接淩空甩幹!
最後用雙手蒸騰起的灼熱氣流,直接將那件半幹的製服給烘幹!
郝健轉過身子麵對古麗,帶著討好的笑意半哄道:
“這下子總算是清洗幹淨了,一點兒異味沒有。公主,請穿衣吧。”
古麗這才伸手,勉強接過郝健手中的衣物穿在身上。
“你就這麽不願換泳衣?”
“對,穿著。”
郝健摳了摳鼻子,既然這麽喜歡這件粉兔子的泳衣,那就隨她去吧。
“行,公主愛怎麽穿,就怎麽穿。你開心就好。”
兩個人整理完行頭,完全看不出是侵入者,儼然都變成了天兵團的士兵。
郝健朝古麗【傳聲入心】:
“接下來,咱們倆就多用【神識對話】吧?這裏人多口雜,情況又複雜得很,萬一咱倆私下溝通的話被人聽見,怕直接暴露了身份。”
“嗯,放心。我明白。”
兩人一拍即合,便直接離開冷卻水庫的岸邊,直接往深處的核工廠中心走去。
自從末世以來,處於統治階層的變異人集團,就一直在私下秘密籌劃建設地下核工廠的計劃。為了鞏衛皇室和集團利益,四處招兵買馬,不惜勞民傷財,也要修建這麽一個臭名昭著的核工廠。
天都王城的利益集團首領,直接指派天兵團士兵,私下從內陸各個幸存者“安全村”搜刮適齡的壯勞力。
然後連夜將這些幸存者運回天都城,據說,當時為了哄騙幸存者自主報名,天兵團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
一方麵,假借包吃住的包工名義,將無辜的幸存者拐至王城腳下,在這深不見底、暗無天日的地下工程,一幹就是五六年。
另一方麵,天兵團在各“安全村”巡邏之時,也會各處搜尋落單的適齡男性,直接明搶,將人虜獲帶回王城腳下。
郝健記得,有一段時間,不少“安全村”都曝出“幸存者神秘失蹤”的案件,但都沒有後續,是死是活,無人可知。
各個村裏的壯勞力被帶走,空留妻兒留守在村裏,整日以淚洗麵,也尋不見半點蹤跡。
一時間“村裏無辜會有人消失”的消息不脛而走,傳遍大江南北的“安全村”,郝健小時候沒少聽過這樣的故事。
原本還以為隻是單純的走丟,現在看來才知道,那些幸存者哪裏是走丟,分明就是被拐到此處被迫做奴隸苦役!
整整五六年,就被關押在這個地下工廠,被變異人利益集團脅迫,過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日子。
郝健口袋裏的輻射值測試儀,直接發出“嘀嘀嘀”的報警聲,顯示輻射值嚴重超標!
這哪裏還是正常人類能夠忍受的範圍!
可想而知,在這裏當苦役的幸存者,沒日沒夜地待在這裏,身體怎麽會健康!
見不得一點太陽光,聞不到一點新鮮的空氣,連餐食都是剩菜殘羹,天天跟一堆超高輻射的建築材料待在一起,簡直毫無人權尊嚴可言!
麻蛋!
簡直可惡!
郝健越是向核工廠中心靠近,越能聽見嘈雜的人聲、鞭子繩索抽在人肉上的鞭笞聲,幸存者辛苦勞作的吭哧聲、還有疲累累積的喘氣聲,甚至還有因輻射病痛折磨到瀕死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