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延川在得知熱搜後,已經發酵到壓不住了。

戚南的幾個大粉全都在轉發同一則微博,她們要求節目組給個說法。明知道戚南暈大巴,為什麽非要大巴車負責接送。

在戚南已經表現出不適時,為什麽不停止錄製。

粉絲們還附上戚南剛下大巴的直播間截圖,任誰都看得出他臉色不好。

【為了錄製不間斷,節目組不管藝人死活,節目組滾出來道歉】

【節目組該不會不知道直播間流量大多來自我們“南瓜”吧,如果不是我們撐起的流量,誰願意去看十八線藝人們談戀愛】

【就是,節目播出後我在各大社交平台到處安利,結果呢?節目組就是這麽欺負我們小戚的?】

秦延川看著一條條質問,整個人還是懵的。

什麽叫節目組不管藝人死活?

早在上車前,節目組就和戚南商量過,允許他開自己的車去。是戚南堅持說不搞特殊,非要坐大巴。

節目組也盡可能照顧戚南,暈車藥、降溫貼、水和食物等全部備齊。

就連下車後,也有工作人員問戚南需不需要休息,戚南當時沒什麽太大問題,進園後戚南表現如常,一路上還和直播間的觀眾們互動。

哪有半點中暑的跡象。

秦延川隻覺得節目組快冤死了,戚南中暑誰都不想的,這讓粉絲說的好像是他們故意要戚南中暑暈倒。

“秦導,現在怎麽辦?”

“直播間流量下降了嗎?”秦延川反問。

“少了,是正常下降,每個時間段都會進出直播間的觀眾。馬上飯點,很快就會有一波觀眾進入直播間。”

秦延川點頭,“去讓小陳擬微博文案,交給他處理。”

“好的,秦導。”

有專門的人公關處理,秦延川沒打算讓這點小事影響錄製,他甚至都沒讓人找去戚南幫忙澄清。

然而,秦延川沒去找戚南,戚南卻主動找上門。

“秦導。”

“怎麽了,身體好些了嗎?”

戚南點頭,“已經沒事了,對不起啊,給節目組添麻煩。”

“沒事,人沒事就好。”

“我剛才看見熱搜了,沒想到會這樣。我會發微博澄清和節目組沒關係,是我昨天打遊戲睡晚了,導致今天錄製沒精神,和節目組沒關係。”

秦延川有些意外,倒不是意外戚南幫節目組澄清這件事,而是意外戚南這麽說,要知道不管怎麽樣,戚南暈倒這件事確實讓粉絲心疼。

這種時候,戚南如果什麽都不用說,粉絲們隻會替戚南委屈,虐粉的同時也讓粉絲知道藝人很敬業,又是立人設和固粉的好機會。

可戚南要是澄清了,沒解釋清楚反而會惹得為他不平的大粉們生氣回踩。

秦延川原本以為戚南是故意的,可這麽一看他也有些辨不出是否意外。

戚南這麽說也就這麽做,拿出手機,就讓助理幫他編輯微博。

戚南v:很抱歉!是我沒照顧好自己讓南瓜們擔心了。多虧了節目組準備的解暑藥,期間工作人員有反複問過我的身體情況,是我自己覺得沒事不想耽誤錄製。秦導是個很好的導演,節目組每個工作人員都很敬業,謝謝南瓜們的關心,我已經沒事了,會繼續參加錄製,這個遊園會我很感興趣呢。希望大家繼續支持戀綜,愛你們哦!

【啊啊啊,寶貝沒事就好,嗚嗚擔心死了】

【寶貝昨晚是不是又熬夜打遊戲了,以後要早早睡覺哦!熬夜對身體不好。】

【寶貝很喜歡遊園會,既然沒事了,那就玩得開心】

【嘻嘻,繼續看直播去了】

【雖然很可惜沒看到小戚畫畫,但還是身體重要,一定記得好好照顧自己】

熱搜話題就這麽結束。

戚南收起手機。

“我已經解釋清楚了,晚上會有焰火宴會,秦導我能繼續參加錄製吧?”

“當然,你沒事就好。”秦延川嘴上這麽說,可節目組平白無故遭罵,他不可能完全不介意。

戚南走出房間後,魏洋立刻迎了上來。

“秦導沒因為熱搜的事生氣吧?”

“沒有。這次是個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

戚南語氣輕快,兩人紛紛鬆了一口氣。

“抱歉啊!原本想送一幅畫送你們的,結果……”

“沒關係,以後有機會再畫也一樣。”魏洋笑了笑,將手裏的遞給他,“我下午做的手工折扇,送給你。”

看著搶先自己一步的魏洋,周杉蹙了蹙眉,又獻寶似的送給戚南。

“這是我投壺贏的獎品,送給你。”

晚飯後就是煙火晚會,秦延川昨日說每個人都必須出雙入對,不然會有懲罰。

魏洋和周杉誰也不肯先放棄,都在等戚南的答複。兩人殷勤至極,爭搶著要在戚南麵前好好表現。

*

晚上七點半,遊園會變得熱鬧起來,參加遊園會都知道今晚會有特別演出,有的早早就到湖邊占位。

夜晚涼風吹過湖麵,掀起波瀾,舞台是搭在湖麵上,有些遊客會選擇乘烏篷船觀賞,離舞台更近一些。

有不少情侶或者朋友乘烏篷船結伴放河燈。

舞台是在湖麵上,兩人是壓軸表演,不急著化妝,此刻和其他遊客一樣,乘著小烏篷船賞夜景。

“給我的?”路擇清有些意外,見琴師點頭,他欣然接過河燈。

“謝謝。”

正巧,直播間的鏡頭從戚南那組切到路擇清這。

【我錯過了什麽,兩人已經進展到放河燈了】

【在古代夫妻或者愛侶們也會一起放河燈,寓意著兩人對未來的展望,希望生活能如河燈一樣順水漂流】

【看來路擇清的麻袋琴師很喜歡】

【反正是CP,那我就淺嗑一下】

江司鬱沒放過河燈,但他注意到離自己最近的烏篷船上有兩名女孩在河燈上寫心願。

他看著她們小心翼翼地將河燈放在湖上,雙手合十閉眼許願。最後,手掌輕輕撥弄湖水,目送河燈緩緩飄遠。

學會了。

江司鬱收回視線,正打算去教路擇清。卻見路擇清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將河燈放在湖麵上。

修長白皙的指節撥開湖水,將緩慢飄遠的河燈又推得更遠一些。直到成功超過前一個河燈,路擇清嘴角揚起一抹很淡的笑意。

江司鬱:“…………”就不是很懂這奇怪的勝負欲。

路擇清一回頭對上琴師的視線,漆黑的眸子裏帶著點幽怨,路擇清又一次覺得好像在哪見過這雙眼睛,沒等他想出來,琴師已經移開視線。

【媽耶,我笑劈叉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河燈是用來許願的,不是比誰放得遠】

【路擇清為什麽那麽好笑】

【心疼琴師一分鍾】

【路擇清在畫展上不是挺會的嗎?】

【我恨他此刻是塊木頭】

【清清:我的浪漫在愛情之外的任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