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九章理解支持(文)

至於在清水縣的何氏族人趕路到了北大荒,中途還差點有一個小寶寶生病去世,但好在花重金找了大夫醫治,大部分的族人先行趕路,隻有少部分的人留在路上,等著寶寶好了再趕路。

族長何文清為了配合計劃,在**臥病一個月,掩人耳目,等全部族人到了之後,沒多久居然好了。沒有人懷疑,因為何文清的威信實在太高了,族長大病初愈,每個人都非常高興。

“大哥,四弟,我們終於團聚了!先幹為敬!”二長老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很是高興終於可以團聚了。

“二弟,三弟,北大荒這邊已經上了軌道,多虧了你們兩個輔助才能有今年的成就。不僅開了這麽多田,蓋了這麽多房子,還有那一條街,比清水縣的那條街可繁華多了,早一天遷到這邊也好,等春耕之後,我們可是要大幹一場!”大長老抿了一口酒,笑嗬嗬說道。

“是啊,這次族人不僅完成了遷徙,而且還躲過了地震災難,雖然一路辛苦,但也算因禍得福!”三長老說道,唏噓前段時間清水縣遇到的災難。

“大家別光說話,喝酒暖暖身子!”何文清舉杯說道,“去年族人裏麵又有兩人考上了舉人,就算讀書不好的,現在也安排在商隊裏麵,學習做生意。我們何氏一族,用了十年的時間,真正的壯大了。現在還有個做太子妃的族女,在我們明碩國也算是個大家族了。”

眾人點點頭,遙想當年還在為溫飽煩惱,誰能想到現在能夠穿金戴銀,坐擁千頃良田。何家的女兒,現在是燕平城最受歡迎的女子,誰家要是能娶上何氏一族的女兒,都可以成為向別人炫耀的資本。但何家嫁女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就是男家不準納妾,除非何家女子不能生育,無法給男家留後,才能為丈夫納妾;要是男子違反初衷,在外麵花天酒地,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帶回家,何家女子有權提出和離,把所有的嫁妝帶回。

大部分的何家女子都是嫁給一些家貧,但是人品好,願意吃苦的男子。但也是有一些女子羨慕燕平城的繁華,嫁給了城裏的大戶人家,鬧出了不少事情,男家剛開始的時候,還顧忌一些,但到了後來卻變了樣,把之前的通房丫鬟抬房,納妾之類的。男家的薄情,對比娘家男子不準納妾,不準在外麵花天酒地,紛紛羨慕嫁入何家的女子,真是幸福。一想到何氏一族的驕傲和玉,就按照之前說的,主動提出和離,拿著嫁妝,還有孩子,會帶給何家。以為這樣回家的何家女子就好幾個人,族長何文清把她們安排的好好的,沒有人看不起她們,因為這樣和離,還能被認為堅強的好女子。世人給何氏女子評價就是剛烈,寧缺勿濫。

倒是對於何氏一族的男子來說,可以非常搶手的。那個女子不希望和丈夫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特別喜歡把家裏的女兒嫁到北大荒。嫁到了北大荒的女子,日子不要太滋潤,隻要好好的管家就行了,家裏麵人員也比較簡單,不要費心思處理後院女人爭風吃醋。

“大長老,我們何氏一族現在也是人才輩出,加上太子妃,也算是後起之秀。但有沒有想過,等太子登基之後,太子妃可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後,我們家族還是有這麽多人當官的話,這樣外界就會認為我們何氏一族作為外戚,勢力太大!畢竟現在進入仕途的就已經有九個後生。”族長何文清自豪,又擔憂地說道。

“是啊,樹大招風,樹欲靜而風不止,我們是應該考慮這個問題了。”大長老長歎一聲道,現在政治清明,何氏子弟仕途平穩,前途無量。但是明碩國一向對外戚很嚴格,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所以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一旦太子妃成為皇後,我們何氏一族的所有男子不準踏入官場,全部辭官回家,經商種田。”何文清長歎一口氣說道,這皇帝說不定哪天就把皇位傳給太子了,所以不得不考慮這個問題。

幾位長老不說話,默默地抿著桌上的酒水,思索著這個建議的可行性,自古以來當官是光耀門楣的事情,輕易讓這麽多人離開仕途,的確是不容易的事情。

“族長,這樣估計會有人不同意吧!畢竟十年寒窗,考取功名不容易。”四長老把大家心裏想的實際話講出來,這種事情不能逃避,隻能迎難而上,見招拆招。

“俗話說得好,大樹底下好乘涼。玉兒本身的才能就很大,我們知道,不見得別人就不知道,說不定已經引起別人的猜忌;要是又因為外戚勢力太大,而受到更多猜忌,那玉兒的處境就非常尷尬。”族長何文清緩緩說道,和玉兒共事很長時間,更加了解和玉的性格和行為方式。還記得和玉小時候,為了弟弟妹妹勞碌奔波,為了反抗吝嗇的大伯母,大伯父而變得堅強,還有那聰慧的才智,無一不讓人側目。

“族長說的是,太子妃一旦一個好歹,我們何氏一族有算得了什麽呢!與其出自別人出手,不如自己急流勇退,所以族長能想到這樣,相信族人也可以考慮到。傾巢之下,豈有完卵,這個道理大家應該會明白。再說了,隻要玉兒是太子妃,皇後的一天,我們何氏一族的榮耀仍在,誰都不敢小瞧我們!”三長老笑著說道,緩和屋裏麵清冷的氣氛。

“這件事情,就這麽辦吧!等時機成熟,我就給玉兒寫信,要她不要擔心家裏的事情,我們知道該怎麽做!”族長何文清緩緩說道,但願一切順利吧。

“不說這個事情了,你家閨女到現在還沒成親哪?”大長老饒有興趣的問道,這何爽和何喜的年齡差不多,人家何喜的兒子都差不多四歲了,何爽這個小妮子到現在還沒有動靜。

族長何文清就怕別人提這事,一聽就頭疼,何爽是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兒,從十五歲時候就開始陸陸續續的開始說親,不知說了多少個,到現在還沒定下來,這頭上的白發有一半是為這個小妮子操心的。

“不怕你們笑話,我現在都已經放棄了。我還能動彈,能夠照顧她。我要是百年之後,會給他留一份家產;再說了上麵還有兩個哥哥照顧,我也不擔心了,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族長何文清苦笑道,鬧心。

“這些事情,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不好說,你可得讓弟妹好好的和爽兒談一下,不管喜歡誰,隻要是品行好,其他的都可以不計較,反正我們又沒有門第觀念,就算是個打工小夥,咱們也不嫌棄,隻要兩個小的合得來能好好相處就好了。”大長老建議說道,很是關心。

族長何文清腦子裏隱隱約約記起,很久之前,何爽曾經和自己說過,好像喜歡一個仆人,但自己作為族長,爽兒又是自己獨一無二的女兒,怎麽可能嫁給一個仆人呢,連問都沒問那個男子是誰,就否決了。反正女兒也沒有堅持,還以為隻是說說,難道真的是對那個仆人有情,而且一直到現在還念念不忘。看來還真的好好問問,給女兒找個良人,是自己最大的心願了,要不然就算百年之後,也難安息。

晚上何文清果然和妻子劉氏說了一下,劉氏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問道:“女兒,你之前和你爹爹說的,喜歡一個仆人,是不是真的?”

正在做女工的何爽,身子一僵,手上的針刺到了手指,急忙放在嘴裏麵吸吮。

劉氏看到女兒難得也驚慌失措,難道真的有這事,再次問道:“爽兒,既然喜歡了這麽多年,你怎麽不早說呢!白白虛度了這麽多年的光陰,要知道女人最美好的時光就被你這樣給蹉跎下去了!”

何爽強裝堅強的,露出一個淒苦的笑容,哀歎道:“父親說,嫁個一個仆人會失了族長和我們家的顏麵,女兒知道父親最注重的就是顏麵,何家尊嚴,女兒不能為何家做貢獻,但也不想讓父親,母親蒙羞!”

那個死老頭子,居然這麽迂腐,讓女兒受了這麽多年的委屈。要是人品還可以的話,仆人算什麽,花錢把賣身契贖買回來不就成了自由人,有什麽能比得上女兒有個幸福的家重要。女兒都這麽大了,那個仆人也不下了,也不知道人家有沒有娶親。菩薩保佑,保佑女兒能找到幸福。

“爽兒,你這些話也不和母親說,那個男子到底是誰,隻要人品好,隻要還沒成親,娘給你做主,你父親那邊不要管。要是他不同意的話,我也不會輕饒了他。”劉氏心急說道,都怪自己多女兒的關心不夠,居然不知道這件事。

何爽臉上出現良多紅雲,小聲說道:“是孫東淩!”就算年齡再大的女子,在談到自己喜歡男子,也會露出小女兒家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