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古開天辟地之際,風雲變幻,鬥轉星移,世間萬物自此形成。

若幹年後,經天地孕育,在一個山清水秀,群山圍繞,虛無縹緲的地方,形成了一座不高,不陡,怪石嶙峋的奇山。

此山常年雲霧繚繞,遠看宛若一座海市蜃樓,夜晚還常常散發著奇異的光芒。

一日,天氣晴朗,沐浴著初春的暖陽,一小孩兒上山砍柴,爬上了這座山。

出於好奇,小孩兒爬上了半山腰,在一個荊棘重生的地方,看見了一個山洞。

他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突然,一束金色的光芒直射小孩的眼睛,小孩兒一聲驚呼之後,光芒瞬即消失。

他睜眼之後,隻見眼前的一塊石壁上浮現出了幾行字。

透過微弱的陽光,隻見上麵寫著:

此幸之山,

但日來拜,

此則幸生,

若汝不來,

君將不幸。

小孩兒不解,隻因他並沒有讀過多少書。

於是,他叫來了他的父親。

他父親對他說:“這石壁上的意思是說這是一座幸運的山,隻要你每天來到這裏跪拜,你這一生就會得到幸運,若是你不來,你將遭到不幸。”

小孩問:“那這是真的嗎?”

父親答:“我看這是騙人的。”

父親的回答很堅定。

小孩兒半信半疑,咬著嘴唇道:“我還是怕……”

父親說:“怕什麽,有我在。”

小孩兒懷著無比忐忑的心情與父親離開了山洞。

回家之後他就生病了,治了很久也不見痊愈。

從此,他變得沉默寡言,每個夜裏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時常做惡夢,夢見自己墮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洞,他拚命在黑暗裏苦苦地掙紮。

他很確信他變成這樣是自己是沒有再去山洞跪拜的緣故。

病好之後,經過無數次思想鬥爭,他瞞著父親再次來到了這裏。

石壁上的字還是以前的字,隻是人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人了。

他在石壁麵前跪了下來,一跪就是一個下午。

回到了家,他隻覺得心情比任何時候都要暢快,自己的屋子仿佛更加寬敞明亮,天空仿佛變得更藍。

他給這座山起了一個名字,叫做幸運山。

就這樣,他每天堅持去山洞跪拜,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他果然成了天底下最幸運的人,他的這一生沒有任何的遺憾。

他生前把這個秘密說給了兒子聽,兒子又說給了後代……

直到今天,這個傳說流傳到了現代社會。

“飛夢,飛夢,快起床了!你看都幾點了!”一個急促的聲音喊道。

方飛夢睜開了眼睛,很不耐煩地說道:“佳雯,都放暑假了,起來這麽早幹什麽?”

方飛夢,女,今年二十一歲,這個城市最有錢的幾家之一的富家千金,名牌大學在校學生,父母眼裏的掌上明珠,老師眼中的優秀學生。

冷佳雯,女,今年二十二歲,高中畢業之後到城市打拚,由於會功夫,會理財,會做家務,被方飛夢的父親相中做方飛夢的貼身保鏢。

方飛夢從**坐了起來,伸了伸懶腰,用兩根蘭花般的纖纖玉指輕輕地拉開了窗簾。

柔和的陽光斜斜地照到了她那張紅潤的臉上。

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她

感到愜意極了。

起身洗漱之後,她就開始化妝,這是她每天必做的事。

其實,她不用化妝也很美,因為她本身就是個美人胚子。

她的美是一種樸素,淡雅的美。

她的眉如彎月,眼如星星一樣明亮。

她那一頭烏黑的長發很自然地披在肩頭,就像綢緞一樣柔軟。

她的膚若凝脂,吹彈可破。

她是一個對著裝很有講究的人。

無論是色彩的搭配,還是款式的選擇,她都很有一套。

雖說她吃穿不愁,但是她這些年來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憂慮。

因為在冷佳雯來她家之前,她沒有找到真正的朋友,那些所謂的“朋友”都是衝著她的錢。

她認為錢拉開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所以,她對錢有些厭惡。

因此,她時常感到好寂寞,好寂寞,好寂寞。

她曾失落,她曾惆悵,她曾哀怨。

她很無助,但她始終對生活充滿著熱愛。

隻要保持豁達,開朗,樂觀的心態,還有什麽事情是值得憂慮的呢?

自從冷佳雯來到了她家之後,她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在方飛夢眼裏,冷佳雯就像是黑夜裏的一盞明燈,發著耀眼的光,這就是希望!

從此以後,兩人情同手足,無話不談,誰也離不開誰了。

身著靚麗的服裝,踩著小碎步,她和冷佳雯一起來到了飯桌旁。

父母工作太忙,晚上很晚才能回家,方飛夢就和冷佳雯經常兩個人住在家裏打理著家裏大大小小的事務。

要說冷佳雯一人照顧方飛夢她的父母能放心嗎?

當然不是,還有一個人,他是方飛夢的表哥,名叫方豪。

方飛夢並不歡迎他的表哥,所以如果沒有什麽處理不了的事她就不會叫她的表哥來。

表哥已經幾個月沒有來了,她幾乎已經快忘了她的表哥。

“吃飯吧,飛夢。”冷佳雯說道。

“怎麽又是牛奶麵包?難道就不能換換口味?”方飛夢抱怨道。

“這不是都是你喜歡吃的嗎?”

“那是以前,我現在想換換口味,要是再這樣吃下去,我估計會變成一個麵包。”

冷佳雯輕輕一笑,問道:“那你想吃什麽?”

“豆漿,饅頭。”

冷佳雯一聽瞪大了眼睛,久久說不出話來。

“怎麽,不行嗎?”方飛夢問。

“行,當然行,看來我們的大小姐要改善生活了。”

“那我們馬上出去吃吧。”

“出去吃!你不讓我買回來?”

“我想出去走走。”

“好吧。”

一路上,方飛夢和冷佳雯相談甚歡,方飛夢隻覺得自己的心仿佛在飛揚。

“午飯後我想去幸運山。”方飛夢說。

“不行,你爸讓我帶你去課外興趣班報道。”冷佳雯說。

“什麽?課外興趣班!什麽時候報的?”方飛夢驚訝道。

“就在昨天。”

“哼!我爸也真是的,居然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做主。”

“你爸知道你一定不願意的,所以他說你如果不去的話,以後每個月的零花錢就要減半。”

“減半就減半吧,我不怕。”

“你真的不去?”

“當然。”

“你肯定。”

“非常肯定。”

“那好吧,去你的吧。”

“你說什麽?”

在這一瞬間,冷佳雯說錯了話,還好她的頭腦反應極快,她匆忙解釋道:“哦……說錯了,我們一起去。”

“這還差不多。”

“隻是那幸運山已經建成一個風景區了,進山還要收費。”

“什麽時候的事?”

“前年。”

“唉,收費又怎樣,我還是要去的。”

“你為什麽非要今天去呢?”

“過兩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我想在那裏得到幸運。”

“什麽時候走?”

“下午一點,準時出發。”

“好,遵命。”

百裏鴻晨,男,今年二十五歲,大學畢業之後在一家剛起步的公司做職員,憑借優異的才能得到了重用。

雖然工資不高,但他很滿足。

他認為生活隻要過得充實就好,錢多錢少無所謂。

謝東,男,今年二十五歲,外號“冬瓜”,百裏鴻晨的發小,現在是同事,兩人居住在一間四十幾平米的公租房內,百裏鴻晨最好的朋友。

張小帥,男,今年二十四歲,住在謝東和百裏鴻晨的隔壁,嫉妒百裏鴻晨的才華,表邊上與兩人相處融洽,其實全是裝出來的。

中午十二點,烈日當空。

公租房內,響起了水龍頭流水的聲音。

謝東正在洗漱,他才剛起床,周末睡懶覺是他的習慣。

“鴻晨哥,你起來沒有?”

沒有反應。

“鴻晨哥。”

還是沒有反應。

謝東感到不對勁,他立刻來到了百裏鴻晨的屋子,發現屋子裏空無一人。

奇怪?難道他早就起床了?他起床總會叫我一聲,怎麽今天……

無數個念頭在謝冬的腦海飄**。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聲清脆的鑰匙聲。

謝東迎著聲音走了過去,門開了,他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一個長相清秀,眉目如畫的男人。

“鴻晨哥,你上哪去了?”

“我去買包子去了。”

“你今天怎麽沒睡懶覺?”

“因為我發現睡懶覺很沒意思。”

“怎麽沒意思?反正今天又沒事。”

“因為我已經領悟到‘生前何必多睡,死後必會長眠’這句話的意思。”

“我不懂。”

“你不懂的事還有很多,你以後慢慢就懂了。”

謝東疑惑地看了看百裏鴻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謝東問:“今天我們到哪裏去玩?”

“幸運山。”

“你怎麽會想到去那裏?”

“因為今天有活動。”

“什麽活動?”

“聽說那裏的人在山的幾個角落藏好了幾封信箋,如果能找到其中一封就能得到幸運,而且還有獎勵。”

“這你也信?”

“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到了幸運山也是圖個幸運,就當散散心吧。”

“什麽時候走?”

“吃了飯再說。”

“吃什麽飯?”

“包子。”

“就這麽簡單!”

“你還想吃別的?”

“唉,算了吧,就吃包子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