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中央首長(1)
就在唐一山站在陽台上想著柳如煙的時候,鎮黨委書記王德利打來電話,“唐老弟,打攪你的新婚日子,我真是不好意思吆,你明天一定要來一趟鎮政fǔ,有重要的事情啊,你明天早上一定要來。”
“德利書記,鎮政fǔ又出事了?”唐一山感到十分意外,心說,我的婚假剛剛開始,明天準備去東山省看望我義父,王德利早不巧玩不巧怎麽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了?
王德利慎重的說:“沙集鎮出大事啦,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中央有一位首長要來綠楊鎮,而且還要到沙集鎮上來,你是鎮長,我是黨委書記,咱們不出麵迎接不行呀!”
唐一山猛然吃了一驚,“中央首長要來?梅縣長和劉書記知道嗎?”
王德利急忙答道:“當然知道的。縣委劉家河十分鍾前跟我打過電話了,剛掛了劉書記的電話,梅縣長的電話又打來了,他們說的都是一個意思,說這位中央首長來咱們這裏,一是要視察綠楊鎮的新農村示範點,二是要在夢柳橋緬懷一位故去的親人,首長的那位親人是他的父親,以前打鬼子的時候犧牲在了夢柳橋上。”
唐一山聽罷,就知道去不成東山省了,別說是到東山省度蜜月,就是跑到巴厘島跑到夏威夷也是去不成了,眼下如何研究迎接中央首長才是重中之重,便問了王德利在哪裏,他說正在鎮政fǔ研究此事。
趕到沙集鎮的路上時間也不過六七分鍾,唐一山卻一連接到了三個電話,一個是梅縣長梅‘玉’琴打來的,一個是剛剛增補上去的副縣長蕭‘玉’梅,另外一個是韓四打來。
梅縣長和蕭‘玉’梅打電話給他和王德利都是一個意思,就是要他明天清早一定要與其他鎮幹部一起迎接中央首長,不過梅縣長說的意思詳細一些,說這位首長姓‘蒙’,是一位部委部長,受國務院總理委托來這裏視察的。
至於韓四的電話卻是讓唐一山非常的意外,韓四‘激’動的說,“老大,也不知道劉家河發了哪‘門’子菩薩心腸?一個多少前,我和貧民窟所有的人都全部領到了補償金,每戶人家領到了十來萬,而且我們所有人全部搬遷到了四季‘花’小區裏……老大,我還要告訴你一件開心的事兒,四季‘花’都的每套房間裏麵都配有席夢思,電視,空調,電腦……嗨,住進來真他娘的舒服!”
唐一山知道,四季‘花’都是以李曼和江默雲為主,和其他幾位開發商在劉家河的特批下,共同開發起來的商業小區,小區已經在四個月前建成了,室內也早就裝修完畢。
他想,貧民窟的人搬遷到四季‘花’都居住的確是一件好事,唯一擔憂的是等那位中央首長一走,劉家河突然強令韓四他們幾百戶人家搬遷出去,可是大事不妙啊。
眼下,迎接首長工作重要,唐一山根本來不及深想下去,不過,首長視察牽涉到機密事項,唐一山不便跟韓四透漏,便道:“韓四,劉家河讓你們住進四季‘花’都,你們就安心的住下去,我也為你和貧民窟的所有人感到可喜可賀啊。”
跟韓四通完話,唐一山隻得硬著頭皮給蘇蜜桃打電話,告訴她鎮政fǔ有急事,去不成東山省了,隨後首長要來綠楊鎮和沙集鎮的原委說了一下,順便提起了韓四他們搬遷四季‘花’都的事兒。
蘇蜜桃不愧是位深明大義的‘女’子,雖然不能去東山省度蜜月但也也不感到生氣,很爽快地支持唐一山的工作,最後對於貧民窟的人搬遷四季‘花’都一事,蘇蜜桃也是擔憂的說道,“東郊區居民補償金和安置問題,拖了一年多遲遲得不到解決,卻因為一位中央首長的到來而突然全部得到了解決,老公,盡管我為韓四他們感到欣慰,可是一旦首長一走,劉家河很有可能‘逼’著他們搬遷出去啊,到時候‘逼’急了韓四他們那幫窮哥們,說不定又要鬧出什麽‘亂’子來。”
唐一山說,“你我都有這種擔憂,可是劉家河真敢這麽幹,在整個紅柳縣恐怕沒幾個讓人可以阻止了的。”
兩人的通話在蘇蜜桃的一聲歎息中結束之後,唐一山也到了沙集鎮,此時天氣異常寒冷,天‘色’還沒有黑透,河裏已經結冰了。唐一山到了鎮政fǔ大院,抬頭看了一眼房簷下掛著的冰棱,快步走進了王德利的辦公室。
王德利和張德邦,李小婉,高明鵬他們正在研究如何迎接首長的方案,與他們在一起的還有縣文獻局的一位老同誌。在接下來的研究過程中,唐一山從這位編纂過縣誌的老同誌口中,得知了首長除了來綠楊鎮視察之外,為什麽又要來沙集鎮的原因。
六十多年前,***小鬼子進中原,戰火一路向南推移,鬼子的先頭小股部隊打到沙集鎮之時,遭遇到當地軍民頑強的抵抗。當時我軍隻有一個連,武器裝備不足,與大部隊也失去了聯係,加上自發參戰的青壯年,合計起來不過一百三十六人。為了抵擋鬼子過橋過河,這一百三十六勇士分為兩批,一批分布在夢柳河東岸,一批在集中在橋頭上,架起唯一的一‘挺’機關槍和十幾把步槍,以及鳥銃,獵槍等破舊武器。
夢柳橋阻擊戰的領頭名字姓‘蒙’,人人都喊他‘蒙’連長,是即將到綠楊鎮和沙集鎮視察的中央首長‘蒙’部長的父親。
而在東岸狙擊鬼子的領頭人姓韓,名字叫韓麻子,韓麻子原來是土匪,這人的出身很複雜,據說打過**,打過紅軍,打過鬼子,也禍害過老百姓,韓麻子後來被‘蒙’連長設計擒獲,屢經勸說後便痛改前非,成為了‘蒙’連長的得力悍將。
現在國難當頭,鬼子馬上從夢柳河西邊打來,韓麻子倒是長了中國人的臉,他二話不說,脫了上衣,赤‘露’膀子,一手舞動著大刀片,一手端著盒子槍,領著四十多號兄弟去了夢柳河東岸一帶布防狙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