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黑劍條衫
處於好奇,我跟他一起學意大利語,他很耐心的教我,還說,如果以後有機會去米蘭踢球用的著!
“米蘭啊?仰望的存在!”我流著口水,望著天,其實我都根本不知道米蘭城屬於哪塊天空,在哪朵白雲下。
“蠻子,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你的天賦是球隊裏最好的,就是放在米蘭青訓營,你的天賦也是很突出,要知道,天賦這東西不是依靠勤奮能彌補的,加油哦!”
“真的,所以,一定要努力訓練,有機會我介紹你過去!”
“真的?”
“恩!”
“拉鉤!”我伸出小指頭。
“拉鉤?什麽意思?”
“男人之間的承諾!”
“好,拉鉤!”
有了帕尼的許諾,我訓練起來更加有動力了,想著,今後蠻哥要去米蘭青訓營去踢球了,那個小興奮啊!
隻不過就在我還沉浸在興奮中的時候,帕尼卻要離開了,他因為要回國參加教練培訓班,隻能舍下我們了,他能夠在這裏待這這麽久,也算是非常的夠意思了,他的友情讚助讓我們這些還是孩子的男人受益匪淺。
他離開的時候,我們都哭了,帕尼把他珍藏的一些米蘭球星的紀念品分給我們,他給我的是卡卡當年佩戴過的護腿板,上麵還有卡卡的字樣,他鄭重的遞給了我,伸出小拇指,他還記得我們當初的承諾!他指了指護腿板,有些傷神:“蠻子,記住,卡卡永遠是聖西羅的痛!
唐姐沒有送帕尼,我們抱著帕尼哭的時候,她就站在窗台,看著我們,靜靜的呆立了很久,帕尼要走的那段時間,她情緒特別不好,帕尼走後,她每個晚上都要去酒吧,然後半夜才回來,為了她,我還帶著幾個兄弟在酒吧和人打了一架,唐姐哭著,抱著我,任由手上被瓶子碎片劃破的傷口流血!
隻從帕尼走後,唐姐對我們的管理就不那麽用心了,什麽事兒都由著我們,我們夜不歸宿她也隻是批評我們幾句,然後就翻過去這一頁了。
帕尼走後,唐姐又給我們找來了新的教練,剛退役下來的本市的國腳——屈慶全,我們這個市唯一的足球明星,他去年退役那會兒,我們這些人都傷感了好久,他才二十九歲,按照現在足球運動員的職業壽命,他現在還應該是在當打之年啊!他的退役決定非常的突然,在聖誕節的那個晚上,在大雪紛飛的夜晚,他突然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宣布了退役的決定,然後就消失了!
當屈慶全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時候,我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說對帕尼我們還有些陌生,有段適應的過程,但是對於屈慶全,我們簡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就是我們市體育界的大哥大!雖然沒有拿過世界杯,奧運會冠軍,充其量最好的也就是在英超的冠軍獎牌,五年前,他加盟了曼聯,雖然沒有打上主力,作為替補的他還是讓我們發至內心的崇拜著,回來慢慢淡出替補陣容,回了國加盟了中超聯賽,依舊混的風生水起的,直到突然的退役。
屈指導的到來讓我們很快的從帕尼走的陰影中走了出來,開始的前兩天,一有空,我們就找屈指導簽名,而屈指導也是來者不拒,在他簽名簽到手軟,我們滿屋子裏都是他的簽名時候,興趣突然的消失了。
生活才回歸到了正常,我們問他為什麽不踢球了,他以各種的借口拒絕回答,後來我們很知趣的也避開了這個話題,不過,對於他這樣的人物能指導我們,我們還是挺幸運的,上午學習文化課,下午時間都和他在一起,他也沒有球星的架子,如同一個大哥哥對待我們,和帕尼不同的是,他基本上沒有微笑,整天板著臉,讓我們多少有些忌憚著。
自從我們上次在酒吧打了那一架,唐姐就沒有在去了,不過她依舊的不高興,在我那個懵懂的年紀,對於她這樣,我還是稍微有些高興的,因為,帕尼走後她的身邊沒有了男人,對我又重新好了起來,屈指導是不在我們宿舍住的,他有自己的家,每天訓練完了,他都要回家去的,我們又恢複到了兩年之前的生活場景中了,從帕尼走後,唐姐就沒有再招收新的球員,按照她的意思,等我們這批人走出去了,她也把這裏結束了!
和兩年前所不同的是,唐姐不在給我們洗內衣了,她說,你們長大了,有自己的隱私了,內衣還是自己去洗吧。不過對於我這樣的懶人,她還是得幫我,看到我床位一堆的**,她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拿走了,曬幹了又還給我,也隻有我敢這麽做,其他人,可沒有我這個隊長的麵子大!
時間就這麽流逝著,屈指導雖然表麵上看挺嚴肅的,但是比起之前那個老家夥還是好挺多的,最起碼他很有耐心,這個時候的我們經過帕尼的訓練各種動作已經定型,屈指導要做的就是給我們增加力量還有一些停球傳球的技巧,對處理球的把握上調整。
屈指導上任之後對我第一次調整就是把我從後腰提到了前腰,他很納悶的問我,之前教練為什麽讓你踢後腰呢,你簡直就是一個前腰的天生的料子嘛!
不過在訓練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又讓我回到了後腰的位置,說我在這個位置上更加重要!
周末的時間,我們會去打比賽,和周邊城市的球隊切磋,實戰尋求進步,日子就這麽的延續著。
我們已經過了十六歲的年齡,按照報名標準,我們已經能夠進入u16年齡段的足球賽事了,報名表遞交上去之後,屈指導說了句莫名奇妙的話:我們或許是這次比賽最小的球員了!當時我想,不都是u16年齡段的嘛,怎麽這麽說呢!
有了比賽之後,我們的訓練強度明顯的加強了,而我們在關鍵的時刻,也舍去了文化課,整天泡在訓練場上,要麽在會議室裏,聽從屈指導的戰術課!
第一場比賽開始了,我們站在球場上,看著對方的球員,忽然明白了屈指導說的那句話,看著對方高我們半個頭的身高,我突然有些委屈,這是幹嘛呢!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那年的比賽,我們理所當然的被淘汰出局,在第二輪就被淘汰出局!結束比賽之後,我們這些人抱在一起痛哭著,滿腹的委屈在這一刻爆發出來,然後用胳膊擦著眼淚,給屈指導投訴,我們還相信組委會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可是我們失望了,屈指導隻是挨個擁抱了我們,然後就把我們趕上了回去的大巴車,我回頭望了望還在場上慶祝的那些個比我們大很多的對方球員!默默的在心裏咬了咬牙!孫子們!等著,等蠻哥明年幹死你們!
回去之後,我發瘋的訓練,一口氣壓在心裏,讓我怎麽都舒服不起來,屈指導勸過我,說不值得這麽做,這樣下去你身體受不了的!
我倔強的搖著頭:“屈指導!我受不了這口氣,你知道他們在球場上喊我們什麽嗎?吃奶的小屁孩!今年,我一定要把這口氣掙回來,讓這幫孫子滾回家去!”
身邊的隊友聽我這麽說,傲氣也衝到了腦門上:聽蠻哥的,幹死他們!幹掉他們!
……
那年的訓練我們格外的賣力,根本不用唐姐和屈指導的監督,我們每天都自覺的加練,就是為了能讓鄙視我們的那群人滾回家去!
那一年的比賽我們準備的很充分,上下一條心,就是為了把屬於我們的東西奪回來,從小組賽開始,我們一直昂揚著前進,雖然路途有些艱辛,但還是堅持了過來,走到了半決賽,再往前一步,就是決賽了,省級決賽過去,就可以參加全國的總決賽了!
半決賽的場地,對手依舊高我們一頭,不屑的看著正在熱身的我們,然後有人還衝我們伸出了中指!
我心中充滿著憤怒,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和他們打一架,可是,正真留給我表演的時間隻有十八分鍾,在我還不到十八歲的年齡,我隻能夠離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