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麵粉吧!”美婦嚐出了味道。
“不是麵粉,這是雷公的引雷粉。”張靜濤道。
“騙鬼呢,公子,樓中主事長時間看不到我,定然要來找我的,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姐姐我又和你無冤無仇,不過是奉命罷了,小公子還是別浪了,快跑吧,否則就要有大隊人馬來圍殺你了。”美婦放心了,又嬌笑。
“嗬嗬,我就不信,誰敢明目張膽來圍殺我青陽侯!”張靜濤就猛把剩下的大半袋麵粉全灑到了井中,打開了防風打火機,點火,扔到了井裏。
轟!井中一聲爆炸,井口冒出一團黑煙,這個咚咚叫粉塵速燃,即便不嚴重,也會帶有一點爆炸效果。
“咳咳咳,贏正……饒命……我什麽都說。”女殺手咳嗽幾聲在水裏驚叫。
探頭看去,這美婦因有生活經驗,看到上麵有火光,就驚覺到了張靜濤是要玩燃爆,及時跳了水,但後背還是被烘了一下,好在她後背本是濕的,那皮膚隻有點紅。
“感受到了什麽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吧?說吧,是誰的手下?”張靜濤微笑。
“我是蓋聶的夫人,也是魏王的侄女魏仙桃,本在大公子魏午的親手安排下,要趁你落單,在秦都殺你,又世子府有魏王的人,偷看到了你占華陽公主便宜的事,便報知了魏午,魏午便打算借此布下圈套,立即動手。”美婦道。
張靜濤一驚,驚得不是魏午,而是蓋聶,不由失聲道:“蓋聶?”
但又一想,立即明白了事出突然,蓋聶在別處,還未及能趕來。
而這魏仙桃是蓋聶的夫人,怕也是蓋聶的弟子,武技高強,為此,才會說她蓋聶是她的師傅,也是因此,魏午才有信心讓這魏仙桃先動手,至於犧牲點色相,隻要蓋聶不知道就行了。
隻是,魏午有點大意,未細細調查華陽公主的情況,沒想到華陽公主喜歡作怪,會讓自己帶有防範被作弄的警覺心。
至於世子府中那個偷看他的人,絕非下人,而應該是贏柱的兒子中的一名有點野心,卻又不受重視的兒子,暗中勾結了別國諸侯,這種情況,在戰國並不少見,就如質子在別國的支持下,回來奪位。
魏仙桃見張靜濤吃驚,得意了,道:“怕了麽?怕了你就快逃吧,我夫君蓋聶說不得就趕到了。”
“怕?”張靜濤笑了。
蓋聶是厲害,但最重要的是,麵對那樣的高手,絕不可毫無準備就與之一拚,張靜濤才有點心驚。
卻並非沒膽氣和蓋聶一戰。
便壞笑了,道:“這仙桃真是好名字,小姐姐上來吧,我要吃桃!”
於是,蓋聶進入這偏院的時候,就見一件濕透的薄裙團成了草地上的蒲團,魏仙桃跪在了上麵,扶著花園裏的一張倒翻的石桌,表情痛苦但眼波卻十分沉迷,任身後的男人對她為所欲為。
這男人自然就是張靜濤。
蓋聶怒吼一聲,衝去時,張靜濤早抽身逃跑,還不忘撿了衣服兵匣。
讓張靜濤未料及的是,魏仙桃也搶了地上的裙子,邊套起,邊跟著逃。
張靜濤也不問她為何跟著跑,邊套衣褲,邊把外袍給了魏仙桃。
魏仙桃那薄裙濕了水後遮不住啥。
好在蓋聶離開二人很遠,幾十米的距離要拉近追上並不容易。
特別是到了街上後,有不經意路過的人車阻擋。
三人一人追二人逃,瞬間遠去。
直到頗為熟悉地形的張靜濤人影不見,蓋聶當街大叫了一聲,那殺氣重得周圍的人全四散奔逃。
張靜濤跟著頗為熟悉附近地形的魏仙桃,躲進了一個娛樂性樓子裏,上了二樓後,進了一間雅閣,那雅閣不但是喝酒用的,還有床榻,正是娛樂用的。
二人跪在床榻上,透著花窗看去,都見到了蓋聶的氣勢。
張靜濤不由皺眉。
這蓋聶,真他娘的厲害,那氣勢竟然能驚得一隊巡邏的士兵不敢上去問一聲。
又見魏仙桃看著蓋聶,並無崇拜敬仰之色,隻眼波有些怔忡,終於問道:“你跑什麽?”
魏仙桃道:“我怕我夫君怒氣勃發之下,不問緣由,先把我一劍捅死了。”
張靜濤道:“但你一旦逃了,將來就回不去了。”
魏仙桃氣道:“但若剛才就死了,還有什麽將來?”
張靜濤笑了:“這話有理,不如我們繼續。”
魏仙桃道:“要繼續也要打發了這邊的小姐姐才行的。”
張靜濤聽了,順著魏仙桃的視線,看向了二樓中庭。
這個樓子,才是真正的花樓,為此,設施考究,二樓的中間還做了一汪水池,有竹木流水,從水池一側流下,並往一樓去,十分雅致。
引他逃來這裏的,正是魏仙桃。
一名禮賓妹子已然追著趕來,近了先問了二人要些什麽,而後道:“公子的鞋子髒了,不如洗洗腳,換一雙,我們這裏有各式的新鞋子,還要各式的美女。”
“去那裏洗麽?”張靜濤見自己的鞋子在打鬥時弄到了酒菜湯汁,的確髒兮兮的,就著廊道中的一個洗手池問。
但看看那似乎應該是洗臉洗手用的,把腳丫子伸裏麵可太不斯文了。
果然,禮賓妹子道:“那裏怎麽成?”
接下來卻勾住了張靜濤的手臂,那驚人的胸口都靠在了張靜濤手臂上,才一指水池道:“隻有那水池,才配得上公子。”
“那是!”張靜濤得意了,心中卻暗罵,這妹子也太會宰人了,讓自己用一池子的水洗腳,要收多少錢?
至於這禮賓會當著魏仙桃勾張靜濤卻十分正常,來這裏的,可都是為了四無忌憚尋樂的,不管男女。
“我這裏點些菜吃,你自去。”魏仙桃當然不會在意。
張靜濤就走到了水池邊,見水池邊上的地上都是卵石,便早早脫了鞋子交給禮賓妹子,走到池邊坐下,腳泡在了水裏。
鞋子迅速被拿走了。
“哎!什麽時候拿新鞋過來?”張靜濤連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