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莊雄的本體
卻說眾人都被莊雄的無恥和伏羲的安慰給雷到了,女媧急得都快哭了,卻也不由有些惱怒,心道:“你們兩個在不周山弄的烏煙瘴氣也就罷了,畢竟還是在自己家裏,如今竟然丟人丟到昆侖山了,還有沒有麵皮了?日後可還怎麽出門?”心下知道伏羲隻是與人交流經驗少,不太會說話,也是被莊雄刺激的腦筋有些短路,不好責怪對自己甚好的哥哥,莊雄卻是有些故意的嫌疑了,於是隻對莊雄大叫道:“你個呆子,還要丟人到什麽時候?再不給我趕快解決,別怪我不給你一絲機會,以後都不理你了。”
這女媧也是個不會罵人的,一時也想不到狠話,威脅竟也說的軟綿綿的,透著一股嬌嗔,說完竟是自己也忍不住又低下頭去。莊雄不由看的一呆,伏羲卻是大喜,忙樂顛顛的跑過來對女媧道:“妹妹說的是,這憨熊好吃懶做,無恥之尤,咱們跟著都一起丟人,不如以後就當作不認識他,不必理會他了。”
女媧滿臉黑線。莊雄也回過神來,見得女媧惱了,也顧不得反駁伏羲,忙走到仍呆愣的鎮元子麵前,一躬到地,見鎮元子已經回過神來,忙正色道:“鎮元子道友,剛才卻是我失手了,本以為道友有地書防禦,天下無雙,這一棒當該傷不到道友。卻不想恰逢道友走神,也是我一時大意,這一棒失算傷了道友,終究還是我的錯,還請道友莫氣,若有怪罪,在下任打任罰,但憑鎮元子道友處置。”
鎮元子本就是個厚道人,見得莊雄認錯,有個台階下就好,也就不生氣了,搖頭苦笑道:“道友失神卻是被我袖裏乾坤裝了一裝,丟了麵皮,我一失神卻是挨了道友一棒,傷了身體,也算是扯平了吧。不過,我雖是失神,但地書的自動防禦卻是還在,即便不如全力防禦,卻也總有個三五分,道友卻是一棒震散防禦,兼且傷到了在下元神真靈,卻不知這一棒有何名堂?”
那邊伏羲眼見得鎮元子竟這般老實,幾句話便跟莊雄和解了,不由急道:“鎮元子道友切莫被這憨熊給騙了,你忘記了他剛剛說的那番無恥話了嗎?”
女媧不由滿臉黑線,眼見得局麵剛剛好轉,伏羲竟是又要挑撥破壞,不由大怒,小手一揮大喝道:“閉嘴!”然而,隨著話音和女媧小手落下的,還有磨盤大的蒼生印。
於是,世界安靜了,莊雄對女媧麵露微笑,心裏卻在鄙視伏羲。三清鎮元子無語。女媧反應過來後,繼續麵紅耳赤的低頭裝鴕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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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過尷尬不提,卻是一陣手忙腳亂之後,眾人終於能穩定情緒,坐下來好好品茶論道了。
莊雄終於能跟三清論道了,心下不免有些興奮,見得氣氛有些靜謐,首先開口笑道:“早在我現世之初便想著跟三位道友論道,今個終於能實現了,還請三位不吝賜教。”
老子笑道:“便是道友不說,我也早有很多問題想問道友了。早在道友未來之時,就聽伏羲道友說熊道友早在不周山就知道我們兄弟三人,下了不周山就一路直奔昆侖而來,而且道友見識廣博,能識得仙杏,也知道鎮元子道友的人參果,後來又聽得道友說與我三兄弟一般身負開天功德,一番因果論聞所未聞,老道心下百思不得其解,不吐不快,還請道友為我解惑。
莊雄聽了不由一愣,卻也不慌,這貨早在剛脫困而出的時候就想過來找三清論道了,拉交情這種21世紀行走社會的必備手段豈能不知?早就在心裏準備好了說辭,等著三清上套呢。當下莊雄也不推諉,不隱瞞,一番話說的並無虛假,隻是避重就輕,笑道:“此事聽來不解,說穿了卻也沒什麽,道友幾人怕是還不知道我的跟腳。我本體乃是先天四靈中的大地之靈,得大機緣,於盤古開天之時就有了真靈,與盤古結下因果,故盤古許下我開天功德,助我成就肉身。”
伏羲卻在一旁輕聲嘟囔道:“雖然早就聽過了,但每次聽還是忍不住嫉妒這貨的狗屎運。”女媧聽得他嘟囔不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伏羲立時老實了。
鎮元子卻不由苦笑道:“不想熊道友是大地之靈之身,怪不得方才與我打鬥之時在那般環境竟如魚得水,混無半點不適,我還以為是因為道友修為遠高於我的緣故呢。”
原始通天也是一愣,詫異的望著莊雄。老子輕輕點頭,道:“卻不想道友還有如此出身,我等算是盤古後裔化身,卻也說的上是與道友有所淵源了。道友有幸觀父神開天,知道我三兄弟卻也不足為奇。隻是道友為何還是這等修為?這般廣博的見識卻又是哪裏得來的?”
莊雄不由苦笑道:“非是我資質差,不肯苦修,隻是我凝聚肉身之時,恰在盤古大神腳下,因身懷大功德,無意中吸收了三千神魔的部分精華,結果肉身過於巨大,所以在盤古大神身化萬物之時,被不周山鎮壓。隻好苦修無數歲月,直到化形而出,方才在萬年前掘洞脫困,一身元神法力雖是積累打磨的渾厚精粹,道行卻是沒怎麽增長,故而隻是這般修為。”
眾人聽到這裏不由齊道了一聲“道友好毅力。”老子又道:“那不周山乃盤古父神所化,當真的天下第一神山,堅若金石,又有父神意念凝聚威壓,道友能脫困而出已是大幸,也不怪得這般修為,當真是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
伏羲在旁邊叫道:“話說還真沒見過憨熊你的本體。你說的那般巨大,不知有何神通?不如變來看看,也讓我等開開眼界。“
莊雄苦笑道:“非是我有意隱瞞,不肯給你們看,實在是真身過於巨大,多由不便。”
女媧不由嬌哼道:“你都沒有跟我說過你的本體的事,給我看看也不行麽?”
原始,通天,鎮元子也均是好奇的望著莊雄。
莊雄不由搖了搖頭,苦笑道:“天地初開時,高有九萬萬丈,盤古大神身高八萬一千萬丈,老熊不才,身高兩萬七千萬丈,化形脫困後道行增長,幾番凝練,如今卻也還有一萬八千萬丈,如今凝練到極點,卻是又有了增長的跡象。若是我回複真身,除了不周山與昆侖,便是鎮元子道友的萬壽山,在我眼裏也不過是個小土包罷了。若以真身行走洪荒,不是徒結因果無數,便是寸步難行,實在不是有意隱瞞。叫諸位道友失望,老熊失禮了。”
眾人聞言不由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幅畫麵,一隻巨大無比的灰熊,抬頭望望不周山,與昆侖比了比身高,一腳落地,無數山川破碎,河水倒流,生靈死傷無數。幾步間行遍四海,數日間踏平洪荒,大地隻如一個房間一般。眾人想得心驚肉跳,不由又齊齊打了個冷戰。均用異樣的眼光看向莊雄。
莊雄苦笑道:“各位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了。凝聚肉身之時我也是身不由己,有如此真身也實非我所願。隻是一切已成定局,我也莫可奈何。平日裏便隻好以化形之身行走。”
通天道:“怪不得道友不願說,也不肯變回真身。有如此大的真身,確是多有不便。”
女媧也羞澀道:“卻是我錯怪憨哥了。”
伏羲本用憐憫的眼神望著莊雄,此時聽得女媧此話,瞬間變作憤恨,小聲道:“變態。”
老子若有所思,轉移話題道:“道友真身如此驚人,卻不知有何神通?”
莊雄略一思索,笑道:“隻是皮糙肉厚,力大無窮,卻也沒什麽大神通。倒是生就三眼六耳,可查遍天地之間諸事,聆聽天地間各種聲音,倒也還算有趣。”
鎮元子不由叫道:“天地之間均任由你查探,這等神通還不滿足?隻說個有趣?”
莊雄道:“我本體乃大地之靈化身的大地蒼熊,立於大地本就能探查洪荒諸事,三眼六耳不過是叫我查看的更清楚一些罷了,洪荒此時平靜,一些小妖也沒什麽好查看的,不值浪費時間,修行有成之人又能自隱氣息,看不真切,看一眼便被察覺,徒然生事。也就平日裏用來查看哪裏有靈根異果卻還有些作用。算不得什麽神通。”
老子搖頭笑道:“卻是如此,我等修為到了,便是不用查看,也可推算與自身相關之事,與自身無關之事,卻是看也無用。洪荒這般大,便是查看到什麽,等趕到的時候也晚了。倒是道友的肉身,本就巨大無比,兼且力大無窮,若是使用法地相天神通,雖然聽起來一般,卻當真驚人,難逢敵手。”
伏羲不由驚叫道:“若是憨熊你恢複本體,豈不是洪荒無敵了?”
鎮元子也道:“若是道友恢複本體,不說皮糙肉厚,單是那巨大的身軀就讓人望而生畏,無從下手啊。若是道友再有什麽護身法寶,卻是當真再無後顧之憂了。”
女媧和伏羲卻均是想到了莊雄的乾坤鼎,不由驚喜的忘了莊雄一眼,莊雄隻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二人沉思片刻,卻也是沒說什麽。
原始卻道:“修行終究還是道行,境界,法力,法寶。與身軀大小無關。雖戰鬥能逞得一時之快,卻終非大道,於修行無益。熊道友得天眷顧,也不過是安全無虞,可無後顧之憂行得更遠罷了,切莫忘形,忘了根本。諸位也不可妄自菲薄,徒然羨慕,入了歧途。”
莊雄笑道:“原始道友此話在理,在座諸位可以說都是天道寵兒,化形稍晚卻是跟腳深厚的緣故,三族大戰清掃了開天餘孽和無道的三族,將來的洪荒卻是各位的舞台了。”莊雄說完,心下不由暗想:“我這話可是半點也沒有摻假,將來這就是四位聖人,一位人族聖皇,一位地仙之祖了,卻不知道我會是何位置?說不得,便是不要麵皮也要爭上一爭。卻也不知道將來還有沒有機會幾人這般和氣的坐在一起,喝茶論道了。”
鎮元子不由笑道:“熊道友與三清才是天道寵兒,我等可不是,沒有大功德在身。”
伏羲忙在旁邊附和道:“不錯,你等得天道眷顧,所以是大羅金仙,我等是苦出身,卻是太乙金仙,原來不是我等不努力,悟性不好,根源卻是在這裏。”
莊雄不由哭笑不得,通天卻是這時候方才回過神來,笑道:“熊道友當真驚死我了,我與兩位哥哥卻是曾在三族大戰邊緣行走過,當時大戰真個驚天動地,讓人忍不住熱血沸騰,近日聽得熊道友說本體,就不由套入三族大戰之中,一時有些癡了。聽得二哥一番話才算醒悟。我隻顧得戰鬥,好勇鬥狠,卻是不肯苦心悟道,與兩位哥哥漸漸差距拉大,卻是險些誤入歧途,誤了道行。如今想來,卻是大謬,任肉身神通如何驚天,卻不過是表麵功夫,毀去肉身皮囊,卻與元神真靈無礙,這般逞一時之快,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修行終究還是得看道行,若道行不夠,便有萬般神通,也終究是無根之木,有若浮雲,通天受教了。”
眾人不由齊齊驚異的望著通天。原始笑道:“三弟知道便好,如今醒悟,卻也還是不晚。以三弟悟性,定能奮起直追,迎頭趕上。”
伏羲卻是好奇道:“通天道友這番話說的卻是在理,不過,我還是想問一句,通天道友你走神多久了?”
通天不由茫然道:“你們怎麽知道我走神的?我平日裏總被二哥說教,練得一身走神不被察覺的本事,自以為天衣無縫,你怎麽看出來的?還是我說錯什麽了嗎?”
原始聞言不由滿頭黑線。眾人卻是齊齊捂嘴偷笑。心道:這個通天,有時候也傻的蠻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