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殷壽提兵伐東夷

朝歌城外,意氣風發的殷壽告別了**愛子,踏上了東征的步伐。殷壽身後,副帥黃飛虎帶著數十員大將緊緊相隨,其中便有在封神之戰中大放異彩的張桂芳與魔家四將。

大軍一路急行,不到數月便到了大商與東夷的邊界,東伯侯薑桓楚親自率領眾文武出城相迎。

殷壽見狀趕忙下馬,雙手摻起正在行禮的薑桓楚,苦笑道:“嶽父大人卻是折煞小婿了!”

薑桓楚聞言卻是正色道:“王子此言差矣!你我雖是翁婿,但現在王子卻是代表陛下前來,君臣有別,薑桓楚怎敢無禮!”

殷壽無奈之下隻得受了薑桓楚一禮,隨後在其引領下進了東魯城。

當晚,薑桓楚在府中設宴,為殷壽接風洗塵,殷壽重新以翁婿之禮拜見,“小婿殷壽拜見嶽父大人!”

薑桓楚坦然受之,微笑道:“文薔和郊兒最近可好?”

殷壽聞言趕忙答道:“小婿臨來之時,文薔已經再次有了身孕,若是戰事順利的話,應該能夠趕在文薔生產之前回去,至於殷郊卻是調皮得很,小小年紀便舞刀弄槍,此次還吵著要一起前來替小婿和嶽父大人平叛!”

薑桓楚聞言哈哈大笑道:“想不到老夫又要當外公了!至於戰事,賢婿則不必擔憂,這些年來,東夷屢次寇邊,卻也沒有討到半點便宜!”

雙方閑談幾句,薑桓楚便吩咐仆人上菜,翁婿二人飲酒談天,其樂融融,隻是旁邊一個十來歲的男孩,麵帶猶豫的看著殷壽,幾次想要上前,卻又生生止住了腳步。

殷壽見狀不禁笑道:“文煥!數年不見怎麽和姐夫如此生疏了?”

薑桓楚見狀不禁喝道:“扭扭捏捏成何體統?”

殷壽見狀不禁將男孩兒拉到身邊,對薑桓楚笑道:“文煥還小,嶽父還是不要太過嚴厲了!文煥有什麽事,直接對姐夫說罷!”

薑文煥聞言卻是突然單膝跪倒道:“請姐夫帶我去邊關殺敵,文煥也想為我大商開疆拓土!”

薑桓楚聞言不禁罵道:“你才多大年紀,竟也敢上陣殺敵?”

薑文煥聞言卻是脖子一梗,分辯道:“孩兒已經十三歲了,去年便已經將武道修煉到了暗勁巔峰,馬上就要突破化勁了?”

殷壽聞言不禁眼前一亮,原來在凡間流傳的武道共分為五個境界,分別是武生、武徒、武師、宗師、武聖,其中暗勁屬於武徒層次,對應的修士的天仙境界;若是修煉到武聖,則可以在丹田內締結金丹,對應的則是道家的金仙境界。

殷壽見薑文煥小小年紀便已是暗勁巔峰的修為,有心要成全他一番,於是開口笑道:“想不到文煥如此了得!既然如此,明日便隨姐夫出征吧!”說罷對薑桓楚遙遙舉杯道:“雛鷹總要經曆風雨才能搏擊長空!”

薑桓楚聞言微微點頭,與殷壽對飲了一杯!薑文煥見父親答應,興奮之下忙上前為二人倒酒。

第二日,薑文煥便頂盔摜甲,隨殷壽向邊關而去,一心要打出自己的威風。

不幾日,雙方大軍終於在邊關見麵,看著麵前的二十萬東夷大軍,殷壽不禁麵色沉重,“想不到今年東夷九大部落竟然全部到齊了!”

殷壽正在沉思,卻見對麵一員大將跨騎猛虎來到了城下,手中狼牙棒揮舞,對著城上罵道:“我乃東夷大將夷舞陽,聽說朝歌來了個什麽狗屁三皇子,叫他出來速速受死!”

殷壽聞言微微冷笑,區區一個番將也想與自己廝殺,正要點手下將官出戰,卻聽身後一個聲音道:“大帥,末將請令出戰!”

殷壽微一轉身,卻見此人正是隨軍前來的小將薑文煥。

殷壽有心讓其在軍前揚名,於是大喝道:“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速將對方的頭顱給本王取來!”

薑文煥聞言大喜,趕忙下了城牆,跨騎寶馬向城外殺去。

看到薑文煥下了城牆,殷壽這才吩咐道:“張桂芳聽令!”

身後一員大將趕忙出列道:“末將在!”

“去陣前給文煥掠陣,不要讓他丟了性命!”

“得令!”張桂芳聞言亦是下了城牆。

夷舞陽正在城外叫罵,卻見邊關上城門大開,一員小將殺將出來,隻見這小將白盔白甲,手中一杆龍膽亮銀槍,**一匹白龍馬,端的是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夷舞陽見狀心中不由暗讚了一聲,“好一個少年英雄!”口中卻是罵道:“乳臭未幹的娃娃,也敢前來送死,快快回你娘那吃奶去吧!”

薑文煥聞言大怒,手中亮銀槍分心便刺,夷舞陽亦是揮動手中的狼牙棒相迎,兩人你來我往,便是殺到了一處。

夷舞陽力大棒沉,一條狼牙棒使開來好似巨蟒翻身,又似蛟龍出海,渾身上下全無一點破綻;薑文煥家傳槍法頗為了得,一條亮銀槍使得神出鬼沒,槍尖處透著點點寒光,好似白蛇吐芯。雖比自身比對方低了一個境界,但靠著招式的巧妙,卻也與對方拚了個旗鼓相當。兩人一時間卻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材,大戰五十回合不分勝負。

薑文煥見對方武藝不凡,有心以巧取勝,趁著與雙方錯身的機會,打馬便向本陣衝去。夷舞陽不知有詐,卻是催動**猛虎緊緊相隨。

薑文煥見對方追來,卻是槍交左手,右手一伸取出了掛在馬鞍上的流星錘,待對方來到近前,轉身便是一錘。

夷舞陽見狀趕忙躲閃,卻哪裏閃避的開,被薑文煥一錘擊中胸口,打下虎背,剛要起身,便見一個亮晶晶的槍頭抵在自己咽喉之上,隻得任由士兵將自己綁了起來。

薑文煥首戰得勝卻是信心大增,重新打馬回到兩軍陣前,耀武揚威道:“敵將還有誰前來受死?”

東夷眾將聞言不禁怒喝連連,卻是一連派出三員戰將,皆被薑文煥生擒活捉!看著繼續在陣前逞威的薑文煥,一個首領模樣的中年人卻是直接開口道:“速不該!你去將那小將擒來,若是你也敗了,那我黑夷的第一勇士也該換換人了!”

那夷將聞言卻是直接撥馬來到了陣前,對著正在耀武揚威的薑文煥道:“記住!殺你的人叫做速不該!”言罷挺槍向薑文煥殺去。

薑文煥連贏八場,正是誌得意滿之時,哪裏聽得了對方如此言語,當下便怒氣衝衝的向對方殺去!

兩人雙槍並舉,馬走連環,轉眼便鬥了二十回合,薑文煥畢竟年幼,卻是敵不過夷將驍勇,臉上已不知不覺地流下汗來。

又過了十多個回合,薑文煥一個躲閃不及,被速不該一槍刺中右臂,險些墜下馬來,趕忙打馬敗回本陣。

速不該正要乘勝追擊,卻聽一聲大喝在耳邊響起,“速不該,還不下馬更待何時?”話音剛落,便見速不該從馬上直挺挺的摔了下來。

張桂芳見速不該落馬,卻是再次吩咐士兵將其捆綁起來,打馬回城。

眾夷人見商兵緩緩向城內退去,卻是盡起二十萬大軍向城門殺來,想要趁機殺進城去。殷壽見狀冷冷一笑,右手高高舉起,接著便見城牆上突然出現了一萬弓箭手。

隨著殷壽的右手揮下,無數隻箭矢如雨滴般從天而降,許多東夷士兵還沒有衝到門前便已經含恨而去。夷人見狀大怒,更是悍不畏死的攻城,要為死去的同伴報仇。

突然間,殺紅了眼的夷人竟驚恐的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身後竟出現了一千輛戰車,而每一輛戰車上都站立著八名勇士。

這些勇士都是膀大腰圓、身穿重甲,最前麵的兩個勇士,一人手持馬鞭,負責著戰車的駕馭,一人手執弓箭清除前方的一切障礙,戰車的左,右,後三方也各有兩名士兵,這兩名士兵一個手持長槍防備著敵人的騎兵,一個手持短刀阻擋著任何人接近戰車的可能。

隻聽一聲炮響,這一千輛戰車同時向著東夷大軍衝來,待到距離近了,這些夷人戰士才恐懼的發現這戰車竟連戰馬也被武裝到了馬腿,那車軸上突出的兩把利刃就像鐮刀一樣在夷人大軍裏往來橫行,而夷兵無疑成了任人收割的小麥。

恐懼在夷人大軍裏蔓延著,一個將領為了鼓舞士氣,拍馬向一輛戰車衝去,但還沒衝到跟前,便被那一丈八尺長的長槍貫胸而過,跌下馬背,那戰馬一時收不住腳,趕忙向旁邊躲避,卻不小心被車軸上的利刃劃過,四隻馬腿立時被割斷。

更可悲的是那匹馬的韁繩不幸的套在了戰車上,這可憐的馬兒,不一刻便被飛奔的戰車拖出去了幾百米遠,再看時地上隻剩下了一片模糊的爛肉,除了懸在空中的馬首,哪裏還有半點馬的痕跡。

一個手持短刀的士兵仿佛看著這馬首礙眼,於是便一刀揮下,再看那碩大的馬頭已經骨碌碌的滾到了僥幸沒死的夷兵腳下。

幾個膽大的夷兵低頭看了一下腳下的馬頭,卻發現那匹馬還在徒勞的眨著恐懼的眼睛。夷兵真的崩潰了,不顧一切的向後方撤退。

他們並不是懦夫,他們並不害怕戰死沙場,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可以坦然的麵對這場毫無懸念的屠殺。

隨著轟隆隆一陣巨響,剛剛關閉的城門再次打開,殷壽一馬當先,跨騎逍遙馬,手握金背刀,率領一眾大將向夷人殺去,馬蹄到處,血流成河。

商軍這一追便是追了上百裏,最後終於將夷人逼到了一個山穀內。殷壽下令將山穀團團圍住,命令魔家四將把守穀口。

夷人幾次突圍,皆被魔家四將施展法寶殺退,一眾將領皆是束手無策,隻得在穀內唉聲歎氣。

這一日,夷人九大首領正在大帳內議事,卻見一個傳令兵慌慌張張的跑進了大帳,口中斷斷續續道:“啟稟幾位大王,大商三皇子殷壽在營外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