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如此流沙河,擦肩而過的“兄弟”
且說這一行,一個人類,加一頭驢和兩隻寵物,跋山涉水,聽過烏巢念經,路過通天大河,整過鯉魚小妖,騎過無良烏龜,鬥過黃風老魔。但獨獨沒有遇到任何女妖怪,讓唐僧空有一身力氣,卻無處施展。
這一日眾人行過了八百黃風嶺,進西卻是一脈平陽之地。光陰迅速,曆夏經秋,見了些寒蟬鳴敗柳,大火向西流。正行處,隻見一道大水狂瀾,渾波湧浪。
三藏費力的停住坐下的小毛驢,很是苦悶的看了看一望無邊的波濤,特別是看到那裏立的石碑“流沙河”忍不住破口大罵:“阿彌你個陀佛的,這算個鳥河啊都快成海了”
猴子拍了拍三藏的肩膀:“師傅,節哀吧,誰讓咱幾個裏有個廢材,否則這小小的一條河,不過是扭扭腰的事情。”
三藏挑了挑眉頭:“悟空你說的,可是為師?”
雖然名分上唐三藏是猴子和老豬的師傅,可實際上卻不過是暫時的合作關係,猴子和老豬保護三藏不被吞了,三藏給猴子和老豬以西遊參與者的名分。
麵對三藏的質疑,猴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你以為是誰就是誰吧。”
兩人正大眼瞪猴眼,那邊老豬已經發出了驚呼:“猴哥禿驢快來看啊,這水竟然連鵝毛都能沉下去,太詭異了”
兩人趕緊走近了幾步,隻見老豬不知從哪裏抓起一把鵝毛,往流沙河裏一扔,瞬間便沉的無影無蹤了,要知道,但凡天下之水,即便輕如黃泉碧落的忘川河,也能讓毛發漂浮,但這流沙河,顯然是被動了手腳的。
唐三藏眉頭緊皺,半晌才舒緩過來:“這是靈山眾佛給咱們設的劫難,既然是人為的,那必然是有辦法過去的,八戒莫要驚慌。”
要說這三藏,其實很是聰慧的,畢竟是靈山金蟬子傳世,不說金蟬子之前的許仙,就是三界天杭州有名的醫生,單說金蟬子在如來坐下那幾年,其天資之高,悟性之強,也是佛門罕見的。
猴子和老豬聞言愣了愣,隨即一個跑到河邊的一塊巨石上睡覺,一個躲到一邊磨棒子去了,三藏看的蛋疼,索性也盤膝而坐,念那無上歡喜真經去也…
靈山上佛眼普照三界的如來,悶悶的哼了一聲,奈何西遊還要進行,隻得將那給卷簾大將施針的沙尼叫了上來:“你快去那流沙河,將第取經人的第三個徒弟召換上來,另外你欠的次數應該補完了吧?”
那沙尼苦著小臉:“啟稟佛祖,就差這最後一次了,正好趕上唐僧師徒路過流沙河。”這幾年來小沙尼和她的同事可算是累壞了,七七四十九天一次施針按摩,就將她們苦苦積攢的法力消耗一空,好在是眾人輪換,否則她們早就油盡燈枯了。
“那就快去吧,另外帶上這個。”如來說著,將一個片平的黃金質地的東西,送到沙尼手中,那沙尼疑惑的看了看手中佛寶,感受著上邊那磅礴的佛力,問道:“這是…?”
“當年被九霄至尊割掉的許仙**…”
小沙尼大囧,紅著臉離開了靈山,心中卻不住的誹謗自家佛祖:真是太沒素質了
流沙河旁邊,師徒三人各做各的,誰也不理誰,都在等著靈山來人帶他們過河,就連那金毛驢,也無聊的叫了幾聲,而靈山之人也不負眾望,不多時便來了一個素白衣裳的小沙尼。
隻見她駕著金色的祥雲落到三藏麵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個佛禮:“貧尼見過金蟬子師兄。”
三藏連忙起身還禮,連道:“小菩薩切不可如此說,貧僧如今已是一介凡人,法號玄奘,金蟬子之名,早已不用了。”
那沙尼笑了笑,並沒有反駁:“如此玄奘大師稍事休息,貧尼自有辦法助你渡河。”說罷,蓮步輕啟,走到流沙河畔,嬌聲喊道:“卷簾大將卷簾大將何在,貧尼來給你施針了”
不多時那流沙河轟然爆起一團水花,裏邊一個紅發青麵的妖怪猙獰的探出了頭,看到那小沙尼果然在,雖然身邊多了一個陰柔的和尚,和兩個穿著衣服的寵物,但對他來說,根本是可以忽視的存在。
“嘎嘎,你終於來了,俺還以為你佛門又要延遲了”那妖怪嘎嘎怪笑,但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錯。
小沙尼點了點頭,從懷裏拿出一把金光閃閃的針,見卷簾大將早就露出一個yd的姿勢,躺在水花上,小沙尼見怪不怪的兀自施針,隻見她掌心白光一閃,數百根金針便飛了出去,排成一個詭異的陣型,一根根晶瑩剔透,不知蘊含了多少佛元,都是小沙尼辛辛苦苦的修煉來的。
“卷簾施主,這可是貧尼最後一次給你施針了哦,你可不能說話不算,答應我佛門的事情,一定要辦好。”小沙尼看著閉上眼睛的卷簾大將,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那卷簾身體一震,明顯有些不舍,但想他堂堂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更何況是答應了一個小尼姑的事情:“好了好了,俺曉得了,趕緊動手吧。”
於是在唐僧師徒驚異的眼神中,小沙尼連連打出幾個手印,那金針便圍著卷簾快速飛舞,不時的傳出一聲聲引人遐想的呻.吟,搞的三藏同學欲罷不能。
然而意境是好的,但主角卻是讓人蛋疼的,沒辦法,誰讓卷簾長的一幅對不起天地良心的臉呢…
幾個時辰過後,小沙尼滿頭香汗,收了金針,而那卷簾卻遲遲無法從舒爽的感覺裏回過神來,要不是那沙尼叫了他一聲,恐怕他要自我沉醉個十天八天的了。
“卷簾,還不快快過來,我身邊這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