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魂玉之妖女

這是一間陰冷昏暗的房間。

她茫然地環視四周,看環境這裏是一間地下室。這地下室非常的古老,看模樣似乎經曆了一段悠久的曆史。牆壁上暗紅斑駁,仿佛曾經浸染著無數鮮紅血液一般,透出冰冷的蕭條。牆上鏽漆斑駁的圓柱上插著火把,微弱的亮光將圓柱映得扭曲不已。在微弱的亮光下,陰暗的房間透露出恐怖狂亂地氣息。

一陣陰冷的寒風吹過,她不禁打了個冷顫。牆上火把被陰風吹拂,火光頓時搖曳不已,地上的陰影也隨之忽明忽暗。整個房間就陷入了如地獄般暗黑陰寒的氛圍。周圍的空氣突然稀薄起來,她呼吸困難,扶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空氣因此似乎流失得更快了,她越大口喘氣越不能呼吸,就在她差不多窒息的時候,一道強烈的白光衝進她體內,緊接著又有一道強烈橘光衝進她體內。

在她驚疑不定之時,流失的空氣似乎又回來了,她的呼吸也暢順起來了。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用手輕撫胸口,想借此撫平劇烈跳動的心髒。她正想鬆一口氣,一白一橘的兩道強光快速地從她身體飛離出去。四周的空氣瞬間消失,窒息感如潮水般洶湧澎湃地向她襲來……

陶籬竹猛地睜開被子,彈坐起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夢中的窒息感還縈繞在身邊,她手扶胸口,心髒激烈跳動著,“卟卟卟……”,在靜謐的屋子裏顯得格外清晰。

那窒息的感覺……好真實。

她心中有強烈的感覺,這個夢跟自己莫名穿越有關!

好半天,陶籬竹強烈跳動的心髒終於慢慢地恢複到正常。冷靜下來的陶籬竹發現自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全身都濕透了。

她抹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剛鬆了鬆衣衫,便感到從頸上滑落一樣東西,跌在絲被上。

陶籬竹將跌在絲被上的東西拿了起來,這是一塊小小的玉佩,暗紅的色澤透出古老的曆史。無疑,這是一塊經過曆史洗禮的玉佩。

陶籬竹翻轉著玉佩,認真端詳。玉佩上雕刻著繁複精致花紋,看似圖騰,卻又似文字。陶籬竹看著那既似圖騰又似文字的花紋,心中頓時湧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她喃喃自語:“這玉佩是夜晚佩戴在身的……”突然靈光一閃,這跟自己莫名穿越有沒有聯係?

想到這,她觀看得更認真了。她蹙起秀眉,暗忖:這玉佩上的花紋究竟是圖騰還是文字?她伸出手撫上玉佩花紋,玉佩暗紅的色澤中帶著迷人的離幻,仿佛要將人的靈魂吸進去一般。

看了好半天,陶籬竹還是沒有得出一個結論。她歎了一口氣,準備將玉佩戴上。眼尖的她突然發現床尾邊上似乎有個類似玉佩形狀的小洞。她湊上去,認真地盯著那小洞看。沒錯,大小形狀一樣。伸出手摸進裏麵,從手上觸感感知,有細密的凹凸之感。她將手伸出來,摸上玉佩的花紋,嗯,跟玉佩的花紋一樣,不同的是這個圖案是鏤空的。鏤空?想到這,陶籬竹鬼使神差地將手上的玉佩放上去,玉佩剛好嵌在小洞上,玉佩的花紋剛好與裏麵凹凸的花紋重合。

呃?陶籬竹等了好半晌,這裏還是沒有出現電視中所演的:在機關上放上合適之物然後機關被打開,然後出現一個暗門或密室之類的情景。怎麽回事?陶籬竹疑惑地按了按玉佩,再瞧了眼周圍,沒變化。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陶籬竹歎了口氣,伸手去拉玉佩上的繩子,準備將玉佩拿下來。剛扯了一下,“嗒”的一聲,似乎有什麽東西被觸動了。

陶籬竹警覺地看了看四周,是什麽東西被觸動了?最後她發現床頭枕頭有點微凸,下麵似乎有什麽東西頂著。陶籬竹心中一動,將枕頭挪開,將床墊翻開。在她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微開的木板,她伸出手將木板打開,發現裏麵藏著一個小小的檀木盒。她將檀木盒拿出來,打開,盒子裏麵有一根折成兩段的白玉簪,兩塊錦帛。

陶籬竹先將折斷的白玉簪拿起來端詳,白玉簪與平常的玉簪無異,但奇特之處就是玉簪的裏層是鏤空的,可以存放東西。她回來看了幾眼白玉簪,便將玉簪放下,隨手拿起其中一塊錦帛。

錦帛色澤黯淡,似乎經曆了一段悠長的歲月。

陶籬竹將錦帛翻了開來,掃了一眼,頓時傻了。這錦帛不知是由什麽文字記載的,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鋪滿了整張錦帛。這字陶籬竹一個都看不懂。呆了半晌,她才將手中的錦帛放了下去,拿起了另外一張錦帛。陶籬竹翻開手中錦帛看了眼,嘴角忍不住抽搐,這張錦帛上麵全寫滿了奇形怪異的動作,每個動作旁邊都有注釋。注釋文字與剛才那張錦帛一樣,她完全看不懂,不過她可以猜到,這張錦帛是武功秘笈。

陶籬竹搖搖頭,將手中的錦帛放進盒子中。暗歎,自己還以為裏麵有什麽驚天大秘密,又或是跟自己無故穿越有關的。想不到竟是自己完全看不懂的東西,現在線索斷了。她看了眼檀木盒,再看了看機關,花這麽大心思藏著這幾樣東西,當中必定有重要意義。不過她隻要找出自己無故穿越的原因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不在她探索範圍內。

陶籬竹將東西放好,恢複了原樣,然後將玉佩拿了下來,戴到脖子上。

她看向窗外,天剛蒙蒙亮。呆坐了一會兒,清晨的涼風吹進屋子裏,渾身濕透的她打了一個冷顫,這才記起自己還未換去濕漉漉的衣服。

翻身下床,陶籬竹的動作驚動了侯在門外的侍女。侍女怯生生的聲音從外間傳了進來,“樓主,您醒了嗎?奴婢進來侍候您梳洗了。”

陶籬竹應了聲,外室傳來了開門聲。片刻,一名侍女手上提著銅盤走了進來,侍女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陶籬竹,然後將銅盤放在邊上的架子上。從剛穿越來這裏到現在已經幾天了,陶籬竹還是搞不懂為什麽這裏的侍女對她如此畏懼。私底下她也有偷偷問過玉露,玉露隻是笑笑,然後說了句,“您是我們的樓主,我們敬畏您,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陶籬竹對玉露的話不以為然,“畏”倒是有,“敬”就未必了,說不定這“敬”是建立在“畏”之上的。

吃過早飯後,陶籬竹屏退左右,獨自一人去到昨晚看到的破舊院落。她心中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這個地方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