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6 任你猖狂

湖麵無波,卻暗潮湧動。麵子上似乎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但世紀上兩大朝中重臣的搏鬥已經開始引起了一定的動**。不過在齊一鳴和大老虎的控製之下,這個動**的規模還不是很大,充其量就是人心不穩。

相比之下,大老虎比起齊一鳴心情更為惴惴,像是他這種一切都可以哪來買賣的政客,從不會把自己置於險地,更加不會像光腳不怕穿鞋的人一樣,用所有的本錢搏命。他之所以發動一輪對齊一鳴的反製,目的還是讓齊一鳴害怕,然後雙方各退一步,皆大歡喜。

在大老虎的概念裏,政治就是這麽玩的。他們這些講身份、有地位的人,絕不屑像是街頭混混一樣全憑狠勁兒,或像是文青一樣堅持什麽理想和道德。

他選擇跟齊一鳴硬碰硬,主要還是自持身份,在他看來,齊一鳴雖然有很大的權力,但終究層級不如他,即便身後有大長老的背景,但他推測並不親密。更讓他惱怒的是,自己明明是頂了天的領導人物,雲彩裏俯視眾生的存在,齊一鳴查這個案子,根本連一聲招呼都不跟自己打,而且還有要把自己兒子也扯出來的趨勢,實在是不可饒恕。

終究他是不清楚齊一鳴到底為什麽爬到這個地位的,其實種種跡象都能夠顯現出,齊一鳴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主,比如他年僅3歲便身居省部級高位,比如他沒來由的就成為了勳貴家族的一員,比如軍方為什麽跟他關係這麽好。明麵上,齊一鳴是已經基本上不提的952工程負責人,暗地裏怎麽回事,少有人知。

可大老虎早已被權勢給迷了眼,就算齊一鳴能力再大又怎麽樣?他可是國家最核心權力圈子的人啊與齊一鳴一個省部級對壘,他都覺得有些失身份。

大老虎跟齊一鳴不熟,可有人跟齊一鳴卻熟悉。現任的一號首長,在仍任中紀委的時候,就跟齊一鳴打過不少的交道,雙方還有著一些合作。所以他對於齊一鳴的952工程與戰略局到底是什麽一清二楚。他知道,不客氣地講,領導班子可以換,但齊一鳴的作用可替代不了。單說他手中掌握的一百二十萬大軍(隻計算賬麵上屬於國防部預備役的力量),就有足夠的分量了。

事情剛發生的時候,一號特別害怕齊一鳴逾越法度和規則,直接派出他的紅警軍團把大老虎一家和他的黨羽都拿下,那時候不僅僅是滿城風雨的問題了,造成的後續負麵影響,沒有人想要麵對。

一號本人在齊一鳴與大老虎之間不持立場,但齊一鳴抓的是真把柄,而大老虎抓的東西其實都站不住腳,就是胡攪蠻纏。一號也差不多看明白了,大老虎屁股後麵不於淨,八成事情就是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辦的了。

這種事情就算是政客群體想要為孫天銘遮擋,但賣國這罪名實在太大,軍方絕不可能善罷甘休,一號本身也是紀律單位出來的人,自然也不能坐視有賣國者堂而皇之地逃過國法和人民的懲處。

一號知道這事情不能再拖了,所以特意前來,找到了大老虎,跟他進行了一番懇談。

“老孫,這件事情越整下去,造成的後果越嚴重,你現在對上的不僅僅是齊一鳴,他身邊還站著你那些經年的政敵,還有軍方係統甚至司法係統的人,是時候把這件事終結了啊”一號誠摯地對大老虎道。

大老虎與一號也有些交情,但此刻絕對不會聽勸,他道:“我也想要事情快點完結,隻不過有的人太不識相,不知天高地厚,非要做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我們老孫家的臉麵,可不是能讓人隨便打的。”

大老虎以為一號是齊一鳴找來做說客的,所以非常拿架子,讓一號也不由皺眉。

一號問道:“老孫,你給我交個底,那事兒到底是不是天銘做的?”

大老虎擰著臉,道:“您可不能瞎說,這個可是大罪名,我們家小子雖然不是很懂事,但大節上還是清楚的。您可別也人雲亦雲啊,要我說,真要有毛病,恐怕某個人犯的罪過,足以⊥槍斃十次”

一號歎息道:“實話與你說好了,老孫,你找的那些把柄,齊一鳴要想擋過去都沒問題,有無數人會為他背書,你就算繞程序也沒法繞過他。”

大老虎頗為惱怒:“怎麽,他一個乳臭未於的小子能讓人這樣保護,我們家天銘難道就活該被冤枉嗎?”

一號這會兒倒是真的有些怒大老虎了,他這實在有些不講道理。拿齊一鳴這個給國家做了無數貢獻的功臣,比他那個專搞歪門邪道,甚至連國家都敢背叛的兒子,這個差距可不隻是天差地別了。

“老孫,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相信你比我們這些外人清楚。但是這個事情已經不是你自己的家事了,而且你的做法確實出格了,這是不對的。我相信,大家做官,不是為了搞自己的小利益團體,不是為了什麽門楣權勢,最終一切還是要落實到為人民服務的出發點的。

我不是指摘你什麽,但還是請你多反思一下。天銘年紀不大,還是沒有定住性的時候,被有心人欺騙了也是情有可原。如果真的有什麽,現在主動自首,還能爭取一個寬大處理,但真的要是被查出問題來,那孩子的一生就毀了啊

大老虎聽著一號掏心窩的話,沒有半分感激,反而道:“您這口口聲聲說的意思,都是我兒子是無惡不赦的犯罪分子,這不是太偏袒那個家夥了嗎?嗬嗬,而且咱們國家可是沒有訴辯交易的,就算是自首,一個叛國罪輕判能輕到哪裏去?而且齊一鳴跟瘋狗一樣追著我們家,一旦得了口實,肯定狠咬。當然,我們家天銘沒有犯罪,也無從提起自首不自首了。”

所謂訴辯交易是指在一些西方國家,特別是美國這樣法律成本較高、形式化嚴重的國家,指刑事案件在法院開庭審理之前,代表國家公權向法庭指控犯罪的檢察官,為了換取被告人的有罪答辯,提供比原案指控更輕的罪名指控、或者較少的罪名指控、或者允諾向法官提出有利於被告方的量刑建議等條件,通過辯護人與被告方在法庭外“討價還價”的司法製度。其交易的內容包括罪名、罪數和刑事處罰的期間,以及附帶民事賠償的數額。

這種製度之所以會在美國這樣的國家出現,而且屢屢被使用,跟其國家司法主要服務於有錢人和特權階級的性質有關。司法機關在意的不是懲戒犯罪者和教化社會,而要的是有罪判決和自己的勝訴。被告人則可以通過攀咬、認罪交易等多種形式,換取量刑從寬以及其他好處。

齊一鳴當年在國外,對於一個案子記憶猶新。一個很有錢的殺人犯槍殺了四名犯罪分子,人證物證俱在,但因為其辯護律師給力,而且主動跟檢方做了交易,最終隻判了六年,引起了當地巨大爭議。

但明顯中國的國家特性就不能夠容許類似訴辯交易的東西存在,當然不是說中國司法更公正,有些人想要避過司法懲處還是有辦法的。簡單來說中國超脫法律之上的一些人,玩的比較初級;而美國之類的國家則把超脫法律的事情給條例化了,看上去很符合法律,但本質上這就不是合理的東西。

大老虎不上鉤,一號首長也沒有什麽好辦法,他還是擔心大老虎不知深淺,把齊一鳴惹毛了搞出更大的亂子來,於是道:“老孫,聽我一句,把你的那些小動作停了吧,最終不會有用的。而且你也別把齊一鳴看得太簡單,如果把事情搞壞了,恐怕你自己承擔不起,而且還要拖著整個大局變壞。”

聽了一號的話,大老虎更加不爽,“看來你們是鐵了心要站在齊一鳴那一邊啊,既然如此,那咱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司法不公正,好,那我就發動輿論的力量,讓咱們老百姓也知道知道有人是高於法律、高於人民的吧”

一號氣得臉都青了,原本他沒覺得大老虎是這樣不知輕重的人,一號想方設法讓這兩人的衝突控製在有限的範圍內,不想讓齊一鳴掀桌子,但是大老虎居然威脅說自己也會掀桌子。更讓一號難以想象的是,大老虎的臉皮居然這麽厚。明明是自己兒子才是犯罪的一方,他反而猛潑齊一鳴的髒水,政客們的節操確實有限,但是有限到大老虎這種程度,實在匪夷所思。於國於民都不是什麽好事。

大老虎掀了桌子,可能齊一鳴受到牽連和影響,但最多是從半台前轉變成完全隱藏在幕後了。他該做的事情還是會做的,包括戰略局、包括軍隊。可齊一鳴卻不可能就這樣好脾氣地吃了大老虎這一下,他的反擊絕對是異常淩厲的

就在一號醞釀說辭想要再警告一下大老虎的時候,突然門外闖進來一個惶急的辦事人員,也不顧一號首長在前,直接就對大老虎喊道:“領導,公子他自首了,而且還牽連出了楊秘書,楊秘書剛才在前廳被逮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