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讓人為的悲劇遠離索馬裏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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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穆罕穆迪答應加入,李嵐的心情也變得十分愉快,借著興致,李嵐繼續帶著穆罕穆迪到處參觀。
兩人邊走邊聊,氣氛很不錯,穆罕穆迪也是一掃之前的心事重重的樣子,一路走來開了不少玩笑。
“我的朋友,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士兵們的訓練,我很好奇。”說著聊著,穆罕穆迪覺得既然選擇和李嵐站在一起,就應該對這個地方有更多的了解。
“沒問題,跟我來。”李嵐點點頭,並沒有拒絕。
兩人很快就來到距離主基地最近的那座兵營,不過還沒有進兵營,穆罕穆迪就被兵營前幾個忙碌的士兵所吸引。
兵營不遠處,此時已經堆著一小堆看起來剛剛被挖起來沒有多久的濕泥土,幾個士兵正在將泥土鏟到一旁的卡車上。旁邊的地麵上則是一個直徑近兩米的坑洞。
“他們這是在做什麽,挖井嗎?”穆罕穆迪不解的問道。
李嵐點點頭道:“不錯,因為以後這裏的人會越來越多,不單單要決解吃飯問題,更要決解飲水問題。要知道,我的朋友,你們這裏缺少的東西太多了,我不得不從零開始。要準備的東西實在的是太多了。而我又不可能把精力放在這上麵,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幫助,減少我的工作。”
穆罕穆迪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一笑道:“是啊!我們缺少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要想把所有的東西都補上,這工作量著實不小。”
“我相信,隻要仔細的規劃,不需要太久,一切都會改變。”李嵐道。
兩人邊說邊走,很快就來到了井邊。和之前那些工程師一樣,這些忙碌的士兵看到李嵐到來,便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向李嵐立正敬禮,隨後又立即開始工作起來。
從這個小小的動作,再一次讓穆罕穆迪看到了這些士兵的基本素質,以及對李嵐的態度。
此時這個井看起來已經快挖好了,因為帶上來的泥土都開始帶著水,這可不是山腳下常年會有積水的土地,而是荒漠中的土地,並且一年沒有下過幾次雨水的東非,泥土帶水,就意味著這裏有地下水源的存在。
或許在索馬裏,飲水的問題並不是很大,但是在非洲南部沙漠地帶,兩三天沒水可是會隨時死人的。不過,並不是說索馬裏這裏水源就很豐富,隻能基本維持基本的飲水要求而已。在索馬裏,就隻有兩條長年不幹的河流,但都是在南部,距離如今李嵐所在的地方,有近千公裏。
就算是在索馬裏北部荒漠地帶,最基本的飲用水還是有的,隻要不是連雨季都遇到幹旱,就基本上很少出現飲用水缺少現象。
井口上麵駕著的鐵架,鐵架上麵有一個滑輪,一條繩子穿過滑輪勾著一個沾滿泥土的小桶慢慢的垂下井裏。井邊,三個士兵都隻是穿著一件褲衩,渾身都沾滿了已經被太陽曬幹的泥土,在士兵的旁邊,還有幾個氧氣管和幾個帶著照明燈的頭盔。遠一點,還整齊堆放著一堆釘好的弧形木片。
鐵架旁還有兩個士兵在不停的拉著繩子,每過一會,都會拉起一桶泥土。然後再把空的桶放下去,這樣周而複始。旁邊有還一台水泵,時不時的會把井裏的積水抽出來。
走近的兩人避開正在忙碌的士兵,站到井的邊緣,朝井裏一探,頓時有種深不見底的感覺。要不是井底正在工作的士兵頭上有照明燈,根本就看不出這個井有多深,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較深處的井壁四周,被一排排的木板加固起來,防止滲水後出現坍塌。
“現在挖了幾米了?”李嵐對正在休息的士兵問道。
“報告長官,從大前天開始挖,到現在已經挖了整整三天了,從昨天開始出現水跡,今天早上已經挖到了滲水位置了,目前井深有三十米。”
李嵐點點頭,因為他並沒有打井的機械,隻能用最原始的人工。由於東非常年雨水很少,需要挖得很深,所以必備的照明和氧氣管一點都不能少。而且深井作業消耗體力太大,每過一個小時就需要換人。而且每過一段時間,就需要放氧氣瓶下去,換下消耗得差不多的氧氣瓶。
“還需要再挖多深?”李嵐又問道。
“根據工程師的勘察,最少還需要再挖下去十米左右,視情況而定,一般要是出水量很大的話,就可以停止了。”
“很好,大家也別太幸苦了,要是看到有坍塌的跡象,就不要再挖了。”李嵐道。
“是。”
因為動員兵們隻會說華語和索馬裏語言,所以李嵐和他們對話都是用華語。自然,旁邊的穆罕穆迪什麽都聽不懂。不過他並沒有問李嵐和士兵在說什麽。
問了士兵幾句,李嵐便又對穆罕穆迪問道:“我的朋友,你的村莊裏麵也是用井水生活嗎?”
穆罕穆迪點點頭道:“是的,從我小時後記得事情起,我們都是依靠村裏的井水維持。就算是遇到幹旱的雨季,也沒有斷水過。盡管喝了一輩子那口井的水,到現在我還能感覺到那井水的甘甜。”
“月亮總是家鄉的圓。”李嵐也忍不住感歎道,想起遙遠的祖國,他不知道何時才能再次踏上家鄉的國土,屆時會是一種什麽感覺。或許是突然間的感慨和思鄉,李嵐忍不住對穆罕穆迪問道:“我們認識了有一個月了,這一個的時間,讓我們從陌生人變成了朋友,我很好奇你的過往,跟我說說你的家人好嗎?到現在我也隻知道,你有一個弟弟外國外,其他的什麽都不知道。”
其實李嵐一直都對穆罕穆迪的家庭很有興趣,因為家裏就隻有他一個,也沒有見過他的妻兒,也沒有見過他有什麽其他朋友,仿佛就是一直單身。
按照穆罕穆迪的家產,根本不會有經濟上的問題,也不會說娶不到老婆之類的問題存在。在李嵐看來,他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聽到李嵐的話,穆罕穆迪似忽一下子就恍惚起來,隨後一臉沉痛的說道:“其實往事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小時候,我的兄弟姐妹很多,我的父親母親也都很疼愛我們。我是長子,也是家裏唯一的繼承人。
十五年前,我剛好十八歲,那天是我迎娶我妻子的日子,原本是很喜慶的日子。然而就在我家旁邊,突然爆發了一場激烈的武裝衝突,許多武裝人員闖進了我家,當時,我的父親母親,還有我兩個隻有不到十歲的弟弟妹妹,當場就倒在了槍下。
我那十六歲的弟弟穆罕穆辛,忍不住拿起武器朝著那些武裝人員射擊,在那些武裝人員的反擊下,他就倒在我的身邊,至今,我還能很清楚的記得那他漸漸失去神采的雙眼。
那場衝突,最後隻活下了我和我的妻子,還有我那十二歲的三弟。從那時候起,我就繼承了我父親的一切,土地駱駝和牲畜。
三年前,我的妻子陪著我的兩個兒子去城裏,從此我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一場汽車爆炸事件,奪去了他們的生命。我很愛我的妻子,也很愛的兩個兒子。”
“對不起我的朋友,我不該提起你傷心的往事。”看到緬懷中一臉悲色的穆罕穆迪,李嵐滿懷歉意的說道。
穆罕穆迪搖搖頭,仰起頭,盡量不讓即將溢出眼眶的淚水留下來,道:“不,這是我第一次向別人說出我的往事,現在我感覺自己輕鬆很多了。內心的傷痛讓我更明白和平的可貴,所以,我相信你,我的朋友。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讓索馬裏徹底的和平起來,不要讓我的遭遇,在後代子孫身上重演,讓人為的悲劇遠離已受盡苦難的索馬裏人民。”
“會的,一切都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