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13 穀中歲月匆匆

慶隆二十四年,黛玉來藥王穀也已經有了三年的時間。三年的時間對於那無限延伸的時間軸來說,不算什麽,也許僅僅是時間軸上那麽小小的一點,可是對於壽命短暫的人類來說,三年也是短暫的生命力重要的部分,也許有悲傷、有歡喜、有痛苦、也有快樂,可也會構成人生命裏絢爛的記憶。而這三年對黛玉來說卻是生命裏重要的三年,讓她又重溫了一次那年少的輕狂以及那爛漫的童真,讓她在純真的世界裏暫時的避過了世界的紛擾和黑暗,在這裏收獲了讓她變強的利器,也收獲和一份來自老頭老太們的溫情。

夏末秋初之際,連續半個月的陰雨讓藥王穀籠罩在一片煙霧中,朦朦朧朧的。那穿過藥王穀的小河裏漲滿了水,在清澈河水中一顆顆鵝暖石靜靜地躺在水中,讓人看了不自覺的喜愛,河水偶爾拍打著岸邊的石頭,發出嘩嘩的響聲,給這寧靜的藥王穀增添了幾分熱鬧。

在藥王穀一個小亭子裏,有兩人在對弈,在雨後那朦朧的煙霧中有些看不真切,走近一看,是一老一少兩個白衣人,隻見他們神態悠然,旁邊放著兩杯熱茶,隱隱的還能聞到一股香茗的清香。隻見白衣老頭落下一子後說道:“嗬嗬…丫頭又進步不少了!老頭子我都快要下不隱匿了,”

隻聽坐在白衣老頭對麵的女孩說道:“那是師傅教得好。”那白衣女孩七八歲的樣子,樣貌出色,一張瓜子臉,大大的眼睛像要滴出水來,小巧的的鼻子,秀氣的嘴巴,梳著童髻,看其樣貌想必將來定是個絕代佳人。這個女孩就是八歲的黛玉。此時的她雖說年紀小,但一身本領可是不容小覷的,琴棋書畫雖說不是頂級,但也比一般人厲害,武功更是了得,放在江湖上也算數一數二的了,岐黃之術和毒術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毒仙和藥王想要用她來做實驗已經很難,還常常被黛玉反過來拿他們來做實驗。

“丫頭什麽時候學會謙虛了。”見黛玉如此說,那白衣老頭嗬嗬一笑說道。

“人家本來就很謙虛的嘛,你怎麽才發現呀。”黛玉撒嬌的對著白衣老頭說道。黛玉自來藥王穀以後,和這群老頑童呆在一起久了,且沒有那麽多規矩的束縛,黛玉也比在林府是開朗多了。

“唉!,你這丫頭,又露出原型來了。”白衣老頭寵溺的說道。

沒幾天,天氣轉晴了。早晨,在柔軟的陽光中,被雨水洗刷過得山巒、樹木,顯得那麽明淨、澄澈。在藥王穀的練武場,黛玉正在和冷麵老頭比試,不懂武的人僅僅隻能看到一黑一白兩個影子,其他什麽也看不到,周圍是被兩人的氣流戴起來的地上的雜物,見其所到之處,偶爾會發出幾縷火花,讓人不由感歎兩人武功之高。

兩人拆了幾百招,最後總算停了下來,但兩人都有些氣喘。“你贏了我了,可以過關了,隻是沒有實戰經驗而已,當今江湖上已經基本沒人可以傷得了你。”冷麵老頭麵無表情的對著黛玉說道,但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眼睛裏閃過的意思驕傲和欣慰。

“師傅承讓了,師傅,聽南宮老頭說,今年霧隱山上的雪蓮花開的特別多,靈氣才那麽旺盛,師傅,要不我們去看看,我還沒見過雪蓮花開的樣子呢?師傅你說好不好?”

“你想去?”冷麵老頭挑一挑眉問道。

“當然想去拉,我聽人說當年師父英勇神武,一個人上了霧隱山,采了好多的雪蓮,我是您徒弟,自認不能太孬了,不然傳出去師傅您臉往哪擱呀?是不是師傅?”黛玉自顧自地說著,心想隻要說服這冷麵老頭,自己就可以去了。

“你去準備準備,我們明天卯時天亮就出發。”冷麵老頭不理待遇的嘮叨,轉身走了,並傳來這樣一句話。

“耶!師傅你答應了,太好了,師傅你真好。師傅你也要去?”

“不然呢?你一個人去,你以為其他人會答應你一個人去?”冷麵老頭麵無表情的轉身,說完,又轉身繼續走。

一個下午,黛玉都在幾個老頭的老到中度過,最後黛玉保證一定不會讓自己有事才把幾人打發走,而黛玉身邊的幾個丫頭也不時的勸說,想讓黛玉打消上霧隱山的念頭,隻是黛玉堅決要去,沒辦法,幾人隻得紅著眼睛為黛玉準備東西。

第二天一早,黛玉準時醒來,迅速的梳洗穿戴好,拿著需要的東西,就去找冷麵老頭,見冷麵老頭也已經準備好,出了藥王穀,從另一側上霧隱山,從這一側隻需步行道半山腰,再運起輕功非上那懸崖絕壁既可以了,藥王穀的人經常從這一側上去到山中采藥,黛玉也走過幾次,對這條路黛玉還算熟悉。而幾個丫頭則亦步亦趨的跟著黛玉走了好遠,紅著眼睛對黛玉遠去的背影說道“小姐,你一定要小心啊,要是你出什麽事情,我們怎麽向老爺夫人交代,你一定要平安的回來哦。”直到黛玉和冷麵老頭都看不見蹤影消失在山中小徑上才回去。

由於黛玉和冷麵老頭都是高手,內功都很深厚,走起路來也比一般的人快得多,隻用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就到了山上的懸崖絕壁處,眼見這懸崖高聳入雲,高處山頂處被雪覆蓋,一幅壯麗的景象。

“我們現在這裏吃些東西,在上山頂。”冷麵老頭對黛玉說道。

黛玉點點頭,兩人用了些糕點,換上防寒的衣服。

“待會使用輕功一定不能放鬆,要全神貫注,知道嗎?”

黛玉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於是兩人就開始向山頂掠去,一黑一白飛快的飛走於霧隱山的懸崖峭壁之上。

終於,在半個時辰之後,就到了一片被薄薄的雪覆蓋的懸崖上,此處較其他地方平坦一些,可也是現象環身,稍微不注意就會掉下去。

黛玉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這是一種局勢的美豔,在一片露出雪中的石縫裏,白的、紅的、淡黃的雪蓮花形成一片花海,在這寂寥的懸崖上雪蓮花正默默地開放著,“恥與眾草之為伍,何亭亭而獨芳!何不為人之所賞兮,深山窮穀委嚴霜?”怪不得唐代邊塞詩人這樣吟唱雪蓮。

黛玉先把給種顏色的雪蓮都采擷些裝在準備好的袋子裏,又拿出一個皮囊,收集那雪蓮花上的雪。然後找個較安全的地方坐下休息一下,由於山頂詩選蓮花開的地方,令其自然比藥王穀要往生許多倍,如今上的了山頂,不坐下練練功總歸對不起這麽辛苦的上來。於是黛玉和冷麵老頭都坐了下來,摒除腦海裏的雜念,黛玉默念《天雲訣》內功心法,使真氣在身體各大脈絡中運行,一股白色的氣流通過百會穴源源不斷地進入黛玉身體內,黛玉運功把它一一消化,作為一股真氣靜如全身的經脈之中,原來這股白色氣流就是靈氣,這霧隱山上因為雪蓮花的緣故,另據的聚集最為旺盛也最為純正,對武者最為有益,黛玉運行十二周天後,慢慢睜開眼睛,直覺神清氣爽,體內的功力又進步了些。

隻見此時已經是正午,陽光正烈,陽光射在雪上,反射的光有些耀眼,黛玉見玉老頭還在打坐,也不打擾,之眯著眼睛四處觀賞這霧隱山之景。因為站得高,可以望去很遠很遠,終於體會到了那種“一覽眾山小”的豪邁。

黛玉慢慢收回視線,觀察著雪山上的這片雪蓮,想著要是在現代,或許就能把這雪蓮弄去人工養殖也不一定,隻是這是古代,要弄到一顆的費好大的勁。

突然,黛玉感覺到周圍的靈氣突然大盛,比剛剛還旺盛,而且空氣中隱隱的傳來一股香味,這時冷麵老頭也已驚睜開眼睛來。

黛玉和冷麵老頭對視了一眼,同時循著香味而去,兩人小心翼翼的走了十多米遠,突然看見不遠處的峭壁上一朵火紅的雪蓮花正迎著太陽盛開,開的那樣熱烈,那樣的鮮豔,不斷向周圍釋放著靈氣。

“波密火蓮!”黛玉和冷麵老頭同時驚呼道,黛玉在藥王穀看過藥王穀珍藏的絕版醫書,上麵就記載著波密火蓮,此花千年才開一次,隻有聚集夠了天地之靈氣才會在正午的陽光下開放,是難得的聖藥,吃了一小瓣就可以治百病解百毒延年益壽好處多多,如今竟然在這裏遇上了,不得不說黛玉和冷麵老頭運氣好。

“師傅,你在這裏,我去摘來。”不等冷麵老頭回話黛玉就飛了過去,黛玉腳尖一點在崖壁的一塊石頭上,那波密火蓮就在待遇的手裏,隻是那石頭經過長年的風化,已經不牢固,黛玉才點在上麵,就往下掉,黛玉一個重心不穩,“啊”的一聲就也向下掉,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黛玉抽出隨身記在腰上的玄女劍,插入崖壁才穩住沒繼續往下掉,黛玉穩住身體後,才一腳輕點崖壁,借力運功向上飛去,運功的同時抽出玄女劍。

待黛玉上了上麵,見那冷麵老頭紅了眼,略帶責備的說道“你這丫頭,你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要是剛才沒有及時抽出劍,後果簡直不敢想象,以後不許再如此莽撞。”冷麵老頭在剛才黛玉掉下的瞬間隻覺心都跳到嗓子眼裏來了,還好黛玉反應夠快。

黛玉從來沒見過這冷麵老頭如此過,知道他在擔心自己,聽了他的話,知道剛才嚇壞他了,柔聲安慰道“師傅,你看我現在沒事了,剛才讓您擔心了。”

師徒兩人又回到剛才開闊處,見此時時間還早,想著好不容易上來,不如就在練練功,於是兩人又坐下,運起功來。直到太陽西斜,兩人才起身戀戀不舍的回了藥王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