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叢林的盡頭出現了一處高達上百米的高崖,將黑影的去路截斷,但隻見黑影突然縱身高高躍起,竟然直接從高崖一躍而下,身體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圓滑的曲線,垂直向高崖下的峽穀衝去。
眼看著身影在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地麵,即將要碰撞在一起的時候,驟然隻見黑影身形猛地一頓,竟然身體宛如飛鳥一般,懸空在半空飛翔。
嗒嗒……
兩聲清脆的落地聲響,黑影的身形安穩的落到地麵,探頭望了望上方的高崖。黑影聳了聳肩膀,似乎在表示沒有難度。
此時在月光的照射下,身著緊身黑衣的黑衣人盡管做了掩飾,但是其窈窕,凹凸有致的身段依舊將她的性別給出賣了。
環目四顧了一番後,女飛賊小心翼翼的繼續摸索前行,從其嫻熟的動作來看,還是一個老手,女飛賊一個。
今晚的月亮很圓,月光也很明亮,盡管此時在峽穀中的周圍彌漫著一層霧氣,但是不妨礙清晰的視線。
此時峽穀安靜無人,但是女飛賊依舊沒有掉以輕心,隻見她踮起腳尖,快速的穿行在樹木之間。忽然她的腳步放緩,隻見在她的身前忽然視野變得開闊起來,地麵開始變得平坦,而且不時可以看到一些人工修建的痕跡。
隨著女飛賊的逐漸深入,不一會兒,一處石屋出現在了宛如輕紗的乳白色月華中。
悠然穀。一塊豎立的石碑揭示了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沒錯,這裏正是郭幕的後勤基地,這裏已經成為了他居住點了,在沭陽宗樓閣中的庭院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這也正是為什麽田誌風派去的人員無功而返的原因所在。
女飛賊停駐了一下,並沒有過多的停留這裏種植的各種靈寶和藥草,徑直的朝那處石屋走去,顯然她的目的地十分明確,就是衝著這裏主人的住所來的。
就在她步入石屋的小道時,驟然一道白色的殘影在她身後的藥田中一閃而過。頓時女飛賊急忙轉身看去,但是入眼的盡是靈氣逼人的藥草,並沒有什麽白影。
“難道是我的錯覺?”女飛賊低聲呢喃說道。
疑惑的打量了四周一遍以後,女飛賊遲疑的轉過身去,正打算前行時,陡然她渾身一頓,整個身體僵住了。
隻見不知何時,在她的與石屋之間的碎石道上,一隻長的嬌小可愛的乳白色小獸正蹲坐在石階上,兩隻黝黑而又迷離的小眼睛正看著女飛賊,不時歪斜著小腦袋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咳咳……
女飛賊看清楚身前的小獸後,不禁鬆了口氣,剛剛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隻是一隻小獸,而且是如此可愛。如果此時郭幕在場的話,他會鄭重的提醒一下對方,讓她最好小心一點,這可是一隻不良獸類,因為那正是被qu教壞的白毛是也。
“嘿!小可愛,你是不是迷路了呢!這麽晚了,應該早點回家,不如遇到壞
人就不好了,知道嗎!”
女飛賊還挺有愛心的朝白毛逗弄了兩聲,隨即縱身越過了白毛的位置,但是沒等她繼續前行,突然身體再次停頓了下來,隻見在她的前方,原本應該位於她後麵的白毛,竟然再次出現在了她的前麵,依舊是蹲坐在石階上,連姿勢都沒啥變化。
女飛賊緩緩退後了一步,她開始感覺事情的不尋常了,意識到對象不是一隻普通的小獸。
突然猛地竄出,像脫弦的弓箭,快速的朝石屋的側麵疾射而去,沒等她落地,眼前一白,白毛再度出現了。
她頓時一吸冷氣,隻見她急忙一個燕返,回身落地,幾乎同時手中一道亮光閃現,隻見一柄利劍不知從何而來,正遙遙對著白毛。
“小家夥,我可沒時間陪你在這裏耗,姐姐不想傷害你,現在讓開,待會給你抓野味吃。”女飛賊看不透眼前這隻幼獸的實力,隻能打起利誘的主意。
白毛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這名深夜造訪的來客,歪斜著小腦袋,愣愣的模樣十分有愛,但如果此時是郭幕在的話,他一定會提高自己的警覺。
女飛賊深吸了口氣,緩緩的走向白毛,輕聲從它身邊走過,而白毛竟然真的沒有再行動。如果被郭幕知道它就這麽被利誘了,估計會吐血不止。
就在她準備繼續跨出一步的時候,突然一道殘影掠過,緊接著鏗鏘一聲,女飛賊隻感覺自己手上一輕,低頭一看,赫然發現手中的利劍竟然斷成兩截,其中一截正躺在了白毛的爪子下麵。
咕嚕!女飛賊忍不住咽了一下唾液。
這邊白毛在戲耍女飛賊,另外一邊的郭幕一行人卻是灰頭土臉的闖過了強大氣旋的威脅。
此時他們一行人正在一處地下河的鍾乳石洞中休息,頭頂鑲鑄著璀璨的幾顆夜明珠,這些並不是郭幕所擁有的,而是屬於白秋風所有。
郭幕並沒有過分顯露自己所擁有的東西,財不外露向來都是真理,更何況現場還有白秋風這樣讓他深深忌禪的人在。
郭幕的計謀奏效,在幾人合力的情況下,製造出來的巨大‘煙花’成功的將那個巨大氣旋炸散了,使得眾人得意安全的闖了過來,但是眾人或多或少還是受到一些波及。
比如任務需要,負責拖延氣旋逼近的重劍,此時亦是渾身熏黑,不過這點小事情他可不在意,反而對郭幕的急智大為讚賞。
不過也多虧了郭幕的這個‘超級大煙花’創意,否則這一次他們要從那個巨大的風刃氣旋闖過來,還真的有些難以預料。當時以那種密度的風刃絞殺過來,別說是靈慧了,即使是以白秋風的實力,相信也夠吃一壺的了。
“說起來郭師兄為何會想到如此行事,你怎麽會突發奇想呢!”靈慧奇異的詢問道。其他幾人也是疑惑的看向郭幕。
麵對四人的目光,郭幕坦然的聳了聳肩膀,笑道:“聞到硫磺的味道了,小時候在宗
族中遭人戲耍,總被人趁著天寒地凍的時候,把爆竹塞進殘破的棉襖,然後像驚惶老鼠般四處奔逃,最後在一聲爆炸聲後,隻留下一個窟窿還有滿身的硝煙味。嗬!這種事情印象太深刻了。”
話音落下,整個場麵驟然安靜了下來,其他四人眼神中飽含著深深的震驚,難以置信的看著郭幕,努力的試圖想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一絲謊言的痕跡,但是他們失敗了。
“咳咳……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碰煙花了。”
晴心用袖子大力擦了擦自己的臉,掩飾眼角的濕痕,非但沒有把熏黑的黑跡擦掉,反而是把原本白淨的小臉擦得跟花臉貓似的。
“哈哈哈……”重劍毫不顧忌的大聲笑了起來,連帶著現場的幾人都笑了。
晴心不禁惱怒的瞪了一眼郭幕,隨即快步離開,走向了一旁的河流。郭幕無奈的笑著,當時她也是同意的呀!再說現在大家不是都有驚無險的闖過來了嗎?
正在他感歎女人心思太難懂時,被救出險境後,一直昏迷不醒的那名弟子終於醒了。
咳咳……
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後,對方終於緩緩醒來,勉強支撐起身子來後,他驚愕的發現自己身周的均是陌生的麵孔,同時目光中都飽含著警惕。
他不由自主的想要起身,但是沒等他支起來,手臂一軟,頓時整個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你傷勢不輕,我勸你還是少妄動內氣。”郭幕冷漠的說道,目光中淩厲的在對方身上來回打量,此時他的元力正好派上用場。
之前詢問過,晴心並不認識這名弟子,而這個恰恰是最大的問題,進入傳功塔的弟子,每一個都是晴心所認識的,即使是最孤僻的弟子,晴心都有把握一眼叫出身份,但是他,晴心非常肯定並不在當初的隊伍中。
一個不在隊伍中的‘弟子’,竟然能夠進入到沭陽宗最機密的傳功塔,而且還來到了第十二層的,這個情況嚴重挑動了在場五人的神經底線。
此時晴心正好走了回來,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出現,男子直起身子拱手謝道:“多謝救命之恩。”
我寧願她不救你。郭幕心裏想道。
由於之前拉著倆人強行遁行,此時郭幕體內還一直感覺陣陣隱痛,經脈估計已經受到了損傷。
“你到底是誰!”晴心並沒有因為自己救了對方而給好臉色,相反更加嚴酷。
男子皺眉遲疑了一下,左右看了看圍住他的重劍幾人,在他們身上天武者的氣息顯露無遺。他知道自己完全無逃離的可能,別說現在重傷之軀,即使是痊愈了也不一定有可能。
“我……”
男子腦筋轉的飛快,低垂的目光閃爍,顯然正在思索著該如何脫身,但是觀周圍的幾人,每一個都氣勢洶洶,神色不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唯一有可能的突破口就是那女的,可是人家怎麽說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