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你對他有意?
那惡毒的誓言聽的白逸軒心中一哆嗦,頓時在劉天賜那殺人般的目光下亂了陣腳,不由的步步後退。殘顎疈曉
他是文弱書生,陰謀暗算自是在行,但麵對真刀****打架鬥毆他可是一點也不行。
“不敢?你他X的沒膽量發誓,就有膽量算計我?媽的,今天不打你個落花流水共添悲,我就跟你姓。”一見他畏縮倒退的樣子,劉天賜隻覺得一股怒火撞上頭頂,揮舞著拳頭衝了過去,可剛衝到半路就有人擋住了去路。
“那個混蛋敢攔我?”劉天賜此時正覺得渾身充滿力量,那容得他人阻攔?當下跳著腳就吼了起來,可當看到眼前人時又有些焉了,但也依然不甘願,使勁兒掙掙被世襲侯抓住胳膊,忍怒道:“爹,你放開我,今天我揍不死他難出我這口惡氣。”
“行了,這口氣爹自然會給你出,你現在給我安分點兒。”世襲侯有些很其不爭,一用力將他扯到身後,狠狠瞪向腳步虛軟的白逸軒。
雖然他也很想揍這個白逸軒一頓,但時機不對,這裏這麽多人,真要是為了這事揍了人,那他還有何顏麵在官場行走?再說,現在最該發脾氣可不是侯府。
眾人沒想到事情竟會發展成這樣,頓時一片唏噓,虧得他們以前還覺得白家是書香門第,白逸軒更是以才高八鬥聞名,不少人曾感歎沒有蘇勁鬆那麽好眼光,早早定下了這麽一個好女婿,可現在看來,能教出一個如此心思歹毒之人的白府,也好不到那裏去,蘇家也挺倒黴的。
世襲侯不讓揍人,可不代表別人不能揍。
清月十分可惜的看著被老爹扯回去劉天賜,悄悄歎息一聲,看著戰戰兢兢卻眼珠亂轉的白逸軒,心思暗沉。
看來這人還是不知悔改,如果不能讓他永無翻身之地,他不知還會搞出什麽樣手段,如此隻能履行蘇清月一向的風格了,
想到這裏,她立刻正了正神色,抬眸不著痕跡的瞥了君淩睿的方向,然後猛的氣沉丹田、凝神聚氣,爆發出一陣破口大罵,氣勢洶洶的朝白逸軒衝去。
“好你個白逸軒,虧我以前還那麽喜歡你,沒想到為了退婚,你竟然如此歹毒。我告訴你,這婚,你要退便退,我還不稀罕了,但今天這事你必須給我個交代,進宮,我今天非要讓皇上給我評評理不行。”
事情都到了這份兒上了,白逸軒當然知道進了宮絕對沒他好果子吃,可想躲過清月鷹爪也根本不可能,一個不慎就被她抓了正著,毫無反抗之力的被她拖著朝外走去。
接到清月那一瞥,君淩睿唇角不由一顫,看著她蠻橫的一把扯住白逸軒,跟拎小雞似的拖著向外走時,趕緊一清嗓子沉聲喝道。
“放肆,皇上日理萬機,那有空管你們這等雞毛蒜皮的事?”
“不管?那怎麽辦?難道我還不沒處說理了嗎?難道我就這樣任人欺負也不能討個公道了嗎?”清月一臉委屈的梗著脖子反駁,突然嚎啕大哭,直把兩個明白她心性的男子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君淩睿正要繼續履行自己的責任開口,那邊明無憂卻已經呼扇著扇子,和藹可親的走了過來。
“如果蘇小姐信得過我,不妨把這件事交給我如何?”
清月聞言裝哭的臉頰差點抽筋,哭聲戛然而止,瞪著水蒙蒙的大眼一臉防備的看著他。
這個神棍又在搞什麽鬼名堂?
“明公子一向言出必行,既然說了那就必定會做到,蘇小姐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
“是啊蘇小姐,你放心交給明公子吧,有他在絕對會給你給相府個交代的。”
“對啊……”
“……”
誰知,她還沒出聲呢,眾人已經開始為明無憂的幫腔了,讓清月再次見識到了神棍的厲害,目光掃視一圈眾人盲目信任的眼神,強自控製那蠢*蠢*欲*動的雙手。
想揍人,很想。
可是不能,因為會被群毆。
“若蘇小姐還是不信,那麽我以神機山莊之名發誓如何?這件事我明無憂必定會給你個交代,若不然就天打雷劈,怎麽樣?這樣蘇小姐可放心了?”看著她不停變換的神色,明無憂神情鄭重的舉著扇子衝著空中發了個誓,然後又溫潤無害的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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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誘拐小綿羊般餓狼眼神,看的清月心頭直抽抽。
放心?如果交給他,她就甭放心了。
還以神機山莊之名發誓?他當神機山莊是神殿啊,發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誓她就會信?
不想把這件事交給他,十分不想。但她也不敢冒著被人群毆的下場反駁,為白逸軒這臭男人被群毆實在太不值得,當下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君淩睿。
他今天來的任務可不是看熱鬧,總該做點什麽吧?
君淩睿接收到她投過來的眼神,立刻從容起身,穩如泰山的走向明無憂,朗聲說道:“那就有勞明公子了,蘇小姐今天受的打擊不小,本王就先送她回去了,順便跟丞相交代一番。”
說罷,他無視明無憂突然僵住的俊臉,長手一伸直接拉起滿臉驚訝清月就向外走去。自始至終,他沒有跟世襲侯或在場的任何以一位官員人物打招呼,走的幹脆利落異常瀟灑。
怔怔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明無憂滿是笑意的眼神不由顫了幾顫。
不是啊,他原意不是這樣的。
“明公子,您覺得這件事如何處理為好?”見睿王兩份走後明無憂一直不動,世襲侯有些沉不住氣了,隻好上前一步恭敬的請教。
明無憂茫然的回神,當看到世襲侯包含期望雙眼時,連忙神色一正幹咳一聲,看了眼被所有人摒棄在一旁白逸軒,一本正經的說道:“為了能給天下百姓一個警示,也為了能化解他身上的罪孽,我覺最好是把他帶到護國寺,讓他跪在菩薩麵前聆聽三天眾僧侶的渡經之音,如此才能消除他身上惡念。隻是,本公子今天還另有急事,實在沒時間帶著他去護國寺……。”
明無憂說道這裏沒再說下去,神色為難的皺起了眉,世襲侯立刻會意,連忙恭敬接道:“若是公子放心的話,不如就交給侯府吧,本侯必定保證會把這件事辦的妥妥當當。”
“如此,那是再好不過,真是有撈侯爺了。”見世襲侯如此識相,明無憂立刻豪不吝嗇的賞給他一笑,又再次叮囑道:“記得,一定要讓他跪足三天才行,這去護國寺的路途也一定要步行,方才顯得心誠,再有,一路也要將他今天的所作所為公布天下,這樣才能讓天下百姓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做的,天理循環,現在不報日後也必定會有所報應。”
“是,是,公子說的太對了。”世襲侯笑著連連答應,目光狠戾的看一眼白逸軒,這事情他絕對會辦得‘很’好,。
白逸軒聽得心驚,特別是當看到世襲侯那陰森森的眼神,更是不由的膽戰心驚,忍不住顫聲吼道:“不,你們不能這麽做,你們沒權利給我定罪。”
“白公子此言差矣,本公子自然沒什麽權利給你定罪,隻是若你今天不去護國寺,那麽三天之後你性命必會有恙,我也是一片好意,但你若是不願,我自也不能強求。”明無憂歎息著將一番瞎話說的心不驚肉不跳,心內卻笑的奸詐。
雖然他跟這個小人沒什麽仇,但誰讓他犯到他眼前了呢?不懲罰他一下,怎麽能解他被人算計的這口惡氣?這天下可沒什麽人敢惹他,也沒什麽人他想辦卻辦不了的,當然,那個狡詐的女人好像不再這範圍之內。
“是啊,白公子,我們也是為你好,你就別不識好歹了,來人,將白公子立刻送到護國寺去。”世襲侯當然不可能放過如此大好機會,當下高聲下令,立刻有一眾人的衝到白逸軒麵前,不由分說的將他夾起就走。
“不,你們這是犯法的,明無憂你這是草菅人命……”白逸軒現在也顧不得什麽神機山莊的威名了,一邊掙紮一邊口不擇言高聲呼喊起來。
“放肆,公子大名也是你能喊得嗎?”白逸軒此話剛一出口,身上立刻挨了幾拳,慘叫連連的被架走了。
“看來,他是心魔已深啊,到了如此地步竟然還不知悔改,三天過後,也不知能不能去他心魔,若是還豪無悔意,那我也無能為力了。”聽著白逸軒那慘叫連連的哀嚎,明無憂裝模作樣的搖頭感歎。
“明公子不必憂心,這樣的人若到時候還是不知悔意,那也是他自找,與公子無關。”
明無憂歎息一出,旁邊立刻有人安慰,緊接討好的感歎聲與熱情的拍馬屁聲,將他包圍在其中。
君淩然冷眼看著這一幕,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眸中幽光閃爍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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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子不簡單啊,竟然能讓這兩個人同時出手幫她,看來,他的棋路是該改變一下了。
一臉不情願的清月剛被君淩睿拖出院子,就聽到白逸軒驚恐的吼聲,當下腳步一停。明無憂到底做了什麽竟然能讓他有那麽反應。
她心內好奇的同時,立刻忍不住回頭去看,卻不想身子一緊就被君淩睿強勢的半擁在懷,不由分說的帶著她離開了院門。
“你幹嘛呀?放手。”清月被他擁的心頭一凜,連忙去扯腰上的那雙大手。
她想脫離的動作,讓君淩睿有些不悅,大手不但不放還驀然加重了力道。
“啊……”清月被勒的痛呼一聲,趕緊停下掙紮捂著疼痛腰身,沒好氣的瞪向他。
有病啊他,這是想勒死她嗎?
聽到她痛呼的刹那,君淩睿手上的力道立刻下意識的鬆了些,眸間閃過些許尷尬,但卻依然沒有放開她。
良久,見他一直不放開自己,也不出聲,清月隻好隨了他,悶悶的出聲問道:“你為什麽不出麵?為什麽把這件事交給那家夥處理?你到底什麽意思?”
她讓葉落叫他來,是讓他辦事的,他可倒好,往那一坐什麽也不吱聲,臨秋末晚了又把這件事推給別人,真是氣煞她也。
瞧著她近乎質問般的眼神,君淩睿濃眉一皺,並未回答她的話,隻是擁著她一直朝前走著,直至到了他騎乘的馬屁前,還是沒有出聲。
清月一直沒等到他的答案,不禁泄氣的癟了嘴。
什麽人啊,不想回答也吱一聲,這麽沉默著算怎麽回事?可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卻突然蹦出一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你對他有意?”
“啊?”清月被問的一楞。
“明無憂,你對他有意思?”這次君淩睿直接吐出了一個名字,然後就那麽靜靜的注視著她,靜待一個答案。
“噗,你沒病吧?”清月直接噴笑,目光怪異的看著他。
他從那裏看出她對明無憂有意?就那神棍她恨不得有多遠能躲多遠,怎麽可能對他有意?
“如果你對他無意,為什麽不能把麻煩扔給他?”對於這個答案,君淩睿很是不滿。
“這還用問?”聽到他問話,清月理不禁嗤聲一笑,理所當然的說道:“我信不過他啊。”
明無憂是什麽人她不知道,但自此第一次見麵到如今,似乎隻要遇上他,她就會倒黴,隻要沾上他,她就會麻煩不斷。就這樣的神棍這樣的相遇,她當然是避之不及,那還能自找麻煩?
信不過?
很不錯的答案。
君淩睿聽完若有所悟的點點頭,不由對她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他這一笑不要緊,可把清月笑的一懵,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就感覺腰間一緊,下一刻已經被他帶著飛上了馬背。
“喂,你幹嘛?”清月驚魂未定的趕緊扶住馬背,忍不住瞪向身後的男人。
“送你回家。”難得能看到她慌亂的樣子,君淩睿喉間十分愉悅的爆發出一道響亮的呼喝,那馬立刻嘶鳴一聲奔出侯府。
明無憂好不容易與那些拍馬屁的人虛與委蛇完,迅速趕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風姿凜凜的男女同乘一匹馬而去,發絲飛揚間將兩人糾纏在一起,看起來是那麽逍遙自在,自成一片天地。
他們倒是清閑,把麻煩往他身上一丟就跑了。
明無憂望著已經遠離那對身影,很是不滿的悶哼一聲,可轉眼,那眉頭忍住攢了起來。
為什麽看著這樣的他們,他竟然有些不是滋味呢?
耳邊風聲呼呼,清月緊緊拽住他的衣袍,迅速穩定自己的坐姿,那堅硬胸膛,寬闊的懷抱將她重重包圍,異常安全但卻怎麽也讓她放鬆不下來。
她不是沒騎過馬,隻是從來沒有被人如此載過,特別還是一個男人,馬匹奔跑間,兩人的身體難免有所磨擦,她兩世為人,自然不是那些不懂情事的小女子,如此的曖(和諧)昧的姿態實在讓人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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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淩睿自然能感覺到她僵直的身體,理所當然的將她行為理解為她沒騎過馬的害怕,當下,立刻放緩了馬匹的速度,在她耳邊溫聲說道:“放輕鬆些,其實馬沒有那麽可怕。”
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噴在耳際,清月頭皮立刻不自禁麻了一下,連忙生硬的說道:“放我下來,我自己回家。”
“你要是怕,我盡量慢一些就是。”君淩睿沒有理會她要下馬的話,隻是再次嗬斥著馬匹降低了速度。
京城大多數女子不會騎馬,像她這樣還能迅速穩定身姿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怕?。
清月聽得滿頭黑線,她是覺得這樣太過尷尬而已,見他半點沒有要放她下來的意思,隻好壓了壓火氣解釋道:“我不是怕,也不用你送,你放我下來就好,我自己回去。”
“既然不怕,那就更沒有下來的必要了,駕……”君淩睿垂眸看到她皺起的眉頭,黑眸中本就不多愉悅立刻消散,忽的高喝一聲,馬匹再次猛的朝前衝去。
他不喜歡她排斥自己,很不喜歡。
駿馬突然疾馳,毫無防備的清月立刻一個後仰栽倒了他懷裏,後腦撞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傳來一陣生疼。
丫丫的,這臭男人是要幹嘛?
清月呲牙咧嘴的一陣暗咒,想要一怒之下跳馬,可目測一下這匹馬的速度,立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要是她衝動的真跳下去,那還不馬上摔她個血肉模糊?
算了,還是小命要緊。
心中權衡一下利弊,她立刻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乖乖的呆在他的懷中再也沒說出要下去要求。
疾馳中,君淩睿的目光不由再次在了她那緊繃的小*臉上,心下忍不住暗自駁斥自己,他剛才是怎麽了,怎麽就跟她計較起來了。
“你們說的可是真的?”
相府內,蘇勁鬆在院子中不敢置信的問著一臉憤慨的葉落和紅葉,身邊還有剛浩浩****一眾蘇家兄長。
“當然,相爺要是不信可以問紅葉,她絕不會撒謊的,要不然還有管家,他也是親眼所見。”葉落信誓旦旦的打著包票,也不知道自家小姐現在怎麽樣了,要不是自己雙腳趕不上馬匹快,她早就跟著睿王一塊兒走了,那還用在這兒幹著急。“是的相爺。”紅葉見狀也是用力點頭。“欺人太甚,爹,我們不能就這麽放過白家。”蘇瑾山一聽自家妹子被人這樣欺負,當下就炸了毛。
“對,我們小妹怎麽能任人欺負?走,我們一起到侯府給小妹撐腰去。”
“說的對,走。”
蘇瑾山一句話,立刻挑起了眾兄弟的怒氣,當下一個個跳著腳,就要往外衝,卻被一個麵向斯文的男子張手攔住了去路。
“兄長們別急,落丫頭不是說已經請睿王去了嗎?我們小妹既然這麽做,那麽心中必定有所考量,我們不防稍等一下吧?”
“小弟,你做生意做傻了吧?睿王是誰?他再怎麽樣也是外人,萬一小妹著了白逸軒那小子的道,以他那鐵麵無私不講情麵的脾氣,小妹隻會死的更快。”
“就是,小弟啊,你不在官場不知道這裏麵貓膩,小妹又缺點心眼兒,一個不注意可就是小命一條啊。”
“虧得小妹最喜歡你,這時候你怎麽能說出這話?”
斯文男子一開口就像扔了枚炮彈,蘇家眾兄弟立刻將矛頭全都指向了他,直把他訓的張口結舌,隻剩下無奈的傻笑。
他就知道,一旦遇上小妹的事,所有兄長的精明就全部還給了父母,唉,唯有歎息啊。
一路疾馳,清月與君淩睿踏進相府門口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一眾蘇家兄弟圍著一個斯文男子張牙舞爪的訓斥著,吵吵嚷嚷的的場麵異常熱鬧。
清月傻眼看著這一幕,不禁有些頭疼。
她怎麽會有群這麽極品的兄長?他們不是一向槍口對外嗎?怎麽鬧起內訌來了?
君淩睿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震驚的同時認真聽了聽眾人訓斥的內容,頓時怪異看向身邊這個滿臉無奈的小女人。
她缺心眼兒?她要是缺心眼兒,那天下人豈不都成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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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落和紅葉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當下有些傻眼,好半晌回過神來,就看到自家小姐正站在院門口,也不管快要打起來的蘇家兄弟,立刻衝了過來。
“小姐,你回來了。”
“小姐,怎麽樣?你沒事吧?”
“我沒事。”看著兩個一臉擔心的丫頭,清月連忙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指著院子裏的眾人問道:“倒是他們怎麽回事啊?”
“唉,能怎麽回事?還不就是老樣子唄。”葉落十分無奈的撇撇嘴,對這一幕早已見怪不怪。
老樣子?老樣子是什麽樣子?
清月聽得一楞,但也沒說什麽,隻是因隱隱約約知道這樣的事情似乎發生過也不止一次,當下敷衍的點點頭,看著那一眾吵得不亦樂乎的兄長們,清清嗓子高聲說道:“哥哥們,我回來了。”
也不知是她的聲音太低,還是那一眾蘇家男子吵得太過專心,以至於根本沒聽到她的話,該訓斥的依然訓斥,該大罵的依然大罵,誰都沒有理她,倒是被圍在中間斯文男子好像耳朵格外尖,一聽到她的聲音,那被眾兄長吵得有些萎靡的雙眼立刻閃閃放光,三兩下將圍著他兄長扒拉到一邊,當看清站在院門口的女子時,立刻一臉驚喜的衝了過來,一把將她狼抱在懷中嗚咽出聲。
“小妹,你可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小哥就完了,他們打我罵我啊。”
清月被他抱得身子一僵,兩手挓挲在一旁,不隻該作何反應。
這是什麽情況?
君淩睿看到他抱住清月的刹那,雙手忽然一緊,黑眸中的顏色驀然暗沉。
這男人長的很欠扁。
蘇家眾兄長一看到小妹回來,慌亂的心立刻定了下來,可當聽到斯文的男子的話後,立刻跟炸了窩似的,一個個衝過來七嘴八舌的狡辯起來。
“蘇瑾衍,你不要臉,居然還敢跟小妹告狀?”
“小妹,你別聽他胡說,他就是幹打雷不下雨,你別被他騙了。”
“……”
嗡嗡嗡,嗡嗡嗡。
清月隻覺得滿腦子蜜蜂飛,頭就跟要炸開了一般,當機立斷一把推開抱住她的罪魁禍首,對眾人扯出一抹笑臉。
蘇瑾衍被她推的有些莫名奇妙,剛站穩身子,就見好久不見的自家小妹嫣然一笑,緩緩開口。
“難道眾位哥哥不該先關心一下小妹我嗎?難道你們就不關心,我就一個人跑去討公道,有沒有被欺負?有沒有被人毆打嗎?”
“呃……”
眾蘇家兄長被自家小妹問的一個個紅了臉,是啊,他們好像是有的主次顛倒了啊,居然把小妹被人欺負這件事忘了,簡直是罪不可恕。
“月兒,那你有沒有被欺負啊?”蘇勁鬆這時走了過來,一雙眼睛不停在她身上轉,對自家兒子剛才內訌權當沒看到。
“爹,您這話問得真好。”聽到蘇勁鬆的話,清月立刻鬆了一口氣,淺笑嫣然的一指身邊君淩睿說道:“有什麽話爹和眾位哥哥可以直接問他,一切的事情都是由他來辦的,一切的事情他都知道,我今天走了很多路,說了很多話,現在腳也疼喉嚨也疼渾身都疼,實在支持不住了,要先去休息了。”
君淩睿被她指的一愣,這管他什麽事?這女人還真是……
蘇家父兄被她的說的臉色乍變,渾身疼啊,這是糟了什麽罪啊?當下看也沒看她指的人是誰,一個個張嘴就要關心自家小妹一番,卻被她忽然一抬手打斷了滿腹的話。
“我現在很累,真的,爹,哥哥們,就讓我去休息吧,好不?”清月說著可憐兮兮的一抽鼻子,水汪汪的雙眼隻把蘇家父子看得心裏難受,忙不迭一點頭。
“好好好,那你好好休息,今天誰都不會打擾你。”
蘇家老爹發話誰敢不聽?眾兄弟趕緊跟著紛紛點頭。
“還是爹最好了。”清月暗鬆一口氣,撒嬌般抱了一下蘇勁鬆,便趕緊扯著兩個丫頭離開這是非之地。
蘇勁鬆被她抱得一呆,老半天才感動的差點哭出來,眼眶頓時微微濕潤。
他這個父親做的太失敗了,不但讓女兒自己麵對那些齷蹉的事情,還讓她如此擔驚受怕,不過就是讓她休息一下也能讓這丫頭高興成這樣,簡直是……,失敗,太失敗了。
這蘇家就沒個精明人,居然被這丫頭哄的團團轉,她那是哭嗎?真當他看不出她眼裏的狡詐呢?
蘇瑾衍看著老爹那失魂落魄樣子,不禁暗自搖頭,不過,現在可不是關心這些的時候。
回轉心思,蘇瑾衍的視線立刻轉向剛才被小妹指著的男人,神情凝重審視起來,那挑剔的目光,飽含敵意的視線讓君淩睿不禁暗自咂舌。
都說蘇家父子極品,他今天算是真正見識到了。
蘇瑾衍不認識君淩睿不代表蘇家人都不認識的他,隨著清月的離開,眾家兄弟也將視線紛飛落在了君淩睿身上,當下一個個大驚。
“睿王爺?不知王爺駕臨,剛才真是失禮了。”
蘇瑾山首先出聲,接著正在懊惱自己這個父親做的太失敗的蘇勁鬆也回過了神,一看清眼前的人立刻客氣的迎了上來。
“王爺見笑了,裏麵請,快裏麵請。”蘇勁鬆一麵客套的說著,一麵暗示自己的兒子跟來,眾人接到暗示立刻與父親一同請著君淩睿一起走向正廳。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更加謹慎警惕了起來。
怎麽小妹出事不找別人就偏偏找到了他呢?莫非,這兩人之間有問題?
嗯,沒錯,這裏麵絕對有問題。
君淩睿仿佛沒有察覺到眾人目光中的審視一般,步履從容的與眾人一起走向廳,姿態一如既往淡然,沒有表現出任何刻意的笑容或是虛套,一切就如平常一般,冷淡而不近人情。
清月一回到院子,立刻趴到了**,這身體太過嬌貴了,隻不過是騎了那麽一會兒馬,這就腰也酸屁股也疼,簡直是太要命了。
“小姐,事情怎麽樣了?”看到她那樣子,葉落忍不住湊上前來小心翼翼的問道。
“唉……”
清月聞言歎息一聲有些泄氣,趴在那兒半晌不動。
她也不知道明無憂會怎麽做,當然就不知道現在事情怎麽樣了。
聽到這聲歎息,葉落心髒不禁一提,急忙問道:“您不會是著了白逸軒的道吧?這可怎麽是好。”
見葉落急的在一邊直打轉,清月一咕嚕坐了起來,見紅葉雖然站在那裏一動也沒動,但那緊皺的眉頭也不難看出,她也是十分擔心這件事的,當下撲哧一笑說道:“你家小姐有那麽傻嗎?能上他的當?”
正在打轉的葉落一聽這話,打轉的腳步頓時止住,再次衝到她麵前急切的問道:“那到底怎麽樣了啊,您倒是快說啊。”
“雖然事情是出了點意外,但我保證,白逸軒這次怕是要在官場永遠除名了。”瞧著葉落那著急的樣子,清月不禁一笑把當時情況對她們說了一遍。
不管那個朝代,為官者,首先便是身世要清白,再而為人要正派,不管那個人的真是性情如何,最起碼表麵上是要如此。就憑白逸軒今天的所作所為,不用她推波助瀾,經那些官員的口口相傳,也足夠他受得了,他若想入朝為官怕是要下輩子了。
“真的?”當她說完時,葉落已經是目瞪口呆,想象著那精彩的畫麵,她萬分後悔沒有跟去,這該是多麽精彩的畫麵,最重要的是能看到她心目中神袛。
“嗯,就是不知道後來怎麽樣了。”說道這個清月不禁有些失落,同時也有些怨懟。
也不知道明無憂到底想做什麽,怎麽就好像是認準了她一樣,不停的找她麻煩呢?
“能怎麽樣啊?當然是懲奸除惡,明公子做事一向公正,小姐您就放心吧。”清月的話語剛落,葉落那邊立刻信誓旦旦的保證,隻聽得清月很是頭疼。
她倒是忘了,身邊還有個明無憂的盲目崇拜者了,真不知道明無憂到底有什麽好,竟然能讓光放國從上到下的這麽崇拜他。
“對了,有件事我想問問你們,你們一定要如實回答我。”不想被葉落崇拜的目光氣的吐血,清月當機立斷的斬斷這個話題,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小姐盡管說,我們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