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毀畫
驀然間,清月忽然感覺身上好像暖了些。殘顎疈曉回神時,那悲慘的一幕已經消失,出現在眼前的是她一向寬容的母親,母親就那麽靜靜望著,然後向她展開了懷抱,母親對她沒有任何斥責,依舊和藹的凝視著她,依舊笑得那麽溫柔,用溫暖的懷抱將她包圍、給予她最安全嗬護。就像小時候一樣,無論她犯了多大的錯,她都會無怨無尤的包容,靜靜安慰著她,讓她不再害怕,不再痛苦,隻有滿滿的溫暖安心。
感覺著懷中的人兒漸漸平靜下來,君淩睿這才長出一口氣,擁著她輕輕搖晃著,牢牢將她護在自己臂彎,一夜,再也沒有放開。
清月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隻覺的渾身暖融融熱乎乎,讓她不禁舒服的歎息一聲。
自打重生以來,除了練劍時的劇烈運動之外,她的身體就沒有過暖過,就好像身處在冰窖裏麵一樣,那麽的寒冷,讓她不得不時時保持著清醒的神智,讓她始終沒有融入這身體的切合感。
然而,下一秒,她臉上滿足的笑容突然頓住,隻因手底下的觸感似乎不太對,掌心輕滑,掌下觸感平滑溫度適中,在她的手滑動的時候,好像還碰到了一點兒小阻礙,手指捏住那東西輕輕扯扯,有點硬又有點兒軟,好像還挺有韌性。
是什麽呢?
清月帶著滿腹疑惑輕輕睜眼,立刻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倒抽一口氣。
呀,這是怎麽回事?
清月盯著眼前的‘東西’瞠目結舌,怎麽也沒想到睜眼看到是一副男人的胸膛,而她的手正在光明正大的探進他的衣服裏,而剛才被她捏住扯了兩下,又硬又軟又有韌性的東西,明顯就是男人不可能發展成孩子飯碗的那啥嘛。
再往下,呃……,為啥她的腿會大咧咧的攀在他肚子上?如火爐般大咧咧的熨燙在她的腰間的大手又是誰的?
她看到的越多,眼睛就睜得越大,到最後當看到頭頂君淩睿那正在熟睡的俊臉時,更是瞪得大如牛鈴,差點忍不住大聲尖叫,要不是她趕忙捂住了嘴,怕是已經吵醒了正在沉睡的男人了。
天啊,地啊,劈死她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看著毫無所覺依然睡得昏天黑地的男人,清月隻覺得頭頂雷聲滾滾,轟的她雙耳失聰眼冒金星。
好歹她現在也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要是被人知道她就這麽攀著個男人睡了一夜,那還得了?
她驚慌的動作,似乎驚動了睡夢中的男人,放在她的腰間的大手突然動了動,嚇得清月身體驟然僵住不敢稍動。
誰知,那男人似乎並沒有轉醒,大手隻是在她腰間輕輕拍了拍,然後咕噥一聲‘乖哦,乖……’便再次沒了動靜。
乖?他當是在哄孩子呢?
清月聽清了他咕噥的話不禁寒毛直豎,不過好在,君淩睿咕噥完便不再動了,她這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悄悄將摸在他胸膛上的爪子收回,悄悄的將他放在腰間的大手移開,再悄悄的挪開自己壓在他小腹上的大腿,挪腿的期間,還不小心碰上了某個如石頭般的東西,定睛一看,呃……。
老天,雷死她算了。
看到那樣東西,清月咧咧嘴,像被什麽刺到了一樣趕緊閉眼,隻覺得腦袋裏有什麽爆炸了,轟的她外焦裏嫩渾身發燙,臉頰紅的好像煮熟了蝦子一樣。
她不是懵懂不知人事少女,雖然,死之前還未真的嫁給龍浩天,未曾真的入過洞房,但該知道她早就知道了,該懂的她也早懂了。
原本她還算從容,但自看到這一幕之後明顯已經不能冷靜了,手腳哆嗦,心亂如麻,那緊張的樣子就好像做賊的似的,死死咬著唇,盡量小心翼翼爬過他跳下床,然後也顧不得穿衣服了,胡亂扯過旁邊的衣服就狼狽竄了出去。
房門像被人踹開似的,‘彭’一聲巨響,直把在外麵等著伺候主人的小丫頭嚇了一跳,連忙準備行禮就被眼前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隻見她向來從容的主子此時卻是發絲淩亂、臉頰緋紅,一身袍子像是剛剛披上,連衣襟都還沒係上,匆忙竄出的架勢就好像做了什麽壞事的偷兒一樣,如此的狼狽,如此的慌亂。
“看什麽看,沒見過你家主子起床啊。”清月被小丫頭怪異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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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瞅的渾身不自在,立刻沒好氣的發起了飆,但手上動作也沒停,轉眼就將衣服整理好了。
小丫頭被她的吼得身子一顫,趕忙低頭,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
她是沒見過主子起床啊,自打主子到來,一直都是由紫溪照顧的,今天前麵來了人,紫溪暫時脫不出身,這才讓她來的,可誰想到平時看似連點脾氣都沒有主子,起床氣竟這麽大。
“前有來人了?”看著麵前有些眼生的丫頭,清月清了清嗓子問道。
自打她來到飄搖樓,就一直由紫溪照顧,除非飄搖樓有重要的人來,否則,這裏絕不會出現第二個人。
“嗯,昨天那個人又來了。”
昨天那個人?
“哦。”清月略一思索便知道了那人是誰,繼而對小丫頭揮揮手:“你下去吧,備點兒飯到北閣。”
“是。”小丫頭聞言立刻匆匆走了下去,而清月也已經恢複了往日平靜,不緊不慢的朝北閣而去,卻不知,就在她走出房間的刹那,君淩睿也睜開了眼,瞳仁中微微泛著血絲。
天知道,他剛才忍得有多辛苦?
他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一隻小手在他身上劃拉還捏著他敏(和諧)感之處作亂,他能睡得著才怪。特別是她無心碰到他兄弟的動作,更是差點讓他呻吟出聲,真想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狠狠**一番。
可惜,時機不對,他清楚這小女人心眼而有多小,萬一他真這麽做了,惹得她惱羞成怒可就得不償失了。
北閣中,清月無意識的望著桌上的棋盤,手中捏著一枚棋子,靜靜思索著龍浩天一大早跑到這裏的來意。
龍浩天來這裏的目的應該不多,第一,便是不死心的如昨天一樣查探飄搖樓虛實,第二,便是因為她讓君淩睿帶出來的那副畫。
不過,她心中更傾向於於第一個可能,至於她那幅畫,她可不認為龍浩天會那麽在乎。
‘啪嗒’棋子落下的聲音響起,驀然打斷了她的思緒,這才發現君淩睿不知何時竟然已經坐在的棋盤對麵。
“想什麽呢,這麽出神?”君淩睿笑望著她,溫潤的問著。
“沒什麽。”看到他,清月腦中刷的劃過醒來的畫麵,不由尷尬的幹咳一聲,目光不自在的別向一旁。
“不如對弈一局如何?”對於她逃避般的動作,君淩睿隻是淡淡輕笑,指著棋盤中殘局說道。
“你很閑嗎?”清月不禁一臉怪異看他。
光放國經過蘇家與神機山莊的對峙,現在估計亂的夠可以的了,他堂堂一國王爺,甚至有可能會成為一國帝王的人,不去注意那些國家大事,居然還有心情跑到這兒來下棋?
“呀,原來你這麽關心我啊,居然知道我最近很閑,是不是一直在注意著我啊。”君淩睿哈哈笑著,言下之意,他確實很閑,而她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她一直在關注著她。
清月聞言一呆,差點反應不過來,震驚的眨眨眼,真心的懷疑這人的理解能力是不是有問題,她明明就是在變相的攆他走,而他卻偏偏能理解成另一個意思,天才啊。
“不會吧?你竟然真的在注意著我?”見她傻住,君淩睿心裏暗笑,故作一臉驚訝的問著,隻把清月問的差點噴血。
他是正常人不?為什麽就不能按正常人的思維來理解問題?
清月扶著額頭輕輕的揉著,怎麽就覺得腦仁那麽疼。
“主子,要現在用飯嗎?”
一聲清脆的呼喚,仿佛給了清月一道赦令,抬頭就見一個小丫鬟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端到內閣吧。”
清月無力的說著。連聲招呼也不打就徑直朝內閣走去,獨留君淩睿在那裏搖頭淡笑。
好歹他也是賠了她一夜好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呢,居然連句客氣話都沒有。不過,她不邀請,不代表他就不會主動去吃了。
所以,等到小丫鬟布好菜,正要把筷子遞給自己主子的時候,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小丫鬟被搶的一怔,回過神來就見剛才在外麵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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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說話的男人,此時已經大咧咧的坐在那兒開始享受主子的飯菜了,這可是她第一次為主子親手弄得飯菜啊。小丫鬟怒從心頭起,氣鼓鼓的就要將主子的東西奪回來,卻不料被人甩著筷子給攔住了。
“再去拿副筷子,順便多弄點粥來。”君淩睿揚著筷子毫不客氣的吩咐著,隻把小丫鬟吩咐的一呆,僵硬的看向自己主子。
為啥米這個人如此光明正大的命令她?他跟主子什麽關係啊?
“去吧。”
接收到小丫鬟求救的眼神,再看看已經開始吃起來的男人,清月不由歎息一聲。
她來這裏的時候曾經下達過命令,飄搖閣隻有她一個主子,如果她不在就由紫溪說了算,至於其他的任何人,不管是王公大臣還是天之驕子,理都甭理。而現在,忽然有那麽一個陌生人命令她,有這樣反應也很正常。
小丫鬟領命而去,清月就坐在桌子旁瞪著正慢條斯理吃著飯的男人。
她可不信他是真的追著她而來,這麽一個公事繁忙的人,怎麽可能追著個女人跑?可若不是真的奔她而來,那麽他來紫芒又該是什麽目的呢?
“雖然我長的還不錯,但你如此專注的看著我,我還是很難下咽的。”吃了幾口,君淩睿夾菜的動作忽的停下,萬分感慨說道。
清月聞言不由抽了抽嘴角,他還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但她也不想連頓飯都得吃的火冒三丈,所以隻好以不變應萬變,別過眼不理他也不看他,等到小丫鬟拿來了筷子,就不言不語的吃了起來。
君淩睿沒想到她竟然來這招,隻是笑笑繼續吃自己的。
快兩人快吃飽的時候,紫溪‘也就是昨天帶頭與龍浩天相鬥的女子’走了進來,當她看到坐在主子對麵的君淩睿時不由一愣,繼而無視掉他的存在,徑直來到清月身邊耳語起來。
原來,龍浩天自來了之後便不曾離開,還說有單生意要交予飄搖閣,但他又不肯告訴任何人,指名點姓的非要她出麵才行。
清月聽完她的稟報之後,隻是淡淡說道:“既然如此,你告訴他這生意飄搖閣不接,讓他另尋他人吧。”
“我說過了,但他說這生意是定然要交給他飄搖閣的,也隻會交給閣主,他不會另尋他人。”紫溪見她剛才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刻意避開君淩睿,於是便也不再刻意與她耳語。
聽到這裏,清月不禁笑了,龍浩天還真夠有意思的,有生意要交給飄搖閣,還不肯跟紫溪說,不說就不說吧還一定要交給飄搖閣,還必須的自己跟他談,他這是在逼她跟他見麵啊。
不過,這倒是他一向的作風,不容人拒絕,不容人反對,他說什麽就是什麽。隻是,他以為他是誰啊,他要見麵就見麵,他說有生意要交給飄搖閣,飄搖閣就一定要接嗎?
笑話。
“你就跟他說,我不在,也不一定什麽時候回來,他要是願意等就等,不願意等就走,你們該做什麽做什麽,甭理他。”清月略一沉吟之後,對紫溪吩咐道。
紫溪應了一聲便轉身走了,君淩睿在一旁聽得一臉狐疑。
“你都是這樣在生意的嗎?”
“是啊,你有意見?”清月眼睛帶刺兒似的剜著他。
“沒有,我覺得挺好。”幾乎是立刻,君淩睿立刻搖頭。
為了個不知是誰的人得罪她,可不是明智之舉,更何況他挺喜歡她拒絕那人的舉動,不管那人是誰。
清月聞言一呆,以他從昨天到今天的行為,她還以為他會跟她唱反調呢,沒想到他竟然會是這種反應,當下不由狐疑的皺皺眉,忽然想起昨天的事情,繼而問道:“那副畫呢,你放那兒了?”
“一個安全的地方,你現在要嗎?”君淩睿問著。
“嗯。”
“走吧。”
清月剛一點頭,就被君淩睿一把抓住了手,她下意識的往後一撤身子,皺眉問道:“上那兒?”
“去取畫兒啊。”君淩睿理所當然的說著,大手一環就已經擁著她飛身上牆,那動作快的清月連反抗都沒來得及。
就算是去取畫也用不著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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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清月看看緊擁自己的男人不禁一臉黑線,當下使勁兒掰了掰腰間的大手,卻意外被勒得更緊,於是也不再浪費力氣,任他擁著自己飛掠而去。
他既然不嫌費力,就隨他吧,還省了她的力氣呢。
君淩睿帶著她一路飛掠,很快便到了城外的一處莊子,一路行過去也沒什麽人攔他,偶爾見到幾個人,也是立刻對兩人彎身行禮,就好像他本就是莊子的主人一般。
“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君淩睿將她安置在一處暖閣中,便徑自離去了。
他走後,清月就那麽無所事事的在這暖閣中轉了起來,四處的角落都有著火盆,讓著暖閣在寒冬中有著一份別樣溫暖,中間有著一盆不知名的花兒,在那靜靜綻放著。
看來,他還是有雅興的主兒。
君淩睿一撩門簾正好看到她望著那盆花輕笑,當下也是心情大好,手拿著畫卷來到她身邊,靜靜望著她的笑顏輕聲問著:“喜歡嗎?”
清月回頭,到是他,難得的笑著點頭:“喜歡。”
她一向喜歡植物,不管是花兒還是草,這也是為何她能製造出那麽多****與解藥,不管做什麽,最重要還是心裏喜歡。
“喜歡就好,給你。”君淩睿聽她說喜歡,黑眸中多了一絲亮光,將手中的畫卷遞給了她,掛在臉上笑容顯示他現在心情很不錯。
“謝謝。”
見到畫卷,清月臉上微微漸漸消失,有些遲疑的伸手接過,就地展了開來。
眉目如畫,溫柔如水,畫中的女子依舊靜靜的笑著,仿佛不知人間疾苦與陰險。
這是她生前的最後一幅畫,卻沒想到竟是被掛在了讓她仇恨的皇宮內。
君淩睿靜靜看著憂傷漸漸蔓延到她身上,卻不知該為她做些什麽,目光隻是狐疑的在她與畫之間不停流轉。
畫中人是誰,他已經查清。隻是,他不知道她與畫中的人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她見到這幅畫會有那麽多情緒,為什麽她見到紫芒國的皇帝,會那麽憤怒,甚至是——仇恨。
了了,了了吧。
良久,清月深吸一口氣,忽然刷的將畫一收,揚手就扔進了角落裏的火盆。
君淩睿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麽做,下意識就要去攔,可卻被清月一手攔住。
“為什麽?”君淩睿凝眉看她。
難道她冒著生命危險將畫弄出宮來,為的就是毀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