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瑾喻才來,大家都看著呢,而且大家看他的眼神凶神惡煞,如同餓狼一般。
這種眼神也著實把蕭瑾喻嚇了一跳,不知道九王爺出了舅舅的書房之後有沒有來到這裏問起什麽。
要是來了,看見自己不在一定會有所警覺的。
看來這一次真是自己太大意,走錯了一步。 雖然心裏頭有些沒底,但是走到這裏就必須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然後乖乖的站好。
意外的是,這個時候同行執行任務的其他幾位家丁,看見蕭瑾喻慌慌張張過來,而且之前也不知道去了何處,如今看著蕭瑾喻回來,紛紛異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幹什麽去了。
誰也沒說話,就是這樣怪異的看著。蕭瑾喻也感覺到這麽多灼熱的目光打量自己,便回頭看了看,這一回頭,他們又飛快的收回目光。
蕭瑾喻心裏頭七上八下,看來就算九王爺不來,就是在這裏也一樣要被他們的盤問。
即便沒有開口,但那眼神就足以說明一切,看來得想個法子做一些解釋。
蕭瑾喻想了想,忽然捂著肚子哎呦哎呦的叫疼,隨後又拍了拍身旁那位家丁的肩膀問起,“你有沒有帶紙啊。剛剛也不知道那丫頭給我做了什麽吃的,剛吃完就不停的拉稀。我身上帶的所有紙都用完了。這會還想拉,你有沒有,有的話快給我,江湖救急。”
原來是這樣,所有人都知道他離去的原因了,那家丁捂著鼻子,一臉嫌棄的從身上掏出紙塞到蕭瑾喻手裏。
蕭瑾喻就這樣飛奔而去,其他家丁嘴角勾起鄙視的笑意。
蕭瑾喻遠去幾步之後就近躲在草叢裏,看見了他們的模樣。
看他們笑得如此鄙視就知道這番解釋已經得他們認可,看來成功的搞定了第一步。
接下來,借著晚上調班的時間,蕭瑾喻得意與晚晚出來商量別的事情。
他們兩偷偷摸摸的躲在草叢裏,幸好府邸很大,且蕭瑾喻對這裏非常熟悉,知道後院假山處草叢茂密適合躲藏,便帶著晚晚到了那裏。
兩人蹲下身,偷偷說起今日的事情,蕭瑾喻先開的口,“我今日去書房見舅舅的時候碰到了九王爺。”
“他?他怎麽會在這裏?他什麽時候來的,怎麽悄無聲息的!”晚晚聽蕭瑾喻說九王爺來過,嚇了一跳,眼睛瞪大了好幾倍,愣是沒敢眨一下。
“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語氣裏知道這個九王爺是個疑心很重的人。他喜歡突襲,不想讓很多人知道自己行蹤。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聽到了一個消息,我表妹繆可兒在九王爺府裏。他利用繆可兒逼著舅舅幹壞事。看來隻要把繆可兒救出來,一切就好辦了。”
蕭瑾喻心思謹慎的分析著當前的困難。
“可九王爺府重兵把守,我們要怎麽救?”晚晚納悶的看著蕭瑾喻,不知道他有沒有好辦法。
這點也是最頭疼的,蕭瑾喻忽然蹙眉滋嘴,長長的吐了口氣,“且不說她是被關起來找不到關押之所。就是整個大活人能自由行走在九王府。
就衝王府重兵把守,我們也不好帶走她。何況,我現在還是叛賊之子,更是惹眼的很。
恐怕我剛到王府,還沒進門就被人家先亂箭射死了。這絕對是個一石二鳥的計策,我們得小心謹慎才是。”
“那就老辦法,混進王府當下人,這樣就可以順利的摸清門路了。”晚晚提議道。
蕭瑾喻點點頭,“也隻能如此了。”
於是乎,第二天,兩人就玩起了失蹤。
因著繆府耳目眾多,憑空消失兩個下人,一樣也會被九王爺的眼線上報給九王爺,到時候就引來一堆麻煩。
所以聰明的繆老爺先下手為強,故意把事情鬧大,說是一男一女兩下人偷了府裏的鹹魚。
還故意大張旗鼓的找人畫了畫像滿城張貼,不過那畫像與本人相差很大,與他們無礙。
這樣既掩人耳目又少了不少事端。 蕭瑾喻跟晚晚順利脫離繆府,去了九王爺的府上。
那府邸居然不招人。這就奇怪了,按理說王府是不可能不會招人的,如今卻是這樣,而且守衛異常的森嚴。
門口那些家丁各個表情嚴肅,精神抖索,顯然是繃緊了神經在做事,這就意味著王府裏一定有什麽。
難道是因為繆可兒?不太可能,九王爺怎麽可能因為一個女子如此勞師動眾,一定還有什麽別的原因。
那會是什麽呢?恐怕隻有入府才知道。 晚晚跟蕭瑾喻在一旁瞧了好久,始終不見進去的法子。
晚晚急了,扯了扯蕭瑾喻的衣角,小聲嘀咕,“怎麽辦,王府好像不招人啊,他是不是有意提防著咱們?”
蕭瑾喻點點頭,若有所思的回道,“也不是沒這個可能。不過我就是納悶了,按理說皇親國戚裏頭,為了彰顯身份,會無時無刻的招選下人。下人越多,表示主人家的身份越尊貴。
不僅是皇宮裏每年招選秀女,王府也是如此。而今,九王爺府裏不招下人,這就意味著他的府邸已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但這些得進去之後才知道。”
“可,可他們不招下人,還有什麽辦法能進去嗎?”
“有,但這個辦法可能比較冒險。”蕭瑾喻想了想,緩緩開口,這一次開口語氣有些虛弱,明顯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晚晚一聽他這樣說,當即就眉頭緊鎖,神經緊繃,雙目緊緊的盯著他,“你該不會是想到什麽危險的招數吧?如果是這樣的話,太危險了,我不同意。”
晚晚也有小女人的心態啊,畢竟誰都不忍心看著心愛之犯險。
蕭瑾喻微微一笑,淡淡的臉上開出一朵小花,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輕而有力的表示一定要這麽做,這個決定是非走不可的。
“沒辦法,我必須替父王翻案,所以必須得走這條路。之前我們離開繆府的時候,舅舅不是張貼了小偷的畫像嗎?我就假意被擒獲,送到王府。他們一定會把我關起來,說不定就跟繆可兒關在一起,到時候就知道她到底身在何處了。”
“可是你這樣不是有去無回嗎?就算知道了繆可兒的身在何處又如何,你這樣進去之後,還怎麽出來?”
晚晚聽完這些更加難過了,一直皺著眉頭苦著臉,眼眶紅紅,欲哭無淚。
蕭瑾喻則是雙手輕撫她的臉頰,笑以安慰,“我武功極高,一般人困不住我。另外,還有你在外頭接應。我一個人去裏頭,若是好些日子不見我出來,你就借機行事。聰明點。”
說完,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將其緊緊的樓入懷中,晚晚哭哭啼啼,好久才依依不舍的道了別。 總覺著這一別,意味深長。
之後,蕭瑾喻果然找到了舅舅,用了這個法子,他把自己化妝成畫像上的人的樣子,然後被舅舅五花大綁的綁進了王府,也成功的見到了九王爺。
不過九王爺看見這個小賊並不怎麽在意,反而看向繆老爺的時候眼神中帶著幾分蔑視,“我說,繆老弟啊。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把我九王府當成了什麽地方了,區區一個偷鹹魚的小賊也給我塞了過來,當我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嗎?”
九王爺一上來就劈頭蓋臉一通訓斥。
繆老爺聽得委屈不已,心裏尋思著,以九王爺那疑神疑鬼的個性。
要是自己不把小賊的事情上報,他又要責備。即便自己不說,府裏的眼線也會告知,可是自己主動帶著小賊過來,他又不高興,嫌自己沒事找事。
繆老爺也知道九王爺是這樣的人,對他的個性早就摸了透徹。
若是隻是簡單的說抓來的就是個普通小偷,一定會遭到九王爺的鄙視還有責罵。
所以想了想又這樣解釋道,“九王爺,這可不是普通的小賊。他可能是七王爺的信使。這小賊在我府上做奴才,平日裏看上去乖巧,可被我發現他私底下把信封塞到鹹魚裏。
府裏還有一位丫頭跟她接頭。隻是丫頭始終沒有找到下落,若是能找到那丫頭,說不定就能找到七王爺的餘孽。”
“哦,是嗎?還有這種事情!” 果然這麽一說,九王爺來了興趣,看著蕭瑾喻的眼神微微的眯起,帶著幾分毒辣,掃向繆老爺的眼神也是含著凶意。
那眼神看的繆老爺心裏頭一驚,默默地祈禱自己的外甥別出什麽事才好。
反正他是不敢在這裏久留的,把人帶到之後就告辭了。
之後,九王爺果真派人把蕭瑾喻捆起來,逼問逃跑的晚晚的下落。
蕭瑾喻就裝瘋賣傻,裝聽不懂,什麽都不知道。 九王爺為人陰險毒辣,做事更是趕盡殺絕。
他最是見不得七王爺的餘黨還在,所以打算借著抓住蕭瑾喻這個人的機會,把晚晚釣出來。 所以暫時,蕭瑾喻還沒有生命危險,隻是被抓起來毒打了一頓,還有口氣。
九王爺派人把他關押起來,嚴加看管。蕭瑾喻如願以償的見到了繆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