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在翠田縣看到過大量貧民進城的事情。林峰說那都是九王爺的士兵。
如今看到這裏如此大規模且一樣的百姓進城,說不定也是九王爺的士兵,他們可能已經到京城了。
至於這些女人是從哪裏來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猜測,如果真是士兵的話,這些女人應該是隨性掩護他們的。
他們以為這樣就不會引起注意了,殊不知還有一個漏洞。
那就是整齊,士兵什麽都是統一的,所以他們就統一一人攙扶一位婦人。
由此大規模的情況下,越是掩護就越是暴露。
檢查的士兵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竟然一直看他們的牙口,然後按牙口放人。
我估摸著他們的牙齒上可能標有記號。隻是不明白檢查的士兵竟然也知道這件事,可見這些士兵也是九王爺的人。
在天子腳下動手,他也是夠厲害的呀。看來我們得更加小心了。”
蕭瑾喻點點頭,覺得這個說法很有道理。可
是接下來該不該暴露公主的身份呢。
要是說出皖皖公主來了,說不定京城就更容易了,隻是如此就暴露了身份,萬一四處都是九王爺的人,要殺她不是更容易了?
蕭瑾喻猶猶豫豫,一時半會還想不好。
晚晚也在猶豫,這個時候如何進城呢,誰知道他們的牙齒上到底刻了什麽記號,要是跟記號不一樣根本就進不了城。
這該如何是好? 金柱也急得直咬牙。要是連他們都進不去,那麽隨後而來的一些手下又該如何是好,總得想個辦法才好。
“要不這樣吧,你們兩試試看。說不定就成了呢!”金柱指了指晚晚跟蕭瑾喻,又指了指進城的他們。
想著他們倆正好是一男一女,說不定有辦法。 晚晚跟蕭瑾喻暫時也想不到別的辦法,隻能碰碰運氣。
誰知道走過去,士兵要求檢查牙齒,晚晚跟蕭瑾喻猶猶豫豫,最後還是張開了嘴。
士兵瞧著沒有他想見的東西,立刻變了臉,一把將他們揪住,衝著其他守門士兵大叫。
“抓住他們,他們是惡賊!快點抓住他們!”其他守門士兵過來了,全都拿著刀劍對準了他們。
蕭瑾喻跟晚晚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他們就將他們帶走了。
城門外觀望的金柱看得吃驚不小,這都是什麽情況,難道是他們發現了蕭瑾喻跟晚晚的身份?如果是這樣的話也不應該公然在京城抓人吧,畢竟晚晚可是公主,士兵即便是九王爺的手下,九王爺也不該在這個時候動手吧?
金柱還是想不通,不過唯一慶幸的一點就是他們終於進去了。
隻要他們進去,就能想到進城的辦法。
金柱決定等他們的消息。 蕭瑾喻跟晚晚被抓的莫名其妙,他們還沒怎麽樣就被說成是賊抓了起來。
難道是因為九王爺發現了他們的身份?那也不該呀,就算發現了,也不該在這裏動手吧。
蕭瑾喻覺得事情蹊蹺,可能並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樣。
他決定冒著危險問問這些人,“嗬嗬,請問這幾位大哥,我跟我家娘子到底犯了什麽罪,非要被你們抓起來!我們兩就是來探親的,家母病重,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可能會去,所以我們得趕著她去之前見最後一麵。還請幾位行行好,通融一下。”
說著,蕭瑾喻就送上來一錠銀子,交給為首的那位士兵。
那士兵瞧見銀子笑得特別狡猾,但是眼底卻流露出幾分凶狠。
士兵一把奪過銀子之後,又不肯鬆口,非說他們是賊。“哈哈,被我抓到了吧。看你們兩個穿著如此普通,卻有這麽大把銀子,這不是賊是什麽!來人,給我把他們送到衙門,交給縣令大人處置!”
那士兵拿起銀兩放到自己的荷包裏,走到半路上離開了,其他的小士兵押解著他們去了衙門。
一路上,蕭瑾喻跟晚晚都明白了。
難怪九王爺敢這麽猖狂,感情京城正好在抓賊,隻是什麽賊這麽厲害非要出動這麽多士兵嚴加看守不可?
何況,京城有這麽多達官貴人,又是天子腳下侍衛武功高強,如果出了小毛賊,三下兩下就可以抓獲,哪裏要這麽大的動靜。
分明就是幌子,一定是九王爺為了讓自己的士兵能夠順利京城才安排的一出戲。
看來這個縣令大人可能也是九王爺的人。 之前那位縣令大人聰明但貪生怕死,京城出了殺人案之後就把案子盡展推到蕭瑾喻身上,自己跟夫人辭官了。
這下也不知道換的縣令大人是什麽人,不知道好不好說話? 蕭瑾喻希望是個好說話的人,這樣他們也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不過也不太確定,要真是九王爺的人,恨不得他們死了,又怎麽可能呢,所以還是別想了。
哎,這下該怎麽辦,如何是好呢?蕭瑾喻跟晚晚心裏頭都沒底。
之後他們也沒見到什麽縣令大人,而是直接送到了衙門大牢,根本就沒看見什麽縣令大人。
當他們要求見縣令的時候衙役們也沒有照做。蕭瑾喻跟晚晚被關在大牢裏,才發現大牢裏關押了很多百姓。
大人小孩男男女女,全都關押在一起,他們很多人都害怕的哭了,整個大牢裏哭聲哀怨聲一片。
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原來被抓的不隻他們兩個,還有這麽多人。
蕭瑾喻納悶的看了一眼晚晚,晚晚隨便找了一位老婆婆問起,“老婆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為什麽被抓了進來?”
老婆婆哭喪著臉,一臉哀怨,“我本是外地來城裏見兒子的。也不知道為什麽最近京城好像不太太平,出了什麽惡賊。
據說跟之前一件殺人案有關。所以格外的小心,京城必須檢查牙齒。
我也不知道牙齒裏到底蘊藏著什麽玄機,我一張嘴他們就把我關押起來,非說我是什麽惡賊。
你說說我這麽一個老太婆,走起路來都快散架了,更別說是做什麽惡賊了,我哪有這個本事啊!”
“哎,別提了,這根本就是個圈套。作孽啊!”另一位年輕婦人說道,“我陪著夫君來京經商已經有些年頭了,京城的是是非非也知道的不少。據說朝廷可能有大變,這隻是一個小現象。
不巧的是我那天正好送一個客人出城,再回來就被當成是惡人給抓了起來。”
婦人簡單的提了提朝廷,不敢說的太多。
但是蕭瑾喻跟晚晚都心知肚明,晚晚忽然想到這裏封鎖的這麽厲害,也不知道公主入中原的消息有沒有傳達到,若是沒有,不是慘了?
若是有,借著公主進城這事,會不會更容易進宮一些呢?
“你們可聽說過明月國的皖皖公主這幾天要進宮的事情?”晚晚趁機問了問,以此增加自己的猜測。
“沒有,沒有啊,我們在進城都沒有聽說過。真要是有什麽公主要來,皇上肯定會昭告天下,做好準備的。我們一點消息都沒有。”那商婦解釋道。
“什,什麽?這,這怎麽可能?”蕭瑾喻驚訝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此刻感覺腦子都淩亂了。
如果說皇上並不知道這件事情,那麽是誰下的命令,開玉門關迎接。
還有,女王陛下寫的信到底是誰在回複?難道是九王爺?
不會吧,要是九王爺真的想讓他們進城又為何要派人暗殺,這不是很矛盾嗎?
難道是背後還有什麽人在幫他們?是誰呢?
蕭瑾喻有些想不通,這下晚晚也迷茫了,感覺放眼望去都是敵人,如今他們好像是活在別人的陰謀之下,而他們自己還不知道,如今是敵是友全都分不清楚了。
蕭瑾喻跟晚晚陷入沉思,這個時候最好還是保持冷靜想想辦法吧。
能夠救他們的就是金柱了,可這個時候金柱在外麵他們在裏麵,怎麽聯係又成了問題。
“縣令大人呢?縣令大人不出來審案嗎?你們被關了多久了,有沒有見過縣令大人?”晚晚問起縣令的事情。
那商婦說道,“縣令大人是江尚書的公子。不過他這幾個月身體不適,不能臥病在床。一直忙著處理的是師爺。
那個師爺凶凶巴巴的,每次對我們都是嚴刑拷打,逼著我們承認是什麽惡賊,我們不承認就一直打下去。
承認的也不見得活著回來。監獄裏人很多,可每次進進出出都不一樣。
我們這當中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拖出去再也沒有回來過,我猜測是死了。”
那婦人在京城很多年,所以對朝廷局勢還是有些了解,說法也很聰明。
想想也對,如果拖出去的還有活命的機會,他們就不是嚴刑拷打的酷吏了。 正說著,忽然牢門就開了。
衙役們吵吵鬧鬧的聲音響起,那聲音囂張邪惡,帶著幾分狂妄。
老百姓一聽到這些聲音就嚇得臉色發白跟見到鬼一樣。
但是這種活鬼,還是說來就來了。
為首的果然是一位師爺,八字胡,笑容極為邪惡,態度也非常囂張,順手一指,隨便指了幾個人就把他們拖出去。
那些被指到的人,哭的稀裏嘩啦,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求饒,還是被無情的帶走了。
那些人被帶走後沒多久,師爺又來指人,這次點重了晚晚。
要把晚晚帶出去,蕭瑾喻不放心要與晚晚一同去。師爺一眼便看出了兩人是情侶,這樣就更有意思了。
“哈哈,我可是第一次見急著要送死的。如此也好,也好,省的我點來點去麻煩。這樣吧,你們兩個我都帶走,不過得一個一個來,不知道誰先來!”
“我先,要殺要剮衝我來!”蕭瑾喻憤憤的皺著眉,握著雙拳,衝師爺狂吼。
師爺精明的目光注意到了蕭瑾喻緊握的雙拳,心裏明白來的是個難對付的主,此人若不是有武功就是個力大如牛的人,從氣勢上就感覺到了。
而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對付她身邊的女人。於是師爺邪魅一笑,毅然決然的把晚晚帶走了。
那些衙役左右禁錮住晚晚的雙手,生怕她逃跑。
可是晚晚知道,此時不逃更是沒有機會的。
所以眼珠子一轉,決定使出渾身的力氣,往外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