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除了沒表態的,就剩下讚同的。

所以最後還得看蕭瑾喻的意思,不知道蕭瑾喻怎麽想。

晚晚側頭看向了蕭瑾喻,蕭瑾喻此刻正陷入沉思,他雙目微眯,嘴角緊抿,表情嚴肅,似乎並不太讚同這些。

晚晚看的想的入神,始終沒有表態,便輕推了推蕭瑾喻,“怎麽樣?你決定好了嗎?做大事可不能這樣婆婆媽媽的。一旦決定好了就得往下走,不能回頭。”

蕭瑾喻回頭看了一眼晚晚,皺著眉,滋嘴,好久才緩緩吐出一句話,“你這個辦法好是好,可是我……我,我可不想做什麽領頭人物。

我這輩子就想平平淡淡的過一生。這件事情一旦處理好了,九王爺被我們打敗了。勢必要找一個更合適的繼承人。

皇爺爺年事已高,肯定要立太子的。你覺得那幾個王爺參與造反,皇爺爺能讓他們當太子嗎?而整件事情唯一在奮力抵抗的就隻有我。我是擔心他,他會讓我當太子。”

晚晚還以為蕭瑾喻在想什麽重要的事情呢。原來是這些,哎,他能不能不想後麵這些呢。

晚晚雙手叉腰,側著頭,沒好氣道,“我說你能不能不要想這些。這都不是重點,現在還是想想怎麽搞定九王爺才是王道吧。

再說了,你要是不願意當太子,可以在皇族裏找一個善良的人當皇帝呀。

你們皇族三妻四妾的總不會凋零到連找個繼承人都找不出來吧?”

晚晚這麽一說,好像也有些道理,一般情況下,人們都喜歡往上爬。

找個當太子的合適人選還找不出來? 蕭瑾喻表示沉默了。

晚晚看他不說話就當他同意了,於是連夜叫丐幫的兄弟們把這些消息散播出去,叫更多的人知道蕭瑾喻還活著的事情。

很快,這件事情果然已經街知巷聞了。

晚晚跟蕭瑾喻喬裝打扮走到大街上就聽見有人私底下議論起。

百姓們都把希望寄托在了這位世子爺身上。

現在京城人心惶惶,雖然師爺說京城出現惡賊,不得不嚴守城門。

可是百姓們也不是笨蛋,都知道九王爺要造反,皇上一個人架不住他。九王爺的心早就路人皆知了。

果然,九王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連夜把師爺叫了過來。

師爺敲門進去,客棧裏,守護著九王爺的侍衛過去開門。

師爺瑟縮著腦袋,弱弱的走過去,看到九王爺高居上位,正優哉遊哉的品著香茶,師爺緩緩開口稱呼了一聲。“王爺。”

九王爺喝茶喝到一半,聽到有人過來,當即眼眸一抬,一種寒氣鄙人的光芒從眼眸裏蹦出來,如同神兵利器一樣直刺人的心窩。

師爺看到之後,嚇了一跳,虛汗直冒,心裏頭直打鼓,知道九王爺這次找他來一定是有事吩咐,且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九王爺話還沒說,看見師爺之後就重重的放下茶杯,站起身,憤憤的拍打桌子,一甩衣袖,怒指師爺教訓道,

“師爺啊師爺,你在本王身邊也有些年頭了吧。平日裏總是見你吹噓自己的能耐,這會真叫你派大用的時候就掉了鏈子!

你說說看,如此嚴守城門為何還是讓蕭瑾喻進了去!他是如何做到的,你怎麽沒察覺到!”

王爺如此嚴厲的訓斥叫師爺聽了為之一顫,整個人趴在地上,低著頭,愣是不敢抬頭看王爺一眼,連說話都是顫顫巍巍的。

“王,王,王爺。奴才已經盡力了呀。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進來的。一定是那些當差的辦事不利。

那天奴才正好生病去找了大夫,所以沒在衙門。回來的時候就聽衙役們說大牢裏逃了犯人,一男一女,估摸著那個男的就是蕭瑾喻了。

王爺,都是奴才的錯,奴才有罪。請王爺再給奴才一次機會,奴才一定將功補過。”

師爺說著說著,都快哭出來了,那頭磕著地更是磕的梆梆直響,哪裏敢有一絲的懈怠。

九王爺聽著那磕頭聲更是心煩意亂,一腳直接把師爺踢開,怒道,“告訴你!本王重用你不是因為你磕頭磕的響亮,而是你會辦事。

一旦有一天,你這辦事的本事沒有了,那也就不用留在這個世上了,聽到了嗎!所以是死是活你自己掂量吧。”

“知道了,知道了。奴才記住了。”師爺一聽這話更是嚇得語無倫次,眼下哪裏還敢反嘴,隻能一個勁的磕頭認錯。

隨後王爺一揮衣袖,像撣灰塵一樣的示意師爺退下。師爺踉蹌的站起身,逃也似的離開這裏。

一路都是小跑加狂奔,直到到了衙門裏,看見了那些對他唯唯諾諾唯命是從的衙役。

才終於找到了做老大的感覺,師爺一咳嗽,正了正身子,把上次當差的衙役叫過來打。

那些衙役們聽聞這些全都麵如土色,跪在地上就跟師爺向九王爺求繞一樣的向師爺求饒。

但是師爺不理,他這會也是感受了一把九王爺的感覺,當即抬起腳,使勁了力氣朝他們腦袋上每人踢了一腳,隨後讓其他的衙役們把這些人拖下去毒打。

衙役們被打的嗷嗷亂叫,哭喊著求師爺饒命,師爺就是不肯,反而叫他們鞭打的更加用力了,誰要是不用力就等他們一樣的下場。

這命令一出,誰還敢懈怠,全都加大了手上的力氣要將人毒打。

而這個時候,外頭忽然傳來了女子的聲音,“住手,你們這是幹什麽!師爺,老爺不在,你就稱霸王了是不是!”

師爺回頭看了一眼,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縣令夫人林欣欣。

嗯,這個女人向來微微弱弱,在尚書府不受公婆待見,在這裏也隻有江憶農疼愛著。

這會江憶農半死不活就是想維護她也是有心無力的。

所以師爺見到縣令夫人的時候更加猖狂,絲毫不把人家放在眼裏。

走過去的時候都是昂首挺胸,好像他才是老大一樣。“夫人,他們辦事不利就該懲罰。這是規矩,要是每個衙役都不受懲罰的話,就不會有辦事效率了,衙門就沒辦法再為百姓辦事。所以找個懲罰是必須的。”

林欣欣冷眼一掃師爺,心裏頭感覺惡心得很,這個師爺明明就是濫用私刑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實在可笑,

“哼,師爺您這嘴巴可真是玲瓏的很呀。不過,你要說規矩,那本夫人就跟你好好說說這個規矩的事情。按規矩你是師爺我是縣令夫人,你是不是應該聽我的?

所以按照這個規矩下去,我叫你放人,你不放人是不是就破壞了規矩,所以你是不是也得受罰呢,師爺?”

嗬嗬,師爺嘴角微微**,沒想到這個寡言少語,甚至存在感不怎麽高的縣令夫人竟然可以如此語出驚人。

不過可惜,自己早有準備,他表示不怕這些。 師爺邪笑著,仰著頭,朝林欣欣走近,笑道,“夫人恐怕是忘記了一件事,朝堂之上,夫人是不能插手的。

所以即便夫人高高在上,也不能管。既然夫人無權幹涉,那屬下也就沒有聽從的必要了。來人,給我繼續打!”

師爺一聲令下,衙役們繼續鞭打。

林欣欣被這話嗆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瞪大了眼睛怒視師爺。

但是師爺狂妄囂張,絲毫不在乎這些,反而更加不客氣的命令下人把夫人送回去。

林欣欣沒辦法,隻好出去。那些被打的衙役們眼見著有人來救了,可關鍵時刻還是沒有救出自己,他們已經把林欣欣當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看著她要走,不停的叫喊。

“夫人,夫人,救命啊,夫人!”可惜林欣欣還是走了,沒有辦法救出他們。

反而這麽一叫喊,引來師爺更毒辣的聲音,“叫什麽叫,給我狠狠打,看你們日後還敢不敢跟我作對了!打!”

衙門裏哀嚎聲連連,直到後來鞭打的衙役們也打累了,被打的也已經奄奄一息了,師爺這才叫停。

懶懶散散的走出衙門,四處逛逛。

鞭打的衙役們趕緊鬆開被打的,但那個時候他們已經奄奄一息,絲毫站不起來。

看著滿地的兄弟們的血,鞭打的衙役們也有些說不出的滋味,隻能小聲抱怨。

“哎,自從前縣令辭官,新縣令病重之後。這個衙門的就隻有師爺當家做主了。師爺實在是太心很累,今日沒來的由的把你們打成這樣,明日說不定就把我們打了。

兄弟們幾個都人心惶惶,想想還是縣令大人在的時候那些日子好呀。

我們幾個就跟親兄弟一樣。要不,這樣吧,我們都逃吧,離開這裏,離開這是非之地,就不用擔心被毒打了。”

衙役兄弟們小聲商量道。 幾個被打的慘兮兮的還剩幾口氣的衙役們,無奈搖頭,“逃?能逃到哪去?這要是逃走了也就算了,一旦逃跑失敗,被抓回來說不定全家跟著倒黴。哎,算了,算了吧。”

“不,不是這麽說的。你們聽說了嗎,那個七王爺的世子還活在世上。他這次可能要調查七王爺一案,而且聽說他為人正義。

不如就去投靠他吧。說不定幫著提供什麽線索我們就成了功臣,到時候就可以脫離苦海了。你們覺得呢?”

其中一個衙役建議道,其他衙役聽了都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可是問題是那個世子人在哪呢,傳言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是假的,他們可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