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天啟、犀牛(下)
受驚的小鬼子士兵還沒有來得及破口大罵,子彈就射了過來,清一色鋼芯重彈,還準得要命,槍槍咬肉,他們分明聽到了自己的骨骼劈劈啪啪炸裂的聲音,連帶一起炸裂的是他們的內髒,隻是幾聲槍響,就有兩名士兵渾身是血,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倒了下去。
其他人趕緊趴下,也不管地上有多髒了,就算是泡在泥水裏也不要緊,總比傻站著挨子彈強。十幾支衝鋒槍同時開火,密集的子彈打在天啟坦克身上,火星點點濺射,讓人心驚肉跳。
隻不過這麽遠的距離,衝鋒槍沒有多少準頭,威脅不到後麵的人。
黃偉神情冷酷的調轉槍口,卻不去攻擊那些趴在泥水裏的小鬼子士兵,被他瞄準的是一名遠在五百米外、正蹲在地上擺弄著手裏的火箭筒的倒黴蛋。想用火箭轟我。
想來這一招,那你先得問問我答不答應!
砰!坦克頂上的重機槍槍口火光一閃,坦克穩如磐石,不曾撼動半分。白銀子彈在潮濕的空氣中拉出一道晶白的流線,近乎筆直的越過五百米的遙遠距離,鑿入那名已經扛起火箭筒向這邊擊發的小鬼子士兵胸口。
這名士兵渾身重重一震,仰麵栽倒,火箭彈一飛衝天,灼熱的尾焰一古腦的噴在他的臉上,把他整個臉部都給燒成了焦黑的骷髏。
小鬼子士兵快要氣瘋了,哇哇大叫著發起衝鋒,他們要用刺刀捅死這幫可惡的支那人!
天啟坦克後麵,一輛步兵戰車橫在兩輛坦克之間,步兵戰車的橫麵,露出四個射擊孔,裏麵四個士兵拿著四支自動步槍不斷噴吐著灼熱的彈流,殺傷力巨大的毫米子彈像一道道看不見的鞭子一樣狠狠地抽向這些不要命的家夥,而小鬼子士兵也在用最快的速度射擊。雙方像在是比賽看誰打得快打得準一樣,贏得比賽的獎品毫無疑問,就是……活下去!
圍繞著新的接觸戰場,兩軍展開一場惡戰,手雷像冰雹一樣蓋向對方,火箭彈你來我往,時不時有幾發子彈在空中相撞。濺出朵朵晶白的火花,雖然隻是一場人數不到萬人的攻防戰,但是戰況一樣的慘烈。
隻要車載重機槍裏還有子彈,黃偉每一次扣動板機就必然有一名小鬼子士兵倒下。現在至少有八名小鬼子士兵被他撂倒了。
正麵進攻的基本上不用管了,左右迂回的也好不到哪裏去,這該死的地形實在太過平坦了。幾乎是毫無遮掩,玩迂回?跟找死差不多,隨著突擊步槍一聲聲脆響,貓著腰前進的小鬼子士兵一個接一個倒下,子彈射進他們身體後,在體力飛速翻滾、旋轉,甚至打起了筋鬥。形成可怕有創口,最後彈頭挾帶著血液扯開肌肉的束縛,激射而出,往往要在身上搗出一個李子那麽大的傷口,幾乎無法救治。
所有小鬼子士兵都忍不住在心裏狠狠問候著自己長官的母親。麵對中華大量的坦克部隊,看看人家連坦克炮都懶得用,直接用機槍掃射。這仗要怎麽打?
“煙幕彈!投煙幕彈!”一名小鬼子指揮官看著自己的部下被人當兔子打,不免也有一點心痛。下了一道還算正確的命令。
小鬼子士兵趴在地上,掏出煙幕彈奮力掄了過去,坦克身影頓時被煙霧遮住,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看到陷入煙霧中的中華坦克,頓時火力大減。就在這小鬼子指揮官正要下達命令的時候,話音未起,一發子彈斜裏飛來。正中腮幫,左邊進右邊出,將他右頰的滿臉橫肉扯掉了一大塊,頓時血流如注。再也吱不了聲了。這還不算,一排槍榴彈砸了過來,至少有三枚是直接砸在小鬼子士兵的鋼盔上,敲得鋼盔當當響,腦袋開花的小鬼子士兵看到的最後一幕是暗紅的火光,火光一閃,轟隆一聲,一條條生命就此終結了。
被打懵了的小鬼子士兵哇哇狂叫著要跟坦克後麵一些開始走下步兵戰車的中華士兵玩命,卻看到六七枚橡膠球一路蹦呀跳呀的朝他們滾過來,後麵還跟著數道扭曲伸縮不定的火光!
不需要太過精確,幾輛噴火型步兵戰車利用速度越過坦克,不但有士兵從戰車朝這前方的地然投擲橡膠炸彈,噴火坦克相麵的噴火具也不是吃素的。
幾條火龍揮舞著。
趴在地上企圖躲過這一劫的小鬼子士兵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狂叫,渾身火光閃耀一蹦三尺高,與此同時,橡膠球紛紛爆炸,錳鋼飛釘嗚裏哇啦的滿天亂竄,那些身體被彈麵張到最大的小鬼子士兵很不走運地擋在錳鋼飛釘飛行的直線上,不管是被燒死的燒傷的燒殘的燒傻的還是被燒焦的,反正有一個算一個,每一個身體都被打進了幾枚甚至十幾枚尖銳無比的錳鋼飛釘,整個身體都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灑水器,鮮血從一個個或大或小的血孔中噴濺出來,等到他們終於倒下時,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
作為支援坦克集群的裝甲車,隻有一個使命。那就是防止敵人的步兵靠近坦克,以及快速發現敵人步兵的反坦克火炮,加以摧毀。
不過,這幾輛發威的步兵戰車也成為主要的打擊對象。
打不穿你們的坦克,那我打裝甲車總行了吧!難道你中華的裝甲車還和坦克一樣難抗嗎?
一發105毫米口徑炮彈從戰場上空轟然而過,激起的氣流震得不少士兵耳膜嗡嗡作響。這顆炮彈就在步兵戰車的前麵不足五米處爆炸,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彈坑。
遠處雪地中,冒出一排黑鷹,盟軍坦克在逼近!
一輛蘇聯t-34/85主戰坦克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他們視野內,轉動著炮塔低沉的咆哮著猛衝過來,後麵還有一排幾十輛t-34/85。
“轟!!!”天啟主戰坦克重達六十幾噸的身軀重重一震,一發炮彈帶著絕對的炙熱轟然而出,正中充在最前麵的一輛t-34/85正麵,t-34/85的外置式天線被炸得粉碎,四處亂飛,無情的大火在這輛t-34/85身上燃燒起來。
看到身邊的步兵戰車被敵人當成目標,駕駛坦克的裝甲兵們不樂意了。自己這麽大的目標不打。去打裝甲車。這是爺們幹的活嗎?
“轟!”一輛t-34/85坦克被反坦克火箭炮洞穿,駕駛倉內血肉橫飛,一個活物也沒有剩下來。
“轟!”又一輛t-34/85遭了殃,一枚反坦克火箭炮像巨大的狼牙棒一樣,重重地砸在它脆弱的天靈蓋上,巨大的炮塔在電光一閃間變成了十幾塊,跟被斬了首似的。而那黑紅的火焰就是它的血液,擺脫車身的束縛,從那個巨大的創口噴泉一般直噴起十幾米高。
這些步兵戰車也不是軟柿子,不是誰想捏一下就可以捏一下,許多步兵戰車上麵有裝有反坦克武器,加上身邊有大量的坦克保護著。這些步兵戰車上麵的反坦克火箭炮,打得很嗨!
然而似忽是下麵的蘇聯坦克編隊吸引而來,天空中傳來了一陣旋翼聲。
待在後方的小鬼子指揮官駭然一驚,再看一眼雷達,臉都白了,發出一聲殺豬一般的慘嚎:“支那人的武裝直升機!快通知蘇聯坦克部隊。”
接到小鬼子通知的蘇聯坦克編隊當即亂了套,他們已經見識過了中華直升機的厲害。隻是稍一耽擱,那群飛翔的死神就追上來了!
六架雌鹿直升機貼著樹梢撲了過來,反坦克導彈接連射出,將一輛輛坦克打成火球,任憑他們怎麽釋放煙幕怎麽規避都沒用。
一陣可怕的導彈雨過後,就剩下那輛皮糙肉厚的五式還在死撐,高射機槍對空狂掃,在空中排出一堵彈牆。不讓直升機靠近。
前頭那架雌鹿連挨兩槍後,牛脾氣上來了,三聯裝機關炮對準坦克頂部掃了過去,20毫米機炮炮彈在地麵掃出一排筆直的彈道,像電弧一樣迤邐而行,悄然爬上了t-34/85主戰的身體,也不知道多少發炮彈同時擊中了艙蓋。幾乎成了坦克的罩門的艙蓋無論如何也承受不起穿甲彈的直接命中,坦克內部頓時腥風血雨,一道血箭甚至從被炮彈打出來的彈孔中直直的噴了出來,看得一名直升機飛行員心頭一怵!還好。沒有爆炸,這輛坦克還能當戰利品。
黃偉對著坦克潛望鏡,看著從天空中呼嘯而過的直升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來得真是時候……空中突擊兵!”
“兄弟們,碾碎眼前這些狗曰的。別讓空中突擊兵搶了咱們的風頭。”不過當他看到這幾架雌鹿居然在自己麵前打獵,還是自己內定的獵物。黃偉連忙在車載頻道裏,對每一輛坦克和裝甲車厚道。
盡管他十分的清楚,戰場上這幾架雌鹿直升機也消滅不了多少敵軍坦克,但是生來性子如此的黃偉,還是顯露出一種好似東西被搶的表情。
就在此時,天啟坦克車載無線電,傳來了直升機的呼叫聲。
“是黃旅長嗎?”
“不是,你們是那一部分的兄弟。”黃偉看到是找自己的,馬上就切換了頻道,開口道。
“老黃啊!我是楚雲飛。”無線電中,傳出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感情是你小子來我這裏打秋風啊!怎麽了,是不是在天上待得不耐煩了。聽說你小子在朝鮮打得不錯,立下了不少功勞,現在怎麽這麽不講義氣了,跑到我們旅搶獵來了?”聽到是老戰友,黃偉忍不住抱怨了一下。
“你那狗屁性子一點都沒有改,還以為是來和你強功勞來了,好心當成驢肝肺。就你那個樣,怎麽被選入禁衛軍的,我真的很懷疑。”楚雲飛道。
“得了,你的性子也好不到哪去。咱們是八十步笑百步。誰也別說誰。再說了,我選入禁衛軍,那是我的本事。可比小子也不差啊,還是陸航師長,身價一點也不比我低。”黃偉道。
“都是同樣的少將,誰比誰高啊!閑話咱們先不扯了,下次有時間請你喝酒,我們再好好聊聊。”
“那好,那咱們就說正事。你老哥給我帶來什麽好消息了?”
“事情是這樣的。距離你部隊七十公裏的前麵有一條河流,橋梁已經被炸掉了,就算不炸掉你們的大家夥也過不去。當然這不是主要問題。雖說我們的機降步兵已經控製的這條河的兩岸,但是敵人的反撲來得很快。已經有最少兩個師團的關東軍朝著這條河流運動。總指揮部的意思,就是讓你的裝甲部隊快速行軍,牢牢的控製這段河流的兩邊。”說到這裏,楚雲飛停了一下。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們近衛軍的裝備都是好家夥,特別是你們的天啟和犀牛,那條河流你們完全可以涉水過去。根據機降部隊的匯報,目前那條河流上麵的冰已經多半融化了,不會對你們造成太大的阻礙。你老哥應該沒有困難吧!”
“我就想知道,為什麽選我這個旅?”黃偉聽完楚雲飛的話。忍不住問道。
“其一,這是戰區司令部的命令,我想很快這條命令就會下達到你的部隊。其二,你們距離河流是最近的,不找你們找誰,總不可能舍近求遠吧!其三,我也想和你敘敘舊。離開了老部隊,難得能夠聯合起來禦敵。”楚雲飛道。
“行,既然如此,隻要命令一來,我會馬上命令部隊快速推進。”黃偉點點頭,既然是戰區司令部的命令,他隻能執行。
“那好,這些小角色就留給你了。我要馬上回去補充下燃油彈藥,我們小河見。”
“小河見。”
很快,六架雌鹿攻擊直升機就離開了。
雖說少了空中的死神,但是眼前戰意十足的中華坦克,讓蘇聯和日本的士兵根本輕鬆不起來。空中的直升機是走了,可是地麵上還有大片的中華坦克部隊,這可都是一等一的殺神。
果真。沒過幾分鍾,一份來至戰區指揮部的命令,就傳達到了黃白的座駕,基本上和楚雲飛說得差不多。無非就是讓快速反應旅守住那條小河。將最河水最淺的那個河段,牢牢控製住。
有了命令,黃偉也不想多跟眼前這些家夥纏鬥下去。原本慢吞吞的天啟坦克和犀牛,發動機突然發出一聲巨吼,速度快速的提起來。
之前因為已經處於展現的最前方,黃偉也不想太出風頭,現在有了命令,他就沒什麽好顧及的。馬上便命令所有的坦克全速前進,火力全開,幹掉眼前的敵人,趕在敵人部隊到達小河前,率先到達小河,占據主動。
兩個小時後,快速反應旅消滅了路上所有的敵人後,便來到了小河前。此刻,小河的另一邊已經傳來了密集的槍炮聲。
“快點,馬上渡河,支援對麵的兄弟。渡河後,一營到三營從左翼迂回,四營到六營從右邊迂回。自行火炮營就在這裏展開,做好隨時支援我們的準備。反坦克步兵營配合戰車一營到三營,直接上前支援我們的兄弟。”當坦克慢慢走下河岸,進入冰冷的河水後,黃偉很快就通過無線通訊,下達的作戰命令。
以此同時,天空中空中突擊師的大批直升機也趕來了,經過了兩個小時的補給和準備,他們再一次飛到了戰場。
在他們的對麵,其實不是兩個師團,而是日本關東軍第一軍,下轄兩個主力師團,一個戰車旅團,一個重炮旅團,兩個混成旅團。是關東軍的主力方麵軍之一。
他們的目的也是為了控製這條河流,就算無法控製,也要占領自己的這一邊,就此展開防禦,遲緩中華部隊的過河。然而讓他們失望的是,中華的部隊已經早早就控製了這裏。
不過當第一方麵軍的指揮官筱塚義男發現,在這裏抵抗的部隊居然隻是一支小部隊後,便下達了快速殲敵的命令。然而讓筱塚義男火大的是,半個小時過去了,中華的陣地還在,而自己卻損失了半個大隊。
可是不等他做出戰術改變的時候,偵查部隊發來讓他更加鬱悶的消息。
快速反應旅的渡河行動迅速而果決,第一方麵軍還沒有反應過來,快速反應旅就已經成功渡過大河,朝他們右翼席卷而來!前去增援的一個戰車大隊在半路遭到中華軍隊火箭炮的覆蓋性轟擊,二十幾輛203毫米二十四聯裝自行火箭炮用的全是子母彈,幾百發火箭炮彈在頭頂上爆炸,鋼珠密如雨霧,將整個大隊的隊形全部籠罩,平均一平米至少要攤上三到四枚,這樣的殺傷密度別說人,就算是一隻野兔也躲不過。
該大隊連人帶車一起被鋼雨打得稀爛,幸存者少之又少。大隊長兩肩一連挨了好幾枚鋼珠,雙臂都被打廢了,正竭力通過電台向上頭報告情況,然而一輛犀牛坦克發射的穿甲彈就狠狠的轟到了他的坦克身上。
大約一個營的機械化部隊殺了過來,天啟坦克和犀牛坦克的主炮不斷噴吐出龐大的火球,一枚枚炮彈轟然而出,冷酷地將被打壞的車輛直接點成火球,甚至幹脆將其撞翻,輾扁。
該大隊最後幾輛四式坦克不到五分鍾就被全部報銷,士兵們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沒命的跑,坦克就追在他們後麵用高射機槍瘋狂掃射,於是一個接一個倒下。隻有少數人逃進一個蘇聯農莊,二話不說衝進民居,也不管裏麵的人是男是女是美是醜是老是幼,抓起來用槍頂住腦袋,衝追殺過來的中華軍隊士兵狂叫:“把槍放下!否則我殺了他(她)!”
吼完了才猛然醒悟,這些可都是蘇聯平民啊,跟中華軍隊半點關係也沒有,中華軍隊幹嘛要顧忌他們的死活?
中華軍隊還真聽話,對視一眼後退了出去,不等那些臨時客串恐怖份子的小鬼子士兵鬆一口氣,一條絕對熾熱的火龍就噴了進來,把劫持者連同人質一起燒成焦炭!也有幾個渾身是火哇哇大叫著衝了出去的,嚴陣以待的中華軍隊像打飛碟一樣,把步槍調到單發狀態,幾聲清脆的槍響,世界清靜了。
渡過河的快速反應旅的坦克部隊像洪水一樣席卷第一方麵軍的右翼,被快速反應旅給揍得遍體鱗傷的第一方麵軍戰鬥力大減,右翼被打得重重的凹了下去,要不是他們兵力眾多,沒準已經被打穿了。
更要命的是座椅也傳來了中華坦克的炮聲,這一麵攻擊的加入使得第一方麵軍的處境變得異常艱難,而快速反應旅不失時機的切入戰場,來了個雪裏送冰,把第一方麵軍逼到了崩潰的邊緣。
呼嘯而來的直升機群,幾乎要遮住天空的空軍機群,無數的火箭炮,還有鋪天蓋地的炮火以及洪水一樣湧來的裝甲部隊,讓第一方麵軍真正領教到了現代化戰爭的殘酷。
戰至半夜,第一方麵軍很多大乃至聯隊已經與指揮部失去聯係,他們的命運不難想像了。
空地結合展開裝甲突擊的部隊,在平原上就是一群殺神。猶如群狼般的部隊露出雪白的像鋸齒一樣尖銳的利齒狠命撕咬著第一方麵軍,每一個角落都在混戰,每一塊開闊地都有坦克在殊死廝殺。
第一方麵軍的素質還是挺高的,最少他們稱得上是日本關東軍的精銳。他們很快就從最初的混亂中反應過來,組織了幾次頗淩厲的反擊,可惜都讓武裝直升機給粉碎了。
沒有空軍掩護的裝甲部隊絕對是武裝直升機最美味的甜點,更何況在這麽一塊跟沼澤沒兩樣的鬼地方,雪水混著融化後的土地,就等於是泥漿地。再加上坦克的碾壓,就是一片不是沼澤的沼澤。
到處都是泥濘,到處可見那些被壓進泥漿的屍體,血水混雜著濕漉漉的泥漿,不斷深入泥漿裏。
裝甲部隊運動異常艱難。這給交戰的雙方帶來了許多不便。
可是,盡管如此,戰爭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