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思戀
雙腿趕緊加緊,雙手捂住羞澀處,驚慌的望著依舊淡定望著自己的女子,“你,你是誰,我怎麽會在這裏?”
“昨晚你可不是這樣表現的?”女子將穆介宇這番囧樣,反而更大方淡然的向穆介宇走來,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拍兩下,更加靠近他並在起邊輕聲啟語,“昨天,除了沒有一杆進洞以外,你好棒!”
穆介宇刹那間傻了,難道……自己!穆介宇不敢往下想。
女子見穆介宇再度震驚的摸樣,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略微思考一下,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再送給穆介宇一個震驚的消息,“莫非,昨天以前你還是處男?那姐姐可就是老牛吃嫩草了。”
聞聽此言,穆介宇真可謂是連死的心都有了,真的羞恥到找個地洞鑽進去的衝動,可是這黃金地段三四萬一平方米的房子,怎麽可能會有地洞呢。
沒有辦法,隻好玩被窩裏鑽了。想到這穆介宇開始小心翼翼的往床邊挪。
雖然說一切都明明白白看在眼裏,紅衣女子卻決定假裝糊塗,等到穆介宇繞到自己身後時,該女子一個轉身,九陰白骨爪狀,“嗬!”
驚嚇的穆介宇以光速跳上床,把腦袋埋進被窩,可是屁股還是露了大半截在外麵。
女子細白如削根蔥的手在露出的屁股上輕輕的拍了一下,再度驚的穆介宇一絲不漏的把自己裹在被窩裏,甚至遺漏在外麵的頭發絲也被他用手拽著拉了進去。
見穆介宇如此囧樣,女子打算不再同穆介宇開玩笑,“衣服拿去洗了,一會應該就會有人送過來,你再躺一會吧。”
離開臥室,帶上門之前,女子又補充了一句,“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我做了飯,一會拿了衣服起床記得去吃哦,不準逃跑。”
穆介宇蒙頭窩在被窩裏,緊張的渾身亂顫,腦子裏全是烏七八糟的東西。
“陽陽,陽陽,我愛你,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穆介宇一手摟著女子的腰肢,一手抱著她的頭,一個接一個的吻不停的落在女子的臉上,脖子上,額頭上,頭發上……
“看到你,我突然覺得平衡了,否則我怎麽會帶你來我家。”女子半抗半抵著穆介宇使其穩定在牆壁與女子之間,然後艱難的從包包裏拿出鑰匙打開房門,“進去吧,今天就讓兩個傷心的人一起尋求**上的安慰。”
穆介宇果然順從的如一灘爛泥倒在了房間裏。
女子伸手摸開了室內的燈,將裏麵的一切富麗堂皇卻又不失高雅的裝潢呈現,可是爛醉如泥的穆介宇看不見。
女子關上房門,扔掉包包,去了披肩,褪了鞋子,赤著腳走進屋內,像拉屍體一樣打算將穆介宇拖到臥室裏麵,可是爛泥一灘的穆介宇太沉了,還不如扶著來的輕鬆,沒有辦法,又將其從地上扶起來,這才三步一倒的挪到臥室的**。
穆介宇倒在**的時候,搭在女子脖子的手一勾,女子便躺在了穆介宇的懷裏。
穆介宇朦朦朧朧的望著女子,“陽陽,我愛你……陽陽。”深情的吻了上去。
女子嘴角勾笑,用熱情的吻回答著,“我也愛你,寶貝。”
一個是頭腦不夠清晰看錯了人,一個是自甘墮落尋求安慰,兩個皆是因為靈魂受傷的人,決定尋求**上的安慰。
女子突然又打開門走了進來,手裏拿著穆介宇的衣服。
穆介宇聽見門口動靜趕緊蒙上腦袋再度躺下。
女子扯扯嘴角笑笑,然後很妖嬈的走到床邊,語調裏滿是老牛吃冷草時的**,“不老實了吧?你的衣服。”
穆介宇伸出光溜溜的胳膊一把搶過女子手中的衣服,躺在被窩裏就開始往身上套,可能是因為緊張的原因把,穆介宇套上三角褲後再套秋褲時卻掙紮著掉到了地上。
他一個激靈從地上滾起來,然後拿起**的衣服開始迅速的往身上套,衣服反正歪斜已經不在乎了,他隻是想盡快從這個陌生的環境中逃離。
“嗬嗬,嗬嗬……”女子真的覺得今天是自己這輩子過的最開心的事情了,要不然怎麽會笑的如此前俯後仰,肚子抽筋,花枝招展。
穆介宇表情嚴肅的望著女子,由剛才的窘迫變成了憤怒,“很好玩是嘛?我們睡了一夜,我收你錢了嗎?”
被穆介宇如此一問,又見他如此憤怒的表情,女子憋住了笑,“沒有啊,為什麽這麽問。”
“那你這樣大笑不止算不算是對我的不尊重。”看來穆介宇是真的生氣了。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女子被穆介宇這個一說也覺得有些窘迫,臉紅脖子粗外加齜牙咧嘴的看著穆介宇伸出右手,“黃琪韻,色彩黃,王其琪,音勻韻。”
忽然又見眼前女子變得如此大方,穆介宇也可能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過激了,也自覺的伸過右手自我介紹這個,“你好,穆介宇,禾旁穆,介詞的介,宇宙的宇。”
“穆介宇?”女子沒有濃妝豔抹的時候還真是一翻別樣俏麗風景。
“黃琪韻?”穆介宇笑笑,握著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很高興見到你。”
黃琪韻微側過臉掃了一眼淩亂不堪的床,“貌似不隻是見麵這個簡單吧。”
穆介宇見黃琪韻又投來這種類似於戲謔的目光,表情已經開始變得有些不自然,一張臉也緩緩變成豬肝色。
又是一個搞鬼的表情,黃琪韻很是無奈,隻好鼓著腮幫子笑笑,將自己的手從穆介宇的手心裏抽離,“可以開飯了。”
“呼呼……”一年的二分之一就這麽過去了,又或者說是一學期又過去了,又到了要離開校園回上海的日子,宿舍裏幹淨到隻剩下柏陽和她自己的行李,“時間過得好快,又放假了,我也好失落啊。”柏陽卷曲在宿舍的**,好久不見,一個人就著單調的牆顯得有些孤獨、有些憂鬱。
無聊的薄瞼巡查,發現躺在腳邊的手機上沒有信息,沒有未接電話,甚至連QQ都沒有響起,“難道是因為時間太久,他忘記了我習慣隱身?”
“啊!呀咦……”一想到穆介宇竟然三個多月沒有給自己打電話,柏陽就一陣脾氣暴躁,在那裏憤恨的抓撓著頭發,“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一男人嘛,姐姐又不是找不到。”
說著,柏陽從**一下子彈跳起,“啊……啊哦!痛!”
抱著撞到上鋪的腦袋,柏陽蹲在**眼裏情不自禁的流,開始可能是痛的,後來或許是真的想哭了吧,柏陽放聲狼嚎,“穆介宇,你個混蛋,就算是那麽久的交往都是虛情假意,你也該試著挽留,難道說是你真的一點都不愛我了嗎?”
柏陽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哭多久,隻是知道自己站起來拿著行李打算離開的時候,透過紅腫不堪的雙眼看天空時,天,早已經黑了下來。
一雙消瘦無肉的腳穿插在坡跟黑拖鞋裏,去年分手在冬天,如今春去也,蓮花開,炎炎盛夏,不知不覺已經分手了兩個季節。這期間沒有絲毫聯係,哪怕一次“無心”踏進她或他的空間,也都是抹去一切痕跡,匆匆退出。
夏季衣服單薄,也沒有什麽好帶的,幾套衣服,一台電腦全塞進旅行包裏了,手裏再拎著一個手提包,柏陽下了宿舍樓,剛出大學校園來到門口,去往火車站的公交車剛好停靠,和柏陽一樣回家的學生都是連拖帶拽的、歡騰的奔向公交車。
可是柏陽卻是行屍走肉一般的挪到門口的公交車站牌,然後目光呆滯的等待著下一站公交車。
車門恰好在自己麵前打開,僅靠著意識,柏陽依舊行屍走肉的上了公交車。
坐在靠窗的位置,柏陽掃視著學校的一切,嗬嗬,想想也算是可笑,自己在這所學校裏都已經學習生活了三年之久了,可是大學校門長成什麽樣子還沒有認真看過呢。
所以就多瞄了幾眼,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來的修車棚和報紙刊位,雖說是自嘲,可柏陽總算是扯了扯嘴角。
突然,修車棚和報亭之間的陰暗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他嗎?”這是柏陽腦海裏閃現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可惜車子已經啟動,他隻能看著那熟悉的身影隱於黑暗、止於遠方。
不過好開心,難道說他是故意來送我的,他還在乎我?柏陽心中念想這個,剛才還一點表情都沒有的臉上**起了滿園春色。
可是,再轉念一想,這麽久了,見到熟悉的背影已經很多次了,哪一次不是失望,這個說不定依然是“someone like you!”
“如果真的是他,為什麽不來見我,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發短信,哪怕是一個空間QQ留言也成。嗬嗬,我原本以為自己很瀟灑,本來就不是自己喜歡的男人,不管怎樣都不會思念的,可是我發現我錯了,不僅錯,而且是大錯特錯,我好想他,真的是好想他。而且這種思念是與日俱增。”柏陽不是一個輕易掉眼淚的人,可是一旦眼淚湧出卻也不是那麽容易收回的人。
半年來,自分手這六個多月以來,柏陽第一次哭。豆大的淚珠像斷了線似的奪出眼眶,爬過臉龐,滾落在脖子胸前,柏陽哭的無聲無息,卻也更加讓人憐惜。
車上回家的人還真不少,盡管柏陽哭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可還是驚動了別人,一隻手裏握著一張紙巾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