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廝打
互相點頭,算是致意了,柏陽、穆介宇相互擦肩而過,打算不在這裏惹出是非,更不想被眾目睽睽。
可是才走沒有兩步,悅悅小聲的嘀咕著,“陽陽姐,剛才那個人不是上次去咱家的那個嘛,怎麽會在這裏,還帶個女的,長的可真是夠妖豔的。”
聲音雖然不大,卻足以讓在場的人都聽到。
柏陽趕緊用肘推推悅悅,意識她不要再說了,可是悅悅哪裏聽啊,撅著嘴,眼睛提溜一轉,附在柏陽的耳邊小聲嘀咕,“陽陽姐,我問你個事情唄。”
柏陽冷了悅悅一眼,不想搭理她。
可是悅悅沒有這個眼力勁啊,她仍舊在柏陽的耳邊嘀咕,“你就是不說話我也是要問的。”悅悅故作神秘,眼瞼一薄,吧想說的話說了出來,“陽陽姐,那個,你和那個女的到底哪一個是小三啊?”
這話問的,當時柏陽就懵了,這個悅悅也真是的,自己是大度,還是再大度,這肚量也不會達到這個地步吧,除非自己懷孕了,她惡狠狠的剜了悅悅一眼,“胡說什麽呢,快去交錢排隊去。”
“沒有胡說,你看看那個女的,長的可漂亮了,那麽妖,那麽豔,簡直就是天生的小三。”悅悅真是越說越膽大了,嘴上更是禿嚕個沒邊,“哪裏像你似的,長的那麽寒顫。”
悅悅的話說的很小聲,再加之這周圍那麽雜亂,要不是豎起耳朵仔細聽還真是聽不到丁點。聰明點的人應該明白,像這種話,自己是能不聽就不聽,可是黃琪韻偏巧不是那聰明之人,或者說在遇到感情事上,就不再是聰明之人。
悅悅的話一字不落的全進了黃琪韻的耳朵,她望著悅悅,一臉的敵意,卻沒有輕易的體現出來,隻是一笑,偎依在穆介宇的身上,故意清了清嗓子,提高了聲量,“阿宇,見到了老同學,老朋友,你怎麽招呼都不打一個啊?”
嗬嗬,說黃琪韻是妖,她還真的媚了起來,那聲音啊,透著骨子裏的騷,一雙手也有意無意的覆上穆介宇的臉和胸口處。
悅悅見了,心裏是萬分個不是滋味,雖然說柏陽的事情,自己知道的不是太多,可是多多少少的也知道一些。
這個穆介宇,昨天還在和柏陽卿卿我我,你儂我儂的,現在又和另外一個人牽手親嘴的,這要她如何受的了呢,便假裝嗓子癢癢的咳嗽了一聲,“是的啊,陽陽姐,我今個也眼瞅到熟悉的人了,陽陽姐,還是你比較熟悉,你認認。”
“這話沒有錯,阿宇,這人啊,人比我熟悉,你瞅瞅是不是你那大學同學啊,校友什麽的,更說不定還是老相好呢。”這黃琪韻的聲音啊,那叫一個黃鶯夜啼啊,嬌滴滴的,雖然一聽就知道是裝的,可是還是那麽讓人酥到骨子裏,讓人願意聽,尤其是男人。
雖然不喜歡黃琪韻這樣稱呼自己,可是穆介宇沒有出聲,不知道算不算是默認了,他一隻手胳膊被黃琪韻搭著,一隻手****褲子的口袋裏,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哎呀,怎麽這麽巧呢,這麽多人在這裏看到眼熟的人啊,唉……”悅悅像是猛然想起什麽似的,又接著說,“陽陽姐,你說,著兩個看到眼熟之人的人,是不是就是那對眼之人?”
“……”柏陽本想開口,可是看到穆介宇一臉的不以為然。嗬嗬,既然你不開口,那我又何須費那個舌呢,所以,一番思沉之後,柏陽也自覺的閉了口。
“吆,這世上哪有那麽多巧合的事情啊。”這女人鬥嘴,都不知道在鬥什麽,一句話你重複過來,我重複過去的,都鬥不出個輸贏來,可是還不以為惱,黃琪韻看著穆介宇不搭腔,這話說的更加放肆起來,“一出門,去趟醫院都能看到老情人。見麵連聲招呼都不打,是因為舊情未了,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啊?該不會是當了別人的小三,怕在老情人麵前抬不起頭吧。”
“你!”柏陽沒有說話,但是悅悅先沉不住氣來,咬牙切齒的恨著,“你才是小三呢,一臉媚狐樣,骨子裏帶著騷,一看不是好東西,天生的小三小四。”
“你!”黃琪韻真是氣的肺都要快炸了,她二話不說,三步並著兩步走到兩人的麵前,不說話,抬手就是一巴掌,照理說,這該是誰嘴賤打誰,可是黃琪韻卻一巴掌拍在了柏陽的臉上,不光是打了柏陽,還衝著柏陽的臉啐了一口唾沫。
“你幹什麽呢?”先是一驚,後又有些怕,可是看到柏陽因為自己挨了打,悅悅又恨了,索性挽了袖子想要拚命,上去和黃琪韻扭打成一片。
“悅悅!”柏陽一把抓住悅悅將其拉開,事情已經夠大的了,要是再不出聲,可就更大了。
再者說了,這件事不管怎麽說,開始挑事的也是悅悅,要是真的發生什麽衝突,吃虧的人隻能是自己,柏陽喝斥住悅悅,“你還交不交費了,萬鑫和阿姨還等著呢,我們走。”
雖然不是那種背後嚼人舌根,說話中傷人的人,但是柏陽可不想就這麽被人欺負,所以說的時候,有意把萬鑫兩個字咬的很清楚。這個名字別人不熟悉,可是穆介宇熟悉啊,況且他曾經當著穆介宇的麵像個哈巴狗一樣的追求過柏陽。
穆介宇一聽到萬鑫的名字,也趕緊一把抓住黃琪韻的手腕,可能是真的緊張了,或者生氣了,生氣黃琪韻竟然真的動手打了柏陽,所以,抓的黃琪韻的手腕有些疼,一雙眼睛紅紅的,還含著淚呢。
可是穆介宇不心疼,臉冷的很,雙眼直直的盯著黃琪韻,瞪的黃琪韻把委屈和眼淚都吞了回去,低了頭,才拉著她走開,中間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別以為穆介宇沒有說話黃琪韻就好了,一起生活的兩年間,沒有比黃琪韻更懂得穆介宇的人了,這個穆介宇要是開口就好了,不開口最可怕,那麽多案子計劃,都是臉沉著,目光裏放凶光,冷不防的放一招給辦下來的。
現在他的臉冷成這個樣子,黃琪韻的心咚咚跳個不停,這下算是慘了,就算穆介宇不辦自己,可是想要他的原諒怕是難了。
黃琪韻算是恨了,恨透了,先一個是恨自己,恨自己不該那麽魯莽的出手,就算是真受了委屈那也要臉上裝笑忍著,受著。
再一個是恨柏陽,一個沒臉蛋,沒家境的女人怎麽就能讓別的男人心甘情願的愛一輩子,怎麽就能恰到好處的欲拒還迎,惹得那麽多人恨著她、惦著她、愛著她。
人群中看熱鬧的人很多,還有一個剛才的醫生,上廁所回來的路上,煙癮犯了,想抽顆煙,半路上卻看到這場小三小四的鬧劇,他就那麽一直笑著冷眼旁觀。
穆介宇拉著黃琪韻剛走開沒有兩步,感覺到身後怨念十足的眼睛,穆介宇覺得自己整個脊梁骨子都被插著刀子,豎起汗毛。
止了步,穆介宇鬆開黃琪韻的手,在柏陽的注視下緩緩的轉過身子,走到柏陽麵前,看著她臉上黃琪韻啐的口水,從西褲的口袋裏摸出手絹想要遞過去。
卻中間插進來一個人,拽著自己的袖口,為柏陽細細的擦去臉上的穢物。
穆介宇驚奇,柏陽也驚奇,雙眸一轉,對上一雙溫和誠懇的眼睛。
再薄瞼低眉,見到一雙醫生特有的細白修長的手指,和那個沾上汙穢的袖口。柏陽的目光變得沒有那麽敵意,既不抗拒,也沒有欣喜的站在那裏任由醫生為自己拭擦臉頰。
柏陽的恨或許太深,不知道該怎麽表達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穆介宇,臉上沒有一丁點表情,整個人站在那裏,就像一尊石雕,一個物件。
如果說之前自己心存愧疚,那麽現在也是恨,穆介宇也是一樣冰冷的盯著柏陽,可是卻不失她的眼睛,而是盯著那隻在柏陽臉上拭擦的手。
哼,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雖然不是天生的小三小四,可是你卻一直是一個紅杏女。從第一次見麵,你就是男人不斷,出牆不斷。
本來,大學的時光,該是一生最美好的,最自由也最不自由的時光,本著單純和處染世俗的心,兩個人彼此坦露心聲,互表愛意。
過分的時候,偶爾一次意亂情迷,卻還是把愛情看成第一;嬉鬧玩耍,手裏有錢,卻隱隱約約明白錢的不易,將遊戲的成本降到最低,也能歡樂一整個夏天;可以想象未來,雖然不能立刻實現,但是兩個人的心裏有一個共同家,你插一朵花,我燒一頓飯,盡管隻是想象,那也是愛的港灣。
可是柏陽卻不是這個樣子,雖然隻是平凡的樣子,可是卻藏著一顆七竅玲瓏心,感性和知性並存。
尤其是當你和她還隻是朋友的時候,那種理性上的智慧讓你認為這是個絕世好女人,就像是電腦係統做出來的優質女人。
此刻,你會把她當成是紅顏知己。
可是,忽然有一天她不理性,感性的,梨花帶雨的,隱忍不說,處處為別人的樣子,你會忽然發現她不是一個電腦人,她隻是善於從他人的目光為他人分析解決問題。
一直被她安慰著,此刻,你突然想反過來安慰她,保護她,並且好奇她到底有多脆弱。
好奇害死貓,你帶著這份好奇,不自覺的走進她已經設好的愛情墳墓,進去了,才發現自己不可自拔,便義無反顧的愛上了,結果她總是若即若離的逃避著。
然後你再仔細看她,身邊和自己一樣的男人很多,她可以很平和的和每一男人打鬧,你吃醋了,她卻恰到好處的走到你麵前,意外的給你一個吻,時而俏皮頑劣,時而溫良端莊的問你一句怎麽了。
隻消一吻,你便輕易的原諒了,你發現她對你和對那些人不一樣,她雖然和那些人左右周旋,可是在人群中周旋的時候隻是圍繞著你轉,或者眼睛一直盯著你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