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拖延時間
這個軍師看著安晚晴的臉怔了怔,似想起了什麽“姑娘從哪兒來?到時候將軍問起,我也知如何應答。”
“如果他想不起來,你也不必說了。”安晚晴冷冷道,“如果將軍想立大功,他就該來見見我,見過後,一定不會委屈。”
軍師突然笑了笑“你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有何治國良策能讓在皇上麵前發紅發紫的能臣錦上添花?還是說,姑娘對自己的容貌如此自信,認為有那麽個能力贏得聖心,永葆將軍榮華呢?”
安晚晴輕不可見的搖頭,再也不說一句話,屋子裏陷入夜幕降臨的靜謐。
猛地被一隻有力的手掐住下顎將頭抬了起來“說,你是誰?無憑無據,姑娘不覺得難以讓人信服嗎?”
“足以……”安晚晴冷眼麵對著這個軍師的疾言厲色,不知是自信還是自負。
男子有種要湊她一頓的衝動卻生生的忍了下去,用冷狠的目光剜著安晚晴雙目,但令他更加發怒的是那雙眸子平靜得若一潭死水,甚至還有一抹嘲笑,不覺捏住她下顎的手勁加重,將那瘦削的麵頰生生擠出一堆贅肉來,冷笑道:“姑娘膽色過人,姑娘若是將話說得更清楚些,在下這個傳話人才更有把握讓將軍來見你不是?否則,姑娘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軍師,你過問得太多了!安分守己你應該不會不懂吧?有的事將軍能知道,你不能知道!”安晚晴不做掙紮,見軍師片刻怔愣回神之後危險的眯眼睨著自己,安晚晴的目光冰冷若蛇順著他的料峭目光纏繞進他的眼中“可以放開我了嗎?軍師!”
故意加重語氣的“軍師”二字令這位軍師平坦的額鬢霎時衝刷堆積成了山巒似的,難看至極“你不說也沒關係,見了他,一切自會水落石出。”
他是誰?安晚晴一愣,察覺到危險,搖了搖頭欲掙脫桎梏,雙腳往後一退,但這位軍師迅疾點了她的穴道“這會兒才想起來要逃,是不是太晚了一點?”
他輕笑,笑聲令安晚晴心頭一凜“你不是柳忠的人!”
“他……他那種人配嗎?”男子輕笑,睥睨天下的張狂。
“你是誰?”安晚晴心頭一顫,無數種猜測湧上心頭,無數種可能,每個國家政黨派係多不說,派係之中爾虞我詐明爭暗搶更是數不勝數“你說的他是誰?”
“嗬嗬嗬,真是難得啊,安姑娘也會擔心害怕嗎?”男子聲音在笑,但麵如寒霜。
安晚晴皮笑肉不笑的回報他“你這樣對我,不就是我逆了你的願,你覺得受辱了……”見男子深蹙的眉頭,安晚晴冷下臉來道:“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公子讓小女子長了不少見識。”
男子氣得吹鼻子瞪眼的握了握手,安晚晴低眼看著他握在胸前的手“怎麽,連基本的男子風度都沒有,還打女人嗎?”
咯……
一聲骨頭的脆響在耳邊響起,男子攥緊了手,不使自己中了她的激將法稱了她的意,那樣自己真不是個男人了“你很得意?”
安晚晴沉默,她受製於人還不允許發發牢騷?憑什麽自己要受他的橫眉怒目,他就一派好整以暇的態度,她不好過,惹了她的禍根怎麽能好生生的好過呢?
“等會兒,看你怎麽笑得出來!”男子一步向前,微微俯了俯腰將她扛上了肩。
一陣天旋地轉,虛驚之下,一陣風從耳邊穿過,安晚晴絕望的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能夠平靜“你要帶我去哪兒?”
拖延時間,並沒有起到用處,蕭語華遲遲不歸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還是她已經見到了柳忠了呢?可是自己沒有告訴她是什麽因由,隻叫她去打聽了柳忠的住所,怎麽會一去不歸呢?難道這個人是在柳忠那兒守株待兔嗎?那他會不會是他的手下?想到這裏安晚晴脊梁都涼透了,趴著男子的肩頭就嘔了出來。
男子聞聲嫌惡的將她放下,撣了撣還好沒有沾上汙穢的肩頭“你這女人,真是粗鄙!”
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至極,她已經麵如白紙一般,安晚晴這才惶恐不安了起來,僵硬無比的身子不能移動一分更增加心中的不安“求你解開我的穴道,我什麽都不會,不是你的對手……”安晚晴忍著難受的感覺一字一字虛弱無比的說道,男子皺了皺眉,有些疑惑的望著她,這個剛才還有力氣跟他強詞奪理的女人現在竟然氣若遊絲的模樣,看那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的臉覺得不是作假才伸手解開了她的穴道。
安晚晴長籲一口氣,坐起身子,感覺到肚子沒什麽異樣,才放下心來定了定神“謝謝你!”
“你這人好奇怪!”男子頗為疑惑。
“哪兒怪了,像怪物?”安晚晴開起了玩笑,想祛除心中還殘留的擔心,她深知自己不大好的身子如果情緒也起起伏伏,又離開了蕭語華,腹中的胎兒恐怕很難保住。
始料未及,男子愣了愣,卻在心裏頭下了個結論:捉摸不透,像個謎團。
“走吧。”安晚晴提醒道,她攏了攏外衫,望了一眼暗沉沉的天際,“要走多久?”
男子回神,沒想到她竟會主動提醒自己,真是太出人意料,想來這短短半日的事情,不由對她充滿了好奇“要不了多久。”
見男子獨自走到前頭,安晚晴叫了一聲“喂……”
男子駐足回頭望著她有點發抖,有些不滿她是不是又在出什麽鬼主意“怎麽了?”
“能不能背我,我的腳凍僵了走不了了。”安晚晴道,她說了謊,其實她雖然冷卻沒有凍僵,但她不能在這寒風當中走上半個一個時辰,除非她真不想要這個孩子了,如果他能背自己情況會好很多。
男子依言將她背起,但走了不過片刻,安晚晴顫抖得越發厲害“能能快一點,我好冷,你難道要帶一個死人回去見那個人?”
風聲獵獵,安晚晴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又冷又餓還極其困倦,沒過多一會兒便暈倒在男子的肩上,男子察覺到停在了地上,喊著身後的人,沒有一點回音,他大罵“該死!”腳不沾地的一路飛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