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路遇惡狼

蘇通策馬狂奔,每路過一個村莊便向那些人打聽有沒有見過安晚晴這樣一個女子,這天夜裏,蘇通又坐在桌邊來來回回的看著去北疆的幾條路,是取捷徑還是取好走的,還是說最太平的一條路。

一個小紙團彈破窗戶紙滾到了桌上,蘇通已然警覺的追了出去,緊緊的追上差點在眼皮底下溜掉的一抹黑影,追了幾戶人家,那黑影停了下來道“有時間追我,不如看看紙條裏的消息。”

蘇通追了一路知道那人與自己武功不相上下又沒有惡意本就打算不再相纏,又聽到黑影如此一說,那語氣像是在好心提醒他紙條裏有很重要的消息,他隻是來送消息的,追他沒有一點意義隻是消磨時間。

蘇通將桌上的紙條打開,一粒碎石子從攤開的紙條上滾到地上,而紙條上上書“你要找的人經大安穿沙嶺,現下正在原鄉。”

蘇通的手指在桌上攤開的圖紙上劃過這三個名字“差點追錯了方向,沒想到竟然挑最捷徑最險要的一條路。”

蘇通也拿出紙筆來寫下“小姐已北上,取徑橫嶺,恐有不測,速派人接應。”

當夜,蘇通也顧不得再歇息,策馬直奔大安。

一大清早,安晚晴用過早膳收拾好東西正下樓時,正巧碰上店小二,店小二一臉驚訝的望著她“姑娘這麽早就要走?”

這也難怪小二詫異,這午夜剛到還沒歇息到三個時辰就起來了。

安晚晴淡淡的點頭,都沒與她說一句話,如果不是昨夜聽她說過話小二還以為她就是個不能說話的啞巴。

安晚晴將碎銀子放在櫃台上,掌櫃一看哪兒要得了那麽多,就聽她說“給我準備一壺熱酒,帶上幾個薄餅,剩下的錢不用找了,隻要你們守口如瓶,夜裏沒有收留過一個女子,從來沒有看見過什麽女子來過。”

掌櫃的一聽,當下就想著這姑娘是不是與人結了仇怨被人追趕著,安晚晴見他不僅不動還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便別開眼道“快點,我趕時間。”

後院,安晚晴正在喂著馬兒幹草,小二就拿著用紙包著的薄餅和用葫蘆裝成的熱酒交到她手中,她道了一聲謝,將這些東西係在馬鞍上才牽著馬離開。

掌櫃的撩起門簾子望著那出門的秀麗身影,小二轉身正聽掌櫃的問他“那姑娘說什麽沒有?”

小二搖頭“沒有,就是道了一聲謝。”

掌櫃的眯起眼來,小二見他高深莫測的樣子不知哪兒出了問題“掌櫃的,怎麽了?”

“你見過穿著那麽名貴的狐裘孤孤單單趕路的女子嗎?還蒙著麵紗,那一雙清亮水靈的眼睛就知道那個姑娘容貌不凡。”

小二還是不明白“可這又跟我們有什麽關係?”

掌櫃的卻意味深長的一笑,搖了搖手“你去看著店,我今兒有事兒,估計很晚才會回來。”

小二望著掌櫃像撿到什麽金銀財寶一樣的迷笑,用手撓了撓頭,還是沒有想明白掌櫃剛才話裏的意思,轉身進了大堂。

安晚晴牽著馬走得很慢,這早上才吃過東西肯定不能坐在馬背上顛簸,這樣她的胃受不了,可這早上的雪風著實冷人,她取下酒葫蘆又揭開麵紗飲了一口,才將酒葫蘆又套在馬鞍上,又將麵紗套上。

而剛巧被尾隨在他身後的客棧掌櫃瞥見了芳容,傾國容色看得掌櫃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安晚晴卻渾然不覺的牽著馬兒繼續往前走。

掌櫃的望著那遠去的火紅影子,抿嘴咽下滿口的唾液,轉身朝另一條巷子奔去,像是屁股被火燎一樣,奔得飛快。

房頂上兩抹影子冷眼看著底下的一切“找死!”

另一人不慌不忙道“雖說他不該起那色心,可不知者不罪,誰叫咱們的主子生得奪人心魄呢!我們此行隻是護主子安全,可沒有說可以殺人。”

旁邊那人的怒氣當下收斂“走吧,也不知道蘇通會不會趕上。”

“放心,鄭心辦事兒何時有過紕漏。”他對他的夥伴的能力沒有一絲質疑,絕對的自信。

安晚晴騎馬經過一片山林,注意到前頭倒下幾根竹子擋住了去路,便驅著馬兒繞開擋路的竹子,正要繞到正路上時,馬兒卻突然受驚長嘶,抬起上身,安晚晴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一驚,往後一仰,墮下馬背,背上像是被齒輪碾過一般,疼得她抽了一口冷氣,立馬撐起上半身往後看去是一堆碎石子。

她慶幸沒有傷到要害,剛縮了右腳要站起來,劇烈的疼痛比方才背上的痛更專心,她知道那隻腳不是斷了就是傷到了筋骨,試著動了動左腳,暗暗吐了一口氣慶幸左腳沒有受傷,她雙手撐著地麵,緩緩站起,忍受著劇痛試著動了動右腳,跟針紮一樣的痛從膝蓋以下傳來,她閉上眼想著這荒山野嶺不能走怎麽辦?

想起那匹馬,怎麽會突然受驚把她撂下馬背,她抬起頭望著前頭,才看見前頭幾個男人牽著她的馬一臉壞笑的望著她。

安晚晴心頭一凜,下意識的伸手去抓自己的麵紗,確定還在臉上,可下一刻她驚覺這麵紗如今已無用,這幾個人那齷蹉卑劣的笑就知道他們心裏的花花腸子。

果然其中一個人道“不用急著遮擋,你臉上的麵紗沒有掉,不過在下有幸瞥見姑娘飲酒時的芳容,天人之姿也比不過姑娘……”

這個人安晚晴見過,正是夜裏落腳客棧的掌櫃。

安晚晴緘口不言,她暗悔自己粗心大意,眼光逡巡四周,飛雪茫茫了無生氣,連開口呼救都不會有人聽到。

幾個男人中一人有些沉悶道“不會是個啞巴吧?怎麽不說話?”

掌櫃見那人有些不高興,連忙賠笑“這個女人不太愛說話,兄弟是聽過她說過話的,她會說話。”

那人滿意的一笑“這樣就好,這樣等會兒才會有意思!”

幾人相視而笑,笑得安晚晴渾身都像被針紮一樣,每個毛孔都豎起,捏緊的手心冷汗直冒,雪風穿過她的耳際,她都能感覺到脖頸甚至臉上滲出的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