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大家覺得孩子長得不像穀雲措幾人時,於誌洋就把商澤拉到了一邊。
“我的醫術不說100%的好,但肯定也不差。而且我在斷言這是男孩子時,穀小姐已經懷有身孕8個月了。”
商澤眉頭一皺,於誌洋的意思他聽得很明白。如果月份還小,那麽斷錯性別還有可能,可月份那麽大了,一個資深的大夫不可能犯錯。
“你的意思這個孩子不是我的?”商澤的心猶如驚濤駭浪。他萬萬想不明白,他們一群人都守在產房外麵,可是小孩怎麽會被人調包?
“不僅不是你的,還不是穀小姐的。”於誌洋深怕商澤誤會穀雲措外麵有人。
嗯!
商澤點頭:“這事先別聲張,我派人去查一下。”
商澤將穀雲措生產的全過程都在腦中過了一遍,問題肯定是出現在產房內。特別是那個穩婆。
她怎麽突然要找一個幫手?
她那個幫手又是否是她的侄女?
還有邱月,雖然對方用了很說得過去的理由將她趕出產房,但現在想起來全是疑點。
而另一邊,幾個小姐妹也在說著悄悄話。
“這孩子頭發有點少啊,是不是你懷著他的時候沒有吃好的?”
“怎麽可能?我像虧待自己的樣子嗎?”
聽到許平君的話,穀雲措也在納悶,怎麽這個小寶貝就像營養不良似的,她這十個月可沒少吃啊,怎麽孩子就沒汲取營養?
難道是身子骨不行?
正說這,孩子就哭了。
“哇!~~~”
臉憋得通紅,但是哭聲並不響亮。
就好像是他已經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但是就是聲音很小。
整個一個很弱的樣子。
“應該是餓了吧?”邱月算了算上一次吃奶的時間,差不多也到點了。
“對了,給孩子想名字了嗎?”許平君對這個事情很好奇,如果有可能的話,她還想親自取名。
“還沒呢。”民間給孩子取名有很多說頭,有的要過滿月,有的要過三個月。這還早。
“那是習俗,但總不能不先想好啊。”許平君眨巴著眼睛。
穀雲措一想,也對。所以當天晚上她就給商澤提起了這事。不過商澤卻說不忙,過兩天再看。
他這敷衍的態度倒是讓穀雲措看不懂了。
因為商澤屬於入贅,這個孩子肯定是姓穀。難道商澤反悔了?想讓孩子姓商?
困惑歸困惑,最後穀雲措還是搖搖頭暗罵自己多心。
要是商澤真的會在意孩子的姓氏,當初就不會選擇入贅。
可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那又是啥?
日子晃晃悠悠的往前滾,很快,距離穀雲措生產就過去了半個月。
這天,院裏來了不少人,吵吵鬧鬧的。
穀雲措問身邊婢女,“誰啊?怎麽了?”
婢女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後來逼得沒辦法了,才知道是宗族裏的人來了。打著看孩子的名義,但是卻在言語中多次提及這是個女孩。
什麽意思?
懂的都懂。
對此,穀雲措到沒有太放在心上。莫說現在距離三年之期還有一年半的時間,就算她真的隻有這一個女兒,也要看穀家的東西別人那不拿得走。
正說著,商澤進來了。
“他今天乖不乖?”
“還行,就是依舊愛哭。”
見商澤沒有提及宗族來人的事情,穀雲措也默契選擇不問。兩人的話題一直圍繞著還在在轉。
這個女兒不是那麽好帶,脾氣特別大,餓了也哭,尿了也哭,睡覺也哭,反正動不動就哭。
有的時候睡著睡著會突然一聲哭起來。
哭得還特別嚇人,上不來氣那種。
搞得一屋子的人都莫名其妙。
“這孩子以後不會是個強拐拐吧?”許平君剛開始還喜歡逗這個小姑娘,結果哭過幾次後,她連抱都不想抱了。
穀雲措黑線。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孩子的脾氣確實臭了點。
一點也不隨父母。
想到這,穀雲措低頭再仔仔細細的端詳了一下這個小娃娃,猶豫了半天,她問:“君兒,你說,這會不會不是我的孩子啊?”
許平君嚇一跳,磕巴道:“你這當娘的可不能這麽說。雖然這孩子是長得……好吧,長得沒那麽好看,脾氣也大,還有皮膚黑。但哪有當娘的這麽說自家孩子的。”
這下,穀雲措更黑線了。
你這個當姨的好像也沒少編排她。
不過許平君想了想:“不過說起來有個怪事。當初你生產的時候,我聽到了孩子的哭聲,我記得有幾聲特別洪亮。不過也有幾聲像貓叫。你說,為什麽一個孩子在同一時間哭聲聽起來完全不相同?”
啊?
穀雲措一愣。
他突然想起自己在昏迷前也聽到了孩子的哭聲,確實嗓門很大。
難道?
當時房間裏麵有兩個娃娃?
一想到這,穀雲措就極度不安,她看著繈褓裏的孩子,多麽期望他是她親生的。
即使他真的不好看,各方各麵都有缺點,她都可以接受。
可如果真的不是自己的孩子,那他的親身骨肉肯定就落到了居心不良的人手裏。
吃不飽,穿不暖,說不定還會被虐待。
想到這裏,穀雲措就心如刀絞。
“找商澤,讓他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