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雲措三言兩語就把為什麽非要商澤當馬鍋頭的目的說得一清二楚,當然,這不僅僅是招攬商澤的借口,本身也是她的打算。

而這番話也成功打消商澤的顧慮,我太敏感?

自古,隻聽過隻聽說過霸王硬上弓,可沒聽說過弓箭硬搭上霸王。

看到商澤麵色稍緩,穀雲措知道她的話發揮了作用。

對付男人嘛,就是要半真半假學會隱藏。

“穀夫人準備何時籌建馬幫?”

穀雲措一愣,她還不是很適應這個新稱呼。

“快則一月,慢則兩月。”

這麽久?

見商澤有所疑惑,穀雲措說買馬還需要一段時間,更何況她還要等到桑園全麵鋪開才行。

對此,商澤也沒有多想。

“你的意思馬匹到位,馬幫即建?”

“當然!不過前提是這個馬鍋頭得是你。”

商澤黑線,這穀夫人真的是把自己吃得死死的。不過他也能夠理解穀綿綿的想法,畢竟馬幫駝運的都是貴重物品,一走就是好幾個月,甚至一年。要是隊伍中人品行不端還真的是個隱患。

“除了當馬鍋頭,不會幹別的吧?”

“你要是想幹點別的我也願意。”

穀雲措不介意給商澤一點遐想的空間,畢竟有的事情,聽得多了,心裏就想了。

不過現在的商澤還不行,穀雲措一句話直接讓他臉紅。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當初這女人跌坐入水的場景,布條緊貼她的鎖骨,能清晰看到她胸脯的起伏。

就在商澤胡思亂想之際,忽聞穀雲措來了句:“你覺得我在水裏好看,還是現在好看?”

啊?

商澤的腦子就像短了路,不明其意,但思考片刻還是選擇了一個保險的回複:“都好看,一樣漂亮。”

沒想到話音剛落,穀雲措就拉下個臉:“哼,水裏的我蓬頭垢麵,還身著布衣,現在的我盛裝打扮,怎麽可能一樣漂亮?”

這女人在搞事情。

就在商澤思索怎麽換個說法時,穀雲措卻開口嗬斥道:“我的人在外可以圓滑,可一旦回到我身邊,就要百分之百地說真話。”

商澤頓悟,原來她是這意思。

也對,作為雇主肯定希望聽到最真實的反饋,如果連身邊人都有所欺瞞,那他確實不用做了。

所以,剛才那句問話不算為難,而是敲打?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是在真心招馬鍋頭。

瞬間,商澤覺得心安不少。

看到商澤麵部表情多變,穀雲措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讚。

隻要自己裝得“上級”一點,句句不離生意,這小子就會降低戒備,不再懷疑自己的目的。

“每月一兩銀子,出任務另計。”穀雲措不再給商澤考慮的機會。

“這麽多!”商澤下意識的一問。

多嗎?

穀雲措眨眨眼,求子嘛,自然要重金!

最後穀雲措和商澤商量先試用。

如果覺得好那就留下來,覺得不好,希望你也盡量說好。

君子嘛,不愛財,不愛色,那就是愛事業,想打拚。

總有一款條件適合你。

待商澤走後,邱武那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地。

愛錢之人好拿捏,但同樣也是隱患,別等孩子下了地,他張口就是幾百萬,那誰受得了。

商澤這樣挺好。

讓他和小姐多接觸,說不定就水到渠成。

到時候再給他灌壺酒,一切都是那麽自然。哦,對了,這人酒量咋樣?酒後會不會性情大變?

不行,這事馬虎不得。

……

兩個時辰以後,商澤暈乎乎的回到了房間。

這邱叔也太熱情了,說是給他接風,結果飯沒吃幾口,酒倒是喝了不少。

躺在邱叔準備的臥室裏,商澤隻覺得天旋地轉,好困,好想睡。

“公子!”迷迷糊糊中,一張美麗的臉蛋湊近商澤耳邊,那聲音甜得發膩。

誰呀?

商澤心裏鬼煩。這女人怎麽還**呢?

呀呀呀……

脫我衣服幹嘛?

不行,那是褲頭,別給我解了。

商澤死命抓住自己的褲腰帶,眼中也漸漸恢複清明。

“公子。累了吧,奴家來伺候你歇息。”那蓮藕般的手腕攀上商澤的肩頭,另一隻手的指尖還劃過他的胸膛。

商澤一個激靈,“滾!”

這邱叔搞什麽,怎麽給他找了個女人?

被拒絕的女子似乎並不甘心,她直接撲到商澤懷裏,口中還帶著嬌喘,“公子,你不要這麽凶嘛。”

嗲聲嗲氣,商澤渾身不自在,“來來來……”他起身拉起小妹,開門,往外一推,“公子不需要,那邊有個老頭子你看行不行!”

砰!

房門一關,倒頭就睡,誰也別來煩我!

而這邊,邱武敲開了穀雲措的房門:“小姐,試探過了,那小子喝了酒確實不行!”

穀雲措無語,這邱叔也太胡來了,竟然給商澤來了個酒醉測試。一灌還灌那麽多,搞得商澤第一天開工就遲到了。

而此時的商澤卻拉長個臉,灌酒他可以理解,但安排個女人是怎麽回事?這是邱叔的意思還是這穀夫人的想法?

難道還惦記著借種?

可昨天那女人也不是穀綿綿啊。

邱武生怕商澤產生誤會而壞了穀雲措的計劃,隻好故作強硬地解釋道:“你畢竟是個男人,我隻是想試探一下酒醉後的你會不會亂性,也是為了我們小姐的安全著想。”

嗯?

算是說得過去。

而穀雲措此時卻緊盯著商澤,目光從他臉蛋往下移,脖子、胸膛、腰腹……

最後落到某個地方,這男人不行?

暴殄天物啊!

良久,她歎了一口氣,問商澤:“不喝酒行不行?”

商澤以為這女人也擔心他酒後亂性,直接拍胸脯。

“行!”

……

搞定了商澤的事情,穀雲措便回了重慶。

孔家的貨物是時候運輸了。

之所以沒帶商澤回來,就怕商澤看穿自己的身份,她和他約定,兩日後城外白市驛見。

剛進家門,涼茶還未入口,伊旗就來了。

“聽說邱叔又帶你去相看了?”

“嗯!”

“沒看中?”

“沒見到人。”

“你呀。實在不行嫁給我得了。”

“少來,你知道我不能嫁人的。”

“哎,強死你得了!”

這段時間,城裏的謠言已經越來越不像話,說穀雲措又當又立,說不定早就有了苟且之人。

誰啊?

多半是伊旗。

對此,穀雲措還挺抱歉,但是伊旗卻不以為然。

他倒是想,別人不幹!

穀雲措說了,熟人熟事的,你也不怕在**笑場?

伊旗想想也是。

那多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