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雲措嚇得趕緊去摸自己的匕首,可等她拿出來才發現,通道太窄了,隻要前麵王森和邱叔在,她就根本幫不上忙。
“走!”商澤一扯穀雲措的衣袖,示意她後退。
穀雲措一咬牙,毫不猶豫就往回跑。
她知道,地形會限製所有人的發揮,她不跑,王森和邱叔就沒辦法跑。
就在穀雲措他們離開之時,王森已經提著刀和一匹狼纏鬥在一起,而邱叔動作也不慢,搭弓射箭,就聽通道裏箭矢撞牆的聲音。
很快,王森的衣服就被狼爪撕成一條一條,好在衣服穿得厚,他隻是傷到皮毛。
而穀雲措和商澤也迅速趕到一個寬闊的房間。
他們要做埋伏之人。
很快,王森和邱叔就衝了出來。
他們一路向前,穀雲措則和商澤朝他們打手勢。
“幹死了一隻!”王森露出牙齒笑。
“好樣的!”穀雲措剛要對他豎拇指,一匹野狼悄無聲息地從黑暗中竄出,直逼穀雲措。
那距離,實在太近。穀雲措都能看到它的硬毛和獠牙,眼看自己就要被惡狼咬到,一把長刀釘在了它的脊柱上。
“這次我不慢了吧?”商澤挑眉。
穀雲措一個媚眼,哥哥好棒!
而邱武也被剛才的突發嚇出了一身冷汗,一拍穀雲措的腦袋:“走啊!”
完全沒有了平日的忠仆形象。
不過,穀雲措喜歡他的這種著急。
更像老父親對女兒。
邱武到沒意識到自己行為舉止有啥變化,隻是剛一轉身,他就一聲尖叫。
嚇得穀雲措腿一軟,直接倒在商澤身上。
她說她不是故意的,但沒人相信。
“活見鬼了。”邱武說話磕磕巴巴,“我好想也看到一個人。”
什麽?
這下穀雲措顧不得還賴在商澤身上不起了。
一個人說見鬼他可以不信,兩個人說還不信就是腦子有水了。
王森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拿著火把上下揮舞,似乎想利用那有限的光亮看清楚前麵的動靜。
“哥哥!”
一張慘白的臉突然從黑暗中冒出。
“媽喲!”王森差點被嚇尿。
是何運!
特麽的有病吧?
“哥哥,我終於找到你們了。”何運一臉興奮的跑上前。
“滾!”王森在為自己的失態感到羞恥。
穀雲措白了他一眼,轉頭問何運:“你怎麽在這裏?”
何運撓撓頭,“不知道呢,就是突然掉下來的。”
看來和這邊一樣。
穀雲措正想上前,商澤卻拉了她一把,隻見他笑眯眯的看著何運:“小子,你知道該怎麽出去吧?”
啊?
眾人一臉懵。
何運等著眼睛:“不知道啊,我也是在裏麵晃了很久。”
“好吧。”商澤一笑,然後突然朝著何運攻去,那拳腳,王森自歎不如。可讓大家更驚訝的是,那何運竟然輕鬆躲過,而且還硬生生接了兩拳。
這?
看到何運掉頭就跑,商澤立馬抽刀:“看啥啊,追!”
哦哦!
眾人這才像醒悟過來,可是這通道四通八達,他們隻追了兩個通道就跟丟了人。
“怎麽回事?”邱武問。
“那小子有問題。他說是掉下來的,可我看他衣服幹淨,不曾沾灰。”商澤道。
“啊?”穀雲措一想,好像是這麽回事。“難道我們掉下來和他有關?”
“我就說嘛,我隻是蹬了兩下木塊,怎麽就踢到了機關。哪家好人把機關放在床尾啊。”王森就像沉冤得雪一般。
“哼!”一聲重哼從寂靜中傳來,是何運。
“小子,出來單挑!”王森氣極。
“就憑你?長了腿也跟半身不遂似的。”何運嘲諷道。
王森還要再罵,商澤卻拉住他,“你不是他對手。”
王颯不忿,他不是那小子對手難道他不清楚嗎?
就是過過嘴癮罷了。
這商澤居然還點出來,有沒有點情商?
“何運?此舉為何?”邱叔知道不是鬼以後,膽子也大了起來。
可是,何運沒給大家任何回應。
他,似乎已經走了!
最後,穀雲措他們終究是走出了這迷宮一般的通道。
出口很好找,就是狼群站立的地方。
“還是你聰明。”對於商澤,穀雲措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
“嘿嘿,經驗。”商澤早就該想到,狼群進來的方向肯定有出入口。
“兄弟,有膽有謀,觀察還仔細。你這個朋友我交了。”王森拍了拍商澤肩膀:“以後我就當你師傅,走馬送貨有啥不懂的記得問我。”
商澤黑線。
不理。
“你說何運究竟是不是洪濤嘴裏的那個小孩?”對於何運,穀雲措還在好奇,
“如果是,那麽他必是凶手之一。如果不是,那他也是凶手之一。”商澤沒有正麵回答穀雲措的問題,但是這個答案卻仿佛告知了所有。
對啊,是不是又有什麽關係呢?
他的所作所為已經證明他並非好人。
“那他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王森沒想明白。
“不知道!”穀雲措不想聊這個話題了,因為她突然反應過來,這裏的人都不知道西洋鏡的內幕。
而這個何運的出現肯定和西洋鏡有關。
“我餓了!”穀雲措岔開話題。
“嗯?”商澤看看她,又看看自己,你餓了不曉得張嘴吃飯嗎?問我幹嘛?
“教我生火。”穀雲措指了指羅鍋。
商澤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你一個跑馬的居然說自己不會生火?
騙小孩也沒這種騙法。
“愣著幹啥呢?”看到商澤站那發呆,穀雲措不滿地捅了一下他的腰間。
那酥麻!
商澤一下就變了臉。
穀雲措就像沒看到,還特地朝桑澤靠近了一點,“這生火好麻煩哦,你說,我怎麽才能燒起來?”
商澤黑線。
就她那點水平,也能勾引到男人?
商澤腹誹歸腹誹,但表麵上裝作毫無察覺。
他很糾結,要不要配合穀雲措來一場幹柴烈火。可這念頭一起,他馬上就甩甩頭。
不行!
大男人怎麽可以利用女人?
更何況他已成為她的馬鍋頭,見到許平君那也是遲早的事。
想明白這一切後,商澤便掃除心中猶豫。簡單介紹了一下生火的步驟,又默默退到了一邊。
“哎呀,好難。”
“哎呀,又滅了。”
“哎呀,我在怎麽燒不起來?”
穀雲措在不停地找事,商澤則好脾氣的一直在配合。
哼,等我見到許平君,立馬離開你!
但盡管如此,穀雲措還是把生火一事搞得一塌糊塗,兩人都滿臉是灰。
穀雲措尷尬地站在一旁,商澤強行壓住要上翹的嘴角,默默去洗了手,又重新換了一盆水回來,加上鍋裏的熱水,“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