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有沒有比這更好笑的笑話?貌似你楊烽還有那玩意兒嗎?”無限鄙夷的拋了個白眼,寒婧扭頭去追夜孤雲了,留下楊烽獨在站在雨裏傻笑。

楊家的高手們等楊烽走後議論紛紛。

“二少轉了性子啊,完全不是他的風格嘛!”

“是啊,二少什麽時候對女人這麽溫柔過。”

“豈止是溫柔啊!早聽楊六那小子說二少把寒婧寵到天上去了,還以為他誇張了,看起來還真是這樣的。”

“女人囂張到寒婧這份上的也真是少有了。”

“你不說天賦好到她這程度的女人也是絕無僅有的啊!聽說二少都自歎不如呢!”

“那倒是,分殿排名賽個人賽上一枝獨秀,沒一個男人能壓得下她的風頭。”

“比二少當年參賽的表現還要出彩。”

“女人這麽寵還是不大妥當啊。我覺得二少應該想法壓下她的氣焰,而不是縱容。”

“吃鹹蘿卜操淡心,二少的腦子不比你靈光!要是能壓得——咳咳,咱們背後討論主子的事,被逮到了吃不了兜著走啊。”

議論聲到此結束。

楊烽也追上了寒婧,而夜孤雲已經先他們一步衝進了正廳。

周學仁一見夜孤雲就恨聲道:“果然是你這夜家餘孽主使的!”

“夜家餘孽!”向來是冰塊型男的夜孤雲居然笑了,“嗬嗬,周家一直想要斬草除根是吧?為什麽沒膽去寒家找我呢?寒家的實力比周家也強不了多少吧?”

被夜孤雲慢條斯理的話噎了一下,周學仁才冷笑道:“別得意,夜孤雲,你的死期很快就到了。你隻是玄騎神殿南漠分殿的普通弟子,等我叔祖向玄騎神殿提出抗議後,你就會像死狗一樣被踢出玄騎神殿。”

“你想說玄騎神殿也怕你叔祖嗎?”夜孤雲回頭瞟了楊烽一眼,眼中譏誚味極濃。

周學仁也看到了楊烽,他當然也認得楊烽,當即大叫:“楊殿主,你要為夜孤雲挑起兩大神殿的戰火嗎?”

負手走到周學仁麵前,楊烽打著官腔說:“本座得到的消息是,我殿弟子夜孤雲完成任務返程途中獲準回鄉祭祖,碰上祖墳被挖,阻止未果,夜孤雲及同僚迫不得已擊殺挖其祖墳的敗類。經查實,挖夜家祖墳者均為玄神殿弟子及玄神殿長老周百通的親屬。此事,玄神殿必須給我殿弟子夜孤雲一個明確合理的交待。”

“楊烽你這是汙蔑!”周學仁徒勞的大吼,眼中浮現出絕望的神色。他清楚,楊烽表明這態度就算是周百通出麵也難奈何得了夜孤雲,他們這些人算是死定了。

“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本座需要汙蔑你們?周百通那老東西都不敢這麽跟本座說話,你算什麽東西。來呀,拖出去砍了,懸屍城門!”楊烽好整以暇的說,好像說的不是要殺人,而是殺一隻雞狗那麽輕鬆。

寒婧麵露不忍之色,正要說話,夜孤雲忽然說:“阿婧,你去照顧小超雲吧。”他這是要把她支走,免得她阻擾楊烽殺人。

“阿雲,隻誅首惡,不要牽涉太多無辜。”寒婧小聲央求。

“首惡?”夜孤雲笑了,閉上眼睛笑的,“我夜家滿門多少條命啊,他們的鮮血把夜家台都染紅了。他們不無辜麽?”

“阿雲,我不想你為了複仇變成殺人惡魔?”寒婧想這樣說,但是看到夜孤雲臉上的神情,她又不敢開口了。

“讓他安靜一下吧。在祖山差點被全麵開挖之後,他沒有發狂已經很不容易了。阿婧,我們先出去。”楊烽拉上寒婧出去了。

出去後,寒婧猛的摔開楊烽的手,逼視著他緩聲道:“楊烽,我警告你,別用複仇作幌子,把阿雲變成你的刀,讓他成為一個殺人魔頭!”

“我隻是想幫夜孤雲好不好!”楊烽有些心虛的說。

“你騙不了我,你就是想借阿雲的夜家遺孤身份,殺玄神殿的人。不管是不是阿雲動的手,命債都會掛在他的頭上。”

“你想複雜了,我就是今天看到夜家祖山被挖得一塌糊塗想幫夜孤雲出一口氣。”

“幫阿雲出氣,你會這麽好心?”

“好吧,是為你出氣。因為你差點被周家那幫混蛋給殺了。”

“嗯哼,說到夜家祖山,我還要警告你,不論夜家祖山有什麽礦脈,都不準開采。夜家祖山就是夜家祖山,一旦發現夜家祖山被偷采,我就會認定是你指使的,什麽藉口都沒用,明白嗎?”越說,寒婧的聲音越冷,這表明她不是口頭恫嚇就完了的。

“被偷采也要算到我頭上?”楊烽頭疼了。

“哼哼,合作計劃不是雙贏嗎?”譏誚說罷,寒婧聲音陡又轉冷:“要是夜家祖山都不能得到保護,我可看不出阿雲在這樁所謂雙贏的合作計劃裏能有什麽實質性的好處,他也就是白給你當刀使了。”

“好吧,我答應了。”楊烽鬱悶的思考著該抽調多少人手來保護夜家祖山。

夜孤雲麵朝牆壁頭仰麵無聲的流著淚。

這些年來,由於寒家對夜家孤兒寡母的保護,古玄世家圈子的關注,夜家的親朋故舊也有一定的能量,夜家祖山才得以保全至今。

本來夜家祖山是有陣法保護的,一般人進不了祖山,祖山的礦脈也埋藏得很深外界知者極少,今天周家公然破了護山陣法肯定是查到了祖山有礦脈的秘密,

他不心疼礦脈,那些身外之物在經曆過被滅門的慘痛之後都不重要了,但是礦脈不被開采才能保證祖山的完整。被人挖了祖墳,身為夜家子弟的他還有何麵目立足天地之間。

阿婧在什麽時候都會替他著想,連他剛才都隻顧著講算能借楊烽的力量除掉多少仇敵,卻沒有想過楊烽及其他人會把夜家祖山礦脈的主意。

楊烽被逼無奈的答應了保護夜家祖山,聽在夜孤雲耳中,他卻沒有丁點兒高興,反而感到極大的羞辱——為自己的無能感到羞辱。

阿婧跟楊烽邊說邊說走遠,直到他們的聲音聽不見了,夜孤雲才一刀砍在牆壁上。震得這座有防禦陣的建築也震顫起來。

有所感應的回望,楊烽訝然道:“那是夜孤雲嗎?他的攻擊力也這麽強了?”

“難道你以為阿雲很弱嗎?”寒婧像護崽的母豹子凶巴巴的吼道,如果楊烽敢給個否定的回答,她會毫不猶豫的狠狠的修理他。

“我哪有這麽說嘛!”楊烽當然沒傻到跟寒婧較真,然後很快轉移話題:“小超雲,是我們帶去帝都,還是留在這裏啊,那孩子貌似姓夜,讓夜孤雲的娘親帶你覺得好不好?”

“這主意不錯,阿雲一個人太孤單了。阿雲娘親回來有小超雲作伴也不會像無聊了。嗯,等下跟阿雲說去。”

“明天派人去接夜孤雲的娘吧。”楊烽趁熱打鐵的說。把夜孤雲的娘接來,就能把夜孤雲跟夜超雲兩個討厭的家夥從寒婧身邊趕開。當然,在夜孤雲的娘親沒來之前,可以借小超雲跟寒婧修複關係。

兩人進了小超雲所在的院子,就聽到小超雲在尖叫謝晉在喝罵,院子裏跪了一地的侍女。

寒婧趕緊衝上前去從跑在地上的一名侍女懷裏抱過臉憋得青紫的小超雲。

“他這是怎麽了?”楊烽問。

謝晉趕緊行禮說:“喂了奶吐完就這樣了。已經讓人去找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