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婆婆死了,蛇蠍女也死了,假的黑山老妖跟奪舍的冰宮宮主,還有毒手藥尊,想起來就是一團亂啊!”寒婧托腮煩躁的說。

楊烽站在院子裏的柳樹下,若有所思。

他們倆連同寒憶年跟筱天煜一起守在這院子裏有十天了,血修羅帶著新鮮出爐的塑形丹和九轉輪回丹進了靜室,到現在還沒動靜。

“阿婧,你說會不會那個地宮被傳送到冥海星來了?”楊烽突然說。

“那是肯定的,不然蛇蠍女她們怎麽會那麽巧就抓到血爺爺。”寒婧覺得似乎有一道亮光閃過,仔細去想卻又無所得。

“血爺爺跟蛇蠍女他們遭遇的地方,就是地宮被傳送過來的位置。我帶年兒去看看。”楊烽心熱了,如果及早占領那個地宮,就可以把那裏做為玄騎神殿在本星球上的分殿,再向整個冥王星係輻射。

血修羅現在不能打擾,就隻有小年兒知道是在那裏跟蛇蠍女他們碰上的,寒婧也不阻攔,隻交待:“找我爹,盡量多帶點人去。別再弄丟了年兒。”

“我有那麽笨嘛!”

說話的不是楊烽,而是小憶年,他相當不滿姑姑對自己的輕視,丟了個很大的白眼。

“走吧,小家夥。”楊烽笑著拎起小憶年閃了出去。

筱天煜像是不知道小憶年走了,一臉憂急的望著緊閉的靜室。

摸摸懂事的筱天煜,寒婧柔聲說:“天煜,要不,你跟他們一起出去玩吧,這裏有姑姑守著呢。”

搖了搖頭,筱天煜說:“太爺爺沒有出關,我哪裏也不去。”

“真是個乖孩子。”寒婧誇道。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成年了。”配合說話的語氣,筱天煜挺起了胸膛。

咯咯一笑,寒婧說:“好吧,小男子漢,你為什麽被叫廢材?”

蔫了,筱天煜老實的說:“我筋脈堵塞,疏通之後還會重新堵上。”

“哦,那表明堵塞筋脈的不是雜質,而是一種未知的能量吧。”寒婧不太確定的又給了個異想天開的建議:“要不,你試試吸納轉化這種能量?說不定還能夠修煉成玄力,那你可就賺大發了!”

熟悉寒婧的人都知道她的思維構造跟正常人不一樣,妖孽嘛,看問題的角度總是與眾不同的。擱別人多少要考慮一下這想法到底有沒可行性,而筱天煜當時就用血修羅教的心法去試著吸納堵塞筋脈的能量了。

這孩子從聽到寒婧出的不知道算不算是餿的主意之後,就坐在那裏修煉,一連三天都沒挪窩了,寒非之他們來了幾趟都擔心這孩子是不是傻了。

當然筱天煜也不是盲目信任寒婧,因為血修羅教的《血魔真解》是個逆天的玩意兒,之前他拜血修羅為師的第一次修煉時,就感覺到堵塞筋脈的雜質居然被轉化吸收了,比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來得更便捷有效,隻是不敢確定。

三天下來,筱天煜差不多可以確定堵塞筋脈的不是雜質而是一種能量,可以被吸納轉化,並且精純度比天地之中遊離的靈氣更高。

“姑姑,是真的可以!”筱天煜一睜眼看到寒婧就歡喜的叫。

“那就恭喜了哦。天煜以後也是個了不起的超天才,比姑姑還要厲害呢!”寒婧也替這孩子開心。打從知道小侄兒全虧了這孩子救助才免於一死,她就把這孩子當成親侄兒了。

“真的嗎?”筱天煜驚喜的叫,旋又羞澀的說:“我有姑姑一半厲害就好了。”

捏捏筱天煜窘迫的嫩臉,寒婧笑道:“噢,不可以這樣想!天煜,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修煉要是沒有橫掃天下的想法,成就會有限的唷!”精致的俏臉上霸氣盡現,令人心折,立馬又讓她多了一位死忠的仰慕者。

“我會是姑姑之下第一人!”筱天煜堅定的說。

“天煜,謝謝你對姑姑的信心,好吧,姑姑一定努力不讓你超越。”寒婧大笑。

小院上空的靈氣忽然像開了鍋的水翻騰起來,寒婧趕緊帶著筱天煜退出小院,迅速閃到十裏之外。

這座小院在小寒山後的山穀裏,是寒家子弟渡劫專用場所,這裏的異像頓時引來了無數寒家子弟圍觀並防護。

寒非之跟著寒非勤他們這些寒家掌權者也紛紛來到,看到靈氣翻騰得劇烈,都欣喜萬分。特別是寒非勤更是欣喜老家一開始就警告過自己,不然他要是存了私心,還真說不好現在小寒山寒家是個什麽局麵呢!

血修羅弄出來的動靜表明,這塑形是基本成功了,而且有晉階的可能。一旦成功晉階,那會是不弱於老祖的至高存在。以這老頭對寒婧的疼愛,請他在寒家擔個客卿長老那是絕對沒問題的,寒家也就多一了座靠山。

寒非之的想法跟堂兄不謀而合:“非勤兄,等血前輩晉階成功,你出麵請他在寒家擔個客卿長老吧,他應該不會推拒的。”

“非之老弟,老祖早就說過這個族長的位置要我讓賢了,還是等新任族長來了之後,讓新任族長出麵延攬吧,他的麵子比我可要大多了。”寒非勤笑著賣了個關子。

寒非之沒有探聽,笑了笑,不再說話。

寒非凡忍不住好奇了:“你居然舍得拱手讓出族長的位置?太陽打西邊升起來了?”

“我可不是你外公那個閑不住的老家夥,一把年紀的還霸著位置不讓。”反唇相譏之後,寒非勤也說出了掏心窩子的話:“明渠已經是冰宮之主了,隻要寒家越來越興盛,明渠的冰宮之主的位置坐得牢固,我就別無所求,也學非之老弟當個甩手掌櫃,反正文策那小子長袖善舞,管理個小小的寒家莊再浪費了,這小寒山寒家交到他手上,我也沒什麽不放心的。”

“這可使不得!小寒山是寒家主支,家主之位怎麽可以交給文策手上。”寒非之趕緊說。

“我倒覺得勤哥糊塗昏庸大半輩子,到老了總算是做了次英明的決策。”寒非凡說。

“你就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好話說出來也不像人話。”損了這個一貫愛跟自己唱對台戲的堂弟,寒非勤再度誠懇的說:“非之,一筆寫不出倆寒字,都是寒家血脈,哪一支能讓寒家發揚光大,就是主支。這樣才可以保證我們寒家永遠興盛,寒家子弟永遠不必像喪家之犬被趕離小寒山。”

“像喪家之犬被趕離小寒山”這句話太沉重了,連寒非凡也沒心思唱對台戲了,喟然歎道:“差一點,我們寒家子弟就要從小寒山被趕出去了。真玄啊,要不是你們父子跟婧丫頭及時趕來扭轉了局麵,寒家子弟就隻能在禦獸宗寄人籬下了。”

“你這禦獸宗的少主說這種話,也不怕寒了禦獸宗子弟的心。”寒非之笑斥。

“身在禦獸宗,兄弟我卻是心在小寒山呐!”眼睛居然紅了,寒非凡感慨道:“沒有一天,我不想殺回冰雪城。婧丫頭在冰雪城發飆,是替我們這些憋屈了多少年的寒家無用之輩出了口惡氣啊!”

“總之,非之,要是當自己是寒家子弟,就不要推,讓你的兒女安心留在小寒山,我們一起把寒家發揚光大。”寒非勤做了族長多年,沒太大建樹,這一番說辭還是挺能籠絡人心,讓寒非之跟寒非凡都對他大為改觀了。

“行,勤哥,我們一起讓寒家重現輝煌。”寒非之目光灼灼的說。

“好!難為你們兄弟同心,我們寒家重現輝煌,指日可待!”

“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