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可以更加無恥(5000+)

兵馬司的那對侍衛差不多有十二人,守城的那幾個侍衛武力值直接就是個渣,要不然也不會淪落到來守城門。威遠侯府算上衛澈一共是八個人,頃刻間,雙方的人馬就鬥在了一起。

隻聽得一陣陣刀劍互擊的聲音,原本圍在城門口的百姓四處逃散了開來,若是看個戲還掛彩那就不劃算了。

蔣傲傑的目光從馬車上掠過,他是為了羞辱衛欣兒,當真也不可能真跟衛澈拚個你死我活的,眼珠子一轉,一劍劈向威遠侯府的那個侍衛,蔣傲傑雖然『性』子不怎麽好,卻也是蔣家費盡心思培養的人才,這武力值也是不弱的,那侍衛見狀也沒直接跟他硬拚,而是往邊上一避。蔣傲傑心中大喜,他的目標本就不是這個侍衛。

從那侍衛避開的空擋裏一躥,人就到了馬車邊上,隻要他一聲伸手就能將那馬車車窗的簾子給扯下來,他得意萬分,口無遮攔的說道:“我倒是要看看這還未入宮就名聲傳遍上京的女人長什麽樣?”說著那空出的一隻手就往馬車伸去。

青鸞的臉『色』頓時浮現了惱意,這蔣家的人未免也太過狂妄了,朝著白晝使了個眼『色』準備讓她出手,卻聽到“叮”的一聲,卻是衛澈一劍攔下了蔣傲傑,如果不是他及時的縮回手,怕是那隻左手今日要留在這裏了。

蔣傲傑頓時大怒,覺得自己的麵子被衛澈掃了,立時怒瞪著衛澈罵道:“衛澈,你還真下死手啊。”

衛澈眼神冰冷,就衝他幾次三番的挑釁,這一次更是想讓妹妹出大醜的態勢,自己就算是傷了他也沒有什麽好後悔的。

蔣傲傑心『性』本就高傲,以前就算是朋友之間切磋,那些個武藝比他高強的人看在蔣家的後台也都讓著他,二十幾年的自我膨脹讓他以為自己當真是無敵呢,因而就算知道衛澈是從西北軍營出來的,他也從未將他放在心上,總覺得衛澈不如自己,所以被衛澈一招給『逼』地退了好幾步,讓蔣傲傑覺得麵上無光。

蔣傲傑雙目一沉,氣息一頓,擺開了架勢,這怎麽樣都要把這口氣給掙回來的。

此時的他早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初衷不過是想讓衛家丟人,一上手便直直指向衛澈的要害之處。衛澈目光清明,沉著應戰。

一時間隻聽得“叮叮當當”武器碰撞的聲音。

蔣傲傑的底子雖然打的不錯,可是那些招式往往是華而不實的,不像是衛澈在戰場上淬煉出的,每一招每一式不求好看,隻求在最短的時間內致對方於死地。

二十幾招過後,衛澈一劍劃開了蔣傲傑的左手臂上的衣衫,並成功的讓他掛了彩。

這一劍衛澈是留了手的,隻是想讓蔣傲傑吃吃苦頭,讓他明白衛家也不是好惹的。

然蔣傲傑這種人囂張而又自負,他把麵子看得比什麽都重,衛澈一傷了他便已經退開了,如果他識趣的話就也該退了,畢竟兩家在上京生活了那麽多年,抬頭不見低頭見,又不是那種殺父殺母的天大的仇恨。可是蔣傲傑卻是沒有看出來衛澈的留守,一咬牙,淩厲的劍勢便往衛澈的心髒而去,眼裏閃過狠毒的光芒,似是要當場就取了衛澈的『性』命一般。

正在這個時候,卻聽到一陣“”的馬蹄聲,像是沒有看到他們這一夥人正在打架,不要命的往人群中衝了過來,好幾個兵馬司的侍衛不差,被馬蹄子給傷了。

蔣傲傑不得不收回了攻勢,衝著那匹飛馳而來的馬匹喝道:“在上京縱馬傷人,你是不要命了了嗎?”因為剛剛在衛澈那折了麵子,他的口氣很衝,卻不想那馬上的人一點都不怕他,反而直直的往他這個方向衝過來。馬的多十得。

蔣傲傑的麵『色』大變,那馬來的太快了,他又沒有預料到他的動作,一時之間竟然僵在了那裏。眼看著就要撞上他了,憑那馬的衝擊力,若是人被撞上,不死也要去了半條命。蔣傲傑忍不住驚叫出聲。

衛澈早已經看清那馬上的人,連忙道:“世子,且慢。”

上官絕目光猛地一凜,雙手用力的一拉韁繩,那馬兒吃痛不過,直直的站了起來,兩個前蹄子在空中有力的揮舞,而那蔣傲傑就站在那馬蹄子的下麵。

蔣傲傑臉『色』一白,頓時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要命喪在這裏了,腦中縱使有那閃避的辦法,此時也隻雙股站站,忘記了反應。就在這個緊要關頭,蔣傲傑隻覺得後頸一緊,然後整個人就被扯的往後退了幾尺。

卻是衛澈在最後關頭拉了他一把,衛澈心裏也是惱怒他先頭的行為,把他扯離了馬蹄下最危險的地方後便驀然放了手。蔣傲傑失了身後的支撐,一屁股重重的坐倒在了地上,配合那一臉慘白的樣子,姿態說不出的狼狽。

上官絕扯住韁繩,穩住了馬匹後,從馬上跳了下來。

衛澈不由得將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剛才從他騎著馬衝進人群,倒他拉著蔣傲傑退後,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極短的時間裏發生的,或許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蔣傲傑會不會受傷一事上,可是他卻注意到了上官絕高超的控馬能力。那樣絕佳的反應能力當真是讓人無法跟上京第一紈絝聯係起來。

上官絕臉上帶著欠扁的笑容,一步步的走到蔣傲傑的跟前,居高臨下的望著頭,那神情比蔣傲傑還要倨傲千百倍,說出來的話更是差點氣地蔣傲傑吐血了。

“你不會是嚇『尿』了吧?”

青鸞在馬車裏聽到這糙話,不由得噗嗤笑了出來,車窗的簾子拉開了一條細細的縫,青鸞將上官絕的橫行霸道都看在了眼裏,猛然間覺得這混賬也有些好處,至少用來對付蔣傲傑這種鼻孔都朝天開的人是最為合適不過的。

蔣傲傑的一張臉漲地通紅,上京裏的上官絕他又怎麽會不認識,隻是平日裏他很少跟那些身份比他還要尊貴的人交往,自然對這個名動上京的紈絝不熟悉。

這也是他第一次對上上官絕。

蔣傲傑此時已經恢複了過來,那心中的氣惱簡直不能用言語來形容,自己最後竟然是被衛澈所救,而且是用那樣無比狼狽的姿勢,這讓他的自尊心重重的受挫了。

“秦王世子這是何意?”蔣傲傑僵著一張臉,語氣不善的問道。

上官絕嘿嘿一笑,『騷』包的“唰”的一聲打開了折扇,神態從容的說道:“當然是聽說北城門有架打,本世子這是來湊熱鬧的。”

青鸞眼底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這話說的還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果然蔣傲傑才退下去的紅暈又浮了上來,語氣不穩的怒道:“你知不知道剛才差點要了我的命。”

上官絕痞子似的掏了掏耳朵,那渾不在意的樣子卻是更加的氣人。

“上官絕,你這是什麽意思?”蔣傲傑怒吼道。

上官絕嘴角浮現一抹冷笑道:“什麽意思?不過就是學著蔣公子的樣,仗勢欺人罷了。”

這一下就連原本一臉緊張的夏至都笑了開來,哪有人這麽不要臉的直接將“仗勢欺人”這四個字掛在嘴邊的。

上官絕微微的側過頭來,意味深長的朝著馬車瞥了一眼,雖是一眼,青鸞的心頭浮上了一絲不自然的感覺,手微微一動,那條縫隙卻被遮擋住了。

上官絕雖然沒有看到青鸞的人,但是卻可以肯定剛才她一定注意到他了,頓時更加來勁了,火上澆油道:“蔣公子,如果不服氣的話,可以去金鑾殿上告我一狀,或者說讓皇後娘娘給你做主啊。”

蔣傲傑臉『色』鐵青,這上官絕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他還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上京第一紈絝的名頭可不是白來的,上官絕十五歲的時候就曾經將兵部侍郎兒子的腿給打斷了,那時也不過是為了爭一個梨園的花旦。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小子倒黴,請來的大夫技術不過關,接好的腿最後竟然縮短了幾分,從此走路一瘸一拐的留下了殘疾。兵部侍郎在先帝的書房外跪了一天一夜,隻求先帝為他兒子做主。可是最後呢,上官絕也不過是罰跪太廟,不痛不癢。

蔣傲傑氣地渾身發顫,卻不敢真對上官絕動手,隻有秦親王一日還掌管著西北軍,上官絕就可以在上京橫著走,今天別說嚇到了他了,就算是當真傷了他或是怎麽了他,這蔣家也隻能自認倒黴。要知道現在的皇上對上官絕的縱容更甚於先帝,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皇上的捧殺行為。蔣傲傑恨恨的想著。

上官絕直接繞過已經說不出話來的蔣傲傑,走到衛澈的跟前,笑嘻嘻的同他打招呼:“阿澈,你這是要去哪啊?”說著眼珠子滴溜溜的在?衛家的車隊上轉了一轉,最後又精確無誤的停留在青鸞所在的那輛馬車上。

衛澈對於上官絕氣得蔣傲傑說不出話的表現很是滿意,可是這一刻的樣子又讓他的心裏陡然生出一股子的警惕來,這上官絕不會是看上了鸞兒吧?

衛澈麵『色』一整,身子一側擋住了上官絕的目光(妹控的哥哥真心傷不起啊,有木有?)

上官絕連忙討好的嘻嘻一笑道:“這隊伍都老長了,怎麽還沒有出城,該不會是有人刻意為難你吧?”上官絕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在蔣傲傑身上瞟了瞟。

“阿澈,你告訴我,哪個混蛋敢為難你,我立時就打地他連爹娘都不認識。”上官絕一副我是霸王我怕誰的樣子,狂妄無比的說道。

上官絕是那種連皇子都敢揍的人,這天下還真沒有什麽是他不敢的。

蔣傲傑到底不是傻子,他也看出來上官絕這是特地來給衛家撐場子來的。

衛家他是不怕的,橫豎他們家還有皇後妹妹撐在那裏,隻要不是太出格的事皇上也會睜一眼閉一眼,可是上官絕不同,這樣無法無天的主,那是連他也要退避三分的。

蔣傲傑如此一想,便也不再糾結,用眼神掃了一圈被上官絕踢翻在地的人,冷聲喝道:“回去。”

蔣傲傑這一次不但沒有討到好,反而是大大的丟了一場臉,灰溜溜的帶著那一小隊的人走了。

百姓們見到這場鬥毆就這麽結束了也都紛紛的圍了上來。13acv。

衛澈朝著上官絕拱了拱手道:“多謝秦王世子相助。”他不是不識好歹的人,蔣傲傑會這麽輕易的收兵完全是因為上官絕,光是這一點他就該謝謝上官絕。

上官絕眉頭一皺,一張笑臉也垮了下來,“阿澈,你當真不把人家當朋友,我不是說了你以後稱呼我為墨陽就成了。”

馬車裏,青鸞被上官絕的一口“人家”給抖落了一層雞皮疙瘩,這秦王世子莫不是在對哥哥撒嬌?青鸞滿頭黑線,才升起的那一絲絲改觀瞬間就退上,這上官絕就是個奇葩。

衛澈也被上官絕的這副樣子弄頭疼了,他麵對過各式各樣的人,有正直的,有迂腐的,有善良的,也有那傻頭傻腦的,可他當真是不知道應該用什麽樣的態度去對上這麽一個會撒嬌,會傲嬌的秦王世子。

上官絕見衛澈默不作聲,不由得又是拉長了語調喊了一聲:“阿澈”

衛澈不由得渾身一個激靈,連聲說道:“多謝墨陽相助。”

上官絕頓時『露』出了一個笑容,笑嘻嘻的說道:“這才對嘛!”

隨後敢過來的小扇子看到自家主子這副樣子,頓時羞愧的低下了頭,主子爺啊主子爺,您這是丟臉丟到北城門來了。

衛澈轉身走到那個守城領隊跟前問道:“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守城領隊一驚,又見到那個氣走蔣大人的秦王世子淡淡的飄過來一個眼神?,連聲說道:“衛侯爺慢走。”

衛澈到是理解他的無奈,讓車隊重新整治一下,準備出城。

上官絕一個勁地上前問道:“阿澈,你這是要往哪裏去?”

衛澈拗不過他,隻得如實已告,上官絕的目光一亮,厚著臉皮說道:“這時候還早,我正不知道去哪裏消磨時光呢,阿澈不如我也一道去,等一下再同你一起回京就成了。”

上官絕一麵說著一麵自顧自的翻身上了馬,又得意洋洋的說道:“若是再遇上那不長眼的野狗出來擋道,咱們就一起滅狗。”

衛澈說了幾遍推辭的話,上官絕卻像是聽不懂一般,最後衛澈也拿他沒有辦法,隻能任由他跟著。

沒有了蔣傲傑的為難,衛家的車隊很快便出了北城門。

馬車裏頭,衛欣兒跟衛青鸞才是徹底的放鬆了下來。衛欣兒瞅了一眼青鸞說道:“阿鸞,剛才那一個就是你跟哥哥在酒樓救下的秦王世子?”

青鸞點了點頭,眸光閃過幾絲複雜的神『色』。

衛欣兒笑嘻嘻的說道:“他到是一個有趣的人。”

可不是有趣,能這麽光明正大,理直氣壯耍無賴的人當真是太有趣了,衛欣兒可是記得上一次秦王世子拜訪老太太的時候,正值外頭傳青鸞病地很重的時候,那個時候秦王世子就搬來了一大堆的珍貴『藥』材,這一次又挺身而出的趕走了蔣家的人,他是真的想要報答救命之恩還是……

青鸞被衛欣兒那意味深長的目光看地渾身不舒服,嗔道:“姐姐怎麽一直盯著我瞧啊?”

衛欣兒立時收斂了笑容,目帶戲謔的說道:“沒有沒有,我就是瞧著我們阿鸞越長越好看了,將來也不知道哪一個有福氣的能夠娶了去。”

饒是青鸞臉皮厚,被衛欣兒這麽一調侃也不由得紅了臉,隻得岔開話題,對著夏至吩咐道:“夏至,快倒茶,姐姐也該渴了。”

夏至忙應了,分別往兩個茶盅裏倒了茶,一杯遞給了衛欣兒,一杯遞給了青鸞。

衛欣兒啜了一口,身體軟軟的靠在了富貴花開的大枕上,微微歎了一口道:“鸞兒,剛才那位蔣大人跟蔣皇後是什麽關係啊?”

衛欣兒也不是傻子,宮裏各『色』嬪妃的基本資料老太太早已經給她準備好了,隻是她沒有想到,自己這還沒有進宮呢,蔣皇後就如此忌憚她,恐怕將來在宮中的那條路也不容易啊。

衛欣兒一提到蔣皇後,馬車裏的氣氛就一瞬間沉重了起來,青鸞心知有些事瞞著未必是好的,便直言道:“姐姐,剛才那個蔣傲傑是蔣皇後一母同胞的哥哥,他這麽有恃無恐的找我們麻煩,恐怕更多的是那位蔣皇後的意思,姐姐,那個傳聞給姐姐帶來了不少的敵人。”

夏後是上官睿一生最敬重的女人,那後宮之中誰不嫉妒,可是夏後已死,就算她們心裏嫉妒那也隻能將這份情緒埋在心底。然突然出獻了一個跟夏後長相相似的女人,且上官睿隻看了一眼便要接他進宮,這樣的榮寵無疑是給姐姐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姐姐這都還沒有進宮呢,就成了別人的靶子,那以後可要怎麽辦啊?

ps:世子出場了,哇哢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