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惡婦進門毀三代(補昨天的兩千)

夏文彬聽到弟弟的話後饒是再鎮靜也驚地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弟妹她進宮告狀去了?”夏文彬一臉的震驚,這一天簡直是他們夏家的災難日,夏文彬先是從自己的學生司晟那裏知道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便已經氣地差點暈厥了過去。

他簡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家那喏喏無為的二弟,竟然還將京兆伊派去人給打地隻剩下一口氣,還大搖大擺的派人送過去,隻差沒告訴全京城的百姓他們夏家就是個囂張的,誰敢跟他們作對,那邊隻有一個死字。

而當夏文韜急匆匆的趕到鎮國公府的時候,司晟都還沒有離開,這一次司晟對夏文韜可沒有什麽好臉『色』,這自己才被他們狠狠的打了一記耳光,如是還上趕著笑臉相迎,他這個京兆伊做地也夠窩囊的了。

夏文彬再得知侄子被那馬蹄子踢地沒法再生育了,心裏頭也很難過,可是難過歸難過,這件事原本就是夏建仁不對,上京主街上都敢策馬狂奔,這事是沒捅到皇上跟前去,若是捅到了皇上跟前,皇上直接砍了夏建仁都有可能。

上官睿才登基沒多久,上位之後發布了一些列的柔和政策,正是在拉攏民心的時候,他夏建仁到好在天子腳下就開始踐踏他的百姓,上官睿怎麽可能不怒。

更何況這已經不是夏建仁第一次鬧出這樣的事來了,之前大房、二房還一處而居的時候,他也曾將夏建仁據在自己的身邊約束著,可惜後頭嚴氏在夏建仁的哭鬧下再不同意讓他教養夏建仁。

還說什麽夏建仁父母具在,哪有讓大伯教養的事。

沒想到夏建仁被嚴氏溺愛成那個樣子,無法無天的不將人命放在眼裏,夏文彬當真是悔地腸子都青了,早知道當初就算拚著讓嚴氏埋怨,他也不該將夏建仁交給嚴氏的,果然是慈母多敗兒啊。

夏家夏文彬比夏文韜大上十來歲,夏文彬那是從小就表現出傲人的才華來,相反他的弟弟夏文韜在讀書方麵就差了許多,因為父母早逝,夏文韜可以說是夏文彬一手養大的,這個弟弟對於他自己來說就好像是自己的長子。

雖然夏文韜並不是有才華的人,可是夏文彬一手替這個弟弟規劃好了人生。

那個唯一偏離他預想的便是夏文韜的妻子嚴氏,當初夏文彬為弟弟看中的是另外一家書香門第姑娘,那姑娘雖然容貌不出『色』,可是素有賢名,娶妻當娶賢,這是老一輩的經驗。

誰知道夏文韜認識了嚴氏,並且鬧著非娶嚴氏不可,那是夏文韜第一次同亦父亦兄的夏文彬爭吵,最後還鬧出了個珠胎暗結,夏文彬無可奈何,隻能退了一步,讓夏文韜娶了嚴氏進門。

嚴氏進門之後的頭些年到也好好的,可是在生下夏棠和夏建仁之後,自覺兒女雙全,在夏家的位子穩穩的,便時不時的鬧出些不愉快來,早些年內宅之中能夠壓製嚴氏一頭的也就隻有夏芍。

嚴氏在夏芍手頭上吃過幾次虧後便不敢主動惹事了,後來夏芍出嫁後一心為上官睿謀劃,回娘家的時候也少了,嚴氏沒了人壓製有開始在內宅蹦了。

這些事夏文彬卻不能說些什麽,一來嚴氏畢竟是自己的弟媳,做大伯子的教訓弟媳那非得讓天下人恥笑了去,二來嚴氏的那些小心眼夏文彬也沒有看在眼裏。

可他卻不知道自己的放任助長了嚴氏的氣焰,特別是夏芍死了之後,嚴氏隻覺得壓在她頭上的唯一片烏雲都沒有了,這些年因為夏文彬,因為夏芍她心裏自是厭惡長房的,因而常常在夏文韜的耳邊挑唆。13acv。

饒是夏文韜心裏頭再敬重夏文彬,枕頭風吹多了,心裏頭也難免會有了那麽幾分小心思。

所以才有年前那一出派殺手去截殺衛欣兒的事,弄地夏文彬氣急攻心一時說出了分家的話來,嚴氏自認為如今的二房已經不需要長房提攜了,忙不迭的應下了分家的事。

夏文彬話說出去了也再收不回,夏家兩房到底在年前分了家。

夏家分家,最開心的莫過於嚴氏和夏建仁了,嚴氏多年的願望終於達成了,自然是舒心的。而夏建仁自從之後再不會時不時的遇上大伯跟他將一大堆的大道理,也是快快樂樂的。

對於夏文韜來說這心思便有些微妙了,多年來他所有的東西都是哥哥給安排好的,唯一一個自己爭取來的便是妻子嚴氏,他渴望脫離夏文彬的鉗製卻又害怕離開夏文彬,而嚴氏的存在則打破了這種微妙,讓他的心思漸漸的偏向了脫離夏文彬。

夏文彬可以說被自己一手帶大的弟弟傷了心,然即便是這樣夏文彬在分家的時候也還是偏向夏文韜的,財產什麽的都緊的他,兩家也並沒有真正的決裂。

可是夏文彬怎麽都沒想到,這分家才幾個月的時間,夏文韜夫『婦』就能鬧出這樣的事來,簡直讓他差點嘔出一口老血來。

好不容安撫了自己的學生,又壓著夏文韜給司晟道了歉,又從庫房裏搬出一大堆的貴重『藥』材給謝有誌送過去,算是稍稍平息了司晟的怒氣,可轉頭嚴氏居然自己進宮去找夏棠了。

夏文韜在哥哥的分析下也已經明白了事情的輕重,因而才會在知道嚴氏進宮後又急急的跑來鎮國公府跟夏文彬商量對策。

“哥哥,現在可怎麽辦啊?”夏文韜著急的問道。

夏文彬的臉『色』很難看,他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年前因為分家一事傷了心大病過後身體便一直都不怎麽好,如今一聽到夏文韜的問話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臉『色』的血『色』都褪了下去。

“哥哥,先喝點茶。”夏文韜壓下心頭的著急,一麵給夏文彬順著氣,一麵遞上一盞茶,他知道如今能夠救自己的也就隻有夏文彬了,以皇上對夏文彬的信任,隻要夏文彬肯求皇上,皇上就一定會賣他這個麵子的。

夏文彬過了好一會才順過了氣,看著跟前的弟弟,此時的他也已經有了胡子,有了自己的兒女,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對他萬分依賴的小人了。

可是他卻真不能不管他,當初順著他的意思讓他娶了嚴氏便是他這一輩子最錯誤的決定,娶一個惡『婦』進門當真能禍害他們夏家滿門啊。

夏文彬用力的閉了閉眼,又哆嗦的從瓷瓶裏掏出一顆『藥』丸來,吞了下去,過了半晌,夏文彬的臉『色』好看多了,道:“建仁現在可醒過來了?”

“已經醒了,我也不敢告訴他太醫的那些話,隻讓他好好的休養。”夏文韜不明白哥哥這個時候為什麽問起夏建仁的情況,不過還是老實的答了。

“來人呢,去將那孽畜給我綁了。”夏文彬用裏的閉了閉眼,再睜眼的時候便已經恢複了那個大夏朝文官之首的太傅。

“哥哥,這是要做什麽?”夏文韜大吃了已經,夏建仁雖然已經醒了過來,可腑髒受了傷,太醫說了需得好好的靜養幾個月,才能下床。

夏文彬掃了夏文韜一眼,厲聲喝道:“你若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就不要質疑我的決定,將二老爺也綁了。”

夏文彬大手一揮,便有鎮國公府的幾個護衛上來將夏文韜給綁了,夏文韜被夏文彬的神『色』嚇了一跳,一時竟也忘了掙紮,幾個護衛看夏文彬的眼『色』行事,將夏文韜綁地跟個粽子似的,那粗硬的繩子勒進了肉裏,疼地夏文韜直罵人:“你們這是要反了天了。”

夏文彬看著夏文韜都還不明白他的心思,不由得臉『色』又是一沉:“你給我住嘴,他們這是在救你,你現在越淒慘,皇上到時或許會看在這負荊請罪的份上饒你們一回。”

鎮國公府的護衛到是很迅速的將夏建仁綁了過來,夏建仁倒是沒有像夏文韜那樣掙紮謾罵,實在也是他根本就沒有勁鬧。那被馬蹄子踢中可不是開玩笑的,那蒼白的臉『色』以及滿頭大汗的模樣無不顯示著此時已經痛到了極點。

夏文彬瞅了一眼夏建仁,才十五歲的年紀就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嚴氏給慣出來的,有的時候他真的懷疑嚴氏是不是夏建仁的親生母親,這樣的溺愛無疑是捧殺,如今不就闖出大禍來了。

“走,我們現在就進宮。”夏文彬換好了衣衫,匆匆的登上了馬車。

文聽是鎮道。另外一邊,衛澈還未至威遠侯府便被急傳進宮,上官絕送青鸞到威遠侯府的時候正好遇上了來傳口諭的太監。

原本今日是衛澈休沐的日子,一般沒有特殊情況是不用進宮的,如今皇上突然急召衛澈進宮,青鸞不免想到了上午在大街上同那群紈絝的衝突,難不成就是因為這個事情。

上官絕見青鸞眉頭緊鎖的模樣,不由得心疼道:“你放心,今天的事說破了天阿澈也沒有任何的錯,夏家想要隻手遮天除非能將那大街上的目擊著都滅了口。”

夏建仁他們縱馬奔了好幾條街,目擊者怎麽都有好幾千,這事別說是夏家了就算是姓上官的想要掩下來也是不可能的。

ps:還有一更的,若是碼字速度慢點估計又要超過十二點了,若有昨天的飛速那就能在十二點前趕出來,所以我隻能保證睡前肯定再弄出一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