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吹過,她不由的再次咳嗽了起來,心裏微歎,什麽時候才能真正好?這個病恐怕要跟她一輩子了。

“小主,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你看你一迎風便會咳嗽,而且還是那般的撕心裂肺。”憐兒臉上帶著擔憂的神色說道。

宋金枝點了點頭,任由憐兒扶著向屋子裏走去,“過段時間天色暖了,我就能出來了,這個病真的好折磨人。”

憐兒聽了宋金枝的喃喃自語,神色裏閃過憂傷,要是沒有小產事件的話小主的身體好好的,不會這麽的脆弱的。

“憐兒,你在想什麽?”宋金枝轉頭問道。

憐兒眸子裏麵的淚刷的掉了下來,止都止不住,低聲哽咽著,“小主,都怪我,要是我認真一點的話怎麽會讓陌生的人接近小主,從而迫使小主流產的事情發生呢,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害了小主!”

宋金枝瞅著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的憐兒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連忙的將她扶了起來,臉上閃過一絲釋然,淡淡的開口,“憐兒,那不怪你,都是我的命啊,命是如何,我怎麽能怪任何人呢。”

憐兒聽了宋金枝的話哭的更加的傷心了,宋金枝的手搭在她的胳膊上,向著屋子裏麵走去,隻是那眉宇之間的憂傷卻又說明了她對這件事情的不憤,哪能真的不在乎呢。

姚玉露神色憂鬱的向回去的道路上走著,走到小園子處竟然聽到了有低聲哭泣的聲音,凝兒抓著姚玉露的手微微的顫抖著,眼神更是左右的打量著各處,就怕突然的出現一個妖魔鬼怪。

“凝兒,怕什麽,現在是大白天的,你以為會出現妖魔鬼怪嗎?”姚玉露笑著問道,順勢在凝兒的鼻子上點了點。

凝兒臉上的緊張的神色仍然不便,關切的瞅著姚玉露不由的說道,“娘娘,我們還是快點的離開這裏吧,太嚇人了。”

一旁的紅綢臉色沒有什麽變化,隻是也左右的瞅著各處,仿佛再找著什麽東西一樣。

姚玉露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隨即將凝兒的手撫開,“凝兒,你要是怕就先跟紅綢回去,不用擔心我。”

凝兒聽了姚玉露這話不由的搖了搖頭,連忙說道,“娘娘,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涉險的。”

姚玉露瞅著一本正經的凝兒不由的笑了笑,隨即眼神瞅向一旁的小湖畔,那邊擋著幾棵垂柳,但是她還是清晰的聽出了聲音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娘娘,我們還是走吧。”凝兒再次建議道,神色都有些懼怕了。

姚玉露搖了搖頭,鬆開了凝兒的手,向著小湖畔走了過去,一個穿著粉色宮服的女人蹲坐在小湖畔的旁邊,低聲的哭泣著,仿佛遇到了什麽天大的委屈一樣。

“你怎麽了?”姚玉露輕聲問道。

那個人轉過身來,竟然是季水冬,她淚眼蹣跚的瞅著姚玉露,麵上閃過驚喜,連忙的想著姚玉露的身邊跑了來。

季水冬倒還沒有直接的撲在姚玉露的身邊,而且站在了一邊,眼淚卻怎麽都止不住的往下掉著。

“水冬,你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姚玉露連忙關切的問道。

“姐姐......”季水冬話還沒說完再次的哭了起來,滿臉的淚水。

姚玉露這才發現,季水冬的胳膊露出了一大片的紅色,顯然是受傷了,不過那並沒有纏紗巾,整個傷口都暴露了出來,一條深深的刀痕展露在人前,很嚇人。

“水冬,你的胳膊怎麽回事兒啊?速速隨我來,姐姐幫你包紮上。”姚玉露緊縱的眉頭顯現出心疼的樣子,拉著季水冬想著星輝宮走去。

季水冬低聲的哽咽著,隨著姚玉露向星輝宮走去,觸目驚心的傷口看上去那麽的嚇人,讓一旁的凝兒都不由的哆嗦了下,心裏不由的盤算著,要是砍在她的手上,那得多疼啊。

回到星輝宮,姚玉露把季水冬安撫在椅子上,連忙的去喚來小玄子,小玄子醫術了得,讓他給季水冬包紮再合適不過了。

小玄子拿著紗巾藥粉連忙的走了進來,“娘娘,可是那裏受傷了?”

小玄子關切的問道,以為是姚玉露受傷了,火急火燎的就趕來了,但是卻並未看到姚玉露的身上有傷,不由的有些疑惑。

“小玄子,不是我,是季昭華。”姚玉露挪開身子,季水冬赫然坐在她的身後,臉上慢慢的淚水。

小玄子這才鬆了一口氣,走上前去,慢慢行禮,“小玄子參見季昭華。”

“行了,這些虛禮沒必要,快去看看水冬的胳膊。”姚玉露焦急的說道。

小玄子點頭,看向季水冬的胳膊,胳膊的傷口很深,而且明顯的能夠看出傷口有崩裂的痕跡,而且再結合著季水冬現在的場景,不難判斷出她究竟遭遇了什麽。

“小主,奴才給您消毒,但是過程會萬分的痛苦,小主能夠忍得住嗎?”小玄子輕聲問道。

季水冬睡眼朦朧的瞅向姚玉露,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姚玉露衝她微微的點了點頭,她這才應了下來。

“妹妹,你的傷口還是消消毒比較好,別怕,姐姐在你身邊。”姚玉露連忙說道。

季水冬點了點頭,手緊緊的抓著姚玉露的手,十分害怕的樣子。

姚玉露心生不忍,連忙的瞅向小玄子,問道,“小玄子,難道一定要消毒嗎?不能直接的上藥包紮嗎?”

小玄子搖了搖頭,說道,“季昭華顯然是被人強行將傷口弄開的,肯定會感染,所以為了防止感染隻能消毒。”

姚玉露聽到這裏不由的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瞅著季水冬,心疼不已,究竟是誰那麽的狠心,竟然將她的傷口弄開了。

“水冬,是誰幹的?”姚玉露連忙問道。

季水冬臉上又閃現出淚水,嘴巴張了張,但是卻沒有說出口。

“好了,娘娘我們還是先消毒,然後包紮好再說吧。”小玄子說道。

姚玉露遲疑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心疼的瞅著季水冬,究竟是誰這麽狠心的對待她的?已經受傷了,還將她的傷口弄開了。

小玄子讓凝兒端來了臉盆,這才放心的在季水冬的手臂上使用藥酒,季水冬疼的驚叫了一聲,小玄子連忙的在上麵撒上了藥粉,包紮好。

季水冬疼的冷汗都出來了,而小玄子已經包紮好了,姚玉露連忙的抱住了季水冬,心酸不已。

“水冬,還疼嗎?”姚玉露連忙問道。

隔了很長的時間,季水冬才恢複了一點,搖了搖頭,“姐姐,水冬不疼。”

姚玉露聽著她那沙啞的聲音,心裏更是難受了,連忙問道,“究竟是誰這麽狠心的對待你?”

季水冬遲疑了一下,這才開口,“是玉妃。”

姚玉露的眸子緊緊的縮了一下,隨即瞅向季水冬,“你怎麽得罪的她?”

季水冬臉色露出委屈之色,這才幽幽開口,“還不是刺客的事情,皇上當時將我們幾人喚去,我手臂被刺客砍傷了,太後皇上心疼我沒有懲罰我,而獨自懲罰了玉妃,但是隻打了她一下,便暈倒了,才知道她竟然懷孕了,我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誰知道,她惱羞成恨,將我攔住,使勁的按著我的傷口,害得傷口再次的崩裂。”

姚玉露緊緊的抓著季水冬的手,眸子裏閃著憤怒的神色,沒有想到姚玉嬌竟然這麽的囂張,竟然對皇上的妃子就敢下毒手,而且還是明目張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