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露對這樣的結果絲毫沒有失落,她心裏還盼著自己能晚些進殿,如了自己的所願。
“姐姐,沒想到李秀女竟然也是頭批進殿的人。”季水冬在一旁感歎道。
“李秀女生的嫵媚,怕是畫像也惹人喜歡,皇上便尋她進殿吧。”姚玉露隨口說道。
三人朝著殿內走去,放眼望去,這三人中姿色最為平庸的便是柳飛飛了,宋金枝傾國傾城定是無需多說,而李靈韻論起容貌也是上等有骨子裏帶著一股嫵媚,配上這一身特別的裙子更是耀眼。
三人到了殿上,均是未有抬頭望去那高高在上的皇上太後和皇後,福身請安道:“民女參見皇上,太後,皇後娘娘。”
李清霄方才在翻看畫像的時候,便被李靈韻所吸引住了,那畫中的人兒眉目清秀,李清霄雖見過許多美人兒,但畫中這少女更有幾分特別的韻味。果然,此刻殿下的女孩裏,她竟穿了這樣一件顏色別致的衣裳,臉龐也是略施粉黛,乍一看去卻是一個一等一的美人兒。
他繼而有望向宋金枝,他每次見到宋金枝都會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時而妖嬈,時而清純,時而文靜,時而俠氣。上次宋金枝冒然闖殿非但沒惹得他生怒,倒讓她覺得這女子溫柔的外表下卻是有著一個俠情似骨的心,究竟如何說呢?反正那眉宇間剛柔並重的氣息讓深得李清霄的心。
一旁的劉公公說道:“宋金枝,一品宋丞相之女;李靈韻,四品李大臣之女,六品柳員外之女柳飛飛。”
看來,這不僅僅是要說明殿下少女的名字,連父親在朝中所居官職都要講明。
“宋金枝。”李清霄說道。
“民女見過皇上。”宋金枝再次福身說道。
“金枝,這名字取得甚好,看得出在家中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太後,您看如何?”宋金枝的留牌子毫無懸念,李清霄隻是象征性地問道太後。
“甚好,家世清白,眉目俊俏,是個好姑娘。”太後說道。
“留牌子吧。”李清霄說著。
宋金枝對這個結果沒感到什麽驚喜,以她爹爹的地位,能留牌子是個很平常的事,她今日卻是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當今聖上,想著這高高在上的人將要為自己的夫君,竟是有些麵色羞紅。
“謝皇上。”宋金枝福了福身道。
“李靈韻?抬起頭來讓朕好好瞧瞧。”李清霄饒有興致地說道。
李靈韻嘴角掛著一絲曖昧的笑容,微微抬起頭說道:“小女靈韻見過皇上。”
這聲音甚是嫵媚,直勾勾地攏住了人心,她抬起頭來望著皇上,眼神卻是靈動著暗送秋波。
李清霄被這勾人的眼神迷得心思迷亂,微微眯著眼睛笑道:“你是李大臣的女兒?朕倒未曾聽說過。”
“回皇上的話,小女為李大臣的養女,從小在李府長大。”
李靈韻這話卻是勾起了太後的疑心,太後微微皺著眉頭,眼下這少女和當年的蕭淑妃有幾分相似,雖是美貌及不上蕭淑妃,但那眉宇間的嫵媚勁兒可不比蕭淑妃差,又是李大臣的養女?不免覺得有些蹊蹺,問道:“你的生父母是哪裏人士?”
“小女自小便被李大人從尼姑庵*,並不知道生父母的情況。”
“這身世倒是有些可憐,靈韻,你可否喜歡住在這皇宮?”李清霄聽著卻是和太後的心思完全不同,心中升起了一些憐愛,竟這樣問道。
李靈韻淺淺一笑說道:“回皇上的話,小女自從進了宮每天都覺得很有樂趣,若是能伴在皇上左右......”李靈韻欲言又止,抬起頭來羞澀地看著皇上。
“真是個可人兒,留牌子。”李清霄看著這少女含羞的模樣越發喜歡,沒有顧忌太後的意思,自己做主便留了李靈韻的牌子。
“靈韻謝過皇上。”李靈韻說罷,微微頷首。
“飛飛,今日你穿的倒是華貴。”李清霄對柳飛飛並無什麽喜愛,不過是順著太後的意思,順口說道。
“飛飛謝過皇上誇獎。”方才宋金枝和李靈韻在與皇上的交談之間,她心中已是暗暗升起一股嫉妒之情,她雖姿色平庸但是頭腦卻十分伶俐,皇上這三言兩語她便聽出了自己的地位。
“留牌子吧。”李清霄沒有多說,對柳飛飛他也算是熟悉,便下令道。
待這三名秀女出去,太後有些不滿,李清霄對柳飛飛的態度明顯略有些冷淡,問道:“皇上,可想好給這三人什麽位分?”
“這......等選秀結束,兒臣自有定奪。”李清霄不卑不亢地說道,似乎這次的選秀他很想從著自己的心願。
三人走出乾坤殿,從她們的神色中便可知道,定是留了牌子,眾人議論紛紛。
這時候劉公公又叫了第二批人,這其中便有季水冬。
“姐姐......”季水冬說不清的高興還是不高興,畢竟到了第二批都未叫姚玉露,她望著姚玉露,卻又不得不進到殿內。
“快去吧,不要緊張。”姚玉露安慰道,沒有多說。
此刻的姚玉露心裏並沒有什麽起伏,若是這樣便出了宮,也不過是命中注定,總比這後半生在宮中毫無指望要強得多,至少出了宮還有母親相伴。
待到問話季水冬的時候,李清霄打量著她,說道:“原來你的父親是福澤縣的縣令?”
“正是。”季水冬恭敬地答道。
“你這名字中有水有冬,是否生在冬季?”李清霄問道。
“回皇上的話,民女家住湖畔,又卻是生在冬季,父親便為民女起名水冬,也望著民女身係家鄉,心朝聖上。”季水冬學識淺薄,說起來的話也有幾分莫名,惹得同入殿內的兩名秀女嗤嗤發笑。
看來那兩名秀女甚是不懂這宮中的規矩,就這樣嗤嗤的笑聲卻惹得李清霄微微皺眉說道:“這兩名秀女怎這般沒有規矩?”
“是啊,這樣的女子怎能進宮。”太後本就略有些不滿,看著殿下這兩名秀女這樣有失大雅,也附和著說道。
“那兩名秀女不用報名了,撂牌子。季水冬,留牌子。”李清霄麵色威嚴地說道。
殿下的三人麵麵相覷,被撂牌子的兩名少女沒想到自己小小的舉動竟是幫了季水冬又害了自己,微微垂泣著走出了殿,季水冬福身謝安說道:“民女謝過皇上恩典。”
李清霄擺擺手,她便也是退下了。
看來今日季水冬能被留牌子,怕全是那兩名秀女的功勞了,本來她在皇上麵前說了那樣沒有學問的話,容貌又這般普通,加之父親不過是個小小的縣令,想當選簡直難上加難,卻不想便是這樣陰差陽錯地被皇上留了牌子,但不管如何她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能留在宮中一切便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