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五章 人們隻在乎看得見的繁華
外麵的天氣沉悶不前，室內的空氣讓室主一樣覺得壓抑難當：“姐姐，這素月離宮多日，每天都呆在參領府裏，以她的個性，估計都已經瘋傻了。可隆科多卻也天天不上朝，天天去參領府。也不進去，搬把椅子，就坐在參領府門口。這傻子對著見不著的人天天癡情般如此，對著我這個天天能見的卻視而不見！”紫蘇對姐姐抱怨。
側福晉說：“紫蘇，既然都到這份上了，你就耐耐性子吧！安心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到時母憑子貴的，姐夫，姐姐再到太皇太後那兒求求情，把你扶為正室。”
門外一陣冷笑，“扶為正室，小妾注定是當小妾的。就算是生個孩子也隻有受氣的份。生兒子，哼！以為兒子那麽好生。那是要有福之人才能生的出來。你問下你姐姐，就算生了大公主。也隻有當小妾的份。”嫡福晉正好從耳室經過，聽到裏麵的對話，故意提高了聲音說。
紫蘇想要發作，硬生生被姐姐製止。隻好無奈忍下這口氣。平日裏常寧王府中一團和氣的，外人也看不大出來。但在府內，妻妾間的爭風吃醋也司空見慣。但妻妾的名份，讓妾們總是受著氣也不敢大聲喘。
聽著裏麵沒什麽動靜，嫡福晉輕笑著帶著兩位丫環無趣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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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大小姐！宮中盛傳皇上為了得到我們家二小姐，不惜重金收賣紫蘇姑娘，讓他去搭隆科多。。。”秀秀偷偷向紫紅訴說。
紫紅一震，說：“告訴府裏上下，不準傳給二小姐知道！”
不用不讓二小姐知道，二小姐早已聽到了，但卻不在乎。主仆正在對話中，怎料到九五之尊已經來到 這禦花園前。緊跟其後的是他的貼身奴仆小蓋子。
“嗯哼！”小蓋子聽到秀秀跟紫紅的對話，必竟在人家參領府中，咳嗽一下示意。
“參見皇上！”紫紅和秀秀都急急跪下行禮，在人背後說人是不禮貌的，何況說的還是當今皇上。
“免了吧！”康熙沒有一點生氣說。
“格格，我家主子想見二小姐！”小蓋子覺得奇怪，自己站在他身後都聽到了她們的對話，他卻好像沒聽到，如果聽到了，但聽到了又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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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月用銀質刀叉在青花瓷盤子上橫豎來回，把牛排的一角嫻熟的放入嘴裏。
“素月，天下人說你瘋傻，朕看你倒很悠閑自在。”康熙臉上現出久違的笑容。
“皇上，天下人還說你為了素月我，不惜重金買心腹，把我搶回身邊呢！”素月調侃道。
皇帝聽了，臉露憂色，怯怯地問：“素月，你信嗎？”
“天下之事，是是非非夠多了。這後宮中都是女人，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宮中的人無聊，謠語謠言的，也正常，天下人，還不就是宮中那幫是非人。謠言止於智者。皇上親自來府裏看素月近況！不怕越傳越黑嘛！”
“不怕，清者自清。唯爾明吾即可！你相信朕嗎？”
“相信，為什麽不信！皇上是天下最大的豪門，整個天下都是皇上的。為了一個區區小女子犯不上！況且皇上是個明君。層次在那裏，根本不用把這些奴才們說的話全放在心下。皇上胸裝天下。如果整天為了一些小事，更何況是沒有的事，傷神，那天下百姓福祉誰為他們謀取！”
“素月，如果朕真的喜歡你。你願意嫁給朕嗎？”康熙深情相問。
“皇上，”素月被皇帝這一問深深怔住，“皇上，皇上你別開玩笑了。這牛排是我特意讓秀秀替我用我瑪法的煮法煮的，很好吃，皇上不介意一起吃吧！”
康熙深吐一口氣，歎道！“素月，朕一直想得到一位真心愛朕，因為愛情願意與朕白首仍相偕，對朕永不相棄的女子。朕心中所屬就是素月。朕願意等，等到你真的愛上朕。願意進宮與朕一起。”康熙說完就輕輕離開，直直留下一臉茫然與不知怎麽回事的素月。
回到宮裏不久，康熙就漸漸的病了，仍從早到晚堅持批寫奏章。心事從不向人坦露。這心事除了小蓋子知道外，還有一位深愛著他的女子也深知，從素月一進宮。那雙離不開素月的眼睛早就被她看穿！榮嬪向太皇太後請了旨，到福佑寺參佛，中途變換衣裝偷偷來到了參領府見素月。
“素月妹妹，別來無恙！”榮嬪見素月不介意身份先打了招呼！
“榮嬪娘娘吉祥！”素月行禮，素月見這榮嬪此時扮相，雖隻簡單穿著，但這漢服淡水湖藍繡著素雅的白荷花，皎潔美婉，“娘娘這是從那兒來。”一般妃嬪是不得出宮的，一般會借著回娘家，寺院祈福等相應名頭才能出宮。
“妹妹，別來無恙啊！本宮在福佑寺替阿哥公主們祈福！忽然想起了妹妹，就來看看妹妹，妹妹不會不想見我吧！”榮嬪見到素月身形容顏，麵雖有清減，但不失雅麗，必竟見到，素月還是喜悅的多。
“娘娘也愛開玩笑了！您在宮裏出來一趟不容易，還來看我。素月我自然是感激的。”
“妹妹，你常在繡樓，不出府門。知不知道參領大人昨天在朝堂上被佐領三官保因為你的事情當場給了難堪。你阿瑪出朝堂時一不穩，重重摔了一跤。我出宮一路行來，街頭巷尾可全都在傳。無聊的小孩還編成了歌謠傳唱。”說完，榮嬪把一快絲巾遞給素月說，“我也是好奇，就把它給記了下來。”
素月接過來一看，“參領佐領皆是領，京城一二皆美女！可惜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一為嬪妃寵後宮，二為獨女守空閨。參領昨日殿前摔，今日佐領賜絲帛。。。”
“今日早上，皇上賞了大批江南進貢的絲帛到佐領府。”榮嬪解析道，“雖為兒歌！戲語戲言，妹妹不用放在心上！”榮嬪的侍女進來：“娘娘，時辰不早了，您該回宮了。”
參領回到府內，跟妻子訴上了苦：“佐領這老小子又跟我過不去，昨天害我摔跤。今天在我常過的街市讓小販們攔起一條道，任何人皆可過，連菜市場賣菜的阿姨都讓過，就是獨獨不讓我過去。本官聽夫人的話，忍了！可這老小子執著的很，剛剛還派人把我營中的兩小子打了，說他們調戲他家府裏的丫頭，他娘的。這兩小子連他家丫頭都沒見過，怎麽調戲。就因為他生了兩了女兒！一個帝妾，一個王妾就抖擻的不得了了。”一拍桌子，把蓋碗茶直接震撲到地上，撒了一地茶葉。仍怒氣未消。
“老爺，參領府與佐領府兩家的恩仇早已結下，雖有著過節。可這佐領三官保也太過分了。但老爺，這他的行為，總有一天會傳到皇上，太皇太後的耳朵裏的。我們就不跟他一般見識了吧！”嫻雅也覺氣憤，但這老爺一向聽自己的話，萬一自己激他一激，他幹點什麽事情出來，馬上就會讓人抓了把柄子。隻好以好言勸慰一番。
素月剛好從父母的房門前經過。
康熙病了，病得很嚴重，嘴中囈語素月。榮嬪帶著櫻兒進到乾清宮中，見皇帝仍在床塌上，迷迷糊糊的睡著。嘴中還含含糊糊，不知道說什麽。看了讓人心痛不已。微皺一下眉，對櫻兒示意她放下藥碗，讓她先行回去延禧宮。榮嬪把手放到康熙的額頭，溫度也降了，為什麽還是一直不醒呢！現在是子時，如果到明晨五更還未醒的話，就要讓太醫們再過來瞧瞧了。藥碗就讓它放原地吧！這心病需要的是心藥，這藥起不到藥效，又但必讓皇上吃呢！
榮嬪把皇帝身的被子掖了掖。自己也不打算睡了，從靠近屏風的紅木檀香掛衣架上取下一件自己的絲錦棉披風披上，又從書架上取了一本道德經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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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麽時候了，榮嬪從趴著的書床前迷迷糊糊的醒來。一睜眼就看到佟妃就直立立地站在自己的旁邊打量著自己。眼著有著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