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素月傳

才農曆11月就出奇地冷,冷的要命,秀秀催促我了好幾回,我就懶在**,攥著被子,一付死也不起床的架勢。真是天氣越發的冷了,連起床都越發要莫大的勇氣啊!

“小姐,小姐,老爺和夫人回來了。”秀秀對著剛起床懶洋洋地我說。

“什麽時候回來的?”

“就在,昨天夜裏回來的。紫紅小姐也一起回來了。現在正在大廳呢?還有她的孩子,是個很漂亮的孩子,大大的眼晴,還有一頭烏黑的頭發。隻是皮膚微微有點小黑!”秀秀回著。

“那去看看。”我一向都挺喜歡孩子的。

。。。。。

我蹦蹦跳跳地來到參領府的正廳,正在大廳,看到瑪姆俯身,她是陀背也隻能是俯身。她開心的逗玩著一個嬰兒,嬰兒卻不理會它,眼睛轉動向著四周,雖然被層層包裹地嚴嚴實實的,但是仍手舞足蹈的,手上,腳上戴著的銀細鈴鐺隨著他的擺動發出輕脆地鈴鐺聲。

我穿著漢鞋,小跑到前麵,一把奪下瑪姆手中的卜浪鼓,對著嬰兒搖。真心的笑著說,“小寶貝,來笑一個。認不認識我呀!叫阿姨呀!嗬嗬嗬。。。”

小嬰兒本來誰都沒理會,看到我的到來,突然咯咯地笑起來。眼睛一轉不轉地盯著我。

這時,不知道瑪姆的眼神會有什麽樣的醋意。。。。

“素月,我們有兩年沒見了。家中的信有一時說你得奇怪地病,現在看來,我當時擔心好像有點多餘。”聽到一個好好聽的聲音,我一轉頭看到一位穿著白色綢旗裝的20歲左右的女子。正用手絹擦著嘴。挽著輕便地兩把旗頭,頭上素素的隻插著一隻銀釵和一大朵白色的素花,清雅如白蓮。眉目之間有著一縷捉摸不透的憂鬱,眼神中透著從容與閱曆。

“姐姐,”我環顧四周,在廳中除了瑪姆,和秀秀外沒有別的其他人。想想也就是了。“這次回來能住多久?”我親切的問。

“我們姐妹也有兩年多未曾相見,這次回來,我打算多住幾天。”她從容地說,“順便教教你進宮的禮儀。”

“進宮的禮儀。”我奇怪地說。

“是呀!”走到門口的一位40多歲的婦人聽到我奇怪地言談,鎮定的說,“我們參領府已經與曹府退了親事了。你爹是護軍參領三品官,我們又是滿旗。你是我們滿旗的格格,當然要參加選秀了,何況年齡在了選秀範圍內。”

紫紅見到婦人行禮說,“額娘,紫紅這次回來,讓您忙前忙後,真是過意不過。”

“紫紅,這是參領府,你的娘家。不用這麽多禮。隻要你把素月給我教好了,能讓她選秀的時候不出差錯就可以了。”婦人淡定的說。

。。。。。。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一位50歲左右的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健碩地進到正廳。對著廳內的人大嚷。廳內的人除了瑪姆和我未對他行禮外,其它的人都行了禮。

這男人氣鼓鼓地重重的坐到一張紅漆雕花鑲彩鏤空黃花梨的太師椅上,拿起白玉瓷描金漆玉蘭花茶杯未喝又放下,還把可憐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隻見碎片濺了一地。

“喂,這是古董,值好多錢的。”我心疼地看著地上的精致花紋的茶杯。

那男人看看,氣像消了一半,“素月,這都半年沒見阿瑪了,看見阿瑪都不行禮,阿瑪現在很生氣,隻是扔了一個蓋碗茶茶杯,你卻心疼。”

“阿瑪。”我忙行了一下禮,說,“阿瑪。我是怕您被蓋碗茶的茶杯的碎片給割到,到時候就又傷了茶杯,又傷了您了,那就不好了。”

“哈哈哈。。。雅嫻,看看,還是女兒心疼阿瑪。”阿瑪又接過額娘從侍女的托盤中遞上來的蓋碗茶,喝了一口,笑著說。

“老爺,什麽事情,讓您如此的生氣。”額娘擔憂地說。

“是呀!威武。我都有好多年,沒看你這麽生氣了,”瑪姆說。

“爹,是不是佐領三官保大人又給您氣受了。”紫紅問。

“除了他,還有誰。不說不生氣,一說氣的我是不打一處來。這老小子。在朝堂上,文武百官麵前,說。他的女兒不用參加選秀直接為貴人,說我的女兒號稱京城第二美人卻病的連一個正白旗的包衣都不願意娶。”他餘怒未消。

“阿瑪,這又何必生氣呢!貴人有如何,這皇宮中雖然中宮之位空缺,可昭妃,佟妃,惠貴人,卻都不是吃素的主。宜心進宮未必一定是好事。”紫紅寬慰阿瑪道。

“是呀!老爺您想開點就是了。”額娘也寬慰阿瑪。

“這貴人的虛名倒也算了,可這素月與曹棟亭的婚事真是讓人氣惱。本來,這就是從小指的婚,可又被佐領三官保的小女兒給截了胡。真是氣人。”阿瑪生氣的翹著胡子說。

“阿瑪,這就更不用生氣了。這棟亭怎麽說,也是二等侍衛,禦前行走。皇上對他也很器重。他雖然是正白旗的包衣之後,可佐領三官保不是以他的名門之後在巴結他,還硬生生的把女兒硬塞給他。至於,這婚事,可是我們參領府自己提出先退的。這二女侍一夫。紫紅也是不讚成的。阿瑪,這往後的日子長著呢!這誰貴誰重,也不是一朝呈了口舌之快就是顯見的。我過幾日進宮探望太皇太後,讓她給妹妹指一門比曹府更好的婚事,也就罷了!”紫紅勸解道。

“有理。”阿瑪說。

“阿瑪,您別生氣了噢!等素月我進宮把宜貴人給比下去。到時給您出口氣。”我安慰他道,以示與他同仇敵愾。

。。。。。。

大廳中的眾人聽了我的話都大聲的哈哈大笑。瑪姆說,“素月,瑪姆想,你選秀也就走了一個過場。別放心上啊!”說完還保持笑容。

“是呀!素月。這秀女要端莊,出身名門。”額娘擔心地說。

“額娘,我怎麽說也是京城第二大美女。端莊嘛!以我的資曆三天兩天也就搞成了。名門,我們參領府怎麽說也是個四品。不能算大戶名門嘛!”我奇怪地問。

“素月,雖然參領和佐領都是四品官,可佐領三官保家是鑲黃旗,屬於滿八旗的上三旗!而我參領府屬於鑲藍旗卻在下五旗!雖然我們是滿人。地位卻在鑲黃旗之下!”紫紅也有一點覺得自然又不願服氣地說。

“何況你祖父,現在還屬內務府包衣籍!”瑪姆有點自卑地說。

“內務府包衣是什麽?包衣服的。”我好奇地問。

“包衣就是奴隸的意思。內務府是專門伺候皇上部門,內務府包衣就是皇上的奴隸。”紫紅說。

“啊!奴隸?”我有點失望地說。

“女兒,不用太擔心,爹在朝中怎麽說也有一定的地位,我會找人打點一切的。你放心好了。阿瑪雖然看佐領三官保的趾高氣揚的樣子非常的不服氣,但還是會以你的幸福為主。我會想辦法不讓你當什麽妃子的。到時你姐姐再向太皇太後討個恩典!以你的容貌,還怕找不到比棟亭那小子更好的,我倒不信了。你們信不信?”阿瑪問眾人,見我們都沒回答,他自己又自言自語說,“你們不信,但是我倒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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