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上梁

第二天,我跟著隆科多來到博學通才閣巡視。這博學通才閣是三層的建築,還未加橫梁,紅漆,黃瓦顯示著皇家氣派。隆科多未帶其他的隨從,我們倆進到工地中來!穿過外圍的竹子編的兩米高的圍欄!工地上的人都各自忙碌著!我們倆就像是兩個與這建築並無關係的聯係!

“隆科多,怎麽這建築造的跟皇宮的建築顏色都一樣,不是皇宮以外的非皇家的宮院不準用黃瓦嗎?這博學通才閣隻是讓一些有才能的人住。何必造的跟皇宮一樣!”我深怕隆科多私自要求黃瓦,以免出錯。

“皇上說,國家要繁盛,需要人才。隻有每個有才能的人,都出一點主意。出謀劃策!我大清才能長治久安。永保順昌!這是皇上恩準了的!”隆科多看看我,一副我才沒那麽傻的表情。

工地上的人見到隆科多除了在高空作業無法行禮的,其他的都恭敬的行禮:“佟大人吉祥!”

“都起來吧!塞思呢?”隆科多轉頭看看跪的人和不跪的人中沒有塞思!塞思是工地的工頭。

“回大人,塞思今天請假了!”一個工地的看樣子是領頭的人說,他長的賊眉鼠眼,細細小小的眼睛,白的過分的皮膚,胖胖的挺著個大肚子,如果他是女的,我肯定會認為他懷了六個月身孕了。 ”“

“這位是素月小姐,她是奉了皇上的聖旨陪我來看上梁的。塞思不在,你是副工頭。你帶我們去看吧!看過!好讓素月小姐回宮交差!”

“大人,這!”他甚為猶豫。這時,我看到他的右手對後麵作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麽的手勢。三樓建築上的外麵的扶攔架馬上就嘩啦啦的倒下來一大片,直從三樓往下墜。我來不及作出反應!已經被隆科多緊拉到旁邊。架子很快就掉落在我們的身邊,隻有10厘米的樣子。我拍拍胸口以示安慰我的心髒!

“素月,你沒事吧!”隆科多緊張的詢問我。

“我身上是沒事,心髒可被嚇了一大跳!”我看看副工頭說。

我再看副工頭的樣子,早就跳開到架子以外的地方,那麽胖,能夠逃過被壓的命運,還不是知道它會掉。又不能說是他的陰謀!以他的身份應該不敢!此時的胖子眼神中藏著一股殺機,不知道是我對他的長相的偏見,還是憑女人特有的第六感。我和隆科多起身後撣撣身上的灰塵!

“大人,素月小姐,這裏很危險。如果您們有什麽閃失,奴才們不知道如何向皇上交待。反正橫梁昨天大人都已經查驗過了。大人又派人連夜看守!應該絕對不會有任何的閃失!不如就不用查看了!”說完他用他的專屬眼看看我,又看看隆科多。

“這怎麽行,我拉著隆科多往裏走。”說,“架子掉的非常的故意噢!這橫梁如果像架子一樣,到時工程出了問題!佟大人脫不了幹係,恐怕連副工頭你也要一同問罪!”被我這麽一說,隆科多也覺得事態嚴重說,“還是看看,比較放心。不用多說,姚百齡,前麵帶路。”這老鼠眼看拗不過我們倆,隻好乖乖地在前麵帶路。

來到不遠處的空地上。一根30米左右的杉木靜靜的躺在空地上。它的身上已經綁好了粗粗絞三股的麻繩!我近前看到杉樹的外皮已經被剝走,露出白白泛淡淡黃的顏色,很新鮮。正想上前摸一把,卻被老鼠眼給製止:“哇!有老鼠!”聽到後嚇的我直往隆科多身後藏。隆科多捂著嘴哈哈地笑出聲來說:“素月,原來你怕老鼠噢!”

我用眼狠狠瞪他,他忙轉頭對老鼠眼說:“這女孩子怕老鼠很正常。你一個大男人也怕老鼠是不是說不過去了。”

老鼠眼看看隆科多說:“大人,這是天生和天性,奴才也是與生俱來的。這改不了呀!”

旁邊的一個姚百齡隨從對隆科多行禮說:“大人,吉時已到。我們還是上橫梁吧!以免過了吉時!”

隆科多心想也是,一揮手。上來三十個粗壯的大漢,穿著相同的服飾,青布無袖短褂!一致的把辮子盤到了前額再繞過前額盤往腦後!他們來到杉樹的旁邊有序的站定,一致間隔兩米。向隆科多恭敬的行拱手禮。

在隆科多一聲:“開始”的令下他們接過旁邊已經備好的扁擔穿過繩索架到肩膀上。抬起來就往前走嘴裏直喊著:“嘿喲,嘿喲”。他們邁著步子跟著喊聲有節奏的往前移動,繩索,杉樹隨著晃晃悠悠地配合。此時的聲音覺得很好聽,真實又充滿感情!……

我和隆科多坐在馬車上。我努力回想著老鼠眼他的那個身後的手是不是真的做出了什麽手勢。如果是手勢是暗號那就是有預謀!如果真有預謀!以他的地位身份應該不會有這種心機才是!除非有人指使!如果真有人指使!那會是誰呢!我掀簾看到窗外,我們已經離開郊區來到街市。兩邊的景物不時的慢悠悠的不情願的往後退著!

隆科多扯扯我的衣袖說:“素月,你看看我,我這件衣服怎麽樣?”像個孩子似的等待我的誇獎。

我仔細認真的打量了他的這件衣服:“這是一件寶藍色底子的馬甲!旁邊有一些深黑的滾邊,滾邊上還有微微淡黃竹子的花紋!竹子又不是普通的直接形象的印在上麵而是圍成了圈抽象的顯示出來!不錯!挺好看的。這料子也不錯,蘇綢嘛!”

“我今天出來的時候都不知道穿哪件好。還是詩兒替我挑的這件,他說你會喜歡這顏色的。”聽到我這麽說,他開心的笑笑。把是誰讓他這麽穿的都說給我聽。真奇怪,衣服穿在他的身上,自己喜歡就行了。讓我說好看不好看有什麽用。

這時本來緩緩在前行的馬車突然一個緊急煞車,觸不及防的往後,我本來側坐著,慣性的往另一邊向前碰到頭。隆科多生氣的大罵:“該死的奴才,連趕個馬車都如此的不上心。回去後自己去詩兒那裏領罰!”

我正想勸他不要動怒!我不是沒事嗎?!隻聽到簾外的趕車人委屈的抱怨:“大人,不是奴才不上心,實在是有人突然的從旁邊忽然的就衝了出來,使馬受了驚!還望大人饒了奴才這一回!”

“什麽!誰這麽大膽子,敢攔下本大人的馬車。”說著隆科多掀簾往外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