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秀道:“我家公子在書院讀書,我……我不能說他的名字,不然,他的名聲就毀了,這個女人總是勾引良家公子,壞的很。”
一邊說一邊指著夏紫鳶道。
她年紀小,看著也就十五歲的樣子,一派天真膽怯的模樣,領隊也覺著這麽小的少年不會厲害到哪裏去,夏紫鳶卻大怒,罵道:“賤人,書院裏全是男子,你喬裝成男兒模樣,難道就沒有心懷不軌?”
“書院裏全是男子,你呢?”顧明秀怯怯地頂嘴,一副很惱恨夏紫鳶的樣子。
“本姑娘本就住在天心閣!”夏紫鳶怒道。
“嗯,天天在天心閣裏勾引男人。”顧明秀回嘴。
兩個女人吵了起來,領隊頭痛:“來人,繼續搜。”
“將軍,抓到一個奸細。”外頭有兵士在喊,領隊帶著人走了出去。
夏紫鳶趁機罵道:“顧明秀你這個賤人,為什麽哪哪都有你?本姑娘與太子的好事,今天怎麽都不能讓你給毀了。”一邊說一邊拿出毒藥。
顧明秀知道她用毒的手段與厲害,捂住口鼻往後退,一邊道:“你別亂用,殿下就在此處,別傷及他。”
夏紫鳶冷笑:“放心,我的毒我自會解,就算殿下吸了毒粉,我就他就是。”
果然心腸狠毒!
顧明秀相信她早就想殺了自己,難得有這樣的機會,當然不會錯過,自己的武功雖比她高,但毒粉一沾就會沒命。
一路退一路查看著四周,稱手的兵器幾乎沒有,怎麽辦?
眼看著夏紫鳶拿出藥瓶,顧明秀心急如焚,本是想來救人的,難道要把自己的命也搭上?
那邊有一袋麵粉,口子還是開著的。
她靈機一動。
突然抓起一大把麵粉朝夏紫鳶一灑。
麵粉撒了她一臉,眼睛裏都是,夏紫鳶看不見,顧明秀抓起那袋麵粉向空中拋灑,迅帶關上門,打開後窗,夏紫鳶被嗆得不行了,顧明秀掀了籮筐將裏麵的太子拽出來,太子驚愕地看著她:“你是阿夏的妻子顧家小姐?”
顧明秀拿出火折子:“殿下,您可恢複了?”
“差不多七成。”
“那好,一會子我點火,你就往坡下跳,隻有這次機會了。”
太子道:“好,可是你要做什麽?”
“自救,救你。”顧明秀說完,吹燃火折著,對著滿是麵粉的屋子扔去,然後與太子一道奮力跳下山坡。
隻聽得身後一聲巨響,小小的後廚被掀了頂,爆炸毀了半邊閣樓,山坡土被炸鬆少許,顧明秀與太子一前一後往下滾。
一路雜草樹枝劃破皮膚,勾扯頭發衣服,顧明秀護住臉,任由身子往下滾,突然,有人拉住了她,卻是太子,他攀住一根斜長在坡上的樹枝,掛住了身形,同時拉住了她。
太子攬著她的腰,一臉驚愕,顧明秀低頭看了眼一麵,坡還有很長,坡下密密的林,一口氣還沒放下又提起:“哎喲,這麽深,怪嚇人的。”
太子被她氣笑:“你都不知道深淺就敢往下跳,還拉著本宮。”
顧明秀道:“是啊,怎麽辦?我以為滾下去就沒事。”
太子道:“別怕,本宮不會讓你有事的。”
顧明秀笑了:“殿下的毒解啦?”
太子:“解了,你的解藥管用。”
下的坡比先前要陡,跳下去或者滾下去都有很大危險,太子將扯下腰帶試圖將她捆住,顧明秀驚道:“幹嘛?”
“綁在一起,活的機率才大,總不能兩個人都死了。”
顧明秀道:“不用,咱們有這個。”說著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根勾索:“我就是靠這個上來的。”
太子瞪她:“有這麽好的東西早不拿出來?”
“沒點準備,哪敢拉著您跳,不過,也幸虧您機智,攀住了這根樹枝,不然,這東西都沒機會發揮作用了。”顧明秀笑嘻嘻道。
太子想,沈逸夏找了個什麽老婆嘛,簡直就是個直愣子,傻呼呼的,這當口還笑得出來,換了別的女人不嚇死也得哭死。
“這麽笨,真不知道阿夏喜歡你什麽。”太子咕噥了一句。
“他那麽聰明,我再聰明就沒必要了,興許就是喜歡我笨呢。”顧明秀笑道,扔給太子一根勾索,自己先把腰纏上,然後拿出匕首用力紮進石縫,太子白她一眼:“現成的樹枝不用,用小刀,滑落了怎麽辦?”
顧明秀看了那根他賴地穩住身形的小樹枝,承兩個人的重量還是有些困難的。
“您掛吧,我輕,就用小刀了。”顧明秀道。
太子欲將她的繩子奪過去,顧明秀雙腿一蹬,已然躍下半丈許。
太子無奈,隻得也跟她一樣,把勾繩的一頭掛在樹枝上,慢慢躍下。
帶兩根勾繩並不是有先見之明為太子準備的,而是若遇上坡太長,繩子不夠用時,接替使用的,如今太子用掉了一根,二人躍到半山坡的樣子,繩子到了盡頭。
顧明秀再次看下麵,還是黑幽幽的看不到底,抓了根樹枝歇口氣,太子也停住,哭笑不得地看著她:“你還私藏什麽寶貝嗎?”
顧明秀搖頭:“這回真沒了,咱們恐怕隻能……跳下去,聽天由命了。”
太子冷冷道:“本宮的命可不想交給上天來掌握。”
說著,他解開腰間的繩索,突然縱身躍起,長臂一撈,將顧明秀攬在腰間,兩人就如大稱砣一樣急劇下墜。
“啊,我不想死啊!”顧明秀閉著眼睛尖叫,突然,墜勢一緩,太子悶哼一聲,顧明秀睜開眼,太子竟然又抓住樹枝,將兩個都掛在坡上,兩人的重量太大,加之速度極快,他方才一抓,差點讓肩關節脫臼。
顧明秀驚魂未定,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嘟嚷道:“阿夏總說太子武功高強,果然沒錯。”
太子瞪她:“你把寶都押在本宮身上?若本宮置你於不顧呢?”
顧明秀笑道:“你不會的。”
太子陰沉的臉色稍緩:“憑什麽不會?本宮可是太子,我的命可比你的命尊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