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夾了塊更大的排骨放她碗裏,惡狠狠道:“吃!”
回來的路上,清河難得的沉默不語。
顧明秀道:“表哥怕是不適合你。”
清河瞪她:“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好吧,顧明秀知道她比誰都通透,知道她與盧雲楓之間的差距,她是果郡王的嫡女,皇室宗親,盧雲楓雖是進士出身,又是範陽盧氏,可卻是個庶出,父兄的官職也不高,果郡王肯定不會同意。
而且,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願意尚郡主的。
沈逸夏早回了,顧明秀把清河送回了家才回來,沈逸夏正在浴房裏泡澡,修遠為他準備的藥浴。
紅袖守在門外,見顧明秀回來,忙上前替她解披風。
顧明秀道:“爺回來多久了?”
“一個時辰左右,明日要回公國府,少奶奶要不要收拾一下。”
自然是要收拾,但那都是荊娘的事。
“嗯,得收拾收拾,對了,爺要用的藥材你留神包好,別遺漏了。”
紅袖點頭應諾,又問:“要不要準備節禮?”
顧明秀愣住,這些個她從沒操過心,福康會準備的,再要麽也是沈逸夏為她準備好了。
不多時,沈逸夏穿好衣服出來,一頭烏黑的頭發披散在身後,滴滴答答的沒擦幹,紅袖拿了毛巾過去,抬手替他擦,他接過毛巾遞給顧明秀:“去哪裏玩了?這麽晚回來。”
顧明秀道:“太高了,你坐著吧。”
從上往下看,他的側臉柔和明淨,因為沐浴臉色有點暈紅,白裏透紅肌理分明,清晰有形的濃眉,長長的眼睫微微上翹,薄唇邊的若隱若現的小酒窩,突然想,他小時候是不是很可愛?現在這樣看著也覺得很可愛,有種人家將削掉了皮的蘋果遞到嘴邊,她隻要一張嘴,就能咬上一口感覺。
心裏想,行動就付出了。
沈逸夏捂住耳朵詫異地抬頭。
回過神的顧明秀羞紅了臉,誰讓你秀色可餐呢?一時沒忍住……
而她做錯事偷吃被抓包無措又想死賴不認的樣子實在可愛之極。
他長臂一勾,顧明秀就跌落在他懷裏,然後那薄薄的,柔軟的,帶著一絲涼氣的唇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紅袖羞紅了臉,呆怔在原地。
阿芙輕手輕腳走過來將她拽了出去。
吻,激烈又溫柔,顧明秀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被他抱上床的,也不知什麽時候,身上的衣服都不見了,兩人都不著寸縷,而自己全身的血液象是沸騰了,在燃燒,而他是清涼的,相擁時,她感覺無比舒暢。
最後關頭,他的眼神象喝醉了酒,蘊著濃濃的比蜂蜜還要濃醇香甜的情意,象是要將她融進他的眸底,化入他的血液,聲音低低濃醇,如仙樂一般撩人:“阿秀,可以嗎?”
顧明秀很熱,燥熱,象是中了一種**的毒,他是解藥,越擁緊越舒服,他稍稍的撤離讓她失落,有種害怕遺棄的擔憂,主動迎上,將他抱緊。
某人滿足地喟歎一聲,如願以償……
早上起來,全身象被打傷了一樣疼痛,某人昨晚不知饜足,折騰了她好多次,雖然很溫柔,很顧及她的感受了,但到底這俱身體不到十六歲,縱情的結果就是,她哪哪都酸脹,感覺連手指頭都失了力氣,不想動。
某人一早就起來了,而且精神奕奕,顧明秀有時懷疑,他的病是不是裝的,那有病人象他那樣精神,那樣……難以饜足,她夠配合了,配合到後來隻會哼哼,成了一具布娃娃,由他擺布。
奇怪的是,紅袖沒同往常一樣一大早就過來服侍,進來的是阿蓉。
“少奶奶,您確定還要繼續睡?都過了辰時三刻了。今兒要去國公府。”
顧明秀訝然:“你怎麽也叫我少奶奶了?”
“因為你已經是不奶奶了呀。”阿芙調笑道。
顧明秀很不滿意,某人就這樣跟她洞房了,什麽儀式也沒有,沒有拜堂,沒有挑蓋頭,也沒有喝交杯酒,自己昨兒是怎麽了,怎麽就跟他……
“你當我死了吧,我哪兒也不去。”顧明秀煩躁道。
“公主殿下早起了,不過沒讓人打擾您,可頂多再過半個時辰,馬車就會在外頭等著。”阿芙不知她在生氣什麽,可能是害羞吧,忍住笑道。
“娘子,還不想起來嗎?”某人端著一碗參湯,神采飛揚的站在床邊,他的臉透著紅暈,漆黑的眸子亮得如淬進了碎星。
顧明秀翻身朝裏,給他了個後腦勺。
沈逸夏放下碗,附身擁住她的肩,輕吻她小巧的耳垂,聲音黯啞:“我給你揉揉吧,是不是腰酸?”
一邊說,一邊大手已然探進被窩,清涼的觸感讓顧明秀一僵,然後感一股熱力在腰間遊動,腰脹感頓時消散,她突然想到什麽,猛地坐起,卻忘了自己隻著了件中衣,衣帶係得鬆鬆垮垮的,這一坐,春風光泄,他的眼眸一凝,有小火苗在跳躍。
顧明秀忙拉住被子,她驚慌得如一隻小兔,沈逸夏好笑地將她拉好衣服,又拿了夾衣為她披上:“怎麽了?想到什麽?”
“你內力好深厚,你有武功。”顧明秀委屈道。
沈逸夏道:“是啊,我有武功,我三歲就開始練武。”
“那你……”
“從未見我出手是嗎?”沈逸夏問。
不止,不止從未見他出手,而且遇到事,她總是下意識想要保護他,可回想起來,他似乎從未讓自己處於危境中,也從沒有機會出手,因為,總有黑衛和權叔在他身邊。
顧明秀有種上當的感覺。
瞪他一眼,嘀咕道:“害我老以為你弱不禁風,還想保護你來著。”
“我就是弱不禁風啊,娘子難道不該保護我嗎?”
顧明秀臊得將他挖出來,扳正:“老實說,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你指什麽?若是朝庭裏的,那可就多了去了。”沈逸夏沉吟道。
“誰要問朝庭裏的,我隻關心人。”顧明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