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腳步聲停下了。

阿斯特壯著膽帶著兩人往前走,很快就來到了大堂。

不過,阿斯特用蛇語呼喚了很久,蛇怪都沒有出現,這個時候腳步聲又開始出現了。

伴隨著水滴聲滴答滴答的在周圍響起,要多和馬爾福互相看了一眼,誰都沒有提出要回去。

阿斯特環顧四周,朝著一個方向使出了全身束縛咒。

紅光飛濺打過來的藍光在空中碰撞開來。

“是誰?”

西奧多驚叫道。

“好像是個高年級的學生?”馬爾福探頭,但是這句話卻讓阿斯特心裏發毛。

角落的陰影裏慢慢走出來,一個身穿著賽特林校袍的年輕男子,看上去比阿斯特他們大不了多少歲。

跟電影裏二年級的時候長的一樣。

“你好啊,湯姆·裏德爾。”

阿斯特向前迎了上去,微笑著說,同時使勁推了,需要多一半讓他往後走。西奧多不知所以,但是馬爾福好像想到了什麽,瞪大了眼睛。

阿斯特隻好轉過頭來給他一個安撫的微笑,並用眼神示意他們兩人順著以前的離開的通道走開。

阿斯特知道,伏地魔是個話嘮,所以他希望能在阿斯特犧牲前,他們能趕去報信鄧布利多。

西奧多還非常疑惑,但是馬爾福已經拉著西奧多跑了出去,踉踉蹌蹌的,他們是真嫌發出的聲音不夠大呀。

伏地魔也就是湯姆·裏德爾嗤笑一聲,“你以為放他們回去報信,就可以救你自己了嗎。”

“我還很少見到斯萊特林的學生,會有這種舍身取義,或者是說犧牲自己拯救同伴的氣質呢?”

“速速變大!”

湯姆伸手拿著一根不知道是從誰身上拿下來的魔杖,指著麵前的一個雕像開口。

雕像速速伸展開來,擋在了西奧多和馬爾福麵前。

阿斯特嚐試了一下用咒語阻止,發現他完全不是裏湯姆裏德爾的對手。

兩人隻好一步步退回阿斯特身邊。

“怎麽辦呀,阿斯特?”

馬爾福詢問到,但是阿斯特這個時候沒有辦法回答他。

他隻能盡力的拖延時間,等到明天有人發現他們失蹤了,就是發現了,好像希望也非常渺茫。

“你到底是誰?”

西奧多看到現在反而不怕了。

“我當然是這世間最偉大的巫師—伏地魔。不過看來你們這中間為首的年輕人也就是日記本上說的阿斯特·布萊克好像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阿斯特輕輕的掐了一下,西奧多的手,讓他不至於過於害怕。

“你在這裏的目的是不是為了保持你的手下的忠心。”

阿斯特沒有正麵回應,而是把話題引向另一個角度。

因為阿斯特認為對方有可能是覺得隻要殺了阿斯特,就少了一個用蛇與說話的巫師,就可以保證蛇怪一直忠於他。順便保持斯萊特林血脈的純潔性。

但是阿斯特還是太過於天真了。

湯姆·裏德爾搖了搖頭,他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撒謊。

“你覺得區區一條蛇怪也值得我放棄我休養生息的機會,提前從日記本中走出來,在這裏埋伏三個小鬼?”

“好吧,確實不可能。”阿斯特也覺得完全沒這個可能,但是他不問,總覺得不甘心,因為那條蛇怪不見了。

“我要問問你們,你們都是古老的斯萊特林家族的後裔,你們難道不想為斯萊特林或者是為自己的家族爭取一份利益,贏得偉大的輝煌嗎?”

“我們該怎麽做。”

身旁的馬爾福突然開口,阿斯特詫異的看向他,馬爾福的眼神裏多了一絲癡迷。

阿斯特趕緊搖了搖馬爾福,讓他冷靜一下。

馬爾福打了個激靈,嘀嘀咕咕的拉過阿斯特旁邊的西奧多說著什麽。

知道結局的阿斯特真的很無奈,因為他知道伏地魔必敗,真的必敗。

但是這個世界都出現了自己的變數,那為什麽不能再出現一個變數呢?

想到這,阿斯特靜靜的再觀察了一下裏德爾,他現在應該還隻是半吸收魂靈的狀態,那為什麽他又可以使出魔法呢?

接著裏德爾又說。

“偉大的布萊克家族,卻隻剩下一個可憐的後裔,甚至需要擠在狹小的麻瓜家族的房子中間。你難道不想改變嗎?”

說著說著,裏德爾的眼神定定的看向阿斯特,好像要從他眼裏看出什麽來。

阿斯特並沒有理會裏德爾,而是不解的問:“既然你那麽想為純血謀取福利?又為何把刀對向麻瓜種和混血?”

身旁兩人有些不理解的看向阿斯特,好像這個問題那麽理所當然一樣。

也是,這世界就三種血統,如果想讓純血新生,不就是應該針對一下非純血嗎?

裏德爾輕笑一聲說:“怎麽?難道你有什麽更好的辦法?”

“我們要把格局打開,現在是1992年了,已經不能再適應二戰以前的邏輯了。”

其餘三人靜靜的聽著沒有阻止。

“比如,純血和非純血的矛盾來源於多年以前,四大學院院長創造霍格沃茨的時候。那個時候麻瓜們有了獵巫行動,瘋狂地殘害巫師。我不會跟你說要什麽原諒麻瓜,你可以認為麻瓜是低賤的,但是麻瓜們有很多,1992年的今天有50多億麻瓜,而且他們現在有了火箭,有了飛機,有了大炮,他們甚至登上了月球,甚至早在幾十年前,他們就擁有了核打擊的能力。”

“你可以說巫師他們遍布全球各地,但是的話,我們跟麻瓜開戰贏的不一定是我們,但是我們可以通過麻瓜使巫師界的蛋糕做大,足以讓每個人都吃得盆滿缽滿。”

說完,阿斯特有點累了,就用魔法變出了三個椅子,讓自己幾人坐下。

“嗬,你們就這麽隨意嗎?”

裏德爾挑了一下眉,狀似不滿的說道。

“可是你不是實體,你也坐不了椅子。”

裏德爾聽後沒有回應,隻是低下頭,好像在思索著什麽。

“這樣的話,巫師和巫師之間的矛盾就轉移到巫師與麻瓜身上。我覺得,你可以認為,麻瓜巫師是低賤的,甚至可以認為混血巫師們都是被玷汙的血統,但是他們始終還是巫師,從麻瓜中生長的巫師。也不用覺得麻瓜種都是什麽下賤的血統,因為他們大部分的祖先都是被驅逐的啞炮。”

“你說的倒很容易,但是想讓巫師們團結起來,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裏德爾似乎有一些鬆動,但是阿斯特還不敢輕舉妄動。

“有著相同的敵人,會更加團結。”

“不一定是說一定要在巫師間鬥來鬥去,想想,馬爾福他們家族依靠的跟麻瓜上層交易賺的盆滿缽滿。”

“如果這種交易模式繼續在巫師之間有著共同的理念,從麻瓜身上賺錢,那麽的話至少,很多巫師會從窮困潦倒過渡到小康社會。”

“小康?”

“就是有車有房有存款。”

我雖然沒有實際的行動,但是有人有。單單是寫了七本書,就成為了英國富豪榜的前列。雖然我們始終是他書裏的人物,但是我們不是更加了解魔法社會嗎?

阿斯特腹誹道。當一個棋子有了自我意識,他會不會推翻這個棋盤呢?

阿斯特有一種旁觀局外人看樂子的心態,也就是——樂子人。

在阿斯特一番冗長的演講後,湯姆好像看起來有了一點思考的東西。

他微微低下頭,沒有再理會眼前的三個人。

所以這時候你們是不是可以偷偷離開了?

阿斯特看向身旁的兩人,他們呆愣的坐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阿斯特是有點希望能改變伏地魔的思想的,因為這個時候他們對抗麻瓜已經完全沒有了勝算,要麽就躲起來,要麽就是利用麻瓜。

阿斯特是不喜歡東躲西藏,也不喜歡效忠於伏地魔,所以他選擇強行改變伏地魔的思想。

“這倒是個新鮮的想法,”湯姆·裏德爾說。

“不過你從哪裏知道這麽多關於麻瓜的事情的?”

裏德爾銳利的眼神看著阿斯特,好像要從他的眼睛裏撬開什麽。

“我?或許我是生活在與麻瓜相接的地方,了解了很多吧。”

“那還真是委屈你了。”

裏德爾看上去很真誠的說。

“既然今晚我們聊的很愉快,那麽我們可以先行離開了嗎?”

阿斯特坐著說,他實在是有點困了。

“離開?如果你們把我在這裏的事情說出去,或者告訴鄧布利多……”

“不會的,如果我們真的抱這樣的想法,會跟你在這裏聊這麽久嗎?”

“那可不一定。”

顯然,裏德爾還沒有完全相信,不過他等了一會兒,裏德爾好像也沒有辦法來能讓阿斯特他們三人不要說出去。

“啊!”

一陣很遠的尖叫聲傳來,看起來若有若無。

裏德爾抬了一下眼眸,說:“你們不想知道是誰在尖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