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恩覺得赫爾加過於謙虛了。
他的這一位千年之前的先祖——因為不知道過了多少代,喬恩實在不知道怎麽稱呼赫爾加——擁有超越時間的魔法見識,盡管魔法界的魔法在改良,可是赫爾加的見解永遠都是那麽獨到。
在為喬恩講解了幻身咒的初步施展之後,喬恩便放棄了立刻掌握好這個魔法的念頭。
——相對於隱形鬥篷的製造,幻身咒這種簡陋的隱身咒語在我們那時候是不實用的,那時候的環境相當嚴酷,如果隻是使用這麽簡陋的魔咒,我們大概早就被放到火刑架上燒死了。
在對比了現行的一些咒語和她們那時候的咒語之後,赫爾加如此對喬恩說道。
她從喬恩這裏拿走了一些當代魔咒的書籍——畫像世界的魔法可以將書本上的文字拓印再在畫像世界中重新凝結——打算為喬恩修改一下這些魔咒的施展方式,之後才開始訓練喬恩的魔法。
喬恩對此毫無怨言,有一個傳奇魔法師為他量身修改魔咒的力量,本身就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至少冥想法得到了赫爾加的讚揚。
既然暫時不能開始魔法的修行,那麽他不妨探索一番這一間拉文克勞女士留下的書房。
書架上麵沒有什麽值得看的書籍,都是些過時的魔咒書和魔法物品製造指南,在這些層麵上,當今的魔法界早就已推陳出新,取得了更高的成就。
喬恩覺得拉文克勞的遺留不會這麽簡單,至少這位傳奇女巫平時用得東西,就應該是相當不平凡的物品。
整間屋子瀏覽下來,喬恩把目光放到了拉文克勞的書桌上麵。
他徑直坐到了拉文克勞的椅子上麵,然後開始一個個打開書桌下兩邊的抽屜。
“嗯?
鎖上了?”
沒有在之前三個抽屜發現什麽東西的喬恩驟然打起精神來,被拉文克勞鎖在抽屜裏麵的,肯定不會平凡到哪裏去。
他想了想,手中的魔杖對準鎖孔,輕聲道:“阿拉霍洞開。”
沒有反應,咒語失效。
喬恩並不覺得是自己的魔咒有問題,因為他曾經在家裏練習過很多次,這個咒語算是他掌握的最好的咒語之一了。
“你這樣做是不行的,‘阿拉霍洞開’這個咒語雖然很精妙,但是並不能適用於打開羅伊納設下的反開鎖咒。”
牆上的赫爾加不知道什麽時候從畫像世界之中回到了表麵上:“她可是我見過的最頂級的魔咒大師。”
喬恩揮了揮魔杖,用杖尖戳了戳自己的頭:“但是我隻會這一種開鎖咒語,而且您剛剛才說過,如果用暴力的方式破開,很可能會被魔法反傷到。”
“當然,羅伊納的魔法對於現在的你來說太危險了,就算是一個反開鎖咒的反噬也會把你打成重傷,不過你為什麽這麽執著於開這個抽屜呢?”
“我隻是想知道,這裏麵都放了些什麽。”
喬恩敲著被鎖上的大抽屜,這可是原著裏麵沒有出現過的場景,說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能被拉文克勞珍重地鎖在這裏的,肯定不是什麽簡單的東西,說不定是拉文克勞留下來的真正遺產也說不定。”
“羅伊納的遺產……
那你拿走不合適吧?
我想羅伊納的繼承人還在城堡裏,或許不會同意你這種行為吧。”
“海蓮娜都變成幽靈了,再說她估計都不知道……”喬恩說了一半就卡住了,因為他說漏嘴了。
重生11年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說漏嘴,好在聽到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家的老祖宗。
他抬頭看向畫像,畫像之中的赫爾加也是若有所思,並沒有發覺什麽異常。
哎?
這都聽不出來什麽錯漏嗎?
他正打算悄聲地把這件事跳過去,就聽到赫爾加繼續說道:“海蓮娜成為幽靈的事情還是被你們知道了嗎?
我就說,當初那個叫湯姆的小子不可靠,靠花言巧語和同為創始人後裔的身份騙到了海蓮娜說出了冠冕的下落,結果最後人都找不到了。”
“……”這種事情當著自己這個小孩子說出來不太好吧。
而且貌似老太太還不知道湯姆裏德爾已經變成了黑魔王伏地魔的事情啊。
喬恩看著陷入自己世界的赫爾加,靜悄悄地不在說話,畫像上的赫爾加雖然看起來很是年輕,但是因為傳奇魔法的原因,本質上還是一個老太太。
而且,思考的時候會變成旁若無人的狀態這種事情,也算是傳奇巫師一個共性吧。
不過赫爾加的話也提醒了喬恩,他陷入了一個思維誤區。
施展了反開鎖咒的抽屜,本質上是什麽呢?
本質上還是一個有鎖的抽屜。
既然有鎖,那麽自然有鑰匙。
而當初湯姆裏德爾當初拿到了拉文克勞的冠冕,是怎麽藏起來的呢?
答案是他找到了有求必應屋,也就是喬恩現在所處的這個位置。
這裏可是有求必應屋啊!
喬恩敲了敲自己的腦子,自從收到霍格沃茨的通知書,他的思路就被魔法世界真正到來的事情,搞得短路很多,有時候很簡單的事情卻很難想到其中的關節。
他收起魔杖,伸出一隻手,低聲念到。
“我需要打開這個抽屜的鑰匙。”
片刻之後,寂靜無聲。
鑰匙沒有按照喬恩猜想的那樣憑空出現或者是從什麽地方掉落出來,這讓他不禁疑惑。
“該不會沒有鑰匙吧?”
喬恩拽了拽抽屜的把手,很明顯感覺到了裏麵的鎖頭卡住了擋板,所以一定是有鑰匙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鑰匙被拉文克勞當做隨葬品帶走了。
好吧,他還是有別的解決辦法,隻是他現在還做不到。
“如果弄不開就別弄了,我總覺得裏麵應該也沒有什麽東西,可能隻是羅伊納收藏的一些書。”
赫爾加輕聲說道:“她總是喜歡研究一些奇怪的魔法。”
“好吧,先放一放。”
喬恩想著一些開鎖的法子,但是沒有鎖匠,他自己也不會配鑰匙,隻能能先把這件事記在心裏。
“我出來很長時間了,等會城堡裏的學生多起來,我想我恐怕避不開,所以現在我得走了。”
他對著赫爾加的畫像說道:“您的這副畫像先在這裏存放好了,等今年放假,我會把您帶會家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