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兩天後,莫父終於醒了過來。

莫染在另一間病房,聽到父親醒過來,硬要過來探望,歐耀白拗不過她,扶著她下床,但女人剛做了手術,身體很是虛弱,歐耀白冷著臉,直接抱起她往外走。

“你放我下來。”莫染小臉染紅,軟軟道。

男人腳步一頓,猛然低頭抵住莫染的額,低沉問:“不去了?”

莫染隻覺得臉非燙,用手推他,門外剛好經過一小護士,神色曖昧的走了。

“去不去?”男人眼眸深邃無比望著懷中的女人,鍥而不舍的又問。

莫染微微惱,卻拿他沒有辦法,垂著眼眸,點點頭。

兩人這樣的出場,自然引得病房裏所有人的注視。

談墨今天剛到,坐在沙發上,手上握一根精致的手杖,李玉正和莫父說著話。

躺在**的莫父見到自己的女兒,心中萬般懺悔慚愧,隻覺得無顏見她,側了身,偏向另一個方向。

莫染讓歐耀白放她下來,男人卻沒有聽她話,而是又走了幾步,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低聲說了句,“小心傷口。”見莫染點了頭,才蹙著眉坐到談墨對麵的沙發上。

這麽些人,病房卻陷入了沉默。

莫染隻覺得喉嚨發癢,千言萬語卡在心頭,最後隻是微微顫抖著喊了句:“爸。”

那背對著她的身影一震,一個字,仿佛一切的一切都煙消雲散,餘下的隻有那純粹的血緣關係。

“女兒。”莫父轉了身,老淚縱橫,擁著自己的女兒,“還好,你是我的女兒。”

莫染不住的點頭,“我是你的女兒,永遠都是。”

“這些年,是爸爸老糊塗,被憤怒蒙蔽了雙眼,賭博,借高利貸,讓你給我收拾爛攤子,小染,爸爸是混賬。”語氣中滿是悔恨。

莫染卻幸福的又哭又笑,“隻要你健健康康的,什麽都不重要。”

李玉見這兩人還未康複,擔心的上前,說道:“好了好了,都別哭了,可別忘了,莫叔叔小染你們都是病人,哭著傷口可痛了吧。”

這話提醒了莫父,放開女兒,擦著她的眼淚,眼中滿是責備

,“傻孩子,真是傻孩子。”

莫染卻撒嬌道:“再傻也是你女兒。”

“你呀。”莫父無奈的點點她的額頭。

一切仿佛回到了幾年前,父慈子孝,熟悉如斯。

兩父女皆一個星期後出的院,莫染打算在家住幾天再做打算。歐耀白在她出院當天接了一個電話,便匆匆趕回了A市。

莫染微微擔憂,她的神情自然瞞不過莫父,女兒的情感生活他錯過了這麽多年,現在自然好奇,吃飯的時候仔仔細細的問了個明白,才放了莫染回自己的房間。

看著裏麵熟悉的擺設,她才驚覺,原來不管她是不是父親的女兒,父親都從未舍棄過她,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而已。

這間臥房布局,和她以前的房間一模一樣。

剛做了手術,總是很容易累,躺在**,想著歐耀白匆匆的身影,慢慢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是在父親的敲門聲中醒過來的,應了一聲,起床開門,卻看到父親擔憂的神情,手上拿著當日的財經報。

“小染,耀白出事了。”

莫染聽到他出事兒,隻覺得呼吸一滯,扯過報紙看。

“歐氏最大股東撤股,歐氏陷入資金短缺危機?”

上麵的配圖是歐耀白和慕影的照片,中間明顯的一道裂縫,表明了此時兩人的關係。

莫染一看便明了,讓自己強裝鎮定,去客廳打開家中的電腦。

莫父一臉憂心的在一旁,默默地陪伴著自己的女兒。

剛一登上網,便彈出了今日頭條。

皆是關於歐氏資金短缺的消息,莫染越瀏覽眉頭皺得越深,又想到昨天男人的背影,便深知事情的嚴重xing。

下麵有一條娛樂新聞給了莫染答案。

“歐氏總裁解除婚約兩周,慕影夜店買醉。”

兩周?剛好是歐耀白來C市找她的時間……

莫染回到A市已經是下午了。

想也想得到歐耀白現在忙得焦頭爛額,並沒有給他打電話,坐出租車到男人的住處,在屋旁邊草坪上搭建的木秋千坐下,等歐耀白回來。

不知道怎麽的,她想第

一眼見到他,簡單而明確。

歐耀白剛把車開到支道上,便看到了莫染,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車燈剛好打在她身上。

女人愣愣的睜開眼,又有些刺眼的捂住眼睛,偏偏倒倒的起了身。

歐耀白索性馬上停車下了來,幾個大步靠近女人,淡淡問道:“怎麽回來不打電話?”

莫染卻分明嗅到一股濃烈的酒味,蹙了眉,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反而問道:“你喝酒了?”

她知道,這個男人性格格外自律,平時極少沾酒的。

“出去應酬喝了幾杯。”男人淡淡道。

“應酬?”莫染驚訝,想到他公司的狀況,低著頭看腳尖,隻覺得心忽上忽下的擔心。

歐耀白卻依舊如往常一樣,徑直轉了身,留下一句,“跟上。”

莫染極聽話,乖乖地跟上男人的步伐。

男人進去直接進了浴室,莫染呆坐在沙發上,直到男人出來。

依舊如從前,頭上的水也不擦,莫染見了也不說話,吹風依舊在她原來放的地方。

“坐下,我給你吹吹,”莫染拿著吹風對男人道。

歐耀白雙眸越加漆黑了去,隨意的靠坐在沙發上,感受著女人細細的手指在他濃密的發間穿梭,心微微發麻,整個人如泡在溫泉一般輕鬆。

“吹好了。”莫染仿佛完成一項偉大的工程,放了吹風,手又順了順男人烏黑的短發,感歎道:“真帥。”

剛想收了吹風拿去放好,手腕卻被有力的大掌一扯,整個人便倒入男人懷中。

莫染的臉瞬間如抹了胭脂,不知道危險,手往男人胸膛上蹭,想要起身。

歐耀白是正常的男人,哪裏還能忍住,一手桎梏住女人不乖的雙手,一手板正小腦袋,便吻了上去。

又啃又咬,哪還有平時沉穩的模樣,情到濃處,莫染隻覺得身體越來越軟,手情不自禁覆上男人的背。

這對男人是致命的**和邀請,那雙墨黑的眼此時燃著火光,頭發淩亂,如一個毛頭小子,望著眼眸半掩,讓人瘋狂的女人。

“是你招我的。”說完便火急火燎的吻咬住女人**出的脖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