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木門,月冷回舊地。凝眸處一口煙霞烈火,飲不盡。灼熱滿喉哪段回憶。

暮雲低,朔風巷酒旗。交錯的,今時或往昔。琴音聲聲若泣,晚風急。

殘月看盡多少別離,望暮雪落千裏,將青衫隱去。隔天涯,不盼有相見期。

正在葉襄焦急萬分的時候,傳來一陣歌聲,聲音輕靈,自帶著一種空靈的感覺,煞是好聽,還縈繞著悠悠的琴聲和簫聲。所有人都忘了戰爭,停下來尋覓這歌聲的來源處,隻見遠處的城牆上坐著一紅衣女子,帶著紅色麵紗,頭上帶著蝴蝶玉步搖,手撫著琴,如此紅衣耀眼,本以為會妖豔萬分,可穿在那女子身上,絲毫沒有妖豔嫵媚的感覺,有的隻有仿若墜入人間的仙子,她,靜靜彈唱著,仿佛天地之間隻有她,仿佛大地都靜謐了下來。

紅衣女子的身旁站著一襲白衣的男子,他也是靜靜的站著,手拿著簫,和著紅衣女子的曲子,吹奏著,臉上有著淡淡的笑意,溫和而又俊美,猶如謫仙般的男子。

“清儀姐姐,白大哥。”葉襄大叫道。這一叫,段宏逸和其他三人也都反映了過來。

“老姐,她來幹什麽?”段宏逸疑惑的猜測。

“夕兒。”默霧許諾心痛的默默叫著。

“段清儀?什麽事都喜歡攪合。”秦柳憤憤的說道。

“段清儀?這樣的她,似乎有點不同。”段陵雨暗暗的想。

然而,無論他們怎麽叫,怎麽說,怎麽想,城牆上的兩人就像沒聽到一樣繼續彈唱,琴簫和鳴。

“酌酒獨飲,再劍舞風起。空階雨,多少成追憶。亂雲飛,青峰三尺

義。

杜鵑醉,傲骨隱青衣。不過一眼望去,相思意。眉間心上無力回避。

誰低語,千裏故人稀,誰挑眉,未悔平主意。桃花笑盡春風,再難覓。

何處相處何來相聚,望暮雪落千裏,將青衫隱去。隔天涯,不盼有相見期。

再把酒憑祭,一醉問天地,黃泉遠,孤魂又何依。望暮雪落千裏,將青衫隱去。隔天涯,不盼有相見期。”

漸漸的大家也都靜了下來,聽著這靜靜的音樂,帶著絲悲傷,很多士兵漸漸想起了家鄉的父母親,有的想起了獨守空房的妻子,有的想起自己天真可愛的孩子。頓時所有人都沒有了打仗的興趣,很多人已偷偷抽泣。

“策馬故裏,何處是往昔,杯空停,落木再如雪砌。枉夢痕依稀,任塵世來去。

知兒許,多情自傷己,三兩聲,淩亂不成曲。拾寒階,苔滑任塵積。

不知不如歸去,子規啼。參商永離何時是歸期。”

一曲終了,段清儀靜靜的望了一眼底下的人,飛身下了城牆,漫天的紅色鋪天蓋地而下,袖衣隨風飄飄,恍若仙子的降臨,一笑,日月頓時失了光彩。有詩詞曾說: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她道:“皇上,我知你會放過我弟,不過,我來,是勸你,放棄戰爭。”

默霧許諾挑眉道:“你怎知我一定會聽你的?”他不知她哪來那麽大的把握,雖然看著她,他有那麽一陣失神。

“皇上,你一定會答應的。”段清儀微微一笑,忽然向身邊的侍衛身邊拔出劍,抵製

脖間。淒涼絕望的一笑:“拿我和孩子換朦月國百姓的安寧,也值,皇上,你認為如何?”

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上,唯有白玉簫依然隻是溫和的看著段清儀,淺淺的笑著,他既然阻止不了她,便隻好陪同她,觀看世間紅塵起落,潮漲潮落也好,上窮碧落下黃泉也罷,隨著她,心,便安穩了。

“清儀姐姐不要啊。”葉襄忍不住叫道。

“姐,你何苦呢。”段宏逸也是痛心的叫道。段陵雨隻是看著,這個女人或許能救整個朦月國也不定,他是這麽想的。

“你威脅我?”默霧許諾狠狠的說道。

“不,是你先威脅我,讓我不得不這樣做。默霧許諾,放手吧,害了那麽多人,難道還不夠?”段清儀淡淡的說。

“也許,你放過他們,放過朦月國百姓,放過殺戮,我會原諒你,也不一定。”段清儀接著很不確定的說道。

“你願意跟我回去?”默霧許諾問道。

段清儀搖搖頭,既然選擇了,就沒有回頭的可能了。除非,從來不知,可惜,人生從來沒有重來的機會。諾,我們不可能了。段清儀心裏默默的說道,依然隻是笑。

默霧許諾看著這樣的段清儀,忽然感覺,他問,也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了,看著看著,好像她隨時要從眼前消失一樣,臉上是麵若桃花的笑容,眼裏是如冰一樣的決絕。允了她嗎?默霧許諾忽然無以是從了起來。

就在段清儀拿著劍威脅著默霧許諾,而默霧許諾猶豫著略有鬆動的跡象時,一支箭飛快而準確無誤的朝著段清儀的心口射來。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