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陸淵抱著雙腿被抱得跟兩大白棕子的江枝豔過來,紛紛湧了上去。

“師傅,你的腳沒事吧。”

李華江:“醫生怎麽說?”

江枝豔看起來比他們更急,飛快地回了一句沒事,緊接著急問:“比賽後麵怎麽樣了?”

一說到這個李華江就很是高興。

“枝豔,恭喜你啊,你晉級了,可以去帝都參加總決賽了。”

陸淵正把江枝豔放到沙發上就見江枝豔瞬間笑顏如花般嬌美。

“太好了,不枉我忍了這麽久的痛。另外一個晉級的是誰?”

說這個人,李華江的臉色沉了下來。

“是方麗梅。”

江枝豔點了點頭:“我猜也是她。”

這四個人中,江枝豔隻把方麗梅當成對手,方麗梅也是從小學唱黃梅戲,又是在華曼春的專業教導下,還比江枝豔年長個幾歲,經驗更多。

方麗梅唱得也好,她本人在黃梅戲界是非常有名的小花旦。

所以方麗梅晉級總決定,江枝豔一點也不驚訝。

“你們先照看她,我去打個電話。”陸淵道。

李華江:“好的,陸爺,我會好好照顧枝豔的,你先去忙你的吧。”

陸淵拿著手機回了自己的書房,李華江和李峰兩人頓時感覺壓迫感沒有了,輕鬆了一些,話也就多了起來。

“枝豔,你鞋子有釘子的事劇院已經在查了,到時一定會水落石出,給你一個交待。對方真是太過陰險了,居然用這麽卑鄙無恥的手段,肯定是你的三個對手,就看是誰了。”

江枝豔沉默了一會兒,非常肯定地說道:“是蘇夏。”

李峰:“就是那個看起來漂亮清純的姐姐嗎?”

“對,就是她。之前把戲服和鞋子送來時我試過,都是合適的,鞋子並沒有任何問題,開始比賽前,蘇夏來過我的化妝間,我有事出去了一下,她單獨一個人呆在那裏,肯定是她動的手腳,是我大意了。”

李峰不認識江枝豔別的對手,不過因為江枝豔和蘇夏關係好,他見過兩回。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麽漂亮的姐姐居然會幹出這種事來。

“那個姐姐為什麽這麽做?”

李華江:“枝豔是她的競爭對手,而且枝豔和方麗梅是最有實力晉級的,如果把枝豔弄垮下了,她的機會不就來了。”

李峰這個山裏麵出來的率真少年終於懂了。

李華江轉向江枝豔,繼續說道:“現在劇院在調查你受傷的事,這個虧我們不白吃,一定會追查到底的。”李華江想了想,又說,“陸爺這麽在乎師傅你,就算劇院不查,陸爺肯定也會施壓讓他們查個徹底。要真是蘇夏做的,一定會讓她得到懲罰。”

正如李華江所說的那樣,陸淵此刻就在自己的書房裏和陳院長通著電話,讓他查清楚這件事來。

鞋子裏滿是釘子,任誰都知道這是有人故意害江枝豔。

也正因為陸淵的關係,第三天就查到了蘇夏身上,不過蘇夏死活不承認,又沒有監控沒有證據,警方也拿蘇夏無可奈何。

不過陸淵可以。

陸淵直接讓人把蘇夏給抓到他和江枝豔麵前。

蘇夏被人押著站在客廳,江枝豔雙腿還沒有好,不過包紮得終於好看了一些,陸淵就坐在江枝豔身旁,蘇夏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陸淵,她很是高興。

“陸哥,原來是你啊,你怎麽讓他們這樣押著我啊,趕緊讓他們放開吧。”

蘇夏很快就看到了坐陸淵身旁的江枝豔,頓時眼裏的欣喜之色就沒有了。

從現場的不對勁看來,她隱隱約約知道她被抓來這裏是為了什麽事了。

“我問你,豔豔鞋裏的釘子是不是你放的?”

蘇夏沒有回答。

陸淵氣場這麽強大冷酷,沉下眉眼裏非常駭人。

“如果你不想受罪的話就實話實說,不然別怪我不客氣。”陸淵又開口道。

蘇夏身體跟著顫了顫。

“我問最後一次,是不是你做的。”

蘇夏緊緊抿著唇,沒有開口,她心裏慌得很。

這樣冷酷著臉,氣場全開的陸淵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說是吧,好,來人,把她拖下去,別把人弄死,其餘的隨便你們。”

立馬就有丙個大漢進來了,兩人看著蘇夏的目光很是**邪氣,蘇夏一個緊張,立馬道:“我說,我全說。是方麗梅讓我這樣做的,都是她的主意。我不過是受了她蠱惑,被她當成了槍手而已。”

江枝豔怎麽也沒有想到方麗梅居然也和這件事有關。

想到和方麗梅之前在華夢時的美好,江枝豔還是有些難過的。

“原來師姐討厭我討厭到了這種程度。”

蘇夏的目光一直落在陸淵的身上:“陸哥,這一切都是方麗梅教我的,我一時糊塗才聽了她的,對不起。”

陸淵:“你該說對不起的人不是我。”

蘇夏並不笨,立馬轉向江枝豔道歉。

“枝豔,對不起,我一時受人蠱惑做錯了,我是無心的。”

“無心就把我雙腿傷成這樣,如果有心,我不得真被你弄成殘廢。”江枝豔挺生氣的,“虧我把你當成朋友,你卻這樣對我。”

江枝豔也不笨,她說著這話時,睨了陸淵一眼。

所有人都知道蘇夏對陸淵有意思,蘇夏想害她肯定和陸淵有關。

“是我不對,枝豔,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好不好?”雖然是向江枝豔求饒,蘇夏卻是看著陸淵的。

陸淵多聰明的人啊,從江枝豔睨來的那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麽了。

“傷害豔豔的人我絕不會輕饒,這樣吧,你退出黃梅戲的舞台,永遠不再做這一行,我就放了你。”

蘇夏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行啊。陸哥,我是靠黃梅戲賺錢的,不唱黃梅戲不登舞台我就賺不了錢,連生活都是個問題。而且我愛這一行。”

蘇夏看向江枝豔:“枝豔,你也是熱愛黃梅戲的人,你肯定懂我的感受的,我真的不能不唱戲,枝豔,你幫我求求情吧,求你了。”

直到這一刻,蘇夏才知道自己錯了。

錯在她妄圖想要得到陸淵。

陸淵的心全在江枝豔身上,她怎麽可能鬥得過。

現在她就想保住自己吃飯的職業。

她還真的求對了人。

江枝豔也熱愛黃梅戲,自己的愛好被硬生生剝奪阻止這種感覺光是想想就覺得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