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隨著裁判的一聲“放”,比特犬和大黃幹在了一起。
眼看比特犬張著血盆大口衝過來,大黃仍然施展貓咪的打鬥招式,一下人立起來,兩掌瘋狂揮擊比特的大腦袋。
比特犬的腦袋,確實夠大的,腦袋大了嘴也大,牙齒的咬合力才更強。
但這比特犬遇上了大黃,卻隻有被掌擊的份兒。
嘭嘭!
嘭嘭嘭嘭!
大黃出掌如電,雙掌左右開弓,短短兩秒不到就連揮六掌,而且掌掌命中比特犬的眼睛和鼻子要害,甚至已經打出了血。
說起來,大黃的搏鬥招式也並不太多,但就是這瘋狂的掌擊,就令比特犬完全突破不過來,它那張大的嘴巴,也根本下不了口。
嘭嘭嘭嘭!
轉眼間,大黃又是四掌揮出,打得比特犬腦袋嘭嘭大響,如打鼓一般。
好在比特犬的骨頭格外硬,硬度是普通犬隻的3倍。
如果是普通犬隻的話,挨了這麽多掌擊,怕是已經被打得休克在地上了。
吼吼!吼吼!
此時的比特犬,嘴巴還在張口吼叫著,但眼角流血,眼睛也被打腫了,視物有點模糊了,狀態非常不好。
它的激素分泌快,可以無視疼痛,但是眼睛視物模糊,這個是抵抗不了的。
聽到它的吼叫聲,大黃也來勁了,立刻加強攻勢,認準了它受傷的眼角和鼻子,繼續揮掌狂擊。
嘭!
一記暴擊出現了。
比特犬伸長脖子要下口咬過來,大黃的右掌狠狠扇中它的側腦,直接將它扇得側翻在地上,並且打了兩個滾才止住身子!
挨了這一下之後,比特犬又站起身,但氣勢明顯弱了很多,流血的眼睛緊緊盯著大黃,一步步後退著,想與大黃保持安全距離。
這非常稀罕的一幕,簡直驚呆了圍觀的狗友們。
因為在無數場的廝鬥中,退縮畏懼的一方,永遠都是比特犬的對手,而比特犬是從來不會退縮的,哪怕鬥至奄奄一息都不會退縮。
但現在,這令人震驚的一幕還就真實地上演了。
站在比特犬身後的狗聖王雙全,此時的臉色難看之極,他既尷尬又惱火,想不通戰況怎麽會是這樣。
他的比特犬都已經滿頭滿臉鮮血了,大黃卻還是全盛的狀態。
照這麽下去,比特犬再怎麽能撐,落敗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此時,他那惆悵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陳東興,不知道陳東興有沒有什麽辦法。
陳東興卻並不怎麽著急,衝著站在斜對麵的小孫點了點頭,像是打了什麽暗號似的。
小孫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腳步卻走到了距離大黃最近的圍欄處,目光就緊緊盯著大黃的身體。
他的手裏,握著一支像是鋼筆一樣的玩意兒,一頭對準了大黃的大腿處。
看到楊小山的目光隻盯著比特犬,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小孫的手指輕輕一按。
嗖!
在這一瞬間,一支類似針頭一樣的玩意兒,以極快的速度射向大黃的大腿,一下就準準地射中了。
大黃的大腿微微一顫,並沒有太大反應的樣子。
小孫心裏暗喜,正慶幸一招得手,隻見楊小山突然一偏頭,冷厲的目光如箭一般,射向他的雙眼。
小孫做賊心虛,一驚之下,臉色便僵了一僵,隨即他就移開目光,不和楊小山的目光對視。
楊小山卻二話不說,突然淩空一躍,直接躍出那一米五高的圍欄,落在了小孫身旁。
“手裏拿的什麽,交出來!”
楊小山一聲暴喝,如在小孫的耳邊打了個雷一般,嚇得他一緊,耳膜都被震得嗡嗡響。
“你……你說什麽?”小孫裝出一副茫然的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楊小山冷冷一笑,懶得跟他廢話。
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猛的一扭,他的手掌衝天,手裏抓的那支貌似鋼筆的玩意兒,自然就展露了出來。
“嘿?這不是麻醉針的發射槍麽?”
“什麽情況?難道他給大黃打了麻醉針?”
此刻,罪證已經暴露,狗友們都聯想到了小孫剛才幹的好事。
“啊,疼,疼死我了,快鬆手啊!”
小孫手腕被拗,疼得五官扭曲,他那求助的目光,卻看向了斜對麵的老板陳東興。
陳東興臉色難看,一邊衝這裏走來,同時向小孫使著眼色。
“小孫,這是怎麽回事兒?”
他走過來沉聲問著,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
“陳老板,你這演技一般般啊!你指使你的手下辦了這不要臉的事兒,居然問對方怎麽回事兒?當我們都是傻子麽?”
說話的這人,並不是楊小山,而是狗友韓洋。
剛才,韓洋的愛犬羅威納,被陳東興的紐玻利頓獒活活撕咬致死,他和陳東興自然是勢不兩立了。
就算不是陳東興的對手,這時候他也要站出來,揭露一下陳東興這見不得人的勾當。
“韓洋,沒你的事兒,閉上你的鳥嘴!”陳東興大聲喝道,“小孫是我的人不假,但他到底幹了什麽,我根本不知道!”
“姓陳的,別裝了,你越裝越露!”韓洋說道,“小孫手上拿的是麻醉針發射槍,你會不認識?還故意問他做了什麽?難道你會以為,他是把麻醉針打在比特的身上?”
陳東興臉色難看,衝小孫喝道,“小孫,到底怎麽回事兒?你自己說!”
小孫的手腕,仍然被楊小山拗著。
他雖然疼得呲牙咧嘴的,卻並不老實,硬著頭皮說道,“老板,對不起,這事兒和你沒一點關係!我就是看楊小山不順眼,給他的田園犬來了一針,這純屬我的個人行為,和老板無關!”
楊小山冷冷說道,“是你的個人行為?不是受陳東興指使的?我相信,不出20秒,你會重新交代情況的!”
說完這話,就把他的手鬆開了,但手指卻在他的腰後戳了一下。
挨了這一戳,小孫的臉色立馬一變,接著就痛苦的五官扭曲了起來。
“啊,好疼!好疼啊——”
“啊!”
撲通一聲!
小孫鬼哭狼嚎的,直接撲翻在了地上,疼得他瘋狂地抓著胸口,在地上滾來滾去,弄得煙塵四起。
這詭異的一幕,令陳東興驚得目瞪口呆,小孫這是怎麽了?
被蠍子蜇了也不至於這樣啊?
“啊,疼死我了啊!”
“我說!是陳東興!是他指使我這麽幹的啊——”
小孫隻堅持了5秒左右,就大聲交代了情況。
楊小山伸腳在他腰部一踢,這一踢,小孫身上的劇痛也就解除了。
“滾起來!自己說清楚,姓陳的是怎麽指使你的!”
楊小山沉聲一喝,小孫嚇得趕緊站了起來。
“剛才,是陳東興給我的麻醉針發射槍!他讓我在看到戰況不妙的時候,往田園犬的身上發射一針,說是必須要贏下這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