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三章 幹爹,阿姨笑了

……

“嗯?”恰好,王庸剛拿起茶盅將茶水倒在嘴裏,聽見歐陽菲菲這麽講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樣,隨後一仰頭。

“哈啦啦啦……”仰頭。

“咕咕咕……”漱口。

“咕嘟。”一口咽下。

“菲菲,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藤源儷池眉頭皺著,眼裏麵隱約寒光忽隱忽現,捏著茶盅,到了嘴邊看到這一幕突然凝滯了一下。

“粗鄙。”話是用東瀛語說的,她說完之後才繼續品嚐起茶水,寬大的和服袖子一遮臉,王庸看不到她,實際上她也不想看到王庸。

“嗬嗬,老王這人就是這樣。”歐陽菲菲眼帶笑意嗔怪道,說話的時候卻是看著王庸,沒有半點責備,滿是溫柔。

隨後,歐陽菲菲看了一眼兩眼正滿是好奇盯著王庸的『毛』『毛』,這孩子又不知道在想什麽了,手指頭含在嘴裏,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

“我是說一會兒去哪玩,現在時間還早啊,總不能去睡覺吧。”歐陽菲菲白了他一眼,感到無語,這次出來本就是玩的,自然是想著以前平時交流少了,這次借著可以讓幾人多在一起,感情更加融洽,矛盾更加少。

“聽說東瀛的國粹相撲很厲害啊……”

“嗯——不要,那東西說白了還不是打架,不適合我們女人。”王庸還沒說完,歐陽菲菲猶豫了一下之後便是一口否決。看那個東西並不能增進什麽感情,如果說以後夫妻打架了說不定還可以添把火,所以不好。

歐陽菲菲看向了秦婉柔,正好她一口茶剛剛抿下,似乎是想要征求她的意見,兩人現在的關係貌似比以前要更加密切。“就是啊,太暴力了,『毛』『毛』還在啊。”果然,秦婉柔沒令她失望。

“而且長得難看。全都是肥肉。”歐陽菲菲意收回自己的眼神補充了一句,一雙眼睛警惕地看著王庸。

“相撲身為東瀛國粹,在本土比較盛行的啊,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王庸一聽,覺得也挺有道理。東瀛選手為了練習相撲把自己體重提升上去,直白的後果就是整個人看上去很怪異,自己一個大男人還好說。但是嚇壞『毛』『毛』就不好了。

想到這裏,王庸看向了『毛』『毛』,笑著伸出手『摸』『摸』『毛』『毛』的腦袋。

『毛』『毛』縮在歐陽菲菲懷裏,看著王庸。

“來,『毛』『毛』吃糖,別吃手指了。”王庸掏出幾顆水果糖來遞給『毛』『毛』。

“老王。不行!”歐陽菲菲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小貓一樣,頓時炸『毛』了,一把拍開了王庸的手。“你還給她吃啊,再吃下去牙齒要蛀掉了。”這些天來,王庸沒事就帶著『毛』『毛』,各種高級糖果這些天就沒斷過,秦婉柔也和她說過這事。但奈何王庸隻要一看到『毛』『毛』咬手指頭,說過的話就馬上不起作用了。

『毛』『毛』一臉無辜地看著王庸,從剛才開始並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就是眼睛一直盯著王庸的手。小腦袋搖了搖,然後抬起頭來對王庸說,“『毛』『毛』不吃,媽媽說『毛』『毛』是好孩子要聽話,糖吃多了牙齒就沒了。幹媽說沒牙齒的都是壞人”。

至此,『毛』『毛』眉頭皺了,樣子很可愛,小嘴撅著,小手指頂著下嘴唇。“可是為什麽幹娘說幹爹就是從小吃糖吃多了尼~幹爹明明都把糖給『毛』『毛』吃了啊。”

王庸聽了一愣,呃,這個、這個。糖吃多了就會牙齒蛀掉,牙齒全部沒了就是無恥,然後壞人都是無齒的,這邏輯……想通了關鍵的王庸更加一陣無語。

“那是因為——呃。那是因為糖吃多了嘴巴就甜啊,壞人都會說甜甜的話哄騙人啊,不信你問你幹媽。”王庸『摸』著『毛』『毛』腦袋,說完嘴巴朝歐陽菲菲努了努,而那眼神卻滿是意味地看著她,弄得歐陽菲菲極為不好意思,當著小孩子的麵被王庸調戲了一下好不尷尬。

“嗬嗬,菲菲,你還是問一下藤源小姐吧,這裏可是她的主場啊。”秦婉柔看出了她的窘迫,於是岔開了他們,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道。

眾人一起看向藤源儷池,就連王庸也想知道東瀛這個地方還有什麽好玩的。

“其實,東瀛特『色』並非是茶道、書道、花道此聞名海外的東瀛三道,而是獨具特『色』的料理、手工藝品、藝伎表演。料理和工藝品的話就不說了,我建議去看一下藝伎表演吧。”藤源儷池淡淡道,繼續抿著茶,眼下之意很明白了,去不去看表演隨便你們。

“這個,貌似不錯啊。聽說藝伎表演等同於戲劇在國內的地位,重要的是現在東瀛還流行著。”歐陽菲菲讚雖然眼睛一亮很是讚同,但是卻是看著正逗著『毛』『毛』的王庸說這話的。

“藝『妓』?”王庸『摸』著『毛』『毛』的手頓了頓,隨後對著藤源儷池冷嘲熱諷道“相撲暴力,有『毛』『毛』在。但那什麽『妓』表演『毛』『毛』就能看那了嘛……嗬嗬,島國的文化果然獨特啊,怪不得能夠出蒼老師武藤老師那樣的藝術名人啊。”一說到藝伎,王庸就想到了“『妓』”,卻不知東瀛為了將此兩個意思分開還花了好大功夫。

歐陽菲菲一聽便知道王庸誤會了,但她還沒來得及和王庸說,便是聽到一陣同樣冷冷的聲音傳來。

“你說什麽。”藤源儷池放下手中的茶盅,身體坐正,雙目之中不含任何感情地看著王庸,她覺得這個男人見識不光淺薄,為人不光粗鄙,就連思想都是這樣肮髒齷齪,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發誓,如果王庸再說出來那些惡心的話她一定要教訓他一頓。

“老王。”歐陽菲菲臉『色』緋紅,顯然她也明白王庸想到了什麽了,她想和王庸解釋一下,但是不知道該如何說,『毛』『毛』還在聽著呢。

“王庸,你……藝伎表演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可以理解是、理解是東瀛古代的歌舞演員。”秦婉柔這個時候也明白王庸在想什麽呢,幸好的是她從事教師多年,積累的詞匯量和知識還是很豐富的。

實際上藝伎也可以說是東瀛古代“多才多藝訓練有素的高級小姐”。可畢竟在場還有一個東瀛人呐,要是直接說出來不是打別人臉麵嘛,所以她突然想到了“歌舞演員”一詞,心裏麵不禁舒了一口氣。

“就是,看你都想成什麽了。”歐陽菲菲聽完之後趕忙對著秦婉柔的話應和道,說完之後趕忙喝了一口茶水,紅起來的臉蛋恰被遮掉。她想到了以前王庸和自己的曖昧。嘴唇沾著茶盅,眼睛卻是左看一下右看一下,幸好沒人發現才鬆了一口氣。

“哦,嗬嗬。”原來是這樣啊,王庸拿起茶盅大口一吸,發出“嘻溜”一聲。惹得藤源儷池竟然沒了喝茶的心思。

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其實王庸在聽說“歌舞演員”四字的時候,就想到了國內的那些所謂的歌舞演唱團裏麵『露』胳膊『露』大腿的歌舞演員。無論誰都誤會他曲解了意思,實際上秦婉柔都沒想到自己的解釋反倒是添油加醋解釋不清了。

“咦?幹娘你的臉怎麽紅了?”恰在王庸剛喝完一口的時候『毛』『毛』的聲音響了起來。

“噗——咳咳咳咳……”千算萬算卻是錯漏了懷裏麵『毛』『毛』這個小鬼頭,歐陽菲菲一口茶水已經到了喉口,被這麽一嚇卻是猛然噴出,弄得秦婉柔一驚。就連王庸也是一愣。

“哦~”『毛』『毛』又是拖長語調,裝作老成一般像是已經知道了什麽抬著頭捏著下巴仔細打量著歐陽菲菲,歐陽菲菲眼神閃躲,一時間整張已經紅得和熟蘋果樣的臉都出現在眾人眼裏。

眾人也是疑『惑』,『毛』『毛』到底知道了什麽,歐陽菲菲為什麽會臉紅成這樣,一時間所有人的眼睛裏麵都透『露』著一股八卦和匪夷所思的神『色』,就連一向冷漠慣了的藤源儷池也是看著歐陽菲菲和『毛』『毛』。

“『毛』『毛』。你到底知道什麽,和幹爹說說。”王庸循循善誘道,把『毛』『毛』拉倒自己的懷中。

“幹爹,我和你說嘔~”

“哦?”王庸饒有興致地看著背著手的『毛』『毛』。

“媽媽說,臉紅的原因隻有兩個。一個呢就是說謊,另外一個啊就是害羞。”

看著『毛』『毛』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

“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王庸一回頭。看到正看著他的秦婉柔,然後和聽見懷裏的『毛』『毛』說“幹爹,是阿姨笑了”,於是便看向了藤源儷池。

呦嗬!你還別說。藤源儷池這個女人笑起來還真好看,王庸看著她穿著華貴的和服掩嘴而笑的樣子也是愣了一下。

王庸看到藤源儷池發現自己在看她的時候,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可是又自覺沒什麽理虧,於是放下掩嘴的袖子,腰挺直,胸挺起,一臉正經和王庸對視,但她不知道臉上的紅暈卻如紅『色』的霧氣徘徊還沒散去,配合著華麗的和服,看上去雍容華貴卻又清麗脫俗。

“啪。”

寂靜的屋子,王庸看著藤源儷池打了一個響指,隨後木移門被打開。

身上穿著一套一塵不染白『色』西裝、頭發梳得整整齊齊油亮的男子走進房內。他一如既往的恭恭敬敬,進來,跪下,趴下,動作連貫,沒有一絲停滯和猶豫,王庸認識這個家夥,叫做伊川中野。

藤源儷池用東瀛語和他說了幾句,隻聽得“嗨咿”一聲,他又站起來向後退去。

歐陽菲菲明白,她在安排一會兒去看藝伎表演的事情,當然這也使得眾人的注意力再次被轉移。

“她說了什麽?”王庸移過眼睛,自然而然地看向了歐陽菲菲,他不知道他這麽一個細微的動作,卻是令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藤源會長、幻影宗主心裏莫名鬆了一口氣。

“藤源會長安排了一會兒去看表演。”歐陽菲菲沒看王庸,對著對麵的秦婉柔說道,抬頭看到的是秦婉柔對自己意味深長,似笑非笑的表情。

“哼。”王庸看到歐陽菲菲沒對他說,但是說完之後回過頭來對他卻哼了一聲,橫了一眼。莫名其妙地『摸』著鼻子,心裏鬱悶道:我又怎麽了,該不會這就是傳說中的躺著也中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