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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藤原儷池舉起刀,拚勁全力的朝著長崎晉三砍過去,他猛的往後一退,輕鬆閃躲掉,眼神還流露出那種不屑,當初他的父親擋住他的前途,臨死前還能維護她當上會長,真是自己當時的一個失誤,現在這個人送上門來,可不能再次輕易的讓她逃脫了。
“哼。”長崎晉三在躲過了她多次疾風般的揮砍之後,看到她已經露出了破綻,尖刀朝著她右側揮砍,藤原儷池趕忙回刀去擋,與此同時,長崎晉三左腳一起一個側踢,直接踢在她的左臂上,藤原儷池猛的往後退了幾步,靠在門上。
長崎晉三雖然讓藤原儷池失去了理智,但是他犯了一個錯誤,這個錯誤就是王庸也在場。雖然他不知道王庸是誰,但是有著親身經曆的王庸,能夠感受的到藤原儷池的那種心情,當初他的母親就是被x組織直接害死,這種切膚之痛,每當想到,都會讓他咬牙切齒。
“啊。”王庸一把奪過藤原儷池的玉纏橫刀,像是發了狂的野獸,帶著咆哮,飛速的衝向長崎晉三,雙手持刀,朝著他的腦袋,使足全身的力氣力劈華山,長崎晉三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個野蠻的男人,趕忙抬刀去擋。
“當”的一聲,長崎晉三的寶刀被王庸使用的玉纏橫刀硬生生的給攔腰砍斷,隻剩下半截刀的他一下子慌了起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對手,武器被人家打斷,這是他平生的第一次,當然也是最後一次。
砍了一刀的王庸依舊還是發狂的狀態,緊接著寶刀在空中一個橫劈,長崎晉三不斷的往後躲,信奉武士道精神的他,被別人打斷了刀,就像是失去了靈魂的軀體。變得行屍走肉,失去了任何的抵抗,隻會往後麵不斷的退。
剛才還是趾高氣揚的他,怎麽也不會想到世界上還有這麽厲害的對手,他的目光隻狹隘在本國內,這次他麵對的竟是世界第一的高手,如果他知道的話。不知道會不會為剛才的話感到後悔。
長崎晉三像是泄了氣的氣球,失去了任何的反抗,在退到無路可退的牆邊,王庸持刀直奔他的胸口,一聲尖刀破肚的聲音,鮮血像是從噴水管似的噴射出來。被王庸用玉纏橫刀直接釘在了牆上。這一刀,不僅幫藤原儷池報了殺父之仇,也幫了自己報了女兒的驚嚇之仇。
玉纏橫刀釘住長崎晉三入牆半截,麵部猙獰嘴眼歪斜,眼睛都沒有閉上。
藤原儷池雖然暫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但是很快就恢複了理智,被王庸一把奪過去自己的寶刀。她眼睜睜的看著,那把玉纏橫刀,出鞘必飲血,與自己並肩作戰十幾載,第一次握在別人的手中。而且還是用著它殺死了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把長崎晉三釘在牆上的王庸,依然沒有平複心中的怒火,在他看來,這種人死一萬次都不為過。雖然這個人跟自己並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他這種神情語氣,像極了當年天蠍抓住他母親的時候那個樣子。那個時候他就想衝過去將那個王八蛋撕成碎片,但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母親……
“啊!”王庸一把將寶刀抽出來,隨後,那個人直接倒在地上。
“啊,會,會長。我們是被逼無奈的啊,都是他拿著刀逼迫我們的啊。”看到剛才的靠山被一招ko,那幫開會的人像是牆頭上的草,一下子轉到了藤原儷池這邊。
藤原儷池沒有理睬他們。盯著伊川中野走了過來,仇恨讓她陷入的憤怒,她討厭背叛,尤其是自己人的背叛。
“嗬。”已在絕地的伊川中野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冷笑了起來,這聲冷笑也讓陷入瘋狂的王庸清醒了過來。
王庸手提玉纏橫刀走了過來,那群人現在看到王庸,就像是見到了閻王,甚至是比閻王還要恐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勇猛的人,在外麵一個人打幾十個,在屋裏隻用一招將那個不可一世的長崎晉三捅死在牆,真是天神下凡了一樣。
“成王敗寇,你殺了我吧。”自知已經無路可走的伊川中野倒是灑脫了起來。
“你這種叛徒,就算你們計劃成功了,那你也成不了王,還是一樣的下人。”王庸一把將刀插在藤原儷池身前的地板上,示意她趕快動手。
“為什麽?”藤原儷池雖然外表冰冷,但這位是跟著自己多年的屬下,怎麽樣也都是有點感情的。
“長崎晉三給了我很大的籌碼讓我背叛你,讓我當副會長,不用再給你當狗一樣的使喚,我在組織裏麵任勞任怨,也算立下汗馬功勞,而忍櫻三姐妹,隻是你的仆人,地位也都超過了我,我受夠了。現在我們計劃失敗了,我無話可說。”
王庸還沒有見過這麽有骨氣的日本人,看了一眼藤原儷池,似乎有點猶豫,也許這麽多年,對待他或許是有些不公平,但是他一直都是默默無聞沒有過什麽要求。
“嗬。”王庸冷冷的笑了一聲,這種橋段小說中電影裏多的去了。
“你們都是會社的人,會社裏剛少了一個大股東,會合還很需要你們,你們走吧。”藤原儷池收起插在地板上的寶刀,轉身對他們說。
“謝謝會長,謝謝會長。”那些人像是被大赦了似的,誠惶誠恐感激涕零,像是喪家之犬,抱頭鼠竄的跑了出去。
得知殺父仇人,在看到殺父仇人被殺死,頂多三分鍾的時間,在這三分鍾的時間裏,她的心裏像是決堤的江河,洶湧澎湃,讓她陷入無盡的憤怒與瘋狂。
“殺父之仇已報,你就別太傷心了。”王庸看到藤原儷池神情有點恍惚,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她這個樣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在藤原儷池的印象中,父親一直都是高大威武的形象,在她很小的時候,說是要為國家去完成一件任務,後來就是客死他鄉。事情過去那麽多年。真相竟然會是這個樣子,她一時還不能接受。
“嗬嗬,你多好,殺父之仇一下子就報了,我母親的仇還沒有報呢。”不知道怎麽安慰她的王庸,隻好說起自己隱藏心中的仇恨。
藤原儷池看了王庸一眼,淚眼漣漣。當然不是被王庸感動的,是她想起了父親。漸漸平靜下來的她,開始懷念自己的父親。
藤原儷池聽完王庸的事情,覺得他確實比較悲情,心情也漸漸的好了很多,憑著王庸多年的經驗。快速的安慰一個人,是要說出自己比對方還要慘的事情,這樣的話,對方很快就會好起來。這次,也當然驗證了,王庸本來不願意跟她說出這件事情,隻是看她哭的梨花帶雨。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藤原儷池看著王庸,經過了這麽多事,越來越覺得王庸是一個外在玩世不恭,骨子裏卻流淌著堅強與剛毅的男人,他經曆了太多的風風雨雨,有太多的故事。她所了解的王庸,隻是九牛一毛而已。她越發的覺得這個男人有著一種深深吸引著人的味道。
“王庸,謝謝你。”看到王庸還在苦口婆心的勸著自己。她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但是她隻知道,這個男人是真心實意的幫自己,也是真心實意的對自己好。
“謝?不用了,已經深夜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王庸看到她明顯好了很多,就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離去。
提到自己的母親,王庸的心裏也是浮現一陣**的痛,這是他心中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哪怕將凶手碎屍萬段。但是母親因自己而死的這個事實,都是無法改變的,無論怎麽樣,他都無法原諒自己。那片記憶,他永遠都不會忘記,也永遠都不會抹去,幕後黑手x組織,爪牙遍布整個世界,到現在還是無從下手。
不過,自己早已經跟沃爾夫公司和戚蔓菁溝通過,那些武裝隨時聽候自己的調遣,隻要調查處x組織的總部,就算肝腦塗地,也要將他徹底鏟除,他不是為世界除害,僅僅是為了母親報仇,僅此而已。
王庸落寞的表情被藤原儷池看在眼裏,隻要是個明白人,都會知道王庸為什麽會難過,跟自己一樣,是勾起了過去心底最悲傷的往事,這是心底最柔軟最疼痛的地方,一碰就會流血的地方。
“王,王庸,你,你沒事吧。”藤原儷池看到剛才還是瘋子一樣的男人,現在變得這麽的神傷,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王庸一直往前走,沒有理睬他,他為了安慰她,提到自己的母親的事,結果自己比她還要心痛一萬倍。
“王,王庸。”藤原儷池看到王庸已經走遠,收起寶刀,趕忙跟了過去。
“王庸大哥,你幫我報了殺父仇人,如果可以的話,我也願意幫你找出來x組織的幕後黑手,我願意盡我最大的能力來幫你。”不管怎麽說,王庸都是幫了自己大忙的人,找出自己身邊的內奸,設計跟蹤,然後兩個人追殺過來,最後還幫了自己滅了殺父仇人,這種恩情,不知道怎麽樣才能報答。
王庸一直沉默的往前走,沒有說話,反而是一向冰冷傲骨的藤原宗主,跟在他的後麵喋喋不休的說著,這要是在往常,根本難以想象。以前都是她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王庸熱臉去貼過去,現在倒是反過來,真的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王庸!”藤原儷池看到王庸一直都是沒有理睬她,強烈的自尊心讓她生氣了起來,朝著王庸的背影,大喊了一聲。
王庸聽出來了她語氣的變化,在一個巷子口停了下來,在隱隱約約路燈的投影下,孤單的身影顯得落寞而讓人疼愛,透露著堅毅而倔強的悲情。
藤原儷池一步一步的走近那個男人,她此時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心情,忽然發現這個男人有著一種讓人難以抵抗的魅力,不知不覺間已經被他深深的吸引。他沒有回頭,隻是佇立在原地,在月光下,在夜風中。她深情款款柔情百媚,在背後,直接將他擁入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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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美的客廳裏,落地的窗戶。陽光透過純淨透明的玻璃,切割成一塊一塊照進來。把客廳照的透亮。
高海坐立不安,煩躁的來回的走動。蘇舞月一掃平時的調皮爽朗,無視筆記本顯示屏,心不在焉的坐在沙發上麵,看到師傅托尼的呼叫,十指飛快的敲擊鍵盤。
夜鬼似乎很平靜的站立窗前看風景。手卻緊緊握著酒杯,幾乎把酒杯捏碎。
一門之隔的房間裏,一片的狼藉。毒液瑞貝莎快速的給戚蔓菁打下一針鎮痛劑。
戚蔓菁半跪在床沿邊上,兩隻玉手死拽著床單,牙關緊咬咯咯打顫。冷汗從她白皙的額頭滾滾而下,身上的衣衫已經全部濕透。緊貼著她的雪膚。
“再沒有對症的解藥,我配置的鎮痛劑恐怕也快要失效。”毒液收起針筒,無奈又心痛的歎氣。這個幕後的蝴蝶夫人太毒辣了,戚蔓菁大規模的圍剿還是讓她逃脫了。
戚蔓菁把汗濕的臉埋進被單,自己狠狠的擦拭了一下,可怎麽擦也擦不盡。強忍住全身叫囂需要發泄的火焰,憤恨的捶了一下床:“那個女人。傾盡全力,我也要把她揪出來,我也要讓她嚐嚐被人痛苦折磨的後果。”
毒液走到梳妝台前,把水盆裏的冷毛巾絞幹,給戚蔓菁腦門輕柔的擦汗。不得不佩服戚蔓菁,這種越來越頻繁的毒發,肉體上如同萬鬼撕咬,敲骨吸髓般疼痛。精神更是摧枯拉朽的泯滅人性。會變得殘暴易怒的惡鬼,完全無視自己任何的行為。可她心智堅不可摧,堅定不拔強硬的挺了一次有一次。
“會的,我都想把她千刀萬剮。”毒液痛恨卑鄙無恥之輩。想到戚蔓菁一直全力以赴的在追查,問道:“你有沒有查出點她的蛛絲馬跡?”
鎮痛劑發揮了一定的作用,戚蔓菁感到全身散了架一樣,毫無生氣。她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算答複毒液,陷入沉思。
“可惡。”毒液淩厲目光中,怒火蒸騰。一甩手把毛巾扔進水盆,來發泄著自己的怒氣。力道過重。水盆一移,把梳妝台一個香水瓶撞落下來,摔了個粉碎。一股濃鬱的香水味瞬間彌漫了整個屋子。
“不好意思。打翻你的香水了。”毒液歉意和戚蔓菁打了個招呼。
“停”戚蔓菁一個激靈,好像捕捉到了什麽,她秀眉深皺,發白的嘴唇抖動著要求:“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毒液愣了一下後,聳聳肩膀,不以為意,“打翻你的香水了,我也會配置味道更……”重複了剛才的話語。
“啊,香水!我想到了。”戚蔓菁驚呼出聲,似乎想到了關鍵點。
同時“砰砰。”砸門聲,接著蘇舞月擔憂焦急的聲音傳來:“戚阿姨,好點了嗎?我有重要消息匯報。”
客廳裏,所有的玻璃窗都打開了,窗簾隨風揚起,點綴其上淡黃色的太陽花迎風招展。
戚蔓菁換了一身合體的套裝,修長的美腿交疊的坐在沙發上麵,散發迷人優雅的氣息。臉色雖還點蒼白,可精神是亢奮的,看著手中拖著那碎裂的香水瓶,香氣還在飄動,沁人心脾。
前麵茶幾上是蘇舞月的筆記本電腦,上麵不斷切換著蝴蝶夫人,除了那麵蝴蝶麵具,全身上下都被無限放大。不同的身形與動作,各個視角的都有。
最後展現了,魔法師托尼攻破網絡的防火牆,進入X組織的內部係統,調出了一些安排在世界各地的人員,表麵身份的資料。
高海等人在戚蔓菁周圍圍成了半圈,激動的等待著戚蔓菁揭開謎底。夜鬼也一口喝完酒,過來。
戚蔓菁晶亮的眼睛中,滿是篤定,她緩緩道來:“我從香水上受到了啟發,我雖然沒有和蝴蝶夫人麵對麵,可是已死的趙玉成要經常去聽候差遣,所以若有若無的沾染了一絲她的香水味。這絲香水味,一般人都不會去特意關注。可是我平時有收集香水的愛好,特別是一些稀世名品。”
高海睜大自己的眼睛,對戚蔓菁佩服的五體投地。其他人更是屏住呼吸,靜候結果。
“我在毛毛生日宴會的那天也聞到了,也沒在意,現在回想起來,二相一對照,我有了四分確定是她。還有就是這些照片上麵的動作,一個再掩藏也不能麵麵俱到。細微的動作還是一樣的。那麽就有五六分可以確定了。最後就是托尼提供的x組織這個外在人員,掩人耳目的頭銜,那就有十足的把握確定。她就是艾達陳,陳蕾。”
“原來是她,真是狡猾的狐狸。”毒液茅塞頓開,一麵之緣的女人。一想通,路路通。也明白她為什麽不請自去王庸家了。
“她去東瀛了。”蘇舞月動作迅速把艾達陳的方位鎖定了。
戚蔓菁站起來,握緊粉拳,錚錚有聲,發號命令:“我們馬上去東瀛,把這隻狡猾的狐狸撕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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