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龍哥甚至都能幻想到林皓頭破血流倒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一幕。
就在所有人浮想聯翩,阿海即將得手時,林皓忽然抬手去抓砸來的鐵棍。
十幾個混混見狀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龍哥和阿嵐麵麵相覷。
臥槽!這小子秀逗了?赤手空拳去接急速砸來的鐵棍?不怕殘廢啊?真是智障!
隻有阿毛對眼前的一幕倍感熟悉,當即渾身一哆嗦。
砰一聲。
林皓一把抓住了阿海用力砸來的鐵棍,臉上不見有絲毫的痛苦,搞得好像是阿海給他遞棍子,這下不止把所有人都看傻了眼,阿海也有些懵圈,他用了多少力,他比誰都清楚。
偏偏這小子很隨意的就接住了,哪怕他砸過來的是火腿腸,也該有點傷害吧!
阿海當即用力一拽,想把鐵棍拽回來,誰知道鐵棍好像固定到了林皓的手上,任由他使出渾身解數,居然無法把鐵棍從林皓的手中拽出來,反倒是把他累的臉都紅了,而林皓卻麵不改色,這下阿海急了。
臥槽!這小子剛才吃的菠菜麵吧!大力水手也沒他這麽變態的!
阿海知道自己遇到了硬茬,有意丟下鐵棍就撤,卻怕丟麵子,畢竟剛才把話說得那麽滿,總不能上來'遞'個棍子就走吧。
就在阿海有些進退兩難時,林皓忽然用力一拽,強行把阿海拽到了自己身邊,然後抬腿一腳揣在了他的胸口上,直接把阿海踹的倒飛出去,撞翻了兩個看熱鬧的小弟,砸落在地,昏厥過去。
整套動作猶如行雲流水,迅捷之際。
一個瞬間就把阿海給幹翻了。
十幾名搖旗呐喊的小弟石化當場,龍哥和阿嵐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
不是吧!一腳就把一百五十多磅的成年人給踹飛出四五米遠,那需要多大的腳力啊!
“阿毛是吧?看來白天我對你還是太客氣了。”林皓沉著臉盯上了阿毛,手持鐵棍慢悠悠地晃了上來。
阿毛嚇得連忙揮動著包著紗布的手,“兄弟們,一起上啊。”
旁邊的龍哥和阿嵐聞言吃了一驚,下意識就想阻攔,不料還是晚了,在場的十幾個小弟已經一窩蜂地衝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就圍住了林皓。
林皓冷眼一掃,麵對十幾個手持棍棒的混混,不退反進,唰一下衝了上去。
一道虛影仿佛鬼魅一般迅速在巷子裏來回穿梭,一陣劈裏啪啦,十幾名小弟接二連三地倒在地上,跟割麥子一樣,看的龍哥和阿嵐一陣瞠目結舌,旁邊的阿毛嚇得直哆嗦。
不到五分鍾,十幾名小弟歪七扭八地倒在地上,場麵說不出的壯觀。
輕鬆幹翻了十幾名混混,林皓當即把鐵棍架在肩膀上,慢悠悠地朝阿毛走了過去。
站在原地的阿嵐和龍哥看著與他們擦肩而過的林皓,齊齊地咽了口唾沫。
“龍,龍哥,怎麽辦?我們,我們跑吧。”阿嵐神色慌張地看了眼龍哥。
“媽的,你沒看到他的速度麽,你跑的過他?”
“那,那怎麽辦?我們捅婁子了。”
“媽的,剛才是誰說他是愣頭青的,眼睛叫屁打了,這下全栽了。”
“……”阿嵐一陣無語,剛才正是她第一個張口說林皓是愣頭青的。
細語間,林皓已經來到了阿毛的麵前,用鐵棍敲了敲阿毛的肩膀,冷冷道:“你很有種啊,還不跑?”
“不……不跑,我承認錯誤。”阿毛是嚇得雙腿發軟走不動道,不然早溜了。
“不是什麽事認個錯就能解決的,白天你犯了錯,雙手廢了,這次我看該廢腿了。”
“不不不,你不能……全怪我,是,是龍哥逼我來的,我本來不想再招惹你的……”
“他的問題等下再說,我先收拾你。”
“哇。”阿毛聞言驚呼一聲,也不知道哪來的勁,轉身就跑。
隻不過剛邁了左腿,林皓立時揮動著鐵棍敲中了他慢了一拍的右腿,哢嚓一聲,直接把阿毛的右腿給橋斷了,痛的他倒在地上,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阿嵐當即倒吸了口涼氣,下意識地看了眼自己的右腿。
旁邊的龍哥恐懼的同時,心裏有了一絲痛快,看到叛徒阿毛斷了腿,能不痛快麽。
隻不過痛快勁還沒過去,龍哥已經看到林皓轉身朝他走來,當即調整了下心態,陪著笑臉,連連作揖道:“大哥,的確是我不對,我錯了,我給你賠禮道歉,請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般計較。”
啪!
林皓使了三分力,用鐵棍敲了下龍哥的肩膀,痛的後者倒吸了口涼氣,卻沒有叫出聲,還算是有點能耐的,跟阿毛的確不是一路貨色。
“隻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可以放你走。”林皓見龍哥有些能耐,不再為難。
“真的?”龍哥驚喜道:“隻要是我知道的,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說是羅氏派阿毛來我們家鬧事的,我想知道羅氏的董事長是誰。”
林皓沒有往羅峰身上想,因為羅家隻有高德集團,他是知道的。
“羅氏是近兩年橫空出世的。”龍哥皺眉想了想道:“我對羅氏了解不多,隻知道董事長姓羅,是真的,我沒有騙你。”
林皓眯眼盯著龍哥看了半響,見對方不像是在說謊,當即不再追問,隻不過還不忘補充道:“好吧,那你回去告訴羅氏的負責人,人在做,天在看,想拆安樂村,最好別玩陰的,否則我讓他羅氏徹底消失。”說完轉身就走。
龍哥和阿嵐呆呆地望著林皓的背影,心裏一陣翻雲蹈海。
難道他有能力把羅氏搞垮?我的媽呀!年紀輕輕身手已經變態,後台還那麽硬,我們到底得罪的是哪路神仙的,好在對方還算明事理,不然肯定少不了流血住院啊。
回到家,林皓鑽進自己的臥室衛生間,衝了個熱水澡,然後穿了個花褲衩走了出來。
唰一聲。
近乎**的林皓忽然倒立在房間內,雙眼微閉,兩根手指支撐著整個身體,不見彎曲。
而他的手指往上幾乎是一條直線,打得筆直,渾身的腱子肉如同石頭,沒有好萊塢電影裏那些肌肉男那麽誇張,但是渾身上下卻也是看不到一絲贅肉,線條分明,近乎完美。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上身盤錯著十幾道猙獰的傷疤,有口徑不一的槍傷留下的疤痕,也有或長或短的刀疤,最恐怖的一條槍傷留下的疤痕,隻離心髒三公分,鬼知道他經曆了什麽。
倒立了半個小時,林皓翻身落地,迅速上了床,盤膝坐下,兩腳、交疊於腿上,腳心向上,腳背貼腿,然後雙手合十,閉眼打坐。
幾年前他外出任務,在一個荒廢的寺廟裏偶然撿到了一本經書。
經書裏記載的是一種古老的養生打坐吐納法,他看著好玩,依樣畫葫蘆學了幾次。
他沒有覺得有什麽神奇的,隻是堅持了三日,愕然發現自己剛包紮的傷口居然結痂了,而且自己精神抖索,自此,他每日堅持打坐,不管他多麽疲憊,每次隻要打坐一會兒,都能精神抖擻。
堅持了五年,林皓明顯的察覺到自己強壯了不少,身子輕飛如燕,渾身有使不完得勁。
嚐到了甜頭,林皓更加的癡迷了,每日都會堅持打坐,逐漸成了習慣。
林皓有時候甚至都想過,自己堅持十年,會不會跟武林高手一樣唰地飛上天。
打坐了兩個小時,掛在牆上的鍾表響了響,林皓睜眼看了看,已經是淩晨四點了,當即伸了伸懶腰,鑽進被窩裏睡覺。
鑽進被窩的林皓皺眉盯著天花板看了看,喃喃自語道:“羅氏不會跟羅峰有關吧?”